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忍师表-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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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忍把酒杯放在桌上,昂起脑袋看着那人,嘴角的笑意灿烂到与日争辉。
☆、第014章 冲突了
白小忍可不是能忍的主儿,真的被惹火了,白小忍立马变身赛亚人,刚刚那一推一骂之仇,白小忍明里挑不过,下三滥的也得阴回来。
泼了那人一身的酒水后,白小忍还有心思装个阳光灿烂的笑容,把空了的酒杯放在桌子上,再一一捡起地上的香槟瓶子,Brut…Imperial…Vintage的价儿不低,三瓶就上万,白小忍吧唧了一下嘴,觉着有些心疼,于是又看着愣在当场的那人,火上浇油了一把。
“喂,这酒,你得赔啊。”
“噗——”
南宫象爻笑了。
刚刚还想着‘忍了’的南宫象爻,知道这冲突可免不了了,但南宫象爻竟没像刚才那么担忧,看样子,白小忍不是身手利落的好手,但至少,还真不是个只会瑟瑟发抖,或是歇斯底里惊呼救命的拖油瓶。
五个人对视了一眼,齐齐的红了眼,挑染的赤红色毛发几乎冲冠。
“小子,敢泼我红毛党的熊子,你找死啊?”
当先的,一身的黑色风衣饱饱喝了甜酒的熊子狠狠的瞪着白小忍,一步步的往桌子前逼了过来。
“哥帮你长长见识,马上打的你哭爹叫娘,以后,就别那么嚣张了。”
熊子边走边狞笑,虎背熊腰的还真当的了‘熊子’两个字,南宫象爻嘴角一弯,笑了个颠倒众生,对杀气腾腾的熊子轻轻勾了勾手。
“别冲动,我有话说。”
南宫象爻像是服软了,熊子看着南宫象爻十指不沾阳春水,不温不火的样子,以为南宫象爻这个公子哥儿想拿钱了结这事儿,心中一乐,掉了轻心,微微的就冲着南宫象爻俯下了身。
“想求饶啊,来——嗷!”
熊子刚弯下身,就被南宫象爻凌厉抬起的长腿砍中了脖子,劲风横扫,暴涨的力道狠狠压下,熊子上身瞬时趴在了桌子上。
“你找死……”
熊子强忍着脖子上的剧烈疼痛,刚开了口,就被边儿上的白小忍拎起刚刚的高脚杯,细长的杯子直直的捅进了熊子大张的嘴,薄薄的杯壁因着快速的冲击撞上了牙床,碎裂的玻璃掺和着血色扎了熊子一嘴巴。
“是,你找死。”
白小忍眯了眯眼。
白小忍看清了形势,也知道剑拔弩张,后悔冲动也没用了,是福是祸都躲不过了,于是也不客气,更不无谓的赔罪,一边笑,一边还握着高脚杯,利落的在熊子嘴里转了一圈,熊子扑腾着双手,挣不出南宫象爻的长腿压制,哀嚎了个天昏地暗。
熊子心里又惊又惧,看似公子哥儿的人,出手迅猛,力道震撼,一条腿就让他整个上身爬不起来,而看似弱不禁风的小个子,流氓秉性十足,全然不管光明正大的打斗,怎么阴狠怎么来。
上手就被利落的挑翻了一个人,熊子这方五对一的优势好像分毫不剩,但白小忍没得意太久,高脚杯才转了一圈,白小忍就觉得身后劲风四起,被震了一下的四个人冲了上来。
白小忍立刻丢下了熊子,抄起刚捡的香槟瓶子,一手一个,在桌子上狠狠的敲碎了,然后捏着个半玻璃渣子底儿跳上了沙发,虎视眈眈的盯着冲上来的四个人。
“你们也找死,来啊。”
白小忍叫嚣着,小脸狰狞,胡乱挥舞了一下手,两个锋芒毕露的香槟瓶子虎虎生风,因为站在沙发上,白小忍的小身板儿看起来颇有些伟岸。
四个人愣了一下,情不自禁的看了看满口碎牙,时不时还吐出几口血沫沫的熊子,心里生出了些许紧张,难道运气不好,碰上练家子了?
南宫象爻瞥了一眼白小忍,拨开白小忍挥舞瓶子的迷雾,南宫象爻精准的捕捉到了小家伙颤抖的指尖,外强中干,虚张声势,不过,装的真像回事儿。
四个人很快镇定下来,咬着牙往白小忍冲去,南宫象爻笑笑,然后收回脚,趁着熊子起身的刹那,当胸把熊子踢了出去,熊子飞退中撞上了实木屏,背受重创,梗的吐出了几颗碎牙。
南宫象爻再拎起了硕果仅存的一个香槟瓶子,手腕一抖,‘砰’的一声,离白小忍最近的一个人脚下一折,突兀的向前扑倒,滚到地上,两手抱着像是被千斤巨石砸了的膝盖,从嘴里溢出一声哀嚎。
白小忍一挑眉,顾不得惊叹南宫象爻原来还是个高手,就两手捏着碎瓶子,直直的往倒地的那人后背扎去,碎肉混着血液从玻璃渣渣上滴落,飞溅了几滴在白小忍脸上,棒打落水狗,白小忍无师自通。
另两人收拾好了紧张的情绪,看着白小忍专心对付倒地的人,本想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却没料黄雀后还来了只南宫姓的鹰隼,疾风一样卷过来,一记扫堂腿先撂倒了一人,再左右开弓,出拳快如闪电,热辣辣的几记直拳从腹部打到前胸,一人还没来得及反击,就被打得手脚脱力了。
剩下一个人,被同伴毫无还手之力的样子吓到,咽了一口口水,硬生生的刹住了前冲的脚步,看看白小忍溅了血的小脸,再看看脚踩着一个鼻青脸肿的同伴的南宫象爻,忽然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两位,多有得罪,手下留情!”
白小忍一愣。
哈?这么快就投降了?
白小忍有些云里雾里的兴奋,这可是第一次真正的打架,白小忍也就上小学的时候,和那些说他没爹没娘的野孩子缠斗过,顶多鼻青脸肿,可还没见过血,更没有这么压倒性的胜利过。
白小忍这会儿像是坐了入云的过山车,双脚飘飘儿的离了地,不知是真是梦,激动的难以自持。
“一句得罪就完了?”
白小忍扔了手里的碎瓶子,肾上腺素分泌的厉害,手脚都在激动的打颤,热血啊,刚刚那个人好像说了什么‘红毛党’,虽然这名字很搞笑,但这可是近乎黑社会的打斗啊,这么身临其境的,太刺激了。
“要我手下留情,就该有点诚意啊。”
白小忍甩着血糊糊的手,努力压下喉头的颤音,拍了拍跪在地上那人的脸。
那人面色顿时惨白,惨了,运气大大的不好,难道踢上铁板了。
红毛党虽是N市霸占了几条街的帮派,名头响当当,但他不过是红毛党里的小喽啰,哪里对付的了这两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好汉不吃眼前亏,别说要拿出点诚意,就是胯下之辱也要先忍了。
想到这里,那人畏畏缩缩的低了头。
“我,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宽限几天,我上门来赔礼。”
白小忍阴阴的笑了一声。
南宫象爻在一边儿看着,微微揉了揉发红的拳头,又揉了揉用力过度,有些酸痛发麻的手臂,白小忍的从容不迫,让南宫象爻不由暗叹,小忍,原来竟有黑社会的潜质啊……
南宫象爻坐回到沙发上,任由白小忍和跪地的那人碎碎念,再一一的看着瘫软在地上的几个人,雕栏玉砌的保安还真是沉得住气,非得在闹出人命的关头,才出来制止,刚刚那么大的动静,保安们竟然权当没听到了。
其实,雕栏玉砌这么做,有些情非得已,因为来雕栏玉砌的人,鱼龙混杂,有头有脸有背景的不在少数,两方本有宿怨,狭路相逢,或是一言不合,很容易发生缠斗,此时雕栏玉砌若是掺和进来,帮哪边都不对,里外不是人,所以除非情非得已,否则雕栏玉砌就袖手旁观。
——至于不允许‘霸王硬上弓’,那是雕栏玉砌的老板娘的个人爱好。
南宫象爻好好儿的舒展了舒展筋骨,觉得有些累了,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微微的就有些想闭目养神了。
而白小忍则还在兴头上,和跪地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不亦乐乎,看着对方脸上的诚惶诚恐,听着对方的马屁,白小忍个小流氓的虚荣心大大的满足,乐的几乎找不着北。
两人都没注意,最先倒地的,也是负伤最轻的熊子,正偷偷的拿起了手机,一边觑着两人的反应,一边轻轻的按下了几颗键。
五十一楼的一间套房里,KINGSIZE的床上。
被冷落了许久的美人儿打了个哈欠,轻轻散了散头发,终于欣喜的看到,那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眉目俊朗,身形挺拔的男人回过了头,抬脚,似是向她走来。
美人儿伸出舌尖,舔了舔娇俏的嘴唇,再微微的掀开了被子,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苏九天一挑眉,心里的忐忑依旧,苏九天却不动声色的走到床边,把金边眼镜放了在床头柜上,再把天花板的吊灯调暗,一手揽住美人的纤腰,头一低,压在了那丰润的唇上。
下一秒,苏九天背后,透过还未拉上窗帘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几十辆摩托车衬着夜色,正从四面八方飞驰向雕栏玉砌,沙尘滚滚,摩托车手手中的铁棍,长刀在月色下泛着泠泠的寒光。
☆、第015章 负伤了
灯火通明中,几十辆摩托车在雕栏玉砌大门口肆无忌惮的停下,长长的划出了几道灰尘滚滚的刹车线,气势汹汹的几声骂娘此起彼伏,身穿皮衣,脚蹬铆钉筒靴,挑染红发的人从摩托车上参差的跳下。
一群人手握的利器在空中舞了舞,劲风‘呼呼’作响。
“安静点,闹心。”
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流里流气的一群人顿时噤声,温顺的让开了一条道,一个高个儿男人走了出来。
男人眉如刀锋,五官明晰,却脸色苍白,嘴唇呈现病态的青灰。
和周围的人不同,男人穿了件洗的发黄的衬衫,下身的西装裤边磨的烂碎,一头略长的碎发,清爽的在空气里飘着海飞丝的香味。
男人过分修|长的食指和中指伸进兜里,一夹,夹出来一只板砖一样老旧的手机,手机键盘上的涂漆早已剥落,男人却轻手轻脚的是若珍宝,伸手小心的一按,泛绿的屏幕上哆哆嗦嗦映出了几排字。
——老大,我在雕栏玉砌碰上对红毛党不敬的人了,老大亲自来教训教训?
“麻烦死了。”
男人目露不屑,珍之重之的把老旧的手机放回兜里,然后抬脚向雕栏玉砌走,对红毛党不敬?
不敬个屁!肯定是来找乐子,想捏软柿子占点便宜,结果踢上了铁板,被人打的满地找牙,不得已来求救了,简直废物!要不是事儿出在雕栏玉砌,他苏獠才不会管熊子这个百无一用的渣滓。
苏獠从鼻子里冷哼出一口气。
白小忍正和跪地的人聊的欢儿,忽然听到了排山倒海的一阵脚步声,推攘声,骂娘声,接着是一片玻璃碎裂声,白小忍疑惑的站了起来。
南宫象爻听到动静,也睁开了眼,瞥见原来软在地上一声不吭熊子忽然一个挺身弹了起来,飞退了几步走出卡座,一改丧家之犬的衰样儿,大笑着叫嚣。
“老大来了,敢得罪红毛党,来年你们就等着坟头长草吧!”
事发突然,白小忍还没反应过来,愣愣的杵在了当场,完全没注意到跪在他脚边,刚刚还不断讨饶的人脸色一变,也忽的站了起来,右手一抬,屈肘,把小臂狠狠的往他脖子上撞了过来。
“小心。”
南宫象爻一惊,连忙跑了几步过来,一伸手把白小忍拉到一边,再一抬腿正中那人的小腹,力道之大直把那人从卡座口子里踹飞了出去。
那人倒飞出去后,却没听到落地的声音,南宫象爻讶然,走出卡座一看,那人被一个高个儿男人拎住了衣领,正在踮着脚尖,原地滴溜溜的打转,好卸去蛮横的冲撞力道。
白小忍突遭偷袭,心里窝火,忿忿的也跟着追了出来,正好看到那高个儿男人,即是苏獠,松开了那人的衣领,两眼直勾勾的看了过来,刀锋一样的眉一挑。
“就你们两个?”
南宫象爻沉默,没有回答苏獠的话,看着苏獠身后乌压压的一片人,都握着铁棍长刀,泠泠的寒光在灯红酒绿的K厅里冷的让人打颤,南宫象爻知道这事儿麻烦了,暂时不能硬抗,要好好斟酌一下。
但白小忍就没南宫象爻那么冷静,白小忍刚打趴下了,准确的说,是棒打落水狗了两个人,正兴奋着呢,正觉得老子天下无敌着呢,于是白小忍雄纠纠气昂昂的站了出来,双手叉腰,鼻孔向天。
“嘿,怎么的,打不过,还搬救兵来了?”
白小忍语带讥讽,一说完,再一眼扫过那乌压压的一片儿人,白小忍顿时心里大骇,尼玛,搬救兵怎么能搬来那么多,大半夜的,都不用睡觉啊?
白小忍看完,嚣张的气焰就有些受挫了。
白小忍再兴奋,再激素分泌失调,再惊叹过南宫象爻刚刚的身手,也分析出来了,就他俩,对上拿着棍子拿着刀,目露凶光的几十个人,不出十分钟,铁定就被揍的满地连牙都找不到了。
白小忍分析完了,就有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念头,这可不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