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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唐风之承乾 (完结)-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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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恪吓了一跳,回头,见长乐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好奇的看着自己,身边并无其他人,李恪才微微松了口气,便挥手示意长乐过来,待长乐过来,好奇的望去见是长孙舅舅,不由讶异困惑的看向李恪,而李恪则压低声音道,“别跟其他人说。”

    长乐想了想,便点头道,“好,恪哥哥,长乐不说。不过,恪哥哥,你在这里看长孙舅舅做什么?”长乐依然很是好奇。而在仔细端详了李恪苍白的脸,忍不住问道,“恪哥哥,你的病还没好吗?”

    李恪面上只是温和的笑,转头见长孙无忌已经转身,慢慢离去后,心头一阵一阵的失落,半晌,才慢慢转身,见长乐依旧关切疑惑的看着自己,便强颜笑道,“长乐别担心,哥哥没事。”顿了顿,又笑笑道,“长乐,别跟其他人说,就当是哥哥求你了,好吗?”

    长乐点头,上前挽住李恪的手,轻声道,“哥哥放心,长乐答应恪哥哥,就谁都不说。”





34、蹴鞠准备时

    是夜,晓月初上。

    承乾怔怔的看着桌上的琉璃百花灯发呆。

    太宗帝沐浴完毕,走进寝殿时就见承乾盯着琉璃百花灯茫然发呆的样子,不由皱眉,而在看到承乾沐浴后的长发还在滴水却随意的一扎时,更加不悦。

    这孩子是想把自己折腾得着凉吗?这么不爱惜自己?!

    大步过去,接过李福察言观色后迅速呈上来的帕子,坐到承乾身后,一边擦着承乾的头发,一边低声训斥道,“乾儿!头发也不擦一下,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承乾回过神,刚想转头,却被扳了过去,只听太宗帝低斥,“坐好,别转头,父皇给你把头发擦干净。”

    “父皇……,让小金子来就好了,您何必……”承乾低声说道,有些觉得不安。这种事情怎么能让父皇做呢?

    可太宗帝只是冷哼一声,也不说话,只是尽量放轻手中的力道,笨拙却又温柔的轻轻擦拭着手中的乌黑柔顺的发丝。

    心里甚觉得意,不愧是自己的儿子,不止长得好,人又聪明,看,连头发都这么柔顺好看!

    见太宗帝不说话,承乾也只好乖乖的坐好,任由太宗帝擦拭他的头发。

    慢慢的擦拭着,尽管动作很笨拙,可却小心翼翼,好像手中捧着的这乌黑发丝是珍贵宝物般,一旁的李福偷瞥了一眼,心头默然,暗暗叹道,陛下,您这样擦拭得擦拭到何年何月啊??

    承乾乖巧安静的坐着,眼睛仍是不由自主的落在眼前的琉璃百花灯上,想到母后说的故事,又想到百花节可是女人的日子,父皇是怎么弄到这盏琉璃百花灯的呢?

    “父皇……”

    “嗯?”

    “这灯您是怎么得来的?”承乾坐久了觉得累,便趴在桌子上,问道。

    “哦,父皇是从一姓徐的姑娘手中得来的。”太宗帝懒懒说道。

    姓徐?承乾不知为何想到了徐惠妃,便忍不住转头问道,“父皇,她怎么就给您了?”难不成父皇是以帝王的威严得来的?这可不像是父皇的作风!

    太宗帝略微皱眉,将承乾的头轻轻转过去,嘴里低斥道,“乖乖坐好。”

    “哦。”承乾只好又趴回桌子上,但还是忍不住开口,“父皇,您还没回答我呢。”

    “也没什么,父皇不过是跟她说,只要她把灯给我,我就答应她一件事。”太宗帝淡淡说道。

    “那她要您做的事是什么?”承乾好奇追问道。

    太宗帝轻描淡写开口,“她想见我。”

    “咦?”承乾略微睁大眼,又忍不住转头,一双干净黑白分明的大眼睁得圆圆的,“她知道你是谁了?”

    太宗帝干脆将承乾抱坐在身上,摸了摸承乾的头发,已经没有滴水了,才放下手中的帕子,漫不经心回答道,“嗯,她知道,她很聪明。”

    承乾眨眼,继续盯着太宗帝,一脸期待的样子。

    太宗帝微微扬眉,“乾儿还想知道什么?”

    “就这样?”承乾有些不解,“父皇您没把她纳进宫里?”

    不可能吧?!承乾记得父皇可是第一眼看见徐惠妃就把她接进宫里的……

    太宗帝皱眉,忍不住手指轻敲承乾的额头,低声不悦道,“你这孩子都在想些什么?!你当你父皇是什么人?看见女人就都要纳进宫里吗?!”

    承乾呵呵傻笑一下,摸摸额头,心里有些难以置信,父皇还真没把那姑娘纳进宫里?!

    太宗帝冷哼一声,心里为承乾竟然有如此想法而深为不悦,又见承乾呵呵傻笑装糊涂,心里又很是不甘,手痒的想捏捏承乾的脸,或者打打承乾的屁股,但见承乾摸着额头的刚刚被自己弹了弹的地方,很明显的红红一块地方,心头又软了下来。

    “你呀……”太宗帝挥退李福,低头亲了亲红红的地方,有些无奈,“在你心里,父皇就是这样好色之人?”

    承乾急忙摇头,眨眼,讨好道,“父皇精明威武,才不是那种好色昏庸之辈!”

    太宗帝宠溺的捏了捏承乾的鼻子,又瞪眼警告道,“要是让父皇知道你敢有这种想法,哼!”

    承乾连连点头,心头默然,他不敢说,其实,上辈子在他心里,父皇纵然不沉溺于声色,可也是一风流多情的人。

    太宗帝凝视着承乾,见承乾干净的眼眸甚是无辜,心头知晓承乾心里一定是不以为然,很无奈,却也没想去责备,心里只打算着得好好注意自己的平日行为,万万不能让承乾有这样的看法……

    不知何时开始,他不在乎世人的眼光,不在乎世人对他的看法,或许他曾经很在乎世人对他的看法,但,哪怕是玄武门之事,他都不再在意了,或许将来后世之人,会就玄武门之事说他无情无义,会说他狠辣无心,都无所谓,玄武门之事永远会是他无法洗去的污点,但这污点他甘愿带在身上。

    可有一点,他无法忍受乾儿对他任何误解或者不好的看法。

    在乾儿心里,他必须是最重要最好的!!

    “乾儿,你刚刚在发什么呆?”见承乾又转头盯着桌子上的琉璃百花灯,太宗帝忍不住开口问道。

    承乾回过神,抬头,很是认真的说道,“父皇,我可以把这盏灯送给母后吗?”

    太宗帝心头一滞,果然……

    虽然自己去弄这盏灯的目的也是因为知晓乾儿有这个意图,但当乾儿开口说出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面上强颜一笑,有些咬牙道,“当然可以。”

    承乾浅浅一笑,笑容甚是温暖,“谢父皇。”

    太宗帝哼了一声,低头亲了亲承乾的额头,才稍稍抚平心头的郁结。

    夜色深沉,躺在床上,承乾被调整了姿势,趴在太宗帝的胸膛上,太宗帝手轻轻抚摸了一下承乾软软无力的脚,心头有些微疼。想着,明儿个要在派人下一趟南方,那个孙思邈到底跑到什么地方了?!

    “父皇……”承乾不解,这个姿势,他睡起来虽然会比较好点,但是父皇会不舒服吧?

    “乾儿,之前你去看了你母后?”太宗帝微微有些喑哑的声音问道。

    “嗯。”承乾想起母后说的故事,心头又有些发堵,不由低下头。

    见承乾情绪似乎有些低落,太宗帝柔声安抚道。“你母后是因为有孕在身,所以身子有些不适,别担心,没事的。”

    虽然乾儿极力掩饰,但他还是发觉了乾儿的不开心,会让乾儿不开心的,怕也只有观音婢的事情吧?

    承乾一愣,下意识的抬头,母后有孕了?那……不就是说稚奴要来了?

    太宗帝微微一笑,宠溺的摸摸承乾的头,柔声道,“乾儿,很快,你就会多一个弟弟或妹妹了……”

    承乾忍不住眉眼一弯,一笑,太好了!

    见承乾眉眼弯弯的模样,太宗帝忍不住低头亲了亲承乾的眼睛,在承乾微微错愕的时候,又亲了亲承乾的鼻子,凝视着承乾脸红的模样,勾起嘴角一笑。心情愉悦的不得了。

    他发现,每次当自己亲乾儿的时候,乾儿总是一下就脸红。

    这孩子,父子间的亲昵有什么好害羞的呢??

    承乾心头对这种所谓父子之间的亲昵仍然觉得有些不适,但看着眼前的十分愉悦的笑脸,他心头的不适也慢慢沉淀。

    哎,罢了。

    “对了,乾儿,明儿个开始,显德殿里会有蹴鞠会,青雀和玄麟都会下场比赛,你闷的话就过去显德殿看看……”

    承乾一愣,蹴鞠会?承乾模糊的记忆里好像贞观年间并没有什么大型的蹴鞠活动,那这蹴鞠会又是怎么回事?

    “父皇,这蹴鞠是……”

    “突利可汗两个月后会进京接受朝廷册封,这蹴鞠不过是其中一个庆祝活动罢了,也就是乐一乐,没什么的。”太宗帝漫不经心的说着。

    承乾略微皱眉,想起青雀说的奏议,便低声问道,“父皇,这蹴鞠是青雀提议的吗?”

    太宗帝嗯了一声,依旧很是漫不经心的说着,“玄麟提议的是歌舞,青雀提议的蹴鞠。不过,玄麟好像对这些并不上心……”

    承乾想起这几年,时不时“生病”和总是独来独往的玄麟,心头默然,其实,玄麟不是不上心,是不敢上心吧?

    “其实,玄麟也太过于小心了吧?”太宗帝忽然自言自语道,“他也是朕的儿子,朕难不成会杀了自己的儿子?”

    承乾心头一跳,父皇,他知道?抬头,见太宗帝紧锁眉头甚为不悦,忍不住低声道,“儿子想,玄麟他不是怕父皇,他只是……人言可畏吧?”

    太宗帝若有所思,人言可畏?

    **************

    是夜,武正殿里。

    李泰很是兴奋的看向自己对坐的青年,“你说真的吗?楚石!父皇打算下个月举行蹴鞠比赛?!”

    对坐的青年面容英俊,脸上带着笑,眉眼间有些自傲,“殿下,此话乃是我岳丈大人侯君集侯将军亲口所言,怎会有假?殿下您就放心吧!”

    李泰兴奋站起,得意不已,“太好了!这样说来,父皇还真得接受了我的奏议,哼,我就说了,给那个突利可汗安排蹴鞠比赛就是最好的了,李恪竟然说什么舞女歌唱?!哼,看李恪这次怎么办?!”

    对坐的青年眼里闪过一丝光芒,随即迅速消逝,只是在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

    而此时的致竹殿里。

    李恪坐在卧榻上,接过侍女递给他的汤药,沉默了一会,低声道,“下去吧。”

    侍女迟疑了一会,但在李恪抬头严厉的目光下畏缩了一下,还是急忙跪伏行礼,转身退下。

    待侍女退下后,李恪漠然起身,随手便将汤药倒在了窗台外头。

    将药碗放下,嘴角微微露出一丝苦笑,喉咙一阵干咳,却硬是强忍了下来。

    眼角瞥见腰间的香囊,微微愣神,但还是缓缓解下,香囊里头,是一小竹笛,垂着平安二字。

    李恪怔怔的盯着小竹笛,想起两年前,自己和母妃再次因为李愔的事情争吵了起来,那时,自己身体不适,母妃却指责着自己不顾兄弟情义,不会照顾李愔,那时候自己很难过,把自己关在寝殿里,结果,却因为发烧而晕到,醒来时看见的却是老师——长孙无忌……

    那时,老师狠狠的责骂了自己一顿,但在责骂后又照顾了自己,直至皇后娘娘和母妃听到了消息过来照看自己,才离开。

    也是那次,老师告诉了自己四个字——“难得糊涂”

    难得糊涂。

    所以自己开始装糊涂,装笨拙,装虚弱。

    明明自己就比李泰强,明明自己就比李泰更聪明,但,还是,必须,难得糊涂!

    奏议结果下来了,还是要开蹴鞠会吗?

    其实,自己上奏的那份奏议还有一份副本放在了老师那里,是演武——

    演示李靖将军的枪法和程知节将军的拳法。

    自从父皇麟德殿每日必练武后,李靖将军和程知节将军就把自己的一些武技传授给了士兵,如果在突利可汗来时,上千个士兵们演示这种枪法和拳法的话,那场面一定相当浩大,也会更加鼓舞人心,还能震慑那些个外族。

    不知道老师会不会上奏给父皇呢?

    李恪终于忍不住咳嗽了出来,不过这样也好,这样,自己就更糊涂了吧。

    ***********

    “乾儿,你说,你觉得给突利可汗安排那些歌舞好还是蹴鞠好?”

    快昏昏欲睡时,太宗帝抚拍着承乾的背部,低声问道。

    “演武……”

    “嗯?”

    “父皇不是每日都要到麟德殿练武吗?干脆将麟德殿的士兵们组织起来演示李靖将军和程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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