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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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宗哥，我这就去。”
“我顶看不上乔立山在酒场上没完没了，酒多伤身啊。”
“是啊，但乔总不比你啊，他就是生意场上的人，很多协议合同都是在酒桌上敲定的，身不由己啊。”我替乔立山做解释。
“嗨！”宗磊叹气：“这我也知道，但酒会让人性情迷乱，会让人格失控迷失，有时丢了自己都不知道。”
“有这么严重吗？”我笑。
“这就是中国饮酒的陋习，不把人灌醉决不罢休，似乎喝醉了才是喝好了，乔总就一人，你赶紧给他挡挡驾，差不离就得了。”
这是深秋的夜晚，一阵冷风，树叶哗啦啦的飘落，滴下几滴秋雨，这也许是这个秋季最后的一场雨。我打了一个冷战，急急忙忙的出来忘记了穿外衣，只穿了件短袖的圆领T恤。
“张浩，你不冷啊，这么凉的天儿还穿个半袖？”
“出来的急忘穿衣服了，没事儿，我火力壮。”
宗磊脱下自己的外套：“来，先穿上我的衣服。”
“那个……不用了宗哥，我不冷。”
宗磊真是好心肠，内敛细腻，对乔立山一定是无微不至的体贴，怪不得乔立山天天一脸的幸福状。
“赶紧穿上，别再冻坏了，我还指着你呢，你要是有个好歹，谁给乔立山开车啊。”
这话还真让人无法拒绝，拿过宗磊的衣服穿上，这是一件两袖是黑色，身体是红色带图案的夹克，样子很特别，我从没见过有第二个人穿。
“宗哥，你这衣服还挺新颖，与众不同啊！”
“呵呵，立山送我的，好看吧？”
“嗯，好看，乔总的眼光还挺独到。”
穿上宗磊的外衣上了车直奔盛和酒店，盛和酒店在离乔立山住处的紧西头，要好长一段的路程。对着后视镜照了照，这件衣服的确漂亮，配在我这没有一丝赘肉的身材上还真叫有味儿，隐约发现自己还有那么一点儿魅力，真有点儿谢霆锋的酷劲儿，对着镜子自我良好地一笑。
到了盛和酒店找到乔立山，乔立山正让几个人围着敬酒，为首的是个叫冯长贵的大胖子，这人我以前见过两面，和亚合正在协商一个项目签订计划。
乔立山看见我惊讶：“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你。”
乔立山酒量很好，喝酒从不上脸，我还从没见他喝醉过，但今儿眼珠子都红了，目光虚迷，还真是喝了不少。直勾勾的盯
着我看，这是看什么呢？顺着他的目光才知道他在看我身上的衣服，呵呵，至于吗！你情人的衣服也至于让你这么专情的看呢！要是宗磊本人站在这儿，你是不是就得像饿狼一样扑上去，心里忽忙一趔趄。
看着围着敬酒的几个人我就来气。
“我说冯老板有你们这样的吗，几个人围攻我们乔总一个人也忒不地道了。”
“诶，小张，今儿我和乔总签订了项目合同，这喝好了才算是庆祝，你来的正好，来，陪你们乔总喝一杯。”冯长贵大肚肥圆满面油光。
“那什么，冯老板，我还得开车，我是来接乔总的。”
“唉，开车不怕，喝好才重要。”说着给我倒满杯，顶腻歪知道人开车还劝人酒的人，我推脱，“真不行，冯老板，这酒场也有规矩不以多欺少，不以强欺弱，不已男欺女，所以这酒咱还是悠着喝。”
“你这是什么意思？倒像是我们欺负你似的。”冯长贵嘟噜着胖脸不乐意了。
“那什么……冯老板，咱喝好就行了，谁也别劝谁，要不我开不了车还怎么接乔总回去啊。”
“这还不好说，喝高了就别回去了，就住在盛和，我给你们定个房间，来来，你是乔总助理，助理助理不论什么事都得帮着料理，所以这酒也得帮着喝……”
操！真他妈难缠，打上次和乔立山喝醉我再没喝过酒，我想戒了，永远再不想有那种醉的感觉。
乔立山还盯着我看，看那衣服，还有完没完了！又问：“浩子，怎么这点儿来了，我好像没叫你来呀？”
我心说了要不是宗磊，我干嘛上杆子来接你，少看你一眼我就少吐口血。
“都多晚了，我来接你回去。”
乔立山笑：“呵呵，想着我了，我可没想打扰你，知道吗，我怕影响你，怕耽误你大事。”乔立山像是真有些醉了。
“我能有什么大事？”
“那难说了，猥琐偷摸，红脸盗汗的……”
“你……你……”我是真想急，耐着有人在，要不然我真想和他干一仗。
冯长贵对我举起杯：“来，小张，你来晚了，先罚酒三杯。”
“那个……我真不能喝……你们随意吧……”
“你要是真不喝那就让你们乔总替你喝了这三杯。”冯长贵把三杯酒又放到乔立山面前。
乔立山红着眼睛：“我说冯胖子有你们这样的吗，几个人灌我一个还不够还连带我助理。”
“这怎么能是灌呢？今儿高兴啊，来时咱不是说今晚要一醉方休吗，喝多了就睡在这儿，一切包我身上。”
说着话对手下命令：“去给乔总和小张定个房间，要最好的房。”手下应声而去。
“乔总，这下你就放心了吧，今儿咱喝好了喝透了，走不了咱就住这儿，我还指望下回再和乔总合作呢，来……来，感谢之情全在酒里，我也不多说了，话都在酒里。”
乔立山哼哼笑：“冯胖子，我知道你肚里装的什么，今儿能在一起喝只因你伸爪子太快，你知道吗好几家排着队等着呢，论资历和实力都比你们强，我是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想拉你一把，你别当马尿喝肚里一撒泡泄出来就没了记性。”
“那是……那是……这我明白，这不我今天特意为你安排的，不让你喝痛快了我心里不落忍，再说我们是双赢啊，这谁也不傻啊，我给你的获利可是最丰厚的，你明白，我明白，哈哈！来来，闲话少说，咱喝一杯。”
乔立山端起一杯喝下去。
“好酒量！”冯老板高喊：“你助理小张的酒你都给包了，没问题。”
借着劝乔立山又端起一杯，我急忙按住他的手：“我来，这酒是我的，我来喝。”
冯长贵乐了：“这就对了，罚你的酒不能让你们乔总代劳啊，这才像个助理的摸样。”
一仰脖喝下两杯，顿时血冲脑顶，头昏目眩，我这酒量还真他妈操蛋。我是来接乔立山的，但自己却喝下了本不想喝的酒。
“浩子，你今天可真仗义！”乔立山眯眼看着我。
“我难道以前不仗义吗？”
“以前？你他妈杀了我的心都有，当我不知道，”乔立山哼哼笑：“来，咱俩喝一杯，一笑泯恩仇。”
这话已经是第二次说了，我对你没仇啊，我干嘛想杀你啊！你乔立山是怎么想的？
没人劝的时候，我俩倒对饮上了，一杯接一杯的，这是什么事啊？接来二去又喝下去冯老板一行人上敬的酒，我的脸一定又是涨红，连带脖颈子、小弟弟……连带我的脚趾头都在热血奔流。
又醉了，酒让人迷乱让人格失控，这是宗磊说的话，我借酒亢奋的张扬过力量，但还没有迷乱过，即使醉了，我心里也明镜的清楚，我是张浩。
身边的乔立山迷幻着眼神，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眼神，第一次知道他也有醉的时候。
什么时候完结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蓬杂乱序的人影消失在眼前的？不清楚，只记得有人驾着我蹒跚的上楼、电梯、走道……进入一个房间，有床有沙发，真好，这正是我需要的。
我要找个地儿歇着、躺着。浑身滚烫的在燃烧，想钻进一个冰窟窿，让血液收缩静止，让大脑清
晰明鉴，但却支配不了自己的行为。
这个房间还真是豪华，宽敞明亮，大顶灯炫目得我睁不开眼睛，还有个宽阔的大阳台。打着趔趄推开阳台门，冷风吹送，下着雨，好大的秋雨，一下让沸腾的血液降温，舒服！冲进阳台淋着雨，凉凉的砸在灼热的皮肤上，顿时清醒了一半，站在高处对着雨夜的灰蒙天空狂喊，腿脚绵软蹒跚，不知身在何处，却扯开嗓子高唱，高唱崔健那首《解决》。
眼前的问题很多无法解决
可总是没什么机会是更大的问题
我忽然碰见了你正看着我
脑子里闪过的念头是先把你解决……
迷蒙的回过头，乔立山正在我身后，正在看着我，看着我……看着我身上的那件衣服……
☆、第二十四章
乔立山醉眼朦胧的盯着我身上的衣服看，走过来，一把抓住衣服把我拉到跟前，他力量的迅猛让我突然，无防备的贴近他的身体，近的快要贴上他的脸。
还在看，还在看我身上的衣服，沉默，一句话没有的沉默。雨水打在他的脸上流下来，经过脸颊、脖颈、又流向胸膛，我蒙神的看着……看着……鼻子碰到了他的下巴，迷蒙的闭上眼睛，贪婪的吸噬着他的味道，烟味、酒味儿、身体的气息……我想吃下去，把这味道嚼烂了、揉碎了吃进肚子里……抬起头张开嘴……
一个柔软温热的物体堵住了我的嘴，身体一颤，我没了力量。
湿润柔滑的触角延伸进我的喉咙，滋润了我的干渴，交缠在一起，吸允，饥渴的吸允……揉虐得心脏怦怦直跳。这是我渴望的，渴望已久的，在这个雨夜，在我醉的分不清方向的时候，我的嘴与另一个人的嘴贴在了一起……
腿脚绵软，温热柔滑的舌头让我触电般崩溃，没有思想，没有抑制力，只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抱紧，和他的胸膛贴合在一起。
雨还在下，打在脸上、身上……冰凉，只有贴合的嘴是温热的、温暖的，喘息着……迷乱着……失去意识地纠缠、撕扯、扭动……狂乱的滚落在不知何处的角落……
是在梦境还是在现实？灼热的肌肤、振动的肌肉、奔腾的血液……不依不饶、不懈的奔跑、奔流……像江河冲毁堤坝、淹没土地、越过高山沟壑……汇集于大海再流入心脏……
不愿意醒来，就这样奔流不止，在我的梦境里，第一次有人划开一道口子，在未开垦的土地上用锄头狠命的刨开一个渠道，汹涌的冲进江河，丰盈的浇灌再播下一粒种子，我为他生长、为他生存，我已等了很久，却在这个梦境里，在雨夜的醉意朦胧中……我要成为一棵树。
交缠的身体一起翻滚，被无法抵抗的力量折过身体，用他的命脉根基嵌入我的体内，严丝合缝的融为一体，第一次的刺痛……疼，欢悦的疼……不想抵抗，不再争搏，即使心脏停止跳动，残喘着呼吸——即使死……
一起蕴动，在大海里航行，温暖的阳光照着，漂浮在波光淋漓的海面，海鸟鸣叫旋飞，站在高处扒着栏杆呼号呐喊……
那个喊声激起狂风暴虐，海浪汹涌，掀起层层的白色巨浪翻滚着向我袭来，一次次凶猛的撞击，那是海浪拍打礁石发出呼号悠远的鸣唱……那是我的身体，是我的身体在发出最原始的嘶吼和欢吟，心甘情愿的让汹涌的海浪淹没，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看不见，不知浩瀚的大海到底有多深邃，我的命沉溺在其中，越沉越深一直到海底……
深迷又绚烂的海底，斑斓的各种生物在海底萌动，迷幻着我的眼睛，
不在乎淹溺口鼻不能呼吸，只沉浸在这个浩瀚世界，就在这波涛汹涌又安逸宁静的大海里，抱着另一个躯体一起沉溺的死去……
张大嘴竭力的呼吸，在沉醉与幻象中，在接受与抗拒中，盘亘交错的纠缠，我要融入那个血脉，在他的身体里一起快慰地跳跃，张开嘴不妥协的咬住，不知咬住了什么，只听到一声豪野的哀叫，我的目的达到了，我的力量留下了印记，那就是在那具躯体之上留下了一圈牙印……
这个印记让那个身体再一次激发出雄骜，应承了我的意志，和我一起奔跑，在旷野、在森林、在无人烟无边界的天际，只有两个浑身兽性的裸/露躯体拿着矛枪雄熬的拼杀，只为了得到健硕与雄伟的荣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原始搏战，怒吼着、嘶嚎着……我要让他看到我的力量，奋勇亢奋的将他扳倒。
那根长长的矛凶悍的刺进我的身体，这是第几次疼了？这是第多少回被击中了？不知道，记不清，只知道心脏跟着怦然颤抖，只知道欢悦又悲凄的疼，让我抽搐着身体发出即将垂死般的悲鸣，发出既要升入天堂般的欢唱，只想嚎出那最后一声，费尽竭力的嚎叫，以示我不屈的存在。
但我被俘虏了，无数次在较量中被击倒，被那根豪壮的武器刺进身体里，垂败没有攻击力量的倒在了他的怀里，只有安逸又顺从的听任他的摆布，残喘着最后一口呼吸，等待施救。
一个人搂着我的脖子，亲吻着我，狂暴肆虐又轻柔的亲吻，抚慰我干渴的唇，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