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忍师表-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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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璃一进白小忍的怀抱,立刻又笑了个春光灿烂。
“哥哥,抱抱,好好。”
璃璃甚至自动自发的说出了第三个字,语意连贯,也一样的字正腔圆,苏九天狂喜,却只能干站着边儿上。
被璃璃的大哭大闹,乱摔东西弄的束手无策的小保姆也追了过来,见前一秒,还风卷残云的现场,已经平静了,前一秒,还混世魔王一样,生人勿近的小家伙,已经笑吟吟的了,小保姆呆若木鸡。
厉害!真是保姆界的人才啊……她要不要去取个经呢……
小保姆满脸崇敬的看着白小忍,看了片刻,小保姆无意间瞥到了苏九天,沉吟了片刻,小保姆又眼泛绿光。
苏先生,难得有这么温柔的眼神啊……
正当小保姆的眼神儿来来回回的在苏九天和白小忍之间流连时,苏九天冷眼扫过来。
“没你的事了。”
“啊?是,苏先生。”
小保姆一个激灵,见苏九天面色冷峻,连忙转身,一溜小跑就跑出了门。
苏九天又轻咳了一声。
白小忍没理会,璃璃同样没理会。
苏九天一挑眉,白小忍和璃璃浓情蜜意,两人世界,眉来眼去,和和美美的一塌糊涂,苏九天莫名的有些吃醋。
“白小忍,璃璃没事儿了,我先带她到她爷爷奶奶家去,我们再去买手机。”
“啥?”
白小忍一手逗着璃璃,一边抬眼看着眼神闪烁的苏九天,奇怪,怎么眼镜男眼里,有种‘棒打鸳鸯’的神色咧……
“哦,好啊。”
白小忍点了点头。
苏九天驾车半个小时,就到了西郊的‘卧龙藏虎’,山清水秀的一片败金的住宅,璃璃还安安生生坐在后车座上,白小忍扒着车窗看着外面绵延的豪华庄园,嘴一张,两眼闪闪。
尼玛,庄园啊,太有钱了!
小娃娃的爷爷奶奶,竟然住在这种地方!
白小忍激动的,澎湃的,深深的呼吸着,一路看着苏九天把车开上了半山腰,车刚停,就听到了嘹亮的一声。
“大少爷!”
“!”
白小忍一惊,这称呼怎么这么咋咋呼呼的,像是时光倒流回了民国。
苏九天回头,就看见白小忍圆睁着眼,大张着嘴,惊讶的无以复加的小脸,心中好笑不已,苏九天伸出去想抱璃璃的手,情不自禁的就探到了白小忍的脸边,轻轻的掐了一下。
☆、第026章 闭门羹
“!”
白小忍愣了。
苏九天的手有些凉,触在脸颊的时候,很突兀,很不合理,白小忍却没有半点抗拒,反而,很喜欢。
苏九天不动声色,心里却也是一惊。
两人的姿势有些暧昧,白小忍直勾勾的看着苏九天,嘴唇蠕动了一下,却没说话,车厢里寂静了一会儿,璃璃忽然踮起脚,凑到白小忍身边,伸出小肉手,看着苏九天的手,有样学样,也往白小忍脸上一掐。
“好好,玩玩!”
璃璃踢蹬着小短腿,掐了还不够,两手捏着白小忍有些肉的脸,压扁搓圆,把白小忍的脸当成了面团儿,玩的不亦乐乎,笑的前仰后合。
“嘶——”
白小忍缩了缩头,脸上的淤青被蹂躏的相当惨烈,忍不住就倒吸了几口凉气。
苏九天一皱眉,两手夹住璃璃的腰,呼的一下把正在欺凌白小忍的脸的璃璃抱到了驾驶座,大手裹住小家伙的小手,又点了点璃璃的鼻尖。
“璃璃,别闹了,爸爸带璃璃去找爷爷。”
苏九天开了车门,把扑腾不已的小家伙带了出去。
白小忍龇牙咧嘴,心有余悸的揉了揉脸上的淤青,小娃娃,人小力气不小啊,实打实的痛,白小忍正想跟着下车,忽然苏九天折身回来,挡在白小忍面前,伸手扶了一下眼镜。
“白小忍,我很快回来,你在车里等等。”
苏九天这‘闭门羹’,下的挺客气。
白小忍一挑眉,在车里等,不让他进门?真小气。
白小忍昂起小脑袋,有些惋惜的看了看奢华的庄园,又看了看门口一身黑西装,齐齐九十度向苏九天鞠着躬的两个看门的,心里好奇的很,巴不得进去转悠转悠,眨了眨眼睛,却笑嘻嘻的说道。
“好,苏老师。”
白小忍缩回到了车后座。
苏九天放心的进了巨石堆砌的大门,大门后是呈圆形的院子,地面铺了黑白双色的石砖,四向常青树环立,一个巨大的喷水池迎面而来,环形的几道喷泉水声淙淙,水池边缘的巨石雕刻了五爪青龙,一鳞一爪都鬼斧神工。
过了水池,再走上十几米,就是庞大的主屋,高耸入云的削尖屋顶,沉了岁月颜色的砖块,拱形的门窗,厚重的窗帘,沿袭了中世纪古堡的风格,却有飞檐挑出,坠了几盏大红灯笼,中西合璧的突兀,又无隙。
穿了浅白色斜襟唐装,盘扣血红的两个门童守在主屋门口,苏九天一脚进去。
白小忍等了五分钟,慢慢打开门,手搭凉棚,眺望远方,确定苏九天已经看不到他了,这才一蹦,乐颠颠的蹦了出来。
虽然吃了软软的‘闭门羹’,但他白小忍是什么人,能乖乖的在车里等么?
白小忍冷哼了一声,摸着腮帮子,看着板正的守着大门的两个黑衣人,决定还是不要硬闯,他小胳膊小腿儿的,可经不起这俩虎背熊腰的看门的几招擒拿。
白小忍于是转了个身,绕着庄园的围墙,慢悠悠的溜达了几步,想找个偏门突围进去。
白小忍溜达了很久,目之所及的青灰色围墙还是密不透风,别说偏门了,连个狗洞都没有,白小忍有些气馁。
“小气鬼,我是客人呐,不请我到处逛逛,起码也请我进屋去喝杯茶啊!”
白小忍双手叉腰,大声嚷嚷了一句。
白小忍不知道,苏九天不让他进去,和‘小气’一点关系都没有,璃璃的爷爷的脾气,苏九天心知肚明,可不想让白小忍咋咋呼呼,冒冒失失的杀进屋里去,怕当面就被老头子轰了,碎的连渣渣都不给剩下。
嚷嚷完了,白小忍悻悻的准备原路返回,忽然嗅到了什么怪怪的味道。
啊咧,什么东西?
白小忍狠狠的抽了一下鼻子,臭臭的,刺鼻的,氨气味儿十足,闻多了让人有些作呕。
尼玛,这么奢华的住宅区,竟然还有人随地拉|屎!
白小忍忙不迭的挥着手,在鼻子边扇了扇风,抬眼四下里打量。
‘卧龙藏虎’,在山清水秀的西郊,所有的庄园都依地势而建,璃璃的爷爷的庄园,在半山腰,庄园边儿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围墙外是大片的山地。
白小忍溜达的时候,光顾着看围墙,找偏门了,这么一扭头,一打量,才觉得异常,山地就山地吧,却方方正正的分了几个块儿,边缘还拢起了田埂,而且没长草,反而长了大白菜,长了南瓜,还长了,啊咧,那不是番薯叶儿么。
这山地怎么被开垦成了农田了?
白小忍好奇的往田里走,臭臭的味儿越来越浓重,弥散的漫天,白小忍深一脚浅一脚的陷进松软的泥土里,踩扁了好些白菜叶儿。
“呀,细伢子,别动别动!”
白小忍正走的欢,忽然一个和煦的声音响了起来,白小忍一惊,定睛一看,不远处一个四季豆的架子动了动,窸窸窣窣的一阵响,一个头戴草帽,高高挽着袖口和裤脚,手拿镰刀的老人探了半个脑袋出来。
“对,小心点,别乱动。”
老人笑的温和,晃了晃手里的镰刀,走出了四季豆架子,慢慢的往白小忍走来。
老人其实不老,只有笑的时候,眼角的鱼尾纹才明晰,草帽下是墨黑的长发,结成一条粗粗的麻花辫子垂在肩侧,细眉入鬓,眼如秋水,五官一样一个温和,配在一起就有种说不出的韵味。
“细伢子,你是谁啊,怎么会来这里?”
老人眉眼弯弯的,嘴边有个梨涡,即便老人扎了大麻花辫儿,穿了俗气的大花衬衫,拿了乡土的镰刀,这笑容仍然大气,典雅,从容的万古无波。
二十九年前,水深似海的B市,因军火贩卖而群雄纠纷,盘根虬结的三大黑帮,各自带了精锐的两百多打手,围了一个白墙黛瓦的四合院,当晚,宁静的小院儿火光冲天,浓浓黑烟中,青葱水嫩的女人是这么笑的。
十七年前,明争暗斗的N市,因异地入侵的势力日渐扩张,而合力抗外的N市各地头蛇,甚至请动了当地的警力,困了一个孤立无援的帮派,当日,刀光剑影,警为私用,无法无天中,婉约内敛的女人是这么笑的。
……
如今,女人可称作了半个老人,这笑,却像是佳酿经久沉淀,愈发香醇,愈发和煦。
白小忍还小,看不出那笑里的城府,只是惊叹。
哇,有钱人就是有钱人,庄园就是庄园,自给自足,连菜都雇个人来种啊!
但是为什么要施农家肥咧,虽然纯天然无污染,绿色环保又健康,但是这味儿……
白小忍抽了一下鼻子,大大咧咧的回答道。
“我是苏九天苏老师学生,我来……啊,奶奶,小心点,田里土软,路不平。”
白小忍眼尖,看到老人左脚似乎有点打滑,连忙提醒。
“常走,没事儿。”
老人几步走到白小忍面前,笑的更深了,白小忍刚刚脱口而出的‘奶奶’两个字,让老人心花怒放。
那两个小崽子,一个打死不肯成家,另一个生了个娃,却只会‘咿咿呀呀’。
她年纪大了,心也倦了,大风大雨的都厌了,权势钱财都是过眼烟云,就想有个小孙儿,小孙女儿承欢膝下,叫声‘奶奶’,却总是不如愿,这细伢子好啊,叫的顺心。
☆、第027章 送南瓜
“是苏老师的学生啊,那就是客人了。”
“嗯,是客人!”
白小忍毫不客气。
老人更欢喜,细伢子说话直来直去的,好性子啊。
不像那两个小崽子,一个阴桀,一个暴戾,待人接物不是多留几分心,就是上手就拿拳头说事儿,不够真诚,两面三刀的,没出息。
老人正想着,在主屋里,一手抱着璃璃,一边和两鬓斑白的苏老头子悠然闲话的苏九天,就皱了皱眉头。
而在N市向来以混乱著称的朱雀巷,刚以一对十数,仅仅捏把单刀砍完人,血染了一身,嘴里还不紧不慢叼了根烟蒂的苏獠,青白的嘴唇一抖,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奇怪,无缘无故怎么打喷嚏,难道又被妈骂了?”
苏獠吐掉了嘴里的烟蒂,一脚踩在倒在身边,鼻梁歪断,满口碎牙的一个人脸上。
“饶你一命,回去告诉你家老大,敢阴我苏獠,趁早买口好棺材,再准备几个诵经的和尚,择个风水宝地,等着埋了吧。”
苏獠说完就转身走了。
苏獠这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的二十三年,一直无法无天,肆无忌惮惯了,性子一上来,天王老子都敢红了眼冲上前,疾风骤雨的往死里揍。
从小到大,苏獠就心服口服过一个人,苏九天,就敬重景仰过一个人,苏妈妈,就束手无策过一个人,雕栏玉砌的老板娘。
苏獠怕那喷嚏还真是他唯一景仰的苏妈妈在骂他,所以赶紧收手,放走了半死不活的十数个手下败将。
只是十数个人都苦着脸,手脚酸软的瘫软在地上,扑腾挣扎了好一会儿,爬起来的也就一个人。
那爬起来的一个人,浑身浴血,吐出了满嘴的碎牙,按着约莫断了三五根肋骨的腰,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朱雀巷,邻近找了个电话亭,喘着粗气,皮开肉绽的手艰难的拨了个号码。
“喂。”
电话那头南宫象爻慵懒的声音响起来。
白小忍被打的凄凉,南宫象爻忍不下气,所以,即便南宫家的老头子曾经对他说过,霸了N市一方的红毛党,势力不小,而且和苏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让他别轻易和红毛党交恶,南宫象爻仍然吩咐南宫家的十几个打手,追杀红毛党的老大。
“少,少爷。”
“怎么死狗一样,结结巴巴的,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少爷,事儿没办成,请少爷责罚!”
“……”
南宫象爻静了一下。
南宫象爻的静默,让捏着电话的人更惶恐了。
“少爷,我……”
“别急着谢罪,怎么回事儿?”
“少爷,我们在朱雀巷围了红毛党的老大,就他一个人,但是没想到,他很能打,兄弟们都只剩一口气了。”
“……”
南宫象爻又静了一下。
“少,少爷,是我鲁莽行事,我不够周全,我……”
捏着电话的人连连自责,丢了几颗牙的嘴里漏风,说出来的话越来越含糊不清。
南宫象爻叹了口气,“算了,回来吧。”
说实话,他南宫象爻才是鲁莽行事,不够周全的人,追杀不成,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