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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何着你们玩儿我呢吧-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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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老实告诉我,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没人跟你搭讪?”
  “没有。”
  “可见我评价之真理性!走,回你那儿,咱俩去买几捆子蜡烛,来个秉烛夜谈。”
  
  俩人真的买了一捆蜡烛两桶冰激凌回去。
  “你朋友怎么了?”严海封点上了蜡烛,随手递给何东冬一桶冰激凌。
  “不知道。”
  “你都不问问,她心情不好,不应该开导开导她。”
  “我不敢。”
  “为什么?”
  何东冬挠了挠脑袋,笑的极为憨傻,“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敢。”
  “她脾气很暴躁?”
  “有点。唉,不是你想象那样啊,我一大老爷们还怕她把我怎地了。”
  “那你怕什么啊?”
  “不知道,就是不敢问。”何东冬若有所思地用勺子一下一下地戳着冰激凌。
  严海封此刻已经找了个舒服的角度坐下了。俩人各自盘踞了沙发的一角。
  “你知道我为什么怕停电么?”
  “为啥啊?”
  “我爸妈都是做生意的,特别忙,他们不回家的时候我就得一个人过夜。他们经常不回家。严海封推了推眼镜。我四年级的时候去了一个新学校,和几个同学做了朋友。有一天他们邀请我和出去玩,我们去看电影了,在其中一个孩子家,是个惊悚片,又恐怖又暴力的那种,我现在记不得片子的内容了。可当时确实觉得挺恐怖的。”
  “啊,不是晚上回家你就吓得不敢睡觉了吧。”
  严海封挖了一勺冰激凌放进嘴里,咽了下去又接着道。“差不多,晚上我爸妈都不在,我睡不着觉,满脑子转悠的都是那片子的场景。后来我就听到了奇怪的声音,我开始以为是耗子之类的东西,在不就是我精神作用,幻听。结果不是。”
  严海封皱着眉毛停下来,似乎对下面要说出的内容怀着极大的排斥感。
  “那是什么?何东冬好奇的追问。”
  “嗯,是个人。”
  “进小偷了?”
  严海封点了点头。
  “那你有没有报警,他有没有伤到你?”
  严海封看见何东冬那急乎乎的样,当时就乐得捂不住嘴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坐你对面呢!”
  “奥!”何东冬语气里似乎有着对潜在精彩故事情节无法得演的失望。
  “你不是期待着我跟那小偷搏斗个三百六十五个回合呢吧!”严海封学着何东冬的语气说道。
  “那不能,顶多三十五个回合,三百六十五我怕你再把腰给闪折了。后来怎么处理的啊?”
  “我把电视打开了,见屋里有人,他就吓得跳窗户了。”
  “我听着这么悬乎呢,是你编吧。”
  “何以见得?”
  “现在敢于破门入室的胆儿都特肥,不捅你一刀就不错了。你说的那位是偷儿么,咋听着真像个耗子,不是你眼花了吧!”
  “你说的那是江洋大盗。”
  
  “不说我了,说说你吧,你是怎么发现自己是同性恋的?”
  “我?你自慰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啊!”
  “啊你个头。”
  “那你怎么跟韩北雪结婚了。”
  何东冬打了个寒颤,把冰激凌桶放到一边,搓了搓手。“不敢承认呗,自己骗自己。”
  “那怎么后来又离了?”
  “你问那么详细干什么呀,你又不跟我结婚呢这是。”
  “了解韩北雪,以此借鉴,将来对更她好。”
  “得,您拿我当反面教材呢是吧。”
  “算是吧。”
  何东冬撅起屁股把扔在一边的沙发垫拿过来,抱在腿上。“海封你是个好孩子,前路光明,不用想那么多有的没有的。”
  “那你呢,你前路就黑暗了?”
  “我不知道,也许有蜡烛照着呢吧,可谁知道呢,说不准哪天蜡烛就灭了。”
  “灭了就点上。”
  何东冬捧着自己的后脑勺笑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它一直亮着,可谁没有懒的时候,也许哪天我会懒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愿意动弹。”
  “那就找个人帮你点。”严海封此话接得极为自然,还歪着头看着何东冬意思在说你怎么这么笨呢。
  这话让何东冬抬起头,很认真很认真的看着严海封。
  一个月接触下来,他发现他真是一个不错的孩子,正直、诚恳、单纯。即使那双眼镜挂着厚重镜片,也遮挡不住那双眼的清澈。让你忍不住向他敞开心扉的,是他的纯良。只因为你得以简单思维而不必设防。
  值得一交!况且,这小子长得也不算是太差,至少唇红齿白的皮肤又好。如果能摘掉眼睛好好打扮打扮,也能挺勾人儿……
  想什么呢,想什么呢?想什么呢!何东冬忽然自己把自己搞惊了。人家可是北雪的未婚夫,性向正常的男人。何东冬恶狠狠的锤了锤自己的脑袋。
  “怎么了你,头疼。”
  “没,啊?不是,不是。”何东冬回答得各种心虚,心想自己太他妈龌龊了,简直是在意淫祖国的花朵。
  “是感冒了?”
  “没有,没有,我合计事儿呢,佟爷们的事儿”扯谎,必须得扯。
  “佟爷们?”
  “就是今天见着那女的。”看来何东冬转移话题的功力还挺强。
  “你怎么喜欢给人起外号。”
  “她就是一爷们,还用我给她起,大家有目共睹。”一想到佟向阳,何东冬晚上那股异样的担心又冒出来了。“她说她要离婚。”
  “离婚?跟来接她那个?”
  “对?”
  “为什么?”
  “她没说。”
  “你不敢问。”
  “是,我不敢问。”何东冬诚实的看着他的眼睛,“我觉得我已经够糟糕的了,我不能在这么混乱的情况下还给别人出主意。我没办法明明搞得一团乱,还装自己是过来人。这不是好的经验。”
  严海封没再问下去。
  这让何东冬松了一口气。
  
  这天晚上他们聊了很多,谈理想,谈人生,后来发现所谓的理想和人生早都被迫在现实中灰飞烟灭了,于是开始聊小时候,四格漫画,青蛙玩具,金刚葫芦娃,舒克贝塔,五分钱一个的汽水糖。感叹时光飞逝,世界变化的真快。
  
  




5

5、五。 。。。 
 
 
  何东冬是被哗哗的流水声吵醒的,他勉强撑开眼皮子,将头扭向声音的方向。嗯,厨房水龙头开着呢,看来是来水了。闭上眼睛。
  我这是在哪呢?奥,对,北雪家,停水了。
  今天星期几来着?奥,貌似星期六不用上班。
  那感情好,接着睡个回笼觉。何东冬将脑袋换了个位置。
  不行啊,水还开着呢,一会再把房子给冲喽。
  精神还处于困顿中,一百八十个不愿意撑起上半身。
  唉?腿怎么麻了。
  嘿,海封这小子会睡啊,拿我大腿当枕头呢。
  “唉,唉。”何东冬抖了抖腿叫了两声。“起来,起来,我腿都被你咯麻啦。”
  严海封唔了一声,翻了个身,依然枕在他腿上。翻身同时,猫一样的还用脸蹭了蹭他的裤子。
  眼镜,吧嗒一声,被蹭掉了。
  何东冬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又抖了抖腿。
  这回严海封只是吧唧吧唧嘴,又没动静了。
  嘿,眼镜不想要了是吧。何东冬心里想着,支撑起半拉身子,弯腰去捡地上的眼镜。小样,看我不把眼镜腿儿给你插鼻子里头的。
  何东冬一手拽着一支眼镜腿,准备偷袭严海封。
  嗯,皮肤真好。
  嗯,嘴唇粉嘟嘟的,真诱人。
  嗯,还有一股子牛奶味。
  何东冬前倾的身子猛然坐直。眨了眨眼睛。低下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严海封在睡梦中反映过来这音声是何东冬的惨叫声时,何东冬已经把自己关进厕所了。
  “你怎么了?”严海封还没完全清醒,说话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
  “没没…。。没事,没事没事,你别进来啊别进来。”何东冬结结巴巴地回应着。“我拉肚子,拉肚子呢。”
  “我房间抽屉里有泻药。”严海封窝在沙发上,脑袋颂搭在沙发外,努力保持清明,当看见沙发垫近在咫尺,果断地拽了过来塞在脸下边,趴着睡过去了。
  
  天哪!
  何东冬把自己锁在卫生间的马桶上,心中惨号。
  操,严海封那张脸,居然让他勃起了。
  
  何东冬不愿意承认的事儿太多了。
  比如他其实很早就发现自己和其他的男生不大一样,但直到东窗事发也不大愿意承认自己的性向。比如他其实更愿意安静的待在家里看看书上上网打打游戏,而不是成帮结伙的同兄弟们胡吃海喝,但他固执地认为“宅”就不是爷们该干的事儿。比如他其实最喜欢的食物是冰激凌最喜欢的饮料是花生奶,但却坚持声称啤酒和大盘鸡才是他大爱。比如他一天里要洗好多次手,却从不承认自己有洁癖。
  佟向阳曾经深刻剖析过他的此种精神——既是,自我催眠能力极强。
  她说这样的人常常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她说这样的人容易把人生活得虚幻,把自己活成别人。
  何东冬笑着回应,不管活成谁了,吃饭用的都是这张嘴么不是。
  所以对于那天早上的尴尬,何东冬已经给安插了一个妥当的理由。
  晨间勃起,属于正常生理现象。
  尽管如此,他仍然有意识地减少与严海封的碰面次数。
  晚饭的约定被无意义的加班所替代。适逢公司总部组织了为期三天的营销业务培训,每个外埠营业部至少派三人参加培训。因为占用了周末的两天,大多数员工都对这次培训避之不及,唯有何东冬是主动请缨,谓之能自我提升加强学习。
  这一来一回的就用了五天。
  其中大部分时间又是在无休无止的课堂及野外拓展中度过,手机自然成了摆设。
  他没有关机。
  他只是静音。
  期间打进许多未接电话和短信息。
  每一条他都仔细翻看过。
  没有一条来自严海封。
  这让他有些小小失意,甚至有些沮丧。
  
  操,到了第四天的时候,何东冬一拍脑门恍然醒悟。
  严海封那厮是个直的,直的当然不会因为仅仅四天没见的同性就有什么念想。
  
  开完总结大会那天,何东冬风风火火的拖着行李直奔火车站。
  为了庆祝自己成功理顺了思路,他决定晚上去严海封那儿蹭饭。
  
  下了火车已经晚上9点。
  何东冬回家放了行李准备正准备去找严海封的时候,李维的电话进来了。
  “老何你什么意思啊给你打好几个电话都不接?”
  “出差了。”
  “出差跟接不接电话有关系么?”
  “那不漫游么。”
  “嘿,你还差那俩电话费?”
  “差,当我钱是大风刮来的!”
  “得,不接拉到,反正你那小情人也已经成别人嘴里的馅饼了,你可别怪我没给你消息啊!”
  “我小情人儿多了,您说哪个啊?”
  “唉,就你那天领来那个啊,咱俩在厕所那天。”
  “咱俩在厕所的时候多了你说哪……你说严寒封?”何东冬脸色骤变。
  “我哪知道叫啥名啊,反正就戴眼镜那土豹子。那孩子是直的?还是还没开窍呢?”
  “操,你给我说清楚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呢吧,杜禹回来了。你来么?来吧,杜禹搁这儿泡你小情人呢。别你还没尝鲜就叫人捷足先登了多不划算,你。。。。。。”
  我操你大爷的杜禹。
  何东冬几乎是把电话掴到地上的。
  他捂着脑门子焦躁地在屋里转悠两圈,抓起车钥匙冲了出去。
  
  何东冬看见杜禹抬起手摆弄严海封脸上那副眼镜的时候,头顶都快串出火星子了。
  他三两步就窜到吧台前,一把把严海封从高脚椅上拉了下来,拽到自己身后,回头指着杜禹说,“你要是敢对他胡来小心我扇你。”
  “火气真大,这么久没见,一出现就急着宣誓主权。”
  “杜禹我告诉你,别乱来,他不是圈里人,你离他远点儿。”
  “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不是还没把他咋的呢么。”
  “等你咋的,晚了!”
  “何东你别这样,我们只是交个朋友。”严海封紧张地从后面抓住何东冬的手。
  “你闭嘴。”何东冬回头恶狠狠地对严海封说,旋即转回脸来。
  不料迎上的竟是一张湿润温暖唇。灵活柔软的舌带着苦艾的味道侵袭了他的口腔,所过之处激起一道道异样的酥麻,而原本要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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