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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骨里香作者:dubedu-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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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你的,就是让你生下来就看不见。如果真要追究责任,你老爹老娘,一人要担一半!而你老爹跑了,你老娘,承担了下来。所以,她没有对不起你!
  
  “要指责我,行啊!”杨伯伯声调不高,语气不急,却颇有些咄咄逼人。“我是个男人,老婆病得不行。我要养家糊口,要养小孩子,要照顾病人。我很累,累到不行。你老娘帮我做家务,帮我照顾老婆,我付她钱,最初,就是这样子的。后来,我跟你老娘慢慢有了感情。我当然想跟你老娘结婚了,可是我老婆,也不能丢下她不管吧!我家小孩,我也得考虑她呀!好在孩子已经大了。她也晓得我跟你老娘之间的事情,她也不谅解,可是,她能怎么样?独自照顾我老婆吗?我呢?我也希望有人关心有人照顾……”
  
  杨伯伯不算是个很会说话的人,可能也很少跟人说这些,说着说着,居然哭了起来,而且哭得那个惨哟,让我觉得,他比我惨多了。
  
  新民哥搂着我摇啊摇啊,慢慢地跟我讲道理。那什么,讲来讲去,我慢慢地原谅了老娘,也慢慢地爱上了他……
  
  等到我终于懂事了的时候,我才真正地认识了老娘。惭愧,自责,这些情绪缠绕了我很久,同时,我也自卑到不行。我等于是拖累了我老娘。如果他们生的是一个正常的小孩,可能还是一家人在一起,不一定很快乐,可是肯定不会这么难熬。
  
  “笨猪!”老娘拧着我的耳朵:“老娘这辈子做过很多错事,打错了很多算盘,唯一没有错的,绝对没有错的,就是守着你这个王八羔子!”老娘对我这么说过。
  
  可是有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在想,如果我看得见,自己肯定快活得多。老娘,也肯定快活得多。
  
  至于老爹,他是死是活,还真他爷爷的不关我的事。
  
  后来,杨伯伯的老婆死了,他女儿去了别的地方读大学,工作,我老娘,就名正言顺地跟他住在一起了,不过一直都没有结婚。因为,首先,我老娘不肯。杨伯伯告诉我,在她心中,我,永远是最重要的。她怕,她再嫁人,我会受不了。
  
  也许吧。潜意识中,我也不希望我老娘再结婚,那样,我就是真正的孤零零一个人了。新民哥对我很好。可是他有他自己的家。而我的家,只有老娘跟我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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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脑终于弄好了,可是还会时不时地,突然自动重启,然后又“从严重的错误中恢复”……晕菜。。。
  
  明天,可能会更《债》
  
  
                  第 9 章
  9。
  
  又到上班的时候了。我把碗放好,擦了擦嘴巴,洗了洗手,穿好工作服,坐在位置上等我的客人。
  
  今天天气不大好,似乎外面在下雨,可能还很大,我坐在休息室,都能听到雨点的声音。我听到同事们在抱怨。做我们这一行的,客人多,钱就多,可是会累得贼死。好不容易有休息的时候,会唉声叹气地抱怨。客人少,总算可以休息了,可是一想到自己的那个份子钱也会随之减少,又心疼。总而言之,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有抱怨的。
  
  可是抱怨,也是一种调剂。同事们下班后还有地方可去,而我,就只有龟缩在自己的房间,有时候很是无聊。所以,说些酸不拉唧的话,也算是让心里舒服的一种方式。
  
  我们从天气说起,说到伙食,又说到衣服,然后是男女关系,最后说到了阿标。那家伙此刻正在下面忙着干活,所以同事们说起来肆无忌惮。
  
  他们说阿标可能跟他的男朋友吵架了,说阿标昨天今天都绷着脸不说话。说男人跟男人哪里会有什么前途,又说阿标的男朋友要相亲跟女人结婚什么的。
  
  我沉默了下来。这种事情,似乎好像跟我没有一点关系,却无不在昭示着我的未来。只不过阿标和他的男友,起码在我们店里,是名正言顺的,公开的。而我跟欧鹏……
  
  正气馁着呢,服务台那边好像吵起来了。阿丽把韩叔叫了出去,不一会儿,传来韩叔气愤的声音。哎呀,可能是客人来找茬了。我正好想找点事情做让我不再胡思乱想,便摸着出去,陪着笑说:“韩叔,怎么啦?”
  
  韩叔还没有开口,我就听到剧烈的咳嗽声,然后是擤鼻涕的声音。乖乖,这个客人,感冒很严重啊。
  
  “你们骗人,说什么按摩可以治感冒……咳咳,我怎么越来越严重了?”那个声音简直不能听,哑得就好像那什么,嗯,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吐词都不清楚了,而且夹杂着咳嗽声,然后又是吐痰,又是擤鼻涕。
  
  “是这样,”阿丽插话说:“这位詹先生,两天前来我们这里做全身穴道按摩,后来韩叔说他有伤寒,就特别给他做了那个按摩治疗,结果这两天他咳得更加厉害,身上痛,有……浓痰……”仿佛为了验证,那位客人又在清喉咙,又吐痰。
  
  这声音听着真是让人不舒服,不过我终于弄明白了,这个人,原来就是两天前中午跟欧鹏一起来的那个朋友。对哦,当时韩叔说他染了风寒,所以改了服务项目。那家伙可能以为,要么没有效果,要么会好转,没想到,浓痰和浓鼻涕……恶,那家伙这个德性,还真有点恶心。
  
  不过,他是客人,又是欧鹏的朋友,怎么着,也忍耐一下吧。不过这个人也好笑,这么不舒服,不知道呆在家里,或者去医院,反而跑过来算账。天,还真难搞的一个人呢。
  
  我听着声音,一伸手,准确无误地搭到了他的肩上,笑眯眯地说:“原来是詹先生啊,对不起啊,刚才没有听出您的声音。是这样,伤寒,不治疗的话,憋久了,说不定会转肺炎呢。韩叔觉得您的情况有些严重,所以才给您推拿,把寒气发散出来。这个,就跟拔火罐类似。您瞧,您现在看上去症状比以前严重了,实际上是因为寒气发散出来,身体会一时难过,不过,很快就能好的。如果不治疗的话,会有比较长的时间吃苦头呢。”
  
  詹远帆又咳嗽了几声,然后推开我的手,哑声道:“又在瞎说。你是医生啦?治疗治疗的,说得蛮像那么回事。”
  
  我对阿丽说:“有单间吗?我还帮詹先生做一下,减轻一点症状……韩叔,您去忙别的,这位客人我来服务……詹先生,我们虽然不是医生,可是正规的按摩师,多少学过一点中医的,而且我有一哥哥,是医生呢……您请这边……很抱歉我们没有办法让您立刻恢复健康,不过,可以想办法让您舒服一点……请您趴下,脱了上衣吧。”
  
  韩叔的推拿肯定有效,詹远帆的难受,也不是假的。估计这家伙不但被感冒折腾得够呛,身上的穴道周围,恐怕也在痛。那家伙虽然欠调教,不过毕竟是欧鹏的朋友,他如果在欧鹏面前说三道四,欧鹏恐怕会觉得我不给他面子。
  
  欧鹏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
  
  阿丽进门,送上水果和羹,把推拿油递给我,又陪着笑安抚了詹远帆两句,这才出了门,把门带上。
  
  我手上涂了推拿油,开始给詹远帆推背。
  
  这家伙瘦啊,背上都是骨头,硌手得很。不是曾跟欧鹏是同学吗?岁数应该差不多大吧?话说,欧鹏多大?我不大清楚,听声音,听他讲的话,可能二十几三十吧。再话说,这个年龄的人,是不是该结婚了?欧鹏有没有结婚?我不知道哦。没有问过。不过听他说话,似乎并没有家庭的样子。不过话讲回来,风流的人出去玩,就算结婚了,也不会说吧?不过最初他应该没有想要跟我怎么样,和他朋友聊天的时候,似乎也没有涉及这方面的内容。不过有提到女朋友什么的。哦,我记起来了,似乎目前他还没有女朋友,似乎是跟以前的女朋友分手了来着。
  
  我汗了一把。眼睛是瞎的,怎么心也是瞎的呢?要跟他怎么样怎么样,不是应该先搞清楚他是不是还单身吗?做了第三者,就没有意思了。不过,以后……
  
  不想这个啦。把心思集中在小床上的这具身体上吧。如果是三十左右的男人,又有一些事业的话,不是应该要发福了吗?或者,生意不顺?
  
  詹远帆又剧烈地咳了起来。我伸直腰,从茶几上拿了餐纸递给他。他又擤了擤鼻涕,小床发出了声音,大约是丢废纸。然后又趴了下去,嗡声说道:“谢谢啊。”
  
  突然有礼貌了。
  
  我抿嘴笑道:“不用。说来也是我们没有想周到,当时就应该跟您讲的。中医,啊,我们这种推拿治疗,跟吃西药不大一样,主要是引发自身的能力来康复,所以一定要把寒毒逼出来……先生很瘦啊,是不是胃口不大好?”
  
  詹远帆沉默了一下,说:“吃得还可以,生活也还算正常。不过……别人都说我心思太重了,又比较斤斤计较,所以不长肉。”
  
  “嘿嘿。”我笑了:“心思重啊,也是哦,詹先生也要养家糊口,老婆孩子,需要操心的事情蛮多啦。”
  
  又是沉默。
  
  我帮他捏着肩膀:“这里比较痛是不是?韩叔可能觉得您这风寒比较严重,下手重了些。这样,是不是舒服一点?”
  
  詹远帆嗯了一声,道:“穴道,所谓的穴道那边比较疼。咳咳,你这样弄得,我比较舒服了……呃,我还没有结婚,单身。生意的事情比较复杂……”
  
  我“哦”了一声,心跳突然加快:“詹先生还在创业吗?像欧先生那样,可能比较容易混些。他肯定也已经成家立业了吧。”
  
  詹远帆轻轻地哼了两下,突然说:“他也没有结婚,你不知道吗?”
  
  “呵呵,客人的隐私,我们不好打听的。”心情却舒畅了很多。“他是我们的老顾客呢。其实我有时候想,是不是应该给他什么优惠。不过他也许不稀罕。其实他可以带他女朋友来啊,我们这里美容,也很不错的……您坐起来吧。”
  
  我拿了一块毛巾给他擦了擦身上的油,让他把衣服穿上。
  
  詹远帆突然冷笑了两声,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
  
  我帮他捏颈,又给他按摩头部。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冷笑,更不知道他此刻的神情。不过,我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不敢乱说话了。
  
  之后的服务,都是在沉默中进行的。很奇怪的,我觉得热了起来,脸上有些发烧。我咬着嘴唇,心中七上八下,有些走神。
  
  好不容易做完,我竭力挤出笑,轻声说:“詹先生现在是不是好些了呢?”
  
  詹远帆很响地擦着鼻涕,说:“身上没有那么痛了,不过,鼻涕好像更多,喉咙里也很不舒服。”
  
  “那这样子好了。如果詹先生这几天有空,就请天天过来一下,我帮詹先生再做几次,希望能减轻您的不适……当然免费的啦,您是欧先生的朋友,我们之前的服务,好像也不够周到,就算赔罪好了。如果詹先生觉得不错,以后再来消费。我们的工作虽然也有瑕疵,不过都还很认真的。”
  
  詹远帆道:“好,那我明天还这个时候来……你,不像是一个瞎子。”
  
  “这话怎么说?”虽然我知道大多数人对瞎子都会有一些好奇心和同情心,不过出于礼貌,是不会有人直截了当地这样问残疾人关于残疾的事情的。这个人,又变得无礼了。
  
  “瞎子,不是总戴着墨镜吗?没戴墨镜的,眼睛,很恐怖,或者会往上面翻。可是不仔细看,你跟明眼人差不多。”
  
  这个人有着该死的无聊的好奇心。
  
  “啊,是这样,我是天生盲的,所以眼睛并没有受到外伤,但是我的视神经是天生缺陷,当然从外面看不出。至于眼珠子,我一个哥,教我的,教我怎么转眼珠子,跟人讲话时,对着对方的方向来控制眼珠子,这样,不会吓着别人,而且,相对而言,别人不会那么厌弃……”这个人,怎么还不快点儿滚?
  
  我又想起他的头骨。跟欧鹏不同,他是个霸脑壳,枕骨比较平,摸骨的理论说,这种骨相的人,犟,拗,而且很难富贵起来。果然,从他的行为处事来看,这家伙要想获得成功,恐怕很难。所以难怪心思重,人瘦。
  
  “你那个哥……”詹远帆踌躇了一下,说:“对你真的很好。对你的关心,深入到骨中了。”
  
  这话我爱听,因此不觉眉花眼笑:“是啊,他很细心,也很有耐心,他说,如果我想要独立在社会中生活,一定要学会自立,还要学会讨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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