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到十五----遇雪天[上]-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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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枪口下的感觉我尝过,原来大尾巴狼也是受害者,炎很暴力呀:“太过分了,简直是无法无天。”
“是呀,他总是很冲动,我当然觉得性命重要,于是炎扳回了一局。”
“那个男孩子好可怜。”身为偶像竟沦为同性玩弄的对象,不像楚夜寒是咎由自取。
“他?”楚夜寒闪过一丝鄙夷:“萧萧的思维可真特别!这件事堪称他辉煌的情史的顶峰,最兴奋的就是他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甚至愚蠢的勾引想让我和炎继续跟他保持关系。不过很快就弄清了自己的身份抱头鼠窜保命去了。”
“……是真的吗?”我忽然对这件事起了疑心,这麽有价值的八卦居然没人知道,那楚夜寒告诉我的动机……:“我明白了!”我大度的拍拍他的肩膀:“你也是受害者嘛,我不会乱讲的,反正不是自愿,事情过了就忘掉吧,我相信你不是同性恋。OK?”感动吧……激动吧……痛哭流涕吧……给我升职加薪吧!
“哈哈哈……”难道喜极而疯?楚夜寒捂着肚子狂笑不止:“萧萧,你……你可真是宝贝……笑死我了……亲亲来亲一个!”
“啊?!放手……你疯了你!”我一边躲避着人身攻击一边思索哪里出了错,讲了一个荒诞的故事该不会是骗我玩的吧?而我相信了就说明捉弄成功?!“可恶!骗我很有成就感吗?!”
“我没骗你,是你联想太丰富。”楚夜寒压在我身上重于泰山:“我才不怕你说出去,相反还期待你到处说呢,你说了就表示认同了我们,代表你愿意跟我们在一起。”
“为什麽?!”当我是白痴呀?我将唯一能动的资源善加利用,对身上的可恨家伙怒目而视。
“小傻瓜,因为你说出去了没人肯信的,我和炎的相关纪录绝对清白,你要不就承认自己说谎,要不就得承认自己是当事人之一,当然我们会维护你的诚实清誉力挺后者的,那时你可别临阵退缩呦。”
有句话说得好,叫做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我一下子被激怒了:“你们到底想做什麽?!威胁我能带给你什麽好处?我做什麽了一定要害我?”
“萧萧!你冷静点!”楚夜寒抓着胡踢乱打的我一阵猛摇:“你应该不是笨蛋怎麽现在还不明白?!为什麽总要把我想的那麽坏?!这一年多都快把我气疯了难道你一点都不知道?!”
头好晕……我才该是被气疯的那一个……他有什麽权力这麽对待我……为什麽不让我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既然你还是不愿认清事实,那我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了,昨晚你对我的服务很满意吧?我会让你觉得更满意的!”
真实的被强迫感从每寸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上反射到意识中,昨晚悲惨的场面提醒了我要全力保护自己,两个我无法对付现在可是单打独斗,再不济我也是个男人绝不能轻易让这个变态得逞!……楚夜寒像逗弄老鼠的猫,我悲哀的发现自己奋力的踢打在他灵活的躲闪下根本像是儿戏,深刻的天渊之别在这时候也能表现出来,哪个混蛋说这世界是公平的?!
“萧萧真任性,发脾气的时候像个小孩子,这样子才是你的本性吧?平时装作老气横秋任人宰割一定很辛苦吧?”
笑吧!捉弄吧!只要让我折腾到床边有你好看的!……我看似胡乱的挣扎着,一点点往边挪,楚夜寒的轻敌使我还有一丝胜算……近了,更近了……我停下来喘气,楚夜寒也不动了笑着看我喘气:“我可以把你的不乖算作前戏,活动开了对接下来很有好处。”
呼……好累!可恶!我猛地翻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神勇拉开了床头柜:“不许动!”他不是曾经屈服于枪口的淫威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就不信他不想要命了!
楚夜寒倒下了,却是笑倒的,因为那把枪比我想象中要沉得多,我抓了两次才抓起来,然后威风凛凛的试图将抖若筛糠的枪柄对准他。
“宝贝你拿反了,还有知道准星在哪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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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续)此章为3p 之H,cj mm 请绕道
废话!我可从来没碰过这东西怎麽可能知道!但没吃过狼肉却常见狼跑,对于枪神气活现的酷帅拿法无数的警匪片已使我无师自通。拒绝被他的扰敌之计左右,我用坚定的意志拿稳了枪对正了枪口:“让我走!”我知道他是强装镇静,就跟我色厉内荏一样,我这点小小的要求总比让他跟人胡搞容易做到吧。
“你的保险拴没打开。”楚夜寒是不是真的疯了?居然毫不在意的提醒我犯了不懂装懂的错误,我知道这玩艺有保险拴,却根本不知道怎麽打开,但或许是他虚张声势想蒙我?“少废话!呀……”像在变戏法,我的眼一花手上就空空如也了,那把枪正在楚夜寒的食指上转着圈圈:“没看清吗?其实很容易,有兴趣的话以后我教你。保险拴在这里……这样就打开了……你试试。”
咔嗒的声音,这样子弹就顶上膛了?好像不难,还有一种气吞山河的成就感……可是为什麽要他手把手的教呀?!他就没有正常些的反应吗?……我该不该再威胁一下他?
“想打哪儿?那个花瓶行不行?这把枪威力一般,顶多从这里穿个大窟窿到地下室。”楚夜寒摆弄着我握着枪的手:“是男人就会对枪感兴趣的,改天我送你一把好的玩。”
“我不要。”我闷闷的开口,甩掉枪放弃了可笑的自救行动,他的老道让我醒悟自己不过是在出演一场滑稽戏,还演得拙劣的离谱。
“又怎麽了?”楚夜寒揽住我:“萧萧真是太敏感了,我没有轻视你的意思,是你在轻视我。萧萧,看着我!……我之所以抱了那个男孩子不像你想的那样是个怕死的懦夫,而是我说过炎碰过的东西我一定不放过,即使没有炎的过激我也会尝尝味道,可是这不代表我对此感兴趣。真正让我感兴趣的是你,在遇到你之后我才认真的考虑了自己的性向,然后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参与到你的生命中。”
这是我所听到的最滑稽的笑话,于是我在愣怔片刻后轻声笑了出来,我不知道他为什麽要编出这样的谎话来骗我,但遇到他后一年多的打压嘲讽成功的使原本就没什麽过人之处的我更加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渺小卑微,也见识到这个世界弱肉强食的残酷。玩弄在他指掌间为生存而努力挣扎的我是他的乐趣?“你很无耻。”这句话我早就憋在心里,只是以前敢怒不敢言,而现在,我已经看不到未来。
“是呀,”楚夜寒竟似感叹般的同意了:“我从来没有高尚过,因为如果不够强悍阴险,我就会一无所有……你不会懂,虽然你世故圆滑但还是太自以为是,你总守着所谓的原则对真相视而不见,于是眼中的我越来越卑鄙……你的固执让我没有耐心了,所以只能硬来将你从牛角尖里抓出来。”
“……总经理在说笑吧?小人是不懂,也担当不起。”一种莫名其妙的心慌让我警惕,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自己现在面对的是一匹不必废话的真正的狼。
“又想敷衍过去?没用的,我不会再允许自己对你无可奈何,”楚夜寒危险的逼近:“其实你心里很明白吧?那个正确答案只是被你下意识的忽略到了一边!你一直在利用我对不对?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利用我的苛责作为自己支撑下去的动力!萧萧,一个连自己都不相信的人怎麽能活的快乐?我无法再继续旁观,束手无策的看着你茫然的等待,等待你被你自己给与的重负压垮的那一天!”
“笑话!你以为你是谁?!救世主吗?万能的上帝吗?”我无法自制的怒吼:“你有什麽理由认为你的想法就是正确的?!你又有什麽资格认为你能够摆布我的生活?!也许我是在参与你的一个游戏,可我不是自愿的,你也并没有权力阻止我做出自己的选择!放开我!混蛋!”我一刻也不想留在这个地方,像利刃划得我体无完肤的字字句句比身体上的裸露更加让我难堪,我从不认为别人有能力剖析我的内心,楚夜寒却让我明白自己不过是个自虐的傻瓜!
“……放开!你的留用察看该结束了吧?!既然证明没有自信的我不能胜任你的工作,也就没必要浪费大家的时间了!让我走!你随随便便找个人都会比我强得多……放手呀……干什麽?!你没有权力绑我!放开我!”狂乱摆动的身体终于被定到床上,我惊恐的发现自己只有说话的权利没被剥夺,在我大喊大叫时四肢已然舒展的大张开来被绳索与床的四边铜柱连接在了一起,楚夜寒手中还晃着一条似乎在考虑要用在什麽地方……
“咦?怎麽不吭声了?”对于我骤然的沉默楚夜寒故意装出关心的样子:“这样就害怕了?可是还没开始呢……对付你这种榆木疙瘩看来还是强硬些好,反正我对你说什麽都没用,而你又老是把别人跟自己糟践的一钱不值。与其任你自己胡来还不如由我毁灭你,让我看看软硬不吃的你崩溃的样子……很期待吗?籍由别人动手心里更踏实吧?这样就能说服自己已经尽力了?不再坚持是因为自己被逼无奈了?”
楚夜寒咄咄逼人的态度让我不自觉的别过脸去,我不懂,我不明白,我何其无辜要接受这样的凌迟!从透明幕墙望出去细密的雪无波无澜的坠落,侵入心灵的寒冷随血液缓缓向身体四处扩散。
“……萧萧,为什麽对自己这样苛刻?”一只手在我的脸上轻轻游移:“并不是所有的关怀都是施舍……我想善待你你认为是不怀好意,而我虐待你你更认定我要置你于死地,我所有的努力却使你离我越来越远,我反复问自己该怎麽做,你越敬而远之我就越抓狂……当然现在我已经没有顾虑了,既然你自己都认为人命天定,不情愿的话就怪自己命不好吧!”
……命不好……我该不该认命?我以为自己早就认命了却原来并非如此……我一直在坠落,再努力也只是坠落,从温暖人间坠入冰冷地狱,再一层一层的深陷下去……地狱有十九层吧?那我现在在第几层?离最后一层不远了吧?我期待着永不超生!
“萧萧!看着我!我只想让你快乐!我受不了你总是担负沉重的包袱臆想着绝望的来临……萧萧,或许我应该改个说法,现在你是被强迫的,是我无耻的在强迫你,你对已经发生和即将发生的事无能为力,因为你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改变任何东西,这样说好不好?这就是事实!你没有抵抗的余地,我在任何方面都远胜于你,所以你的意愿、你的屈服与否根本无关紧要!萧萧?一切和你没关系,是我……”
“喝!楚夜寒!你卑鄙!你竟然不等我!”
突如其来的声音使我从渐强的颤栗中清醒,一个沉重的身体飞扑过来压在了我无法躲闪的身体上,隔着睡衣,我感觉到了乍来的冰冷,而这使我清醒的冰冷也使我更加软弱。
“要不是我对你知之甚深就让你骗了!好在回来的及时不然便宜都让你沾完了!小默乖,炎哥哥真想你呀……”柳墨炎没有脱掉的外衣感觉潮潮的,大概是从外面进来后没有拍掉而融化的雪,在我脸上乱拱的唇也凉凉的,就像小狗狗潮湿冰凉的鼻头……
“萧萧!”楚夜寒没有理会柳墨炎的质问反而也压到了我身上:“现在炎也回来了,我一个人你都对付不了两个人更不行是不是?我们占尽了优势可以对你为所欲为,任何人处在你的位置都只能任人宰割对不对?”
“夜寒你说什麽呢?……小默出什麽问题了?……这是什麽?我的枪?!拿它出来作什麽?”柳墨炎疑惑于从自己身下摸出来的那把枪,问询的看看我又转向楚夜寒:“怎麽回事?”
“萧萧知道它在抽屉里就拿出来要我放他走。”楚夜寒修长的手指划过我的脖子不在意的解释,仿佛惊险的事实真的是儿戏。
“哦,”柳墨炎将枪放回了原处,拍拍我的脸不赞同的摇头:“玩枪很危险的,你不适合,难怪夜寒要罚你,敢用枪指着他的人只有一个还活着,就是我,而你是第二个。就这一点我也得罚你,想对夜寒不利的人我从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