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人物作者:易容术九[完结]-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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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你是不是想给聂措下药,却被我误喝了,你一直对聂措有意思……”聂追从口袋里拿出了把枪,对准了楼安世,“楼安世,我忍你很久了……”
楼安世眨了眨眼,“你冷静一点!我可以解释。”他刚才制住聂追时,该搜下身的。
聂追嘲笑道:“你也会害怕?”
楼安世垂眼,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吼道:“你这个白痴,我怎么可能对聂措有意思!我那么说只是为了接近你而已。”
当被别人怀疑了时,而且被人用枪指着时,很多人会说真话,但你也可以选择临危不惧地赌一把,把戏往深处演,让形势逆转。
“什么?”聂追一怔,枪口无意识地下垂一点。
“你看,我早注意到你了,我觉得我们很像,一样的不得志,做什么都没人认同……我觉得我们会合得来。但我就那么走过去和你说:喂,我们做朋友吧?这也太傻了,所以我想了个别的点子。但我没想到你会当真……你怎么会当真呢?!我怎么可能喜欢聂措那种人?我都恨死楼诺一了,他们那种人我都烦透了!”楼安世很有演讲天赋,声音激昂,渲染力十足。
聂追手上的枪垂下了,“真的不是你?”他声音中的怀疑已经变得非常微弱了。他知道楼安世这种人为人处世一向一塌糊涂,折腾点事来吸引别人的注意力很正常。他一开始就判断楼安世只是寂寞了找个人一起玩,看来当时的感觉还是对的。
“当然不是我!那是在兰格非家——你知道他是什么人,说实话,虽然我手脚还算灵活,但在那么严密的安防下我恐怕没机会下药,而且我是被楼诺一押去的,他一直盯着我呢,我要是做什么被他抓到了,那我一年都别想出门了,我为什么会冒这种险?”说到这里,楼安世自嘲一笑,“在这点上,我一直比你更惨,你在家里或许说不上话,但你至少是自由的……”他一脸郁郁,但很快他又试图挽回自尊、故作坚强地笑了下,笑得和哭差不多。
“抱歉……”聂追看看自己手上的枪,慌忙地把它塞回了自己口袋里,“抱歉,是我……”
楼安世摇头,“算了,老规矩,你请我喝一杯就是了。”
“不,我得请你喝一打。”聂追放松地笑说。
两人找了个包厢坐下,然后开始喝闷酒,聂追喝得非常快,楼安世也闷头喝着,但他偷偷地倒掉了不少。
等喝得差不多了时,楼安世谨慎地问道:“所以事情很严重?你哥……”
“你说呢?一大早发现自己和最讨厌的人抱在一起……魂都差点吓没了……”聂追之前脑子就不是很清醒,现在又喝太多了,他直接默认楼安世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实际上楼安世从没有这么说过。
楼安世说:“你哥的反应呢?”
“他都怎样?他假装大度地说大家都喝多了,就当没发生过……”
“哦,那不就没事了?”
聂追没说话。
又喝了会酒,楼安世说:“其实我觉得这是个转机,或许你不爱听……”
“你说。”
“你看他对你其实还不错——就算他只是装的,我想在别的事情上,如果你提要求,或许他也不会拒绝……”
“你是说?”聂追拿着杯子的手停下了。
楼安世说:“我觉得他还是心软。”
引导一个人的想法时,如果够顺利,你只要说一句,对方就会按他自己的意愿把整个计划都补齐。
聂追点头,“现在看来,心软的确是他的弱点,或许,我可以利用他这个弱点,嗯,就这么干,我一定会拿到我应得的那一份!干!”他伸手和楼安世用力碰了下杯,酒液飞溅,他一仰头,把杯子里的酒喝得一滴不剩。
楼安世拿着杯子浅浅地喝了口,他看到一个狼群中出现了两只公头狼……
和聂追喝完酒的楼安世在隔天因为酒醉——架不住整晚不停地喝,到下午三点才起来,他揉着浮肿的眼睛走出房间,第一个和他说话的人是江柏,他递给楼安世一个文件袋,“少爷,明先生让人送来的。已经扫描过了,是安全的。”
楼安世接了过来,手指一摸,便知道了里面是什么——他只是没想会再次收到,这事不是结束了?他转身走回房间。
把文件袋里的东西倒出来一看,果然又是照片和光盘,主角依然还是先前的那两位。这也不是先前那批资料的复本,而是另一批新的,看录像上的时间,是昨晚,是了,聂追昨晚喝醉了,这次或许都不需要下药……
楼安世烦躁地拿起手机,翻出通话记录,在其中找到那串属于明戈的号码,拨通后,他笑问:“外卖?”声音在笑,人没什么表情地靠在床头,空着的左手一下又一下在被子上轻划着。
对面的人发出了低笑声,“嗯,24小时竭诚为你服务。”
“我要取消一项服务,关于聂措,我得到的信息已经够了,你可以收工了。”
“那么聂追?”
楼安世划着被子的手停下了,“嗯?”这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人不肯收手的目的是什么?
“好,收工。”明戈说,“一起吃晚饭?”
肯收手就好。“下次吧。”
“嗯,那你好好休息。下次别和人喝太多酒。”
楼安世挑眉,过了几秒后,他率先挂断了电话。
几秒后,楼安世手机上出现在一条新信息:我做了水蜜桃布丁。他准备回一条:炫耀者死!正打字时,又来了条信息:我让人送去你那了,注意查收。楼安世把之前打的字删除。然后又一条新信息出来了:不客气。楼安世想了想,决定假装什么也没看到。
两天后,何意和肖侃约了聂措谈投资的事,楼安世也去了。
谈完后,聂措离开时,楼安世拦下了跟着起身的何意,自己去送他。
楼安世双手收在裤子口袋,边走边不动声色地观察旁边的人,对方脸色不是很好,但人还算精神。
走到个人少的地方时,聂措停下脚步,看着楼安世,“你有话要和我说?”
楼安世说:“我和你说过吧,有些人不能惯着。他想要的,你可以给他,但不能给得太快太轻易,否则你会一败涂地,并且最终一无所有。”
“你……”聂措笑了,笑得压抑又疯狂,他不堪重负似地弯下了腰。
楼安世看向别处,等聂措的笑声停下来后,他才继续道:“把你所有的私人存款都投资给何意他们吧,他们是很聪明的人,会保住你的钱,在你一无所有时,你至少还有条退路。”
聂措站起来,扶好眼镜,整了整头发和领口,恢复了从容姿态,“好。你也很聪明。”
“我知道。”楼安世拍了拍聂措的肩膀,然后转身走向来路。
☆、16 慈善拍卖1
那天,在兰格非的别墅参加晚宴时,楼安世听兰格非说了他来参加慈善拍卖的原因。
“刚才你和明戈在一起?”晚餐后,兰格非和楼安世避开众人躲进了书房中。
“你对他了解多少?”楼安世斜倚在沙发上,一条长腿挂在沙发扶手上。
“我们的一位忠诚可靠的安全顾问最近退休了,他推荐了明戈。我知道他是旭东私营武装公司的出资人之一,长年在名沙工作,最近因为意外受伤,决定暂时退到幕后,所以接受了我们的工作邀请。”
“你们的顾问工作只是挂名的荣誉性工作,连兼职都不如,最适合退休老头,不过你们反正钱多,就当是给他们发点生活补助了。”
兰格非笑了,这就是和楼安世在一起时会发生的事,能损他能坑他时这人一定不会客气。怎么说呢,这种情形有利有弊,有时让人轻松愉快,有时也会有相反效果,但总体来说还不错,至少他们到现在还没杀了对方。
“关键就在于这是一份‘荣誉’工作。也不是挂名就有钱拿,一些重要活动举行时,他们还是要帮忙审核安保方案的。”兰格非踢掉鞋子,像楼安世一样没有形象地歪倒在沙发上,“你和明戈是怎么认识的?别想骗我,他和我说过你们认识。本来今天我是计划和你一起去外面吃饭的,但他建议说在家里办宴会更适合——从安全方面考虑,他一开口,其他人也开始管我的闲事,说我应该邀请更多人,结果就变成现在这样。名单都是他们拟定的,我只请了你哥,但暗示过他带你过来。”
楼安世随手抓起个靠枕砸向兰格非,“拜托你以后别再给我添麻烦。是认识,见过的那种认识,地点是夜总会,楼诺一为此唠叨了我几个小时。他又是怎么和你说的?”尽量少透露自己的信息,尽量让别人多说出他知道的信息。
“他说见过你和朋友在一起,就那个聂追,所以宴请名单里就加上聂家,不过本来我以为他们父亲会来,但听说身体不好,所以就两兄弟来了。我觉得他对你有些另眼相看,但他像个完美的机器人,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完美的机器人?多功能的?啊……我明白了,他果真是你的入幕之宾。”楼安世笑得暧昧不明。别人开始怀疑你时,你可以选择用也怀疑对方的办法来混淆视线。
“别这么龌龊。我知道什么人能睡,什么人最好别碰。”兰格非把刚才楼安世扔过来的靠枕扔回了楼安世身上,“我说真的,晚上他都和你聊什么了?喂,你的戒指呢?我记得你带了个戒指。”
楼安世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然后毫不在意地说:“不知道,丢哪了吧,让你管家帮我留意一下。没聊什么特别的,只是一起猜测了一下晚宴上的人,谁和谁有□或者有可能会发展□。”
“你总是丢三落四的。别骗我,他不像是这种八卦的人。”
“我说你是真的芳心暗许了?”楼安世鄙视地斜眼瞧他,“你到底来这干什么的?找个机会和你的完美机器人来次爱之旅行?”在别人想八卦你时,你若是够聪明,完全可以倒打一耙,让对方溃不成军。
“行了行了!”兰格非举手投降,“说正事,我是来了后才知道他在这里,我家有人通知他帮忙照看我,照看个屁!烦死了……”
楼安世懒洋洋地插了句,“我现在的保镖团队也快赶上你了。”
兰格非继续道:“你那是自作自受,你哥和我说了,你到处乱跑,结果昏迷了两三天才醒。我来就是因为那个慈善活动,是一个珠宝慈善拍卖活动,拍卖所得的二分之一将捐给慈善基金会。”
“怎么?里面有你看上的东西?或者你的女朋友男朋友们看上了?”
兰格非没理会楼安世的玩笑,“这次的拍卖品是由两个人一起提供的,一共有30件珠宝。你记得我那个钻石手镯吗?我得到消息说它现在在那两人中的某人手上。”
他年少时手上曾戴过一只钻石手镯,炫富是件危险的事——特别是在本人的安全意识不足时。后来出事了,那只手镯也丢了。那件事之后兰格非基本上不再带饰品。
“你的消息可靠?”
“来源可靠。但信息本身可能只有一半的准确性。”
楼安世把腿从沙发扶手上移开,然后站了起来,走过去坐到兰格非身前的茶几上,“你一直在查这事?我不知道你会这么执着。那手镯不是你的红舞鞋,别为它跳舞至死。”
兰格非用手盖住眼睛,“那次你差点死了。”也是从那时之后,他和楼安世间的接触开始逐渐减少,直到再也不见。然后现在他却又得到了钻石手镯的消息。
“别傻了,我没死,我甚至都没受什么伤。”
“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兰格非移开手,露出了发红的眼睛,他并没有哭,但可能比哭了更让人心碎。
楼安世微笑,“傻瓜王子。”
当年,楼安世被绑架的事和兰格非有关,他们俩偷跑出去玩,被人盯上了。楼安世判断那些人应该是想绑架兰格非,他就和兰格非换了衣服并带上了那只手镯,跑去引开那些人,最后他被抓住了。两周后,他才再次出现,一身浴血。
“你就一点也不想查清楚当时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警方一直在查。你有没有把这个新线索告诉他们?”楼安世没有特地去查过,因为他认为如果当年那个团伙的领导者还活着,应该会主动来找他,毕竟当时对方损失了十几人,当然,从这平静的十多年来看,那个团伙的人应该都死绝了,又或者活着的人并不在乎那些死去的同伴。
“我想先自己确定这个线索的真实性。”看楼安世兴趣不大,兰格非也郁郁寡欢。
楼安世说:“好吧,先和我说说现在的情况。手镯肯定不会出现在那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