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人物作者:易容术九[完结]-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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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鸳说:“不……我只是来看看你,听说你病了。”
“别费心了;我这病从没好过。”楼安世摆摆手,示意他们走开别碍事;“你们自便。”
等人走了;楼安世继续他的通话;“你继续说。”
电话另一头的人是胡又又,她笑说:“你这还病着呢;其实不必急着说这事。”
楼安世和她说的是殷正楠的事;“不,还是早点谈比较好,本来我没把这事放心上,但现在变得难办了……”他开始沉吟不语。
胡又又道:“我看到报纸上写的了。要不,我去想办法说服我朋友换个要求?”
报纸上到底写了什么?那殷正楠呢?神秘人是要亲自动手?楼安世道:“多谢。请换个不用杀人的,说真的,我不知道你朋友为什么认为我有当杀手的天赋,但实际上,救人我倒是做得不错……”至于杀人,楼安世想说那是头脑简单的人最喜欢做的事,但忍住了,不急于现在就开始得罪人,来日方长。
胡又又笑说:“我会转告他。成了你可欠我一次。”
“嗯,麻烦了。”
挂了电话,楼安世走到客厅问:“最近几天的报纸在哪里?”
值班的保镖拿给了他。
那是一大叠不同类型的报纸,楼安世翻了翻,在娱乐版和时尚版上果然有他的新闻,而且还是不同专题,《楼安世病危——传为情所累》,《楼安世的发型盘点》,《楼安世的绯闻女友&男友》……《楼安世背后的男人们》——这个标题虽然很惹眼,但实际上是写楼家。
楼安世估计胡又又应该是喜欢“情深不寿”那个故事:一个富家少爷认识了门当户对的年轻小姐,两人迅速坠入情网,但天意难测,年轻小姐在外出游玩时落入了河中,不幸丧生,那位少爷听闻噩耗,突发急病,命系于一线……
他琢磨着以后可以充分利用包括胡又又在内的人们的感性的那一面。
“世子,卢兰的娱乐业真的都爱死你了。”沈鸳走了过来,前天晚上她趴网上看楼安世的各种八卦直看到凌晨。
“一向如此,等我挂了后他们恐怕还会时不时地追忆一下。”
沈鸳一愣,“别这么说,你会好好的。”
看吧,就算是沈鸳这种女人,也会心软。楼安世没有继续试探下去,“他呢,在楼上?他选了哪个房间?”
“需要选吗?”沈鸳反问。
楼安世觉得不妙,上楼一看,明戈真的就在他房间里。安静的午后,阳光,微风,那人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看书,听到声音后抬头朝他微笑……楼安世有些走神,岁月静好,伊人相伴,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生活不过如此。“我这里不缺房间,找一间你喜欢的,除了这间。”
明戈道:“那就对面那间?”
“很好。”
明戈重新低下头去,楼安世走过去,看到他是在看一本散文集,文字不是用通用语言写的,“你懂几种语言?”他懒洋洋地从后面搂住明戈的肩膀,手垂到他胸前。
明戈握住他的手,“七种,仅限于日常交流。顺便说一声,这书是在你书架上拿的。”
“我说怎么有些眼熟……”楼安世抽回手,松开明戈,一个转身坐到他旁边的飘窗上,“我想起之前你叫我和你一起去一个地方?”
“现在你有兴趣了?”
“没,我只是在找话题。”
明戈道:“之前我本来想抽空回趟南国,我出生的地方,想带你一起去。”
楼安世曲膝坐着,托着下巴发呆,这事很有吸引力,有很大概率,只要他去,那么这人对他而言就再也没有秘密。但知道得太多了并不是好事,至少会不容易抽身……
沉默半晌后,楼安世突然突兀地问:“殷正楠还好吗?”他想着想着便走神了,但倒也算是成功避开了他不想讨论的事。
明戈接得很快,似乎并不意外,“没听说有问题,我介绍了新保镖给他,不过他的走私生意不能做了,那个走私团伙已经被警方查了。”
“国际刑警?”楼安世想起了那个刑扬,他和明戈之间似乎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上次还不痛不痒地拘留了明戈一天,这情形真诡异,难道他们只是为了找个安全的地方好好见上一面?
明戈说:“国际走私一般都是几个国家联合办案。”
“那个刑扬是你的前任?”
“什么?”明戈猛地抬头。
楼安世调侃道:“难得见你花容失色,还真有□?”
明戈看了楼安世一会,然后倾身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卷发,“我没有前任这种东西。”
说得好像他是在故意打听这事一样,楼安世摇头晃开头上的手,“哦,这种事情不急,以后会有的。”
明戈笑说:“以前也不会有。”
“你是打算在你丰富的人生履历上留下一处败笔?”楼安世也就这么一说,下一句便换了话题,“帮我关注一下殷正楠,看到底是谁要杀他。”
“嗯?”
“别装傻,他以为是那个走私团体要杀他,但我们都知道不是。”
“你确定有人要杀他?”
楼安世迟疑了一下,然后摇头,或者胡又又和她那个朋友只是耍他玩呢?就算不是,他为什么要和明戈说这事?“算了。”他站起身,准备走开。
明戈拉住他,拉他坐到自己腿上,“说说看,我会去帮你弄清楚。”
楼安世打了个呵欠,“我才不信你。”
“真是拿你没办法……”明戈微笑。
楼安世没好气地道:“别肉麻,听得难受。来八卦一下,胡又又有男朋友吗?”他怀疑那个神秘人和胡又又关系不一般,至少胡又又似乎很欣赏那个人。
“听说有关系亲密的人,但是不是男朋友不清楚。”
“是女朋友?还是□?”
“对方是男的。怎么?想把那人引出来见见?会有些麻烦,很多人都欠过胡又又的人情,她如果有难,可能会有很多人帮她,到时也难判断到底那个人是哪个。”
楼安世窃笑,“这没什么。”不是有兰格非在么,他打算祸水东引,朋友么,就是用来坑的。他起身,走去拿起桌上的手机,开始拨打兰格非的电话,期间他看一眼明戈,并指了指房门。
明戈出去,并帮他把门关上。
在客厅的沈鸳看到他时,摇头,“又被赶出来了?他太难相处了……”
“他只是想到什么说什么,这样很好。”
“也是,肯说就好,那种什么都不说,却默默记恨一辈子的人多可怕。”
明戈低头翻看桌上的报纸,“你在暗示什么?”
“完全没有!我发誓!”
“很好。”
兰格非接到楼安世电话后很惊讶,“我正想打给你,没想到你会主动打电话过来。看样子你没事了?”
“对,理所当然的又没死成。不过我不是来和你说这事的,有个惊喜给你,那事有线索了。”
“嗯?”兰格非很镇定,并没有急着追问。
“有个姑娘应该知道你那个神秘恩人是谁,一会我把她的基本信息邮件给你,不过可能那人和她关系匪浅,说不定是她男友——我认为是男友比是女友的概率大。”
“多谢多谢!其他的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要挖谁的墙角还会挖不到?”
“你有点追求啊!”楼安世怒其不争。
兰格非哈哈一笑,“彼此彼此。”
“谁和你彼此……”这时,手机里传来了其他来电提示,楼安世便对兰格非道,“就先这样,我挂了。”
这次打电话来的却是聂措,“听说你已经好些了?”
“你这么关心我?我都怀疑你其实爱的是我了。”楼安世便说边推门出去,走到客厅上方的栏杆边,靠在那里看着楼下客厅里的人。
聂措轻咳两声,“看来你真的已经好了。对了,肖侃的办公室你还没去过吧?”
“没,已经搬了吗?昨天他来我这里时没说。”
“就前两天搬的,我去参观了一下,还不错。”
“哦……我说,你到底找我什么事?”楼安世干脆地问。他对新办公室的兴趣不大,不过就一间房子而已。
“之前的事……我想和你说抱歉,我以为你是要针对殷正楠,原来是因为你喜欢他妹妹……”
楼安世已经听腻了,“喂,你没事我就挂了。”
“没事,你好好休息。”
楼安世心想,估计还是有事的,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又没说,难道是因为自己的态度不够温柔?
“下来?”明戈从客厅里仰头看他。
楼安世把手机搁在栏杆上,然后用手撑着栏杆,一个侧翻身,从二楼跳了下来。
在其他人还愣住时,明戈和楼安世已经好好地站在客厅里了。如果把时间倒回一点儿,再放慢一些的话,事情是这样的:楼安世跳下来,明戈冲过去接住他,两人倒地,在地上滚了一圈,然后都自己站起来了。
“我一直想试试。”楼安世坐在沙发上任明戈检查着。因为客厅里铺了厚厚的地毯,他好运的连皮都没被蹭破一块。
弄清楚他真的没受伤后,明戈放开了他,看向旁边还惊魂未定的保镖们,“谁能解释一下吗?”
“这是第一次。”一个保镖小声说,“得赶紧向头儿汇报。”
沈鸳同情地看着明戈,发现他没有什么特别表情时,她失望地摇头。
“你跳下来之前应该先说一声。”明戈坐在楼安世对面认真地看着他。
“这有4米吗?死不了人的。从40米跳下来时,我一定会先说一声。”
沈鸳道:“但为什么要从40米跳下来?”
“没错,我为什么要跳?”楼安世用眼神指责他们:你们真是不可理喻。然后他便走开去健身房了。
沈鸳瞪着他的背影,然后又去看明戈,只见明戈走上了楼,他的手一直搭在栏杆上,直到他走入了二楼走廊,她知道他拿走了楼安世落在栏杆上的手机,看看客厅的两个保镖,似乎他们都没注意到这点。
楼安世在家晒了几天太阳后,认为自己能量已经充足了,他打电话给楼诺一申请要出门。
楼诺一道:“你的新保镖没带你翻墙出去?”
“说到这个,他那晚到底是怎么进来的?突然出现在我房间里,我差点被吓出心脏病。亲爱的哥哥,你选的那些精英保镖有时真的不靠谱。”
那是个小失误,当时负责夜巡的保镖被一个受伤的路人引开了十几秒。
楼诺一道:“最不靠谱的是你,其他人只配做你的陪衬。”
“你对我的评价真高。好啦,你忙,我不打扰你了。”楼安世扔下电话,叫道,“江柏,去开车,去肖侃那里,嗯,我先问问他是在家还在办公室。”他觉得他已经报备过了,所以可以出门了,至于楼诺一的答案到底是什么,估且当那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好了。
江柏道:“明先生说他会在3点回来,也就是15分钟之后。”
“那我们就更应该快点了。”本来同居生活基本上静如止水,但昨晚起了点波澜,当时楼安世心血来潮地想点菜,结果明戈回答:没问题,做为交换你以后不能再跳楼。这点菜费可真贵,楼安世觉得他应该多弄点事出来,只为了点菜时有更多可供交换的条件。
打电话问过后,才知道肖侃在家,楼安世惊讶道:“办公室有什么问题?我以为你不挑地方。”
“办公室没问题,我有问题,等你过来和你说。”
“行,我快到了,”楼安世瞟到路边的一家理发点,“不,等我先去换个发型。”
“全部剃掉?”
“没错。”
“不要吧,多可惜?”理发师不愿意动手,“你不喜欢卷发,可以再拉直。”
楼安世眨眨眼,“但想换个发型,从头再来么。”他猜这个理发师也知道他的情史。
理发师叹气,手也终于开始了,“这么一来,报纸可又有得写了。”
“嗯,我知道,他们爱死我了。”为情断发,多好的一个题材。
发丝滑落,光头剃成,其实还是留了3毫米头发,楼安世摸了摸,有些扎手。
理发师笑说:“人长得帅换什么发型都好看,这发型很适合你,看起来英气了不少。”
的确,楼安世的五官和皮肤到给人一种精致感,剃了头发,倒是恰到好处地中和了这种感觉。
“谢了。”楼安世穿上外套离开。江柏付了钱后跟上他。
一出门,他立刻被拍了无数张照片,好在楼家已经和媒体们达成了协议,拍照可以,但得离远点,至少十米之外,至于采访,那是完全被禁止的。
“哥哥,给你!”一个才半米多高的小女孩跑过来,举着一只比她头还大的棉花糖,望着楼安世。
江柏皱眉,小女孩不懂事,不会自己过来,他眼睛一扫,就知道是站在不远处的那个年轻女人让她来的,那应该是她妈妈。
楼安世弯腰接过棉花糖,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