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爹酷娃之千寂红尘(第一卷)红尘有我+番外 by 九诫壁虎 伪父子-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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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喉咙一甜,赶紧忍住了,双手结出法印。
不行,这个家伙太强了!
我甚至不能保证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可是,现在怎么也不能退却了,一退,就只能是死。
只能拼了!
我诵:“斗!”
银色光芒环着我的身体轻旋而出,继而汇成一道长长的银带,向妖物袭去。
它还没有飞到妖物面前,我就知道完了——这么根飘带似的东西,又不是给它挠痒痒……
果然,它毫不犹豫地挥起一臂,将银带碎掉了,动作轻松,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法术被破,我的胸口又是一痛!
这下子,我终于支撑不住,后退几步,倒了下去。
那妖物缓缓向我移来。
我轻叹一口气。
就要这样结束了吧。
我已经尽力了……
忽然想起方隐,想起他漂亮的脸上总是带着淡漠的表情。
那孩子,叫我老爹时满脸的不耐,老爱朝我大吼。
皱着眉时,是大人的神情,却那样可爱……
我有点后悔,离开时该和他说一声的,以后就不能再见了。
正神游,那个妖怪却突然停了下来,嘴里咔咔作响。
我郁闷,要吃人的话就快点,还在那边笑什么?!
你可真能磨蹭啊……
然后,它居然就这么倒下来了!
我瞠目。
什,什么?!这是什么状况啊?
我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巨大的身躯就这么化为黑雾,随风散开。
黑色的浓雾散开后,那里站着一个修长的身影。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赵北立?!”
……
。
被囚禁的日子啊……
我叹气。
有人走了进来。
我没有坐起来,不用看也知道是赵北立。
这次的看守更严密了,这里是一个高塔,下环碧湖,被关进来以后,手脚依旧上了锁链,俨然关押着的是危险无比的头号惯犯。
除了赵北立,我还没有见到过其他的人进到这里。
赵北立走到床边,静静看我。
我闭上眼,继续倚卧在软榻上。
赵北立忽而低声道:“上次的事,是我急躁了,不该那样待你的。”
这……算是道歉么?
我睁开眼,慢慢坐起来。
精钢所制成的锁链随着我的动作清脆地响起来,我愣住——它们,提醒了我现在的处境。
我举起一只手,望着手腕上的钢圈,苦涩一笑。
赵北立突然握住了我的手腕,轻轻道:“对不起,可是……”
我看向他,他的表情那样难过,似乎现在被锁住的人是自己一样。
我轻而坚决地要抽出自己的手。慢慢地,他松开了。
“解释吧,”我垂下眼眸,缓缓道:“为什么妖孽横行,而你们却无所作为?为什么身为法师,你们却忘了自己的职责?百姓的苦,为何竟由你施加?!”
赵北立怔住了,然后竟轻笑出声。
我皱眉看他:“北立!”
“你原来不知道!你竟什么都不知道!!”赵北立笑得凄然。
“我已经说过,他们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赵北立低低地道。
“那时你走了以后,我找不到你,后来就想,以你的个性,若是妖物肆虐、百姓有难而无人出手救助,你必会现身相救。”
他,在说什么?!我睁大眼睛。
“可是不行,你没有出现。我又想,如果身为国师却残暴不仁,你必定会回来的,就像以前一样,罚我思过、加重修习份量……”赵北立望着我,“可原来,你竟离开得那样远,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不,不是的。
不要再说了!
我摇着头,觉得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怎么可能呢?
赵北立凄楚地笑着,继续道:“张清索回来后,说看见了你,我那时激动得几乎难以自抑。”
“老天是听到了我的乞求,在我要动身去找你时,将你送了回来,送到我面前。”赵北立低声道。
“北立,你说的……”我涩声道:“那么,之前在那个小镇里,也是你……”
“我猜想,你或许是回到了隐竹山,可我进不去,只好一直在山下等你。”赵北立望着我。
那么,那个妖怪不是他放出来的。
可是,他却纵容那妖物作恶!
我失望地闭上眼:“你竟然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百姓受苦,北立,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我忽然住了口,他会这样,也是因为我……
我微微地垂下头。
赵北立忽而抱住我,低声喃语:“羡铭,我不会再错下去了,陪着我好不好?只要你在我身边提醒着我,我就不会再犯错了!”
我没有说话。
赵北立继续道:“我会赎罪,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羡铭,你可以惩罚我……”
“不要再说了。”我推开他,他一怔,还是放开了我。
我不再看他,转过脸说:“我累了,你回去吧。”
是的,我已经累了。
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样倦怠过,仿佛自己已是百岁之龄,连心,也是苍老的……
……
。
月明如镜。
湖水清澄。
我静静地站在窗前望着远处。
此时正是盛夏,鸣虫轻轻和风而唱,那样的惬意无忧。
……
忽然湖岸上掠过一个黑影。
我眨眨眼睛,再看过去时却什么都没有了。
我想,我是累了。
把守着缱颜塔的侍卫都远远地守在璧水湖之外,没有赵北立的吩咐,他们是绝不敢靠近湖岸一步的。
而赵北立才离开不久,现在也该睡得正香。
我慢慢爬上床,卧倒。
似睡未睡之时,像是有人在轻声唤着我。
是……封隐?!
我一惊,睁开了眼。
床边,一双狭长的漂亮凤目正含笑望我。
“风早奎?!”我吃惊地坐起来。
风早奎唇角弯弯地笑着,道:“是我。”
我一动,锁链脆声作响。
风早奎笑容淡去,蹙眉看着我的手:“这些混帐!”
我没有理会这些,问他:“你怎么来了?还有,怎么到了这里?”
呃,那个,这家伙,好像是太政官吧……
竟然可以这样随便地离开么?
风早奎看我:“来救你。”
……
“喂!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看看下面,也太高了!
风早奎朝我魅惑一笑,道:“没有。”
我再看看那一潭碧水,又道:“那个,我不谙水性……”
风早奎拉住我的手,继续眯眼看我:“我带你游。”
我无奈看他,好好,跳吧……
风早奎突然揽住我的腰身,大叫道:“吸一口气!”然后带着我往下一跳——
我刚要开口吸气,人已经落入水中,顿时灌下了一口清凉的湖水。
我睁眼,映落月光的清澈碧水中,风早奎正朝我笑着,俊逸的面容有一种几近透明的晶莹。
我不是忘却了呼吸,而是不能呼吸。
而他的眼眸,此时却是惊羡与迷醉。
我们的长发流如墨云,在水中慢慢地飘动着,缠绕身侧。
……
我皱一下眉,用手捂住口鼻,这个家伙继续这样愣神不动,我就要溺水而亡了。
风早奎醒过来,马上用力划水,将我带到湖面。
仰头冲出湖水的那一刹,我顾不及抹去脸上的水滴,大口大口地吸着气。
看向湖岸时,我一下子顿住呼吸——
赵北立正怔怔地看着我,他的身后,数十侍卫手握刀剑火把站在那里,个个表情呆傻可笑,愣愣地望着我们。
竟然来得这样快!
不过,想想也是,我们落水时闹得这么大声,怎么可能不惊动他们。
风早奎最先反应过来,拉着我的手带我游向湖岸。
我急忙低声对他道:“哎,找死么?怎么还游过去?”风早奎回头对我笑笑,说:“要不怎样,在湖里泡一晚上?”
我只好默然。
走上去后,那些侍卫居然还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们。
赵北立看一眼我们相握的手,大喝:“快把他们拿下!”
这时,发愣的侍卫才一副梦醒的模样,迅速将我们紧紧围在中间。
风早奎拉紧我,轻轻一笑,拉长音调道:“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我吃惊不已,看着他的侧脸道:“啊?你会说……”风早奎回头看我,淡笑着:“以前常被派过来觐见你们的君王,当然会说一些天朝之语。”
何止一些啊!字正腔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本是中原之民。
赵北立似乎是因为看到我们居然就这样在他们面前侃起来,脸色愈加阴沉,喝道:“还不动手?!”
侍卫们赶紧举剑逼近来。
风早奎结起法印。
我拉拉风早奎的衣袍,道:“别真的伤了人。”然后也结出法印来。
风早奎砸砸嘴,道:“方衍鸣,你也太妇人之仁了。”
可当我们正在凝神应付那些纠缠不休的侍卫之时,赵北立却忽然出手了,一道寒芒疾疾直刺风早奎后背——
“小心——”
我倒在地上。
风早奎被我一把推在一边,这时回过身来,跪下扶我,唤着我道:“方衍鸣,快起来!方衍鸣!”声音急切。
我闭上眼,又睁开,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扶着他的手努力地坐起来,我刚要开口,一口鲜血却涌了出来。
其实我没有事,伤得并不算重,这口血吐出来后也好受了很多。
我看他一眼,想解释,却看到他满面痛楚。
那些侍卫居然也停止了攻击,一个个呆在那里。
赵北立的手轻轻颤着,看着我,脸色惨白,嘴张了张,却没有言语。
风早奎面色一沉,道:“我今日誓要将他带走,谁敢阻我?”语调冰寒,冷胜霜雪。
没有人说话。
风早奎小心地抱起我,冷冷地看着赵北立,道:“你不配拥有他。”
赵北立的身子一颤。
拥,拥有?
我低头剧咳起来。
残余在喉里的血溅落衣襟。
赵北立的手忽然伸过来,却在半空停住。
他怔怔望我,神情颓靡。
赵北立忽而笑了,哑然笑了两声,他低低地道:“是啊,我不配。”慢慢地,转身离去。
我望着他的背影,想喊他,发出的声音却微弱:“北立。”
赵北立的身形突然一顿。
我轻声说:“做好这个国师,不要再让大家失望了!”
赵北立的肩头猛然颤动起来,却没有回头,踉跄着向前走去。
……
风早奎低头看我,双目温柔:“我们走吧!”
我微笑点头。
15.赵北立篇之初见
我知道,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天。
那天,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看见飞舞如蝶的雪片中,他远远地向着我走过来的样子……
……
第一次看见这样多的人簇拥在街道两侧,我缩了缩脖子,看向天空。
还是和开始时一样,灰蒙蒙的云层遮住了原本蓝色的天域,面容冰冷地俯视着这片大地,散发着让人窒息的气息。
密密麻麻的人已将寒风挡在外面,但我还是感觉到那股彻骨的寒冷。
按例,国师会在这段长街下车,步行而过,以接受百姓的祈愿和福祷。但我不明白,不过是国师登位而已,为什么大家都要挤过来看,而且还要这样早的跑出来。现在我们已经等待了半日了,那个被传诵为神一样的新任国师仍没有出现。
抬头看叔父,我大声道:“他怎么还没有来?叔父,我们还是回去吧!”
叔父赶紧伸手捂住我的嘴,可是周围的人已经看过来了,个个脸上都带着奇怪的表情,眼睛直直地打量着我,有的人还神情不屑地彼此私语几句,就好像我刚刚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一样。
叔父的神情也很难看,他讪讪地向周围的人笑笑,一边满是歉意地道:“孩子不懂事,大家见谅!”而后狠狠瞪我一眼,低声道:“不要吵闹!好好待着不要动!”看我不会再说话了,放开了手,转过脸继续伸着脖子等他的国师去了。
真是无法理解。
我已经十五岁了,不再是孩子!而且我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根本没有怎样吵闹!
我有些生气,抱着胸不再理这些奇怪的人。
说起来,那个新任的国师似乎确实有两下子。
记得很久以前,我就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