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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甜蜜生活(be+大叔控)-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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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很快他们就认得了。〃唐棣文轻描淡写地说道。
可是走到会场中央,听到的第一句半是寒暄的玩笑,是对着唐棣文说的:〃你不是才从意大利回来吗,怎么,和江远吵架了?〃
这句话其实也不大,但是引得身边的好几个人都笑了起来,笑容里不见得有恶意,可是所有的人看着乔琬的目光都是冰冷的。
受不了这样的目光,尤其是看着他的面孔都是平常只得在大小屏幕上才得一见的,乔琬咬了咬牙,头本来已经低下去,最后还是抬起来,挂出个近于灿烂的微笑来。这个笑容唐棣文也看在眼里,他也笑了:〃最近在筹新片,总要有一个得力的助理。〃
〃简可是你自己让出去的。〃
〃没办法,别人开的薪水更高。〃
他淡淡地说着玩笑话,但准备新片的消息无疑比唐棣文和岳江远之间是不是出了问题更让在场的一群人关注。很快关于唐棣文下一部片子究竟是什么的问询也好,打探也罢涌起来,再过不了几分钟,乔琬的问题,就被彻底忘记了。
纵使再无人关注他,乔琬还是没有离开,静静地藏在人群之外看唐棣文如何与旁人周旋。踏进这个圈子之前乔琬只听说唐棣文的脾气出了名的坏,但是眼下看来似乎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说起话来绝对的滴水不漏。
他听着,慢慢走了神,无可抑止地想到岳江远来。乔琬看过岳江远不少片子,也知道人在圈子里人缘是出名的好。就像此刻,在那些不断投来的打量、考究的目光中,他根本无从分辨其中是否有那么几道,来自岳江远的朋友。
几天之前唐棣文刚从意大利回来,两个人在餐厅吃饭,唐棣文看似不经意地问他,想过将来做什么没有。
当时乔琬手边一滞,一时之间根本不敢去看唐棣文,生怕有一点过头的情绪都被对方看出来。但他又不敢让唐棣文多等,竭力压抑住,也很不经意般说:〃想做的事情总是很多,但是能做的还是太少了。〃
唐棣文就笑:〃演戏在这个圈子里从来是最简单的。〃
〃也不是人人能无师自通。〃乔琬放开餐具,低下目光来。
唐棣文没有接话,却招呼餐厅的侍者,挑了一支酒。侍者倒好酒,把酒杯分到餐桌上的两个人面前,唐棣文先端过酒杯来喝了一口,这才说:〃这家餐厅总是藏着好酒。〃
闻言乔琬也端起杯子试着喝了半杯。他倒是分不出高档酒的好坏,只是单纯地觉得好喝,眼看着唐棣文要再给他倒第二杯,乔琬已经伸出去的手沉了一下,心也跟着沉了起来……这才记得,当初他送唐棣文回去,是推说过自己酒精过敏,滴酒不沾的。
好在唐棣文似乎对好几周前的那件事情不记得了,要不就是完全的不曾上心过;而餐厅里光线柔和,哪怕脸烫的再厉害桌子对面的人也不容易看清楚。乔琬觑一眼若无其事的唐棣文,再觑一眼杯子里的酒,手一点都没有抖。
和唐棣文处得时间稍久,乔琬越是有战战兢兢之感,不晓得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样的心思。他也不可避免地想起岳江远,想那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处的,但总归不会像自己这样,每一步提心吊胆。
这时唐棣文和这一群人闲聊的差不多,转身对沉在自己心思里的乔琬微笑道:〃我记得你说过喜欢冲浪,反正没什么事,无聊就去游泳吧。〃
众目睽睽之下,乔琬轻而易举成为目光焦点。
* * *
打开书房的灯,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空了的书架。签完合同之后乔琬才发觉书房里的书全没了踪影,专门去问陆梅,得到的回答冷淡而干脆:〃我留下来了,遗嘱里说家具和杂物随我处理,我也只搬了书。〃
他当然晓得陆梅为什么单单只带走书,但当时还是忍住了,冷笑一声后客气地道谢挂了电话。而今直面全空的书架,心里总归不是滋味,恍惚还记得当年那些与墙同高的一排书架上摆满了书的光景,当时没什么工夫去看,更疑心唐棣文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书,就干脆连房间也少踏进去。
但是当年发生在这个房间里有一件事是无论如何也忘不掉的。那还是《溯日徊光》正式上映之前,唐棣文本来在工作室剪第三道还是第四道样片,忽然接到个电话,之前唐棣文情绪都还不错,接到电话后蓦地变了脸色,起先还只是剪接一起继续剪片,没到十分钟,脸色越发难看,乔琬当时在他身边,看他额角的青筋都浮出来。明显心思不定地又撑了十分钟,唐棣文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离开一下。〃尔后一个字没多解释,摔下其他人甩门离开。
其他人面面相觑,却没人敢跟上去,等到两个多小时后还不见唐棣文的身影,工作室里的其他人才犹豫着对乔琬提议:〃打个电话给导演吧。〃
他就打唐棣文的手机,起先三个是通的,但没人接;重拨到第四个,才响一声就突兀地断了,再打就是盲音。乔琬想了想,又打到唐棣文家里去,管家接了电话,听到是乔琬的声音竟然有送了口气的意味。如此一来乔琬反而急了,问:〃唐。。。。。。〃
猛地意识到房间里不止他一个人,很快改了口:〃导演在吗?。。。。。。那好,我马上过来一趟。〃
去的路上乔琬就隐约认定事情不妙,到了之后看见守在玄关处的管家,张口就问:〃出了什么事?〃
管家却不多说,镇定地答道:〃唐先生在书房。〃
他立刻撇下管家一路小跑往书房去,拧开房门才踏进一只脚就听见唐棣文阴沉的声音,是爆发前最后一点宁静:〃回来做什么,滚。〃
乔琬一愣,没理会,轻声说:〃是我。〃
〃出去。〃口气依然不耐烦,却不复起先的阴沉了。
他听出语调中不经意流露出的疲态,乔琬无声地合上门,从门边走到唐棣文身旁。天色已经暗到除非走到近处再难看清的地步,所以当乔琬真的看清靠在椅子上的唐棣文,怔怔半晌才想起冲去开灯。久处黑暗中的唐棣文瞬时无法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明,下意识地抬起手遮住眼,还是不耐烦:〃把灯关了,你也出去。〃
他额头上的上不再流血,但创口肿了起来,半边脸上残了已经干涸的血迹,因为情绪的缘故,唐棣文的脸色在乔琬看来就是铁青的;见状乔琬皱起眉,同时声音不由自主高了:〃怎么回。。。。。。〃
话没说完,目光先被摔在椅子旁的手机牵住,再稍稍往上瞄去,染血的手帕和沉沉一串钥匙被唐棣文紧紧捏在手里。
他一惊,很快还是定下心来,屈膝半跪下来,拉住唐棣文的手柔声说:〃我们先去医院吧,你伤的不清,总要包一下。〃
唐棣文甩开乔琬的手,但乔琬又一次覆上去,不依不饶;如此反复数次,看上去疲倦已极的唐棣文终于没有再次甩开,却还是低沉地重复了一句:〃把灯关了。〃
* * *
乔琬不止一次想过,自己只是唐棣文离开岳江远的借口。
这个念头在刚开始那一段出现得很频繁,后来那两个人真的分开了,那时乔琬拿到第一张片约,他几乎每天都在想,什么时候会再出现一个人,唐棣文会用什么方式结束一切。
谁知道,一直没有。
他们竟然过了好些年。
乔琬成了比当年的岳江远还要红的一线演员,人前人后风光无限;似乎比较起来,他什么都要比岳江远强些……无人不称许他的天分和勤勉,他年华正好,大小奖项已经拿了不少,出名的导演愿意把最好的剧本留给他;他在圈子里人缘一流,前辈的提携和后辈的尊重一项不缺,连记者都回护他。。。。。。
不过在乔琬看来,这些年中最不可思议的奇迹,还是他和唐棣文的关系。
直到亲身经历他才知道,原来有些人是可以在对对方一无所知的前提下,若无其事地共同生活的。
唐棣文从不对他提及过去,亦不许诺将来。现在一旦变成过去,就丢弃,未来也无甚值得许诺,总会变成现在。他们一天天地过,他看他一天天地变老。
唐棣文教乔琬很多东西,为他写剧本,只要合适主角的位置就留给他,在旁人看,隐约就是理想伴侣。每遇到不知内情的人来表达羡慕,乔琬微笑,他演技一流,没人看得出真假。
有的时候连自己都瞒过。
其实说穿了,四个字,不闻不问。
学不会这一点,乔琬就不是乔琬了。
* * *
面有疲色的男子盯着半满的玻璃杯,失神地对面年轻的女人说:〃你知道不知道有这么一句诗。。。。。。〃
〃什么?〃
他消瘦的脸颊冲上来自酒精的潮红,听到询问后过了很久,才抬起头,飞快地瞥了眼面前的那个萍水相逢的女人说,又垂下眼,用懒洋洋的语调念了一句:〃灰烬中蕴留着钻石的荣光……那是永恒璀璨的晨星?〃
她愕然地摇头:〃不,我从未听过。〃
他轻轻笑起来,一只手支着下巴,空闲的另一只手时有时无地敲打着玻璃杯。他看来是无心为之,却意外敲击出悦耳的节奏,听得那个年轻的女人不由得双眼发亮,等他停下来,才满心欢喜地对着这个一切成迷的陌生人说:〃你学过乐器?〃
〃没有。〃
〃是吗,那倒是让我意外了。我倒是学过几年长笛,你的调子抓得真准。〃
他勾起嘴角,似乎想对她表现出善意来,但又在善意传达出去之前先一步改变了主意,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刹时之间,无数的烟花在他眼前炸开,他却身在旷野之上,举目四顾,了无旁人。风呼呼地划过他的耳边,带着青草气味的湿润空气覆上来,吻过他的头脸,又不恋倦地去了,风声里听到谁的笑声,在喊他的名字。
可他什么也听不到了,伏在桌子上,喃喃地重复着刚才那句没头没尾的诗:〃灰烬中蕴留着钻石的荣光……那是永恒璀璨的晨星。。。。。。〃
他的声音低下去,手边的杯子碰翻了,残酒在玻璃杯里打转,因为量少而不至于泼出来;他身边的女人低头看着他,很久很久,爱怜地伸出手,刷过他覆在他额上的发,也喃喃地说:〃灰烬与钻石。。。。。。那你的钻石又在哪里呢。。。。。。〃
。。。。。。
〃对不起。停一下。〃
乔琬坐直身子,忽然开口,几乎把片场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这是在唐棣文的片子里,除了他,没有人可以喊停。
唐棣文从监视器后面探出半张脸来,果不其然地,他语气不善:〃怎么回事?〃
〃这一场,太别扭了,我演不来。〃
明明之前的表演已经镇住所有人,乔琬盯着唐棣文,一字一句地说。
〃你不是能替剧本拿主意的人。〃唐棣文想也没想地拒绝。
乔琬盯着他,神情复杂,但还是微笑着走到唐棣文身旁,轻声说:〃我拿的上一个剧本里没有这一出。我需要时间准备。〃
〃你也看见了,我没有时间给你准备。还是这个镜头,再来一次。〃唐棣文的目光又回到监视器上。
不料乔琬动也不动,微微昂起头来,说:〃我演不来。〃
唐棣文起初没有理会,至少三十秒之后,他才再次转过脸来正视乔琬。他在乔琬的目光中看到一星怜悯的冷笑,于是不由自主地,他也牵出笑来,脾气异常好地反问他:〃那怎么样你演得来?〃
他过于良好的态度在瞬间戳破了乔琬的冷笑,只见他低下头,微微摇了摇:〃让我休息五分钟。〃
唐棣文面无表情地看了看表,沉默片刻后摘下眼镜,用力按了按太阳穴,说:〃那好,大家休息一下。〃
虽说是休息气氛还是有些僵,他们两人接过助理端来的咖啡,没喝就先搁到一边去。等身边的人散了,离他们远远的,乔琬重重靠在椅背上,声音始终不高:〃我以为。。。。。。〃
唐棣文等了很久,等不到后半句话。他没有猜话的习惯,就索性不去理会,戴上眼镜回头去看刚才被乔琬喊停的一段。乔琬扭过头去看他,淡淡地叹了口气,明白这一次他还是会忍下去。正如之前的年岁中的无数次一样。
一口气喝下已经放凉的咖啡,乔琬去了一趟洗手间,往片场走的时候隐隐听到片场那头喧闹得厉害,还没给他时间反应,因为恐惧而尖利的女声刺得隔了这么远的他耳膜都发痛起来……〃快,叫救护车啊!〃
* * *
唐棣文入院之后,电影的拍摄自然而然地停下来。乔琬手边远不止这一项进度,可偏偏什么都知道了,越是不能把一切推掉,只陪在唐棣文身边。
其实不只乔琬,凡是和唐棣文有交情的人,都不约而同的串出一场年度大戏来。
乔琬每天一定抽至少两个小时在医院,但这个时候两个人真的没什么话可说,他就坐在一边看唐棣文看书,吃药,接受各种检查,问他需要什么,他好从家里带来。
唐棣文起先只要他随便从书房里带几本书来,住满一个礼拜之后,他又要乔琬把象棋盘也端过来。
他之前以为书房里那张美丽的桃心木棋盘只是摆设,直到如今唐棣文提起才晓得原来他是会下棋的。因为印象中没有看过他下棋,乔琬就问:〃我怎么不知道你会下棋?〃唐棣文说:〃我很久没下了。〃
乔琬不会下棋,没办法陪唐棣文下,就坐在一边看他一个人下棋。其实看一个人下棋是非常好玩的事情,乔琬每一次看,都在想,唐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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