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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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今天,我们刚停止了别人却开始闹腾了,没安静的时候。
就在这时,头顶的圆吊灯忽悠忽悠颤巍跳动的越来越厉害,乔立山正埋在砂锅羊肉里闷头吃,我和宗磊的眼珠子跟着吊灯的颤动来回止不住的眨巴,瞬间预感到要发生什么,还没有想明白,只见那小圆吊灯一下断绳,瞬间直直的砸下来。
我和宗磊张嘴惊愕的傻愣,来不及思索,来不及动作,直看着吊灯忽悠悠坠落,擦过乔立山的脑皮哐的一声砸进砂锅羊肉里,顷刻间红油酱汤像繁花盛艳般飞溅而出,溅满乔立山一脸一身,我和宗磊顿时愕然惊呆。
乔立山毫无防备,哇的大叫一声站起身,惊愕的大喊:“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情况?”看着掉进锅里的吊灯懵然乱叫:“这什么档子事?这……这吃个饭怎么还暗藏杀机啊!”满脸滴着油汤子诧异惊恐的瞪着眼,今天他穿了一件价格不菲的白色纯棉T恤,漂亮的T恤让酱汤溅满前身,像一幅即兴而作的水彩画。
片刻后我和宗磊才醒过神儿,我站起身大叫:“怎么回事,怎么吊灯居然掉下来了?老板!在你们这儿吃饭怎么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这……这叫怎么话说?”这情景太突然,我真感到慌了。
宗磊急忙拿纸巾帮乔立山擦脸,边擦边急问:“烫着没?有没有烫着?”
乔立山像是刚醒过味儿来,愤懑的一把脱下T恤,光着膀子用T恤胡抹着脸上的油汤子。
店老板急忙上来赔不是:“对不住……对不住……你说这吊灯怎么能掉下来呢,这……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
乔立山瞪
着怒眼:“从来没有的事居然让我赶上了,你是不是说我幸运啊,中上了百年不遇的头彩。”
“不……不是,这……这真是意外,真是……对不住啊……对不住……”店老板惊慌失措。
我也急了,对着老板不依不饶:“你倒是说说,在你这吃饭跟按了定时炸弹似的,没准儿什么时候就得把我们炸死。这亏了是吊灯,要是一把砍刀咔嚓一下落下,整个就得削去半拉脑袋来,你们这是想谋财害命啊!我们都让这吓着了,我得告你去!”
“那什么……别急,别生气,今儿这顿饭算我请,我不收钱,算是给你们赔不是……”老板一个劲儿哈腰道歉。
“这就叫赔偿了,这……这整个人差点儿没让你们给吓出病来,你是不是想以后人在你这吃饭都得戴着防护面具啊!这还有安全保障吗!你得赔偿精神损失费。”
正和老板没完没了的嚷嚷,宗磊硬拉着我和乔立山出了八夜饭店:“行了,行了,也没出什么大事,就别费神掰扯了。”
出了屋,乔立山把一身气闷发泄在我身上,大喊:“张浩!”
我急忙躲闪,知趣儿的躲他远远地,就听见他在身后叫:“张浩,你说,这就是你卫星雷达定位的好地儿,啊?你是不是买通老板暗设机关想存心害我啊?”
离他老远的距离回应,怕他急眼踹我:“没有,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我真不知道会有这景儿,真的,真是意外,你别冤枉我。”
“我冤枉你?你……你小子就是披着羊皮的狼,你他妈早盼着这一天了,你恨不能掉下来的不是吊灯,是一棒槌,是一大铡刀,是……是你骡子拉磨的磨盘,是不是?你看我脑袋爆裂你就乐了,是不是?你恨不得我死啊,你个小王八蛋。”说着直奔我来,光着膀子抬脚就要踹我,一把被宗磊拉住,他一扫腿踹空,倒把自己趔趄的差点儿闪了腰。
乔立山,乔立山你真是冤枉我了,我怎么可能恨你死呢,我那什么你还来不及呢,我不想说出那个词,因为我无法面对自己,无法面对那种感情,我从心底希望他好,什么都好,什么都快乐,可是……可是他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乔总,我真没那算计心,我要是有天打五雷轰,你立马当耗子把我拍死把我烧死,今儿真是意外,不可预测的意外,百年不遇的巧合而已,没准儿这是好事呢,没准儿你今天买彩票还真就中了头彩。”
“中你个头,我算记住你了张浩,我吃了二十八年零六十八天的饭也没遇到过这事,我告你,我记住你这顿饭,还真是印象深刻啊,我一辈子也忘不
掉,你等着!”
可让你记住我了,哪怕是你记住我怎么整你,怎么害你,只要你记住我,我就满足了。
宗磊忙圆场:“你这说什么气话呢,你还看不出来啊,这和张浩没关系,那绝对是个意外,你说你还计较没完了。”说着拉着乔立山上了车。
看他们坐进车里,我才怏怏的上车坐进驾驶室,开动汽车,从镜子里瞟乔立山,他还在那儿愤愤的瞪着我的后脑勺。
“乔总,你别生气了,你不是说没事就想找人练练身手疏通筋骨吗,今儿你就只当没事练身体玩,只当娱乐一下,气大伤身倒不好了。”
就这话让乔立山像是平静下来,瞪了我几眼不再吭声。
宗磊安慰说:“我知道你没吃饱,要不我陪你到别处再吃点儿?”
“吃什么吃,气都气饱了。”
这顿饭吃的,我没花一分钱,却无形中戏谑了乔立山,心里这乐,乐完了又忧伤,忧伤完了又兴奋,兴奋过后又是失落……我不知道……我说不清那种复杂的心境。
从后视镜还时不时的瞄乔立山,他正赤、裸着上身,这是我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到他的身体,他的身材的确好,脖子坚实挺拔,肩膀宽宽的,小腹平坦,胸大肌轮廓分明,正因生气上下起伏的抖动,贴上去一定柔实又温暖。
他不说气话了,但还做着泄愤的动作,在我的后脑勺不停的比划,一会儿铁锤状砸我的脑袋,一会儿又倒勾拳猛击我的下巴,他一定希望我在他的攻击下轰然倒地,没有回击能力的失败在他的脚下,我不会让他得逞,就是留存最后一丝力气也要和他斗到底,我要让他知道我的力量。
过一会儿他又换了动作,双手合成一个圆圈状,然后狠巴巴的使劲儿……再使劲儿,他这是想握着我的脖子掐死我,他这么恨我吗?我笑了,在心里一会儿狂笑,一会儿苦笑,在镜子里回了他一个笑,是强装出来的洋洋得意的笑,以表我的强势。
他不知道,如果我可以死,我希望自己死在他的手里,只为他,我愿意……我愿意为他去死。
☆、第二十章
转眼两个多月过去了,临近快三个月的时候,我提前和亚合公司签订了劳动合同,一签就是三年。我想这是不是意味着我还有三年的时间和乔立山在一起,协助他业务,给他开车,时不时的陪他喝个酒,冷不丁的再陪他练练胫骨,抽冷子再和他拌拌嘴……或是……或是什么都没有,就那么平平淡淡的在他身边。
这是高兴安慰的事吧,希望这辈子都陪在这个男人身边,哪怕是默默的不出任何声响的陪着,哪怕我渺小的让他看不见我的存在。
可我存在,像一粒尘埃和沙砾,我总想把它放大些,由漂浮的尘埃变成一颗种子,深深的扎在泥土里,然后发出芽长出叶,变成一棵树,一棵谁都可以看到我存在的树,尤其是让乔立山看到,然后拿出他那把宇宙第一大的剪刀在我身上咔咔的剪两剪子,让我感到疼痛,疼痛我都喜欢,因为他看到了我,知道我是棵树,知道了我的存在。
过后我没忘了对宗磊的承诺,就是让他吃豆腐王第八代传人的豆腐。
我在老王那切了好几块豆腐,老王惊讶:“浩子,怎么今儿买这么多豆腐,你家老爷子昨个刚在我这儿切的豆腐,吃上瘾了?你还别说,吃我这豆腐还就得上瘾。”
“我不吃,还天天当饭吃啊!我送人。”
“送人?送谁呀?”
“你管那么多呢,送人就是送人,我跟人说你是做豆腐的正宗传人,所以人家非要尝尝。”
老王乐了,整个皱皮的老脸笑得像朵花:“这就对了,浩子啊,没白跟你街坊这么多年啊,你是越来越懂事了,知道传承和保护中国文化了……”
“行了行了,别给我扣高帽了,吃你个豆腐跟传承文化有什么关系!”
“话不能这么说,这吃我老王的豆腐就是保护中国传统文化,有你们这些个人支撑着我这豆腐传人就绝对不会失传,话又说回来,送礼送我这豆腐还绝对不丢面,这可是纯天然绿色健康的营养佳品,别信电视上天天叫唤什么送礼就送脑白金,那全是假的,全是扯淡,还是送我这豆腐最实惠,哎呀,这要是送礼都送我老王家豆腐,那我可是把豆腐文化发扬光大给我们祖上争光添彩了……”
拎着豆腐赶紧走,要是再不走,这老王敢跟我絮叨三天三夜。
回头把豆腐给了乔立山,让他带给宗磊。
第二天乔立山就满脸乐呵的跟我说:“浩子啊,你可做了一件好事啊,没想到你还挺细心,还真给小磊买了豆腐,他直夸那豆腐味儿地道,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豆腐,这昨晚亲自下厨给我做了几道豆腐菜,诶,还别说就是好吃,连我这不爱吃豆腐的人都觉得好吃,小磊这做菜手艺还真不赖,赶明儿你有空再给他买点儿,我还让他给我做。”那脸
上美滋滋的样差点儿没酸倒我满口牙,宗磊做的菜就是不好吃你也得上杆子说好吃啊!唉!我这托着腮帮子叹气!
去老幺那好几趟还钱也没找着他人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打电话联系才知道老幺陪着那个叫英子的女孩子去了外地她姥姥家。怎么着,这来不来的就见娘家人了,是不是这回还真就当真了,我还从来没见老幺对女孩子认真过,每次恋爱程序进入的快,出来的也快,甩手还甩的特别的干净,没见哪个女孩子跟他哭爹喊娘死缠烂打,也难怪,他给钱,据他说每次分手都要阔绰的消费一笔,有时真想看到他安定下来真心的对待一个人,就像我们哥们之间那么铁的对我,忽然觉得迷茫,在老幺的爱情观上我看不清他。
这天正对着电脑做一份项目总结表,身后一人影像片黑云漂浮过来,挡住炫亮的阳光,视野里像阴天一样黯淡下来,猛的回头,大嘴大眼的姚翠花正站在我身后,大眼盯着我,吓我这一跳。
“姐,翠花姐,”满嘴像抹了香油一样的叫她:“你……你飘过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吓着你了?”姚翠花哼哼笑,大嘴显得更大了。
“哪能!没有,呵呵!”
“忙着呢?”姚翠花看看我的电脑。
“不忙,哦,不,挺忙的,这不正干活呢。”
姚翠花冷不丁凑近我,还真让我摸不着头脑。
“你最近和乔总处得不错啊?”
“嗯,还行,我这人一向人缘好,不论和上级还是和群众都能打成一片,包括和你翠花姐,你说是不是?”
“少废话,”停顿,接着又叫一声:“张浩。”
“哎!姐姐,有何吩咐?”
“今晚乔总有事吗?”
“这个……我哪知道啊。”
“你是他助理你哪能不知道?”
“那什么……我只知道他今晚没有公事,但他有没有私事就不清楚了。”
“冲你的工作态度还算端正我分配你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姐姐?翠花姐,别说一个任务,就是一百个任务我也为姐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姚翠花拿出一张什么票搁在我眼前。
“这是什么?”
“这是一张今晚音乐会的门票,中国爱乐乐团的,是最好的正坐,你拿好了。”
“那什么……姐姐,我……我对高雅音乐不太感兴趣,要是什么张学友、刘德华之类的演唱会我倒是有兴趣,再说……咱俩……那什么……嘿嘿……咱俩……”
我红着脸一副羞涩状,正自喜胜优感觉良好的时候,脑袋上被狠狠敲了一下,敲一包,生疼。
“想什么呢你,脑瓜子生蛆了,挺聪明一孩子怎么这么容易自作多情啊,坏心眼儿的也敢打姐姐的主意了。”
“那什么……姐姐,翠花姐,我不敢,绝对
不敢,你……你的意思是……”捂着脑袋问。
姚翠花把音乐会的票塞在我衣兜里:“拿好了,别丢了,我还是托人买的呢,”大眼睛盯着我:“记住,给离你身边最近的那个人,我不说你也明白给谁,告他不论什么事都不能错过,一定得去,明白吗?”
脑子一转,这是要我给乔立山啊,姚翠花啊姚翠花你干嘛非要盯着乔立山不放啊,我为你痛心啊,你没戏啊,就是把爱乐乐团搬乔立山家去,就是你俩围着床头天天看音乐会也没戏啊,得了,不知者不怪。
“那个……那什么……翠花姐……”
“怎么,有问题吗?”大眼睛瞪起来,吓我一哆嗦。
“那……没有,绝对没有……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