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化的冰by情殇恋羽(冰山杀手攻 身世悲苦受)-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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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感觉还带着有些昏沉,不过,此时的海赢更希望能长久这样站立下去。
『李公子,海赢的伤很重,需要马上止血。』陆璆儿感觉自己可能多嘴了,但海赢身上的血味的确渐浓。
『我并无大碍。』况且,现在回国师府,只会给李繁花带来麻烦。『主子,你先回去。属下将伤势处理好马上回府。』
看到海赢有些勉强地立在那里,李繁花忍不住走了过来,直到海赢跟前,『难道,我就这么靠不住吗?』
『主子……』海赢不敢再看李繁花似乎受了伤的眼。那双碧绿的眸子,突然间变得很深,如同墨玉。
『要倒下的话,直接倒下便是。不要勉强。』李繁花的声音响在海赢耳边。『我会接住你的。』
『主子…』海赢有一阵炫晕,眼前的景物已经变得模糊,可他却很明确地感觉到自己落进了一个带着淡香的怀抱,还有一双手圈住了自己。『属下,会把主子的衣裳弄脏的……』
『傻的……』李繁花闭上眼,搂紧了海赢。这动作,让海赢的感官达到从所未有的清醒。
『咳咳!』一阵轻咳,把三人都吓了一跳。
『这位伤得不轻,还是不要太受刺激比较好!』天水居士拎了一个小箱不知何时已站在三人身后。
李繁花有些窘。
害怕失去海赢的心,在他受伤后突发地膨胀,却被陆璆儿与天水居士瞅个正着。他赶紧放开了海赢。
失去重心的海赢一个不稳,险些摔倒,不过,很快便被李繁花再度接到怀中。
『居士,还是快给海赢止血吧!』还是陆璆儿反应快,替他们打了圆场。就这么几个动作,几句话下来,陆璆儿已经多少有些明白。
『放下他。』天水居士瞄了眼林道上横七竖八的尸体,似乎已习惯了般,处乱不惊地吩咐李繁花。『然后,你可以走了。』
『海赢的伤…』李繁花看了一眼天水居士。
『属下不会有事的。』
『放心。会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人的。』天水居士连眼也没抬,自顾蹲下撕开了海赢的袍子,『你就安心地回去吧!否则……』
后面的话,天水居士没说。但李繁花与海赢都很明白这里面的意思。
李繁花看了一眼海赢,然后毅然转身离去了。
那一眼,尽显柔怀。
虽然海赢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但不知为何,他能感觉到李繁花每一个动作里尽显的情意。会不会因为自己快死了,所以上天恩赐给自己?
海赢有了一丝笑意。
不想,却迎来了天水居士的一记手指。『你这小子,偷乐个什么劲?伤得这么深了,想让我把骨头拆了给你补啊?璆儿,帮我摁住这里。』天水居士吩咐陆璆儿协助他止血,同时已打开那个小箱来。
箱子里,是很多瓶瓶罐罐;箱盖的内侧,是一些排列整齐的工具。陆璆儿只认得出有剪子、刀子,还有一些奇怪形状的器具。
天水居士找了个朝外开的夹子,从海赢的剑伤里探了探,并打开了他的伤口。
这让陆璆儿有些寒。
在看过内脏的损伤情况后,夹子马上取了下来。同样叫陆璆儿摁住海赢的伤口协助止血,天水居士从箱中取出一根银针,穿上了绵线,然后就着陆璆儿拼合起的寸半的剑伤就缝起来。
海赢自李繁花离开后,一直没吭声。这让陆璆儿好生佩服他的毅力。他这才想起,戚少俊原来在受伤时也未曾呜过一次,甚至还能佯装无事般大摇大摆地想混出梵重城去。
在天水居士缝合伤口的同时,陆璆儿再也忍不住瞅了海赢一眼。
可海赢却没能给他回个眼,因为,他已经昏迷过去了。
『别看了。他早昏过去了。』天水居士没有抬头,似乎头顶上长了眼般知道陆璆儿看着海赢。『流了这么多血,不昏才怪。』
『居士,海赢不会死吧?』陆璆儿暗吐了吐舌,问道。
『还好,他命大,剑虽刺入腹中,所幸的是内脏损伤不大,只在肠壁有点切口。』天水居士的手未停,像个蜘蛛的触姐不停地收起手中的针线,很快就在谈话间缝合起海赢的剑伤。『多亏他昏过去了,不然,这般疼痛也足够他受的了。』
略为收拾了一下海赢的衣裳,在陆璆儿目瞪口呆之下,天水居士居然一只手就拎起了海赢,并避开他的伤口扛在了右肩上。『我要带他回天水阁。璆儿,你也和我一起来?』
天水居士的医术原本就让陆璆儿吃惊不小,现在居然还面不改色的轻松拎起一人,更是让他瞠目结舌。自与戚少俊相遇以来,似乎都是碰到一些奇怪的人,仿佛跨进了另一世界般让陆璆儿有些难以掌握。
『不了,居士的好意璆儿心领了。璆儿想去看看戚少爷……』陆璆儿答道。
『呵呵。好。』天水居士轻轻一笑,似乎从未勉强过别人。『不过,我想送璆儿一个建议。』
『什么?』
『你见到戚少俊时,不必再称呼他‘少爷’,直呼名讳即可。』天水居士话音一落,人已移开五丈之外,卓越的轻松不言而喻。
陆璆儿震了震,向着天水居士离去的方向施了一礼,便转身朝北门奔去。
第四十九章
北山之顶。
旷大的平顶上倚着如刀切过的崖筑着一座亭,靠着亭外两步之下便是深遂的、连着今安护城河的「安江」。
西边的最后几缕阳光在拼尽了力气挣扎之后,终于在群山之后落去,仅留存着证明它们曾经存在那里的一点点暗黄的光明在少得可怜的高处残留着。
漆黑的衣角宽大得差点将他眼前这身官服比了下去,戚少俊盯着桑又其,沉着,冷静。
山顶的风,和着。安江的水气,吹得不轻不重,足以将两人狂奔而来的微热冲洗干净。
此刻的北山,与两人一般静;
或者说,此刻的两人,与这北山般静。
安静得有些寒意。
桑又其感觉这「境」不错。
绝好的境。
一个可以好好与对手较量的境。
无人可打扰到的绝对好地方。
迎着戚少俊冷冷的眼,桑又其感觉自己的血开始沸腾。渴望迎得对手的血,自知晓「黑鹰」存在的那一天开始就沸腾的血,今天涌动得更为厉害,仿佛就要冲破血管的束缚蜂涌而上。
握刀的右手手背某处,一跳一跳,像是多了颗心脏。那是桑又其的另一半的心脏在搏动。
桑又其扯起嘴角,笑了笑。
虽两人还未动手,但他感觉得到今天的赢家非他莫属。
这是一个刀客,不,是一个护卫,是他桑又其天生的直觉。
赵誉远的生死,桑又其看得并不怎么重。
一个滥用职权之人,他桑又其才不会掏出十成的忠心做他的私人护卫。桑又其关心的,只是这棋逢的对手「黑鹰」,以及他效忠的皇室。即便是赵誉远礼贿过自己,于情于理,那也只是。官场上的奉合而已。
当然,还有一点也让桑又其在意。
那就是陆璆儿。
他有些不甘心。
这世界上的任何事,按桑又其的理解,没有什么做不到的,只有自己放弃不去做的;所以,陆璆儿想要和谁一起,怎么生活,桑又其都不想他与眼前这个朝庭通缉的官场杀手牵扯上什么关系,这就是为什么他急于与戚少俊一决高下的原因。
所有的猫在不饿的情况下,抓到老鼠之后,都会好好的玩弄一下已经捕获的猎物。
桑又其其实并不想减少自己的乐趣。
毕竟,以他现在的眼前看来,能胜出自己、激发出自己本能的人,已经少之又少了。
如果不是遇见陆璆儿,他还想将这乐趣继续延伸下去。
他并不讨厌戚少俊,或者说,甚至还有些羡慕。
高手对高手之间的羡慕。
羡慕戚少俊的那份自由与混然天成的傲气,与自己的完全不同。
但羡慕的同时,也带着妒忌;替陆璆儿有些不值。
令桑又其想不通的是,刚刚在林道,陆璆儿明明以xing命相搏,跃身拿身体阻住了自己对戚少俊的攻击,却连戚少俊的一个表示,甚至一句话都没听到。桑又其真怀疑戚少俊是不是冷血。
跟着这样的人,陆璆儿日后必定会吃足苦头。
以他的聪慧天资,可人相貌,想要自立门户,或另寻他主,绝不是难事。可他偏偏却寻了戚少俊作为少爷……
桑又其手已握紧在刀上,眉头一蹙。『动手吧。黑鹰。』
戚少俊鼻孔里冷哼一声,剑已挑起银光,将天空的颜色已收剑尖。
『今天,我要把璆儿从你的制锢中解救出来。』桑又其吼了声,提刀攻进。
戚少俊眉一皱。举剑迎上。
璆儿?想把他「解救」出去?戚少俊挑了挑眉,被桑又其的话激得心生他意。那也要看你能不能在我手上赢得胜算了!哼。
戚少俊虽心有所想,但手上的剑却丝毫不见迟缓,反倒招招见狠,直袭桑又其。
桑又其也并非弱手,见对方剑势犀利,也刀刀迎剑而上,两人见招不相伯仲。
一时间,北山之顶刀光剑影。
等陆璆儿好不容易攀上北山,气喘嘘嘘的爬到山顶时,天色已只现微光。除了「锵锵」兵器相撞之声不绝于耳以外,陆璆儿站在远处,已无法分辩出纠战中的两人谁是谁非。
『少爷!』无奈,陆璆儿只得呼喝。
这不呼喝还好,一呼喝,桑又其与戚少俊两人几乎同时一愣。
反应过来后,更是刀剑相加。
两人都未曾想到,陆璆儿居然还会跟来,而且,是为了戚少俊而来。
戚少俊暗自咒骂了一声。林道中突然闯入,如果不是因与桑又其有过一面之缘的话,换成是别人,早就一刀结果了他了。居然还不长智,仍然跟过来!这人,就这么想死么?
桑又其盯着戚少俊,一刻也未曾放松。
刚刚陆璆儿的呼喝,让桑又其心里极不爽。
怎么这么好好的一个人,居然会担心一个如此冷血的杀手?他担心的尾随而来,呼喝他,不仅一个回应都没,还一脸不悦?乘着璆儿涉入未深,看来还是将璆儿从此人身边扯回普通的生活比较妥当。
而此时的戚少俊,却脸色突然一沉,暗道:不妙!
第五十章 卑鄙小人
不知为何,内力居然开始溃散。
先前,运用轻功跃上山时都未曾发觉异样,现在与桑又其交手近百来回合之后已经有所反应。提剑的手,并不是因为桑又其的内力变得混厚,而是因为自己真气已无法聚拢变得开始有些难以招架起来。
高手与高手的效量,只需略为交手便知分晓。
戚少俊的这个细微的变化,并没能逃出桑又其的眼睛。
虽然他并不排除戚少俊暗中使诈的可能,不过,根据见招时仔细查看的情况来判断,戚少俊似乎体力有些不支。
这一情况,难免让心存私念的桑又其有些窍喜。当下加紧了手中刀法的利度,以只攻不守的状态狠袭戚少俊。
以戚少俊原本的功力,桑又其如此攻法,绝不可能占上风。但现在的他,对于桑又其凌厉的攻击,却只有招架之力,已节节败退。
陆璆儿看戚少俊被桑又其逼得险相环生,身随意动,不知不觉距两人仅一丈之远。
「锵!」戚少俊的剑,被桑又其震飞开去,生生嵌进旁亭的木柱之上。
『束手就擒吧!黑鹰。』桑又其的刀指向虎口微抖的戚少俊。
戚少俊冷笑了一声。
桑又其几乎是同时,眉头不自觉地皱在一起。『如果你不愿伏法,那么……我就只能提着你的人头回去覆命了!』说罢,已往前一步。
刀尖尽落戚少俊眼前。
不过,与此同时,也有一件东西落在桑又其眼里。
应该说,是一个人。
陆璆儿。
戚少俊被突然冲过来的陆璆儿狠狠抱住。现在的他,别说舞刀弄剑,就是像现在这样立在桑又其跟前,已是不易。被陆璆儿这样一冲击,一个踉跄站已不稳,便跌坐在地。
『让开!璆儿。』戚少俊与桑又其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话音一落,两人也同时吃惊地看了对方一眼。但仅此一眼,桑又其的刀也并未因这一眼而偏移半分。
『我不要!』陆璆儿大声地在戚少俊身上撑起身体,然后转过脸朝桑又其道:『桑大哥,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戚少爷吧!』
『不行!』虽然陆璆儿的央求不能说没有让桑又其心放软,但他还是断然拒绝了。『他是朝庭通缉的重犯,我身为第一护卫却连一个兵部尚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