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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良友(完结)作者:司马拆迁-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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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角之间有感情纠葛。 

钟婉宜和叶爱芙约好,明早去陪她昔日的同学爱霖散心骑自行车,钟誉修让她早些休息,自己收过电邮,也去睡觉。 

次日清晨,他还没吃早餐,就接到大洋彼岸来电。电话是韦家的号码,他至今觉得熟悉。 

电话那边果然是琼姨。她有事找朱励业,因他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便想到找钟誉修试试。此时才早上八点半,何少琼一般不会在这个时间打扰晚辈,钟誉修问事情是否紧急,琼姨说,“也不是。这几天心神不宁,总提心吊胆,怕他可能出事。他最近……你也知道,并不顺利。” 

她身体不好,钟誉修请她注意血压。何少琼道,“是的,我很好。可能年纪大了,受不了孩子离开。你不必告诉Thurman,以免影响他。” 

钟誉修应承下来。有时他会想,依他和朱励业的性格,两家长辈应互换才是。 

待琼姨收线他便拨朱励业的电话,无人接通。他听着忙音,回神突然好笑,琼姨找他就是因为朱励业的电话无人接听,他再打又怎么会有别的结果。莫非对方会有意避开亲姨妈,只接他的电话吗?

明知朱励业应该没事,早餐之后,钟誉修还是开车去他住处。 

他停好车走到铁门外,竟遇到一个陌生人在按门铃。对方出示证件,是警察,“请问你与业主是?” 

钟誉修心跳停止,一瞬间脑中闪过千万种可能。然后冷静下来,对方不接电话和有警员上门不意味着出事。他绝不可能出事。 

“与业主是朋友,这几天借住在此。” 

钟誉修勉强问,“我昨晚回家,发生了什么事吗?” 

正在此时,屋门打开,朱励业走出来打开铁门。他穿了一身白色运动服,安然无恙。钟誉修深吸一口气。 

“没事,是我报案。”朱励业安抚地望着他,同时看向警员,解释道,“今晨八点左右,我晨跑回来,打开信箱,发现署名给我的信和冥纸。信件内容涉及死亡威胁。我已经做了电话笔录,现在警察上门收取信件。”

今早大概六点十分,朱励业出门晨跑。七点钟,在二十四小时咖啡店买了咖啡,之后放慢速度回家。他出门带了音乐播放器,没带手机。根据腕表的时间显示,是八点零几分。他去检查信箱,金属信箱里只有一封信,附带冥纸。 

信封上的信息是全英文,寄信人地址为一家花店。朱励业不是笔迹鉴定专家,也看得出那是女性娟秀的笔迹。致Mr。C,以下是他的地址。 

内容是那种复古的恐吓信,从报纸杂志上剪下单词组合。大意是“你爱男人。为什么你不下地狱?”警方打算朝仇视同性恋者团体和激进宗教分子方面追查。不过私人感情因素也不是不可能。做笔录的警员同样询问朱励业是否与哪位女性有涉及感情的恩怨。不怪警方多问,社会上仍存在偏见是一回事,同志群体与骗婚、滥交、艾滋的联系是同样存在的另一回事。 

朱励业不认为这是专门针对他同性恋者这重身份的攻击,他自大学起公开出柜,但从没把自己当成某个群体的代言人。他足够出色,这重身份并未给他带来多少困扰。寄信者更像是针对他这个人。 

钟誉修一时无话。朱励业会玩却不乱交,大多数时候有固定情人,维持稳定健康的关系。恐吓信要寄也不应寄给他。 

朱励业拍他肩膀,“放轻松,每天大把人收获匿名恐吓。身为少数族裔被恐吓,性向不同被恐吓,跨宗教婚姻被恐吓,家有自闭症儿童都有可能遭到恐吓。我从不为他人的狭隘负责,更不可能自责。” 

钟誉修环顾门外的保全设施,“这两天承蒙你招待,不如让我也做回东道主。钟家的大门永远向你打开,你住上回的客房,绝不会受到干扰。” 

信件说不定有后续。朱励业道,“不必打扰你家人。” 

钟大少便坚持,“那你不得不让我多住几天。” 

“男人不是群居动物。” 

“是好友也不会半夜把我的物品扫地出门。” 

朱励业代他决定,“钟大少,你该回家做孝子。” 

钟誉修笑着起身,绕到流理台后,切青柠做青柠水。“我还有二十年孝子可做。” 

朱励业从高大的玻璃水壶看到果刀、柠檬片,不赞同却只能让步。“有东西吃没?” 

“你买咖啡又不买早餐?”钟誉修开冰箱,“鸡蛋和乌冬。” 

“算了。”朱励业倒杯柠水,“去上班,中午我到御庭找你。” 

“怎么,这么好请我吃午饭?” 

钟誉修去拿外套,朱励业走到沙发前。“你该请我喝定惊茶。” 

“你至少拿出点受惊的样。” 

朱励业回拨号码,趁连线,不容拒绝地问,“请不请?” 

“没见过你这种人。”钟誉修走到门前,还是没脾气,回身一笑,“中午见。”

 


第6章 六

中午,朱励业去接钟誉修。 

他的车停在御庭外,不想进酒店停车场,就停在路边。钟誉修出御庭大门,他将车开近,钟誉修从车前玻璃就看到,副座上有几层彩纸包装的花束,配色典雅,尺寸夸张。 

钟大少拉开车门,花香新鲜浓烈,他哭笑不得地拿起那捧姜花、玫瑰、勿忘我,花上仍有水珠。姜花生在水边,花色洁白,茎叶葱郁。哪怕是冬季的温室品种,也有水畔植物修长的形态与湿润的水汽。

钟誉修坐进车内。“这是什么?” 

“送你的,花。” 

钟誉修无话可说,朱励业看他系好安全带,开车道,“你请我吃饭,礼尚往来,我送你花。” 

“省省吧。”钟誉修去摘花中卡片,他本来不信,看到也略微讶然。花束附赠的小卡片打开确是落他的名,to Matthew。朱励业还真是太会玩。细节都顾及到,钟誉修拜服。 

卡上的句子不是朱励业的笔迹,是他的风格。“You are the dreamboat”,写成中文也不差:你是梦中人。 

在社交上,朱励业明明很多方面自我中心,但某些方面,又出奇的慷慨与关怀。虽然表达关心重视的手法有时不大众。 

这束花,心血来潮也好,筹备良久也罢,钟誉修可以感受到他的心意。生活在一个父母都以事业为中心,尊重子女、给予子女自由,却也在感情上给予子女距离的家庭,钟大少自小优秀,收到的肯定够多,但得回的都是物质回报:那些嘉奖没有与普通人家双亲付出的感情回报相联系。 

他曾参加大学中的竞赛,分析成绩时辅导员夸奖他,你的父母一定为你骄傲。钟誉修笑笑说,但愿如此。 

他不是生来就谦逊,更不是没自信、不进取。钟大少常年优过常人,这是他对自己的要求。钟父钟母认为儿子优秀是理所当然,钟誉修也认为自己理所当然应该优秀。内心深处,并没有什么来自他人的因素在驱动他。 

朱励业不同。他会做出这样的表示。好似这样,知道多年好友心有他人而不可得之后,送束花。你是梦中人,魅力出众,理想恋人,不必对某一对象的不回应过分挂怀。 

囿于不是全知全能,朱励业当然设想不到,他为朋友做得越多越好,钟誉修便越难忘情。 

感情纠葛是一个怪圈。钟誉修是真觉人生戏剧化至此,实在好笑。朱励业见他不说话,开车中问一句,“我玩得太过?” 

“怎么会。”钟誉修笑了笑,“我在想,你对朋友能做到这样,若我是文森,纯就感情层面而言,我做不到与你分手。” 

朱励业不想提这个话题,可感情世界,他多少愿与钟誉修分享。 

朱励业道,“他和你不同。我们都习惯代人做主,各有各的方案。勉强没幸福。” 

开始呢是惊觉你竟做我的决定?双方都不愿放弃自己的安排。矛盾多了,因为感情在,都尝试过勉强自己去配合,配合到头,又觉不快意;为了避免矛盾,索性避免在自己的安排中囊括对方,这么一来连接触交流都少了。不是不知道要长久就要磨合,可磨合的代价太大。 

总而言之,有多合适就有多不合适。走到最后,终于走到激情、浪漫都救不回的一天。 

单就感情层面,钟誉修不赞同文森的决定。但人生从不是仅有感情层面,在商言商,作为钟誉修,作为商人,钟大少完全理解。无非是前期投入大,过程艰难,后期收益仍不确定。这样的投资,双方都会选择及时中止。 

钟誉修收起卡片,留意到卡片上印的花店名。 

“就是这一家?” 

信上的地址是这家花店,备案之后,朱励业去了那家花店。 

朱励业道,“应该和这家店无关。” 

他停车。到一家山上的餐厅,风景极佳,有小提琴助兴。 

两个男人来这种吃情调的店,对钟大少来说还是第一次。

餐厅内多是男女一桌,情侣主场,好在是午间,若是晚餐,同性友人相约到这里吃,会有些尴尬。 

两人都不是常客,让侍者荐菜。菜色不错,聊天也很尽兴。 

钟誉修有感道,“真奇妙,从这里俯瞰宣台,只觉它美得陌生。” 

朱励业反而惜字如金,简短地说,“夜晚更是。” 

钟誉修忽然明白过来,他强烈地感觉到,这个地方是朱励业计划带文森来的。表面上再潇洒、再决绝也好,走出一段感情,走入下一段感情,所需的时间不是半个月就足够。也许朱励业意识到了,也许他没意识到,他太高傲,以至于不会利用任何已知对他有意的人,将对方充当拐杖。但他愿意让朋友更多地参与他的生活。 

钟誉修是那位特指的值得信赖的朋友。他会把自己不那么英明有能力的一面袒露出来。往昔钟誉修被很多人问过,你能忍受他那么久?钟誉修没纠正别人,但他心中清楚,他做的从不是“忍受”。朱励业对他比对其他太多人细致关怀,他享受这段关系,从早期的友谊到后期的变质。他问过朱励业为何对他特别,朱励业毫无隐瞒:你值得。 

吃完饭,签过单,钟誉修笑笑,说,“我想起一段对白。” 

“难得,你竟抽出身看电影。” 

“更确切的说是电视剧,”钟誉修微笑,继续,“男主人公的未婚妻已不在,他自悲痛中恢复,邂逅另一个女人。即将开始,却不能开始。女方说:看来我晚了一步,有人在我之前进驻你心。主人公说,不,抱歉,是你来得太早。他还没能忘情。” 

讲到最后,钟大少也觉自己这样讲述剧情,像是他家中小妹爱做的事。朱励业道,“你想说什么?” 

钟誉修道,“从一段感情中走出来,需要时间,不过总会好转。” 

朱励业一哂,“我不是第一次谈情说爱。” 

“但这一次你最认真。” 

“……也许。”朱励业避而不谈。 

他们结伴离开。走到停车场,朱励业一路在想事,从车前窗望见后座上的花束,开口说,“这次我确实过分,不会有下次。被人误会会使你烦恼。” 

钟誉修想对他说并不会,还是没说出口。面对信任你的友人,很难拒绝对方的好意,更难做到趁虚而入。 

钟誉修含笑以对,朱励业心思不在,也对敷衍一笑。 

朱励业坐进车内道,“一向是你问我,我还没问过你。你那边如何,要没可能,不如趁早走出来。有眼光识你的大有人在。” 

钟誉修笑他,“你胆大心细,自然无往不利。我做不到。我认定一个就是一个,不会去打扰他,也不会放弃不打扰地关注他。”

两人开车后没再说话。钟誉修很俗套地想起一些事,他坚持的东西朱励业哪怕不支持也不会去说服他,他是一个很好的朋友,愿意付出耐心来陪伴。 

花香在他们间静静流淌。今日虽然冷,吐气成雾,但是阳光异常好。天色高爽,路面上是满满的光,如果说一年里有一些不该忧悒的日子,那今天必定是其中之一。 

钟大少不会忧悒。你我皆凡人,和电视剧的男主人公不同,他和朱励业的问题从不是出现得过早、过晚。他们已经习惯了彼此的存在,这是一段两人都从中感到舒适的关系,即使有一天,朱励业挑选出他最最亲密的人生伴侣,钟誉修也会祝福;就像朱励业一直认为他值得普罗世界里最好的——娇妻、爱子、相处融洽的父母、聪慧幸福的小妹——一样。 

到御庭外时朱励业道,“你今天没有浇花。” 

钟誉修好笑,“为什么又是我?” 

“交给你比较不容易死。” 

“可否考虑买个随时补充水分的自动装置?” 

“我偏爱更能体现真情实感的方式。” 

“好。”钟大少答应,开门下车,走入御庭去前台询问今日酒店房盘,临了甚至赞赏前台工作人员。他走后,两名前台小姐犹窃窃私语,“总经理今天心情不错?” 

下午采购部报告需换一批客房用品,处理完已到下班。钟誉修顺便打包几件茶点回家。 

朱励业不在厅里,钟少去给茉莉浇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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