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太大,我听不清!-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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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试试!?”
——回答他的是一声响亮的关门声以及随之而来性能良好的马达发动声……
被黑衣大汉放开的神童滑落在地,愣了愣,随即眼角泛红,抽了抽鼻子用力捶向身边的墙壁——“该死的!”
车平稳地飞速行驶在回莫拉克家族于罗马首都的住宅路上……
“请问……我可以开窗么?”被押上车就委屈地缩在一个角落远远远离约书亚的莫岛终于在头晕胸闷得要咽气的前一刻下定决心开口——被方才那么一下吓现在他已经完全清醒旁边坐着的,目不转睛注视前方像座小山一样高大的男人,究竟是哪路神仙……
最搞的是他刚才竟然傻兮兮地问神仙要不要赔他鞋子……还拒绝神仙要求收缴相机的神谕!于是,看吧看吧报应来了吧!
此时他莫岛正坐在这辈子也没想过的“镶了金边的筋斗云”跟着腾云驾雾……嗷嗷嗷可是有没有人告诉神仙大爷他莫岛是著名的三晕人群吗?!
该死的他要开窗啊好闷啊!
可是晕车这个单词怎么说?!好凄凉!能不能申请来个翻译?!
莫岛抓住被人“协助”系上的安全带,咬着下唇心中哀叹今日黄历肯定写了不宜出门!
为了转移晕车的注意力,未被允许开窗(其实人家理都没理他,好吧也可能是没听懂他到底在说哪国语言)的莫岛四处打量……
这沙发真的是真皮哎……是牛皮还是羊皮哦?讲不定是犀牛皮也说不定哦……
这车真的开得好稳哎……比起神童那辆破吉普不知道安稳多少倍,都听不见哐当哐当的响声哦……
呃,还是好难过。
莫岛再次往车门缩了缩,好像缩成个球了就可以不用晕车了一样。
约书亚抱着臂,早就脱下鞋袜赤脚踩在小羊皮脚垫上,车内开车适度的温度调节让他心情稍稍转好。续而有心情分神去观察方才强行带上车的东方人。
车内昏暗的灯光使得约书亚看不清楚莫岛的状态,只当对方是怕了他才一直这样缩在角落,向来只被人倒贴的约书亚心下不爽,于是英眉一皱长臂一伸,硬是将人拖进自己的视野范围。
——痛痛痛!莫岛被这么用力一捏感觉骨头都要直接被折断一样。靠!难道外国人都是大力猩猩不成?动不动就动手动脚还那么用力!
不满地揉着被捏疼的手臂,莫岛掀起眼皮瞥了眼约书亚——
却被后者在昏黄的灯光下,盯着自己的苍蓝眼眸狠狠地惊艳了……如同黄昏与夜幕交错那一刹那,无月的深邃苍蓝色夜空的颜色纯净美丽。
见对方盯着自己发懵,约书亚也毫不客气地打量着猎物。
最后得出的结果很让他满意。
白质的颈脖,精瘦的四肢让人忍不住联想到瘦弱这一类充满了保护欲的词汇,精美小巧的,只属于东方人的漂亮五官,还有一股扑鼻而来,不容忽视的纯洁书卷气息,充满了禁欲色彩的味道让人下腹发紧。
确实是一个合适当他约书亚宠物的孩子。德布拉那群老色狼们羡慕自己到死的,哈。想着约书亚愉悦地眯眯眼,情不自禁地抬起眼前人的下颚,粗糙的拇指轻柔而充满了□气息地一遍遍揉按那粉红的下唇。
感觉到手下已经回过味的人儿的挣扎,约书亚索性就要俯身索吻——
被突入起来的暧昧举动吓呆的莫岛几乎忘了拒绝,虽然之前听说意大利是个性取向开放的国家,但是来这儿才半年的他可是从来没遇见过这种情况……
于是不争气地呼吸急促两耳滚烫。
再加上晕车醉酒的三重打击。
终于在约书亚越来越近的薄唇眼看就要印在自己唇上之时,双眼一黑头一栽,不管不顾地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更新… …。哎哟昨天码了6500啊~~~~~森森的6500!
第四章
“夏文综!!”神童一把将备用钥匙丢在地上,鞋也不脱杀气腾腾地直冲卧室,瞅准床上睡得安稳又香甜的人,对准臀部部位狠狠地一脚!
夏文综一声惨叫从春梦中被弄醒,怒火直燎心房“啪”地一下按亮了台灯。
猛然地亮光让神童缩了缩,方才行凶的气焰瞬间矮了一半。
夏主编摸出眼镜戴上,看清楚了床边站着的人,目光下移,发现来人脚上貌似还穿着皮鞋(神童不自觉地后退一步),于是目光放远,恩,狠心花半个月俸禄新换的白色小绒地毯上果然有几个又黑又大的脚印。夏主编推推眼睛,对上床边站着的人的目光,微微一笑。
这一笑笑得神童心肝儿跟着颤了三颤。
夏文综坐起身,雪白的棉被从肩头滑下,露出在澄黄的台灯光下显得健康古铜色的肌肤和货真价实令人羡慕的完美胸肌。
神童咽了咽口水,再后退一步。
夏文综看着心爱的小毯子上又多出的几块黑脚印,很认真地考虑要不要将这孩子的后腿爪子给剁下来。眉一挑,和蔼可亲地问道:“说吧!这么有气势地干嘛来了?”
“……”
“哟,不说了呀?刚是谁啊,那么气势汹汹地呼唤朕的名讳?”
“……”夏文综猛于虎也,武松不吃眼前亏!神童脚一软双膝一曲全身伏地——“殿下,臣惶恐!臣知罪!”
“爱卿何罪之有?”
“不该偷花盆底下备用钥匙堂而皇之登堂入室扰殿下清梦!不该大逆不道侵害殿下龙臀!不该……”悄悄抬起头瞥了床上一脸高神莫测盯着自己的夏文综,好像没了吧?“总之,臣,罪该万死!”
“爱卿莫惊慌,花盆底的钥匙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忘了么?”
啊?
啊!
啊!!!
神童猛然想起在一年前的某一天,夏文综回眸一笑百媚生地在自己耳边留下过那么一句话——“钥匙就在左手边第二个花盆底下,朕的小神儿,哪天想通了明白朕的龙床是个温暖的好地方(……),就自便吧!”
于是夏主编大方地将被子一掀,拍了拍:“脱了上来。”
脱?
脱什么脱?!
神童从地上一跃而起,猛地蹦跶离床三尺保持安全距离。
“夏文综!衣冠禽兽这个词就是为你而生的!!我要辞职!然后告你猥琐职员!必须告!必须!!”
夏文综依旧笑如春风和煦:“在你辞职之前,麻烦你低头看看你脚下,光这一小块够我再吸你三个月的血,你想想,从门口一路进来,是几年来着?”
神童低头一看,顿时面如纸色。
“怎么样,入棺材之前能还得清吗?”
“……”
“哟,怎么又不说话了啊?”
“我……”
“神童小同学。”
“有!”
“你大半夜来势汹汹的,为的就是来跟我唱戏的吗?”敢说是你就死定了。
“不是……嗷!殿下……不对,夏主编!救命!”神童这才从状态中醒悟过来,悔得恨不得把自己剁吧剁吧吞了——一秒钟那可是一条命啊!
夏文综换上一副慈祥怜悯的表情看着自己的手下爱将,高贵地扬了扬下颚,示意其继续。
“莫岛,莫岛他被莫拉克家族的带走了!”神童冲向前几步扑倒夏文综身上使劲摇晃,夏文综欣然接受并将人往床上拖,索性搂住以安抚为名狂吃豆腐一边嘴上敷衍着“……带走了……带走了好啊……”
神童目光一凝,猛然对上夏文综的双眸:“夏文综!他是为了拍你那个该死的照片才被拖累的!你说的什么鬼话!”
夏文综面对爱将怒气,依旧平静无一丝波澜,扶了扶被神童撞歪的眼镜,也换上了严肃的语气:“神童,你冷静点。”
“冷静!我拿什么冷静?!两个人一起出去,就我一个人回来了,这是凭什么?”
这句话有歧义啊,亲爱的。夏文综挑挑俊眉,“你以为莫拉克会怎么样?杀了他?嗤,傻孩子。”见神童一愣,明显是劝说有门,夏文综赶紧再接再厉,“莫拉克固然是个大家族,在西西里黑手党里也排的上个一二,但是你想想,作为一个家族的老板,约书亚有那么傻会为了杀死一个没必要杀死的记者卷入国际纠纷吗?”
国际纠纷?
“莫岛的身份,约书亚估计只用大概10分钟就能知道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还拥有天朝的国籍并且还是报社记者这种第一前线岗位,如若轻易失去生命,天朝部门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夏文综分析得头头是到,觉得连自己都快说服了。
神童也被说得晕乎,“你意思是,莫岛不会有事?”
“……”那可就难说喽,难保来个贞操不保什么的,谁说的准啊,嗤。
可惜神童完全当夏文综默认,终于仿佛放下心一般垂下头嘟囔:“那你说他们带走他到底是干嘛……”
夏文综叹气,朕只是个报社主编啊孩子你这么问让朕情何以堪?“你要相信,黑手党是不会乱杀人的,你知道么?黑手党最先存在的意义就是保护家族成员,你说,这么有爱的组织(……)被你构想成杀人不眨眼的黑社会,合适么?啧啧,多委屈啊!”
神童眨眨眼,他又不傻,母猪还会在天上飘呢!委屈你妹啊!
“乖,郁闷完了么?郁闷完了要么就脱鞋子陪朕睡觉,要么就给朕滚蛋。”
不行,还是担心。神童再次换上一脸无助的可怜神情巴望地望着夏文综,就差安个尾巴在屁股上甩上两甩。
夏主编忍不住了,“啪”地果断关闭台灯,倒床盖被。
“睡觉!朕龙心一悦,明天指不定就弄关系给你们通个电话。”
“嗷?真的?”
“……”
“一定要!!”
“……”
“姓夏的!敢骗我明天就去告你!猥琐职员!”
……
在被一点也不温柔地丢入柔软的床铺之前,莫岛迷迷糊糊地觉得有那么一段时间他是头朝下被扛起来的。哼哼唧唧地蹭蹭散发着阳光香味的松软被窝,不满地扁扁嘴——这个酒店的服务生服务态度太差了。
一个翻身彻底睡死过去。
约书亚站在床边,无奈地看着这个完全不在状态安安稳稳在床上睡得香甜的人,强烈忍住想把他摇起来的冲动,松了松领带袖口,长吁出一口气。
望着趴在床上磨牙扯呼就差梦游的人,挑眉。
毫不犹豫地亲自动手将其剥了个干净,就还剩一条内裤勉强遮羞。
完工之后,身下四仰八叉毫不遮掩的身躯,奶白色的皮肤“耀眼”得让约书亚再一次满意地眯了眯眼。
恩,还剩个内裤,脱不脱?……脱,当然要脱……不然当他是搬运工不成?就算是搬运工就是要报酬的。
想着,约书亚修长的手指就伸向了毫不知情闭眼手舞足蹈嘟囔着冷的莫岛……
却在就要碰到后者最后一块遮羞物之时,停了下来……
这是什么内裤?约书亚方才邪魅浅勾起的薄唇僵硬在了某个不自然的弧度……
一只傻乎乎的的绵羊和一头蠢到家的狼?
约书亚扶额,头疼。
要不是属下三分钟送上的资料,他会怀疑他带回了一只未成年。
于是再没有半点调情的乐趣,毫不温柔地将那条不知为何的东西脱了下来,顺手远远地扔进垃圾桶,动作麻利地为莫岛换上新的内裤。一系列动作完成之后,约书亚忽然觉得如若自己某一天失业了,或许可以去当个男佣什么的也许也可以大有作为。
绅士地放轻脚步打开门,换来下人,命令一脸莫名其妙的下人们将那个万恶的垃圾桶丢掉,并且越远越好。之后决定今晚姑且就委屈地睡一下客房好了,迅速脱光自己爬上床。
睡得像死猪一样的人完全没觉得旁边多出个人什么的。约书亚长臂一捞,将某半裸状态的死猪捞入怀中——嗤,这皮肤软滑滑香喷喷的,要坚持一晚上不容易啊!他郁闷地想。于是从来不委屈自己的莫拉克首领正准备遵从好兄弟的命令,刚想有所动作之时,忽然转念想到一个比较严肃的问题——睡死了的木头要起来也很扫兴,愉快的运动推迟到第二天早上做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