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兄如父by影子斜了-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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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事已至此,张漾也没什么可瞒的。
“怎么会碰上这个玩意?”
张漾摇摇头,这个他是真的不知道。
张林鑫眯起了眼睛,脑袋仰靠在沙发上,“你应该一开始就告诉我的,如果这次我没有发现,你们打算瞒我多久?张漾,你是要等妈死了才告诉我,妈在吸毒!你他妈的脑子有没有问题,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妈在犯毒瘾的时候一不小心把你给弄死了!我该怎么办?要是你们两都没了,你叫我怎么活?张漾,我真是养大只白眼狼,走之前我叫你好好照顾家里,你妈的到底在怎么给我照顾?这么重要的事都不告诉我,你是不是想让我一回家就瞧见两棺材啊!操!操。。。。。”
张漾翻身爬到张林鑫的身上,紧紧的贴着他的身体,手不停的擦着他的脸,嘴里呜咽着,陪着他哥一起哭。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看么?真的是太索然无味了么?唉。。。。。。。。
☆、第二十二章
张林鑫把去城里打工的计划搁浅了,他绝对不可能把张漾和他妈两人单独留在家里,所以便打了个电话给陈澄他们婉转的讲了个说辞,还好他们并没有多问,而是叫他随意,他俩自己先在城里找工作。
他妈已经吸了半年的毒,戒起来特别的痛苦,张林鑫真的不知道他在家的半个月,他妈熬得是有多痛苦,估计是每天半夜起来偷偷的吸,怪不得有几天晚上他妈的房间会传来撞墙的声音。
张林鑫在镇上离他家比较近的饭馆找了个工作,当起了一家之主,每天都得顾着张漾和他妈,这个家全靠他一人支撑着。
自从张林鑫发现他妈吸毒后,他妈就被他给关在了家里,不让她去外面卖煎饼果子了,他太害怕了,万一他妈突然毒瘾发作,自残起来都没人能制得住她。
林欣源的身体越来越差,差到已经离不开药物治疗,尤其是在戒毒的过程中,把她整个人都折磨的郁郁寡欢,到了最后,毒是戒掉了,可她却不会说话,不会笑,不会生气,每天都是一个表情,双眼呆滞,只是看到张林鑫的时候,偶尔弯嘴笑笑。
这小半年,张林鑫为了帮他妈戒毒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一米八多的个就像根竹竿似的,脸色也难看了许多,闲着没事就叼根烟想想事。
让他欣慰的是张漾那小兔崽子乖得就差每天给他端茶递水了,一点儿也不用在他身上操心,只要每天把他喂饱就行。
“鑫子,一个辣子鸡,两份红烧肉。”
老板娘掀开厨房的帘子,催促道。
“好嘞~”张林鑫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端起大锅就开始翻炒,瞬间香味就溢满整个厨房。
张林鑫无聊的时候,就会数着他一天炒了几盆菜,煲了几份汤,有时候惨淡的只有十个手指,而有时候热闹到他都数不过来,这家饭馆的老板和老板娘对他都挺好,所以不管冷清和热闹都会鼓励一番他,这让他觉得很感动。
张林鑫提了饭菜回到家,张漾已经坐在饭桌边开始写作业了,“饭吃了没?”
张漾摇摇头,眼直直的望着他手里的饭盒,就差没流哈喇子了。
张林鑫咳嗽了几声,把饭菜放到张漾跟前,“还热着,快点吃。妈今天好些了么?”
张漾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还是摇摇头。
“吃饭吧。”张林鑫夹了块肉放在他的饭盒中,放轻脚步走到他妈的卧室,他妈还是老样子,傻呆呆的躺在床里,一见到他,就伸出手讨抱。
张林鑫端正手里的饭盒,搂住他妈的背脊,半哄半威胁的把饭菜喂到他妈的嘴里,看着他妈吃得满嘴都是的饭粒,鼻头一酸,突然把手里的饭盒猛地甩到床头柜上,抱住他妈开始一抽一抽,他心里实在憋屈的慌,到现在他都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哭了,那种无法宣泄的难过让他觉得活着就他妈的是在受罪。
这小半年,李米和他走的也越来越近,时不时到他家来串串门,可不知为何,李米总觉得张漾看她的眼神很是古怪,说不出的感觉,而且她很是敏感的捕捉到一旦她跟张林鑫靠近一点,只要张漾在场,他就会不动声色的把他们给隔开,然后缠在张林鑫的身边,夸张的时候甚至会把四肢都缠在张林鑫的身上。
这种过分的占有欲让李米内心很不安,觉得张漾也许会成为她和张林鑫之间的阻碍,不过她自己一遍遍的解释这两兄弟关系是真的好,张漾很喜欢他哥,兄弟之间吃醋她也不是头一回遇见,其实他的小表弟好像也和张漾差不多,一天到晚缠着他哥,而且极其不愿意他哥和别人太过亲昵,这么一想,她就觉得之前自己太小肚鸡肠了。
可张漾却一点儿也不买李米的示好,潜意识里已经把李米给判刑了,这个朝他笑得很甜的女人会把他哥给抢走,一旦有了这个想法,对李米是越发不待见了。
身为这两人中心人物的张林鑫也觉察出张漾对李米的敌意,所以有天晚上,他便把张漾放在肚子上,捏着他脸问:“咱小漾儿是不喜欢李米姐姐么?”
张漾一听是关于李米的话题,哼哧了一声,撇过头不想搭理张林鑫。
“李米姐不是对你挺好的,你这又在跟人闹什么脾气。”张林鑫把他的脑袋掰了过来。
张漾朝天翻了个白眼,张嘴就把张林鑫的手给咬住,故意恶狠狠地咬了一口,趁着张林鑫呼痛的空挡,从他身上翻身而下,裹了被子就睡,愣是张林鑫在他身上又抓又摸,他也不为所动,就跟头死猪一样。
自此之后,张林鑫就再也没有问过张漾关于李米的事,也不会经常把李米带回家,日子就在饭馆和家里来回的跑,平淡也充实着。
只不过,有一天经过九姨酒馆时,正巧碰到了进货回来的九姨,这下可好,两人之前的矛盾一下子就爆发了,在争吵中,又引出了另一个导火线。
当九姨涂着红艳口红的嘴巴,朝张林鑫骂道,“你妈就是个婊…子,吸毒吸死了没!你知不知道她还在我这儿欠了一笔钱,正好今天看到你了,你什么时候还钱!你这小杂种!”
“他妈的你说什么呢!”张林鑫登时就血红了眼,“嘴巴没放干净就跑出来乱吠了!”
“我他妈说什么!你以为当年你爸真是从楼上摔下来这么简单的啊!也就是骗骗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九姨说的越来越缺德,身旁有不少过路人围了过来,“你妈就是个婊…子,你爸摔下来就是你妈在外面不干净,被你爸看见了,你还当你妈是个宝!”
张林鑫狠戾的甩了手里的饭盒,饭盒里的热菜全都撒了出来,热腾腾的,还在冒气,挥手就往她的脸上揍了一拳,“你妈的说谁是婊…子,你这臭婊…子凭什么这么说我妈!”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把酒馆都围了一圈,里面喝酒吃饭的客人也都纷纷的靠在门窗边上看好戏,怒发冲冠的张林鑫吼了句,“看什么看?”
这句怒吼立马就引起围观群众的不满和指指点点,也把在厨房炒菜的九姨他男人给炸了出来,一拨开人堆,就伸拳头往张林鑫的脸上一招呼。
没来得及反应的张林鑫硬生生的接了一拳,顿时左脸就青了一块,这一下,彻底把张林鑫给惹毛了,好说他也是个快二十的一个大小伙子,血气方刚,压根就没思考后果,他娘的骂他妈就是把屎盆子扣在他脑门上,所以不管不顾的就和九姨她男人厮打起来。
直到围观人报了警,叫来了警…察,两人才被拉扯开,张林鑫被一个民警抱在怀里,嘴里大骂,“操…你…妈…逼的!你他妈的酒馆有多干净!你们两没一个好东西!”
“别骂了!”民警把张林鑫给拖进了警车。
进了警…察局,张林鑫的怒气才降了点,也恢复了冷静,事情的结果就是李米带了保释金把他给保释出来了。
“滚你妈的!”张林鑫对着从他身边走过的九姨他们夫妻吼了一句。
扯了扯嘴角,拉出了一个算好看的笑容,“李米,谢谢你啊!我也不知道该找谁帮忙,钱明天我还你。”
“不急,我不缺钱。”李米挽住他的胳膊,担心地问:“去趟医院吧?”
“不去了。”张林鑫活动了下手臂和肩膀,“我得早点回去,都这么晚了,我家小漾儿该是等急了。要是我不回去,他也不会睡觉的。”
“可你这脸上?”李米还是不放心的说道。
“没事,就当是磕到的。”张林鑫不在意的跳了跳,“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果然,张漾还坐在沙发里看着电视等着张林鑫回家,桌上有碗蛋炒饭,一听到开门的声音,他就欢喜的冲过去,双手抱住他哥的腰,脸蛋在他哥的腰间蹭着。
张林鑫有些吃疼的皱起了眉头,双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哥今天没带晚饭回家。”
张漾抬起头,当看到张林鑫脸上的一片狼藉,蓦地睁大了眼,双手使劲的掰着张林鑫的衣服。
“没事儿。”张林鑫不以为意的笑笑,推着张漾走到屋里,只见饭桌上有碗蛋炒饭,开心的走过去,趴在饭桌上开始扒饭,“好吃,小漾儿给哥炒的吗?”
张漾并不买张林鑫的账,扒拉着他的脸,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凑近左脸上的淤青,轻轻地吹了吹,眼睛眨巴眨巴。
“痒死了。”张林鑫躲着他的吹气,笑嘻嘻的在他的嘴巴上啄了口,“乖,让哥吃饭,都饿死了。”
躺在床里,张林鑫的耳蜗中全是九姨的话,愣是他怎么辗转反侧也无法抹去九姨那番说他妈的话,可他妈如今已经是那副痴痴呆呆的样子,也没有必要再去追究他妈到底有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爸的事。
他妈够苦了。张林鑫心想,把身旁也一直不肯睡的张漾搂进怀里,轻拍着他的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日子在和九姨那一闹后就彻底打乱了,短短一天漫天的流言蜚语就传遍了整个城乡结合部,俗话说隔村死了只羊,到了别村就是死了个娘,所以说流言的可怕之处就是传播的力度和添油加醋。
而这个满天飘的流言就是关于张林鑫和张林鑫他妈,话说的别提有多难听,虽然当着他面是一个字儿也没露,可背地里骂得有多难听,他也听到过几次,起初摇摇头也就算了,反正他妈天天呆家里也听不着他们的话。
可终于在张漾顶了张青肿的脸回家的时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是无关紧要,可张漾不同,在学校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有多少张嘴在嘀嘀咕咕,让他防不胜防,更何况张漾那小兔崽子还不会说话,可想而知当一些同学对着他当面质问和无故讽刺的时候,不能用语言辩解时他只能伸出拳头用武力解决。
刚开始张漾还死鸭子嘴硬愣是不说脸上的青肿是哪儿弄来的,最后张林鑫去了他们一趟学校正好碰到要下班的老沈,这前因后果老沈都看在眼里,就从头到尾的跟他讲了一遍,和老沈又唠嗑会儿,道了声谢后就匆匆赶回家,那孩子估计不想让他担心,躺床里就闷头睡觉了。
张林鑫看着那个小鼓包,眼睛酸了酸,拎着医药箱,把被子扒拉开,揉了揉那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他睁开眼静静地看着自己,打开药箱,抹了点消肿的药膏往他脸上轻轻涂抹。
张林鑫觉着他这辈子的温柔都算是用在小漾儿身上了,擦着那张青青肿肿的脸,心疼的不成样子,尤其这孩子还跟没事人一样,抹药的时候脸上一点反应也没,就跟在抹润肤乳似的,“疼不疼?”
摇头,见他哥依旧拧着眉头,笑着又加了句,“一点也不疼。”
“傻孩子。”张林鑫给他掖好被子,天凉了,也怕冻着他,就草草的擦了遍药,把他塞进被子里,收拾收拾,自个儿也躺进床里,拍拍他的背,当即就做了个决定,“小漾儿,咱搬家得了!这儿我们不住了,妈那样儿也得把她送医院去了,我们去城里和陈澄他们一块住得了。他们好像在那儿混的还挺不错。”
这话一出,张林鑫第二天就动身了,里里外外的将家里收拾了一番,最后这幢老楼房里的年轻人都走了,空落落的,来回喊个大响声,也没人应你。
十年真的过得很快,一晃眼的事,时间是个推磨具,把一颗颗圆滚滚的黄豆磨成与原来毫无相似的浆水,但不变的他还是黄豆的事实,凡事都不能忘本。
这是张林鑫十年来的守则,尽管此时他已经是一家规模颇大的酒店总经理,但他从来也没有摆架子,他知道他有今天这番成就离不开基层员工的支持,因为他也是从基层开始一层一层走到了今天的这个位置。
今儿,是一个月的最后一天,他照例开着车来到郊区的一所疗养院,这儿的空气不错,比市里头新鲜许多,他就站在那两侧开满月季花的大门口定定的站了一会儿,理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