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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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外走了两步,停下来,却没有回头,声音澹澹的,「你不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
☆、前傳──黑天使〈下〉
一路上,我一句话也不敢问,深怕一出声他就会反悔。
我跟着他走到教师专用的停车场,看着他打开白色宾士的车门,迳自坐上驾驶座,他在车裡冷冷地说:「上来。」
我才如蒙恩诏地三两下坐到副驾驶座上,并帮自己繫好安全带。
这是我第一次撘他的车。
他没有开音响,也没有说话,只是驾驶着车子,飞快地在路上奔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不好,他开车的样子充满杀气,又快又暴力,有车子开得比较慢,他就会马上超车或按喇叭。
车子开着,来到了郊区,在山路裡面转了几转,突然看到一片很高的围牆,围牆上面每个一小段,就放置了一架监视器。围牆上方还有带刺的铁网和玻璃片。
沿着围牆开了几分钟,总算看到大门,我发现竟然还有警卫室。
「二少爷。」警卫恭敬地将门打开,怒目横眉的模样,与其说是警卫,我觉得更像黑道帮老大看门的小弟。
傅一荣一直没有说话,等门完全打开,就沿着裡头的小径开。
虽然已经进到围牆裡面,但是其实还是大片的树林,和宽得可供两台车子会车的柏油路,我隐约看到树林深处,有栋大宅。
拐了几个弯,我们没有来到大宅,反而将车子停在某个小径的入口处。小径的尽头,有一栋一般尺寸的平房。
傅一荣叫我下车,领着我,往那栋平房走。
平房的入口入,也有一个看起来比较像黑道小弟的警卫。
傅一荣不是单纯的老师,其实我早就猜到了,我也有猜到他应该是黑道份子,但是我没想到是这么有钱的黑道份子。
不过,因为是我喜欢的人,无论他的身分是什么,我对他的爱还是不会改变的。
看到我,傅一荣的小弟警卫们显然有一丝惊讶,不过并没有人多嘴,只是恭敬地对他打招呼,并假装没有我这个人。
傅一荣打开一间房,走了进去。
房间很大,与其说是卧房,更像是独立的超大套房。
有吧台、有沙发和超大的电视区隔出来的客厅、没有隔间的卫浴、桌子和一大排书柜组出来的书房区域,还有张超级大床。房间的尽头,是一大片落地窗,窗外有美丽的森林景观,甚至,还有一方小水池,在那片落地装边,几块榻榻米组成了和室区。
我说不出他房间的风格,完全没有隔间,可是每个区域的功能和样式又都很互相协调。
看我乖巧地关上房门,傅一荣终于说话了:「说个笑话来听听吧。」
「啊?」我没想到他突然这样要求,有些胆怯,不知道再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要是说出来的笑话不合他的意,会不会被他赶出去。
好怪,其实在这种地方,我应该担心的是被杀掉,而不是被赶走的。
可是,对迷恋着傅一荣的我来说,我只怕好不容易得来的,比较靠近他的机会,就突然被终止了。
他从吧台后头的冰箱裡,拿出一罐啤酒扔给我,也帮他自己弄了一杯我其实不认得的酒。对于酒,我其实没什么研究,因为几乎十项全能的我,弱点就是一喝酒就醉。
我连喝女人喝的那种沙哇都会吐。
「那个。。。。。。老师,你有酒以外的饮料吗?我不能喝酒。」
傅一荣总算笑了,「你不是说下个月满十八了,就喝酒吧!何况,啤酒也不能算酒。」
我不敢再辩驳,只好乖乖地把啤酒打开,用嘴唇沾了一沾,算是给他交代。「那个,我不会说笑话。」
「刚刚那句还满好笑的啊。」他啜饮手中的酒,我猜一定是浓度很高的东西,因为他刚刚倒酒给自己的那个瓶子,看起来就不像一般的葡萄酒瓶。
「老师,我能让你开心一点吗?」我看他心情不好,其实也跟着难受。
「你能怎样让我开心一点?」好看的眉毛扬起,就我看来,像是要考验我的决心。
我又小小喝了一口啤酒,酒气让我的脸瞬间窜红。将啤酒瓶放在吧台上,双手开始解学生制服的釦子。
他又啜了口酒,「喔,你要用身体让我开心一点吗?」
我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烫,却分不清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羞窘。「我会,努力。」
他不置可否,只是慢条斯理地端着酒杯,往榻榻米那个方向走。
坐卧在榻榻米上,他望着大片落地窗外的绿荫和水池,并没有理会我。
我咬着牙,将身上的衣服和裤子全部脱掉,全身光裸地走到他身边。室内的冷气早在进房前就是开着的,空气的温度有些冷,我感觉自己身上起了很多的鸡皮疙瘩。
他用眼角勾了我一下,媚态横生。
我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只能看着他漂亮的脸发呆,然后说:「老师,老师,我真的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
他的嘴角扬起,目光看着我。「身材还算可以,果然不只是会读书而已,运动应该也很好吧?」
我知道他又在取笑我了,取笑我的爱慕,也取笑我的一厢情愿。我读书很好、运动很好、打架很好,可是,在他眼裡,就只是个一天到晚出糗的小鬼罢了吧。
「我终究会长大的,可是我对你的心意不会改变的。」如果不是全身赤。裸,而且有些发抖,不知道这句话会不会更有说服力。
他只是笑,然后扬起下巴,朝浴室的方向示意:「想用身体讨好我的话,就先去洗个澡吧。不过,虽然你是第一次,我不会温柔、也不会当一回事,你敢吗?」
我的回答是走进透明的淋浴间,打开莲蓬头,让水洒在我的身上。
他的笑容扩大,没有观赏我洗澡,转过头去欣赏窗外的美景,然后,一口一口啜饮手上的酒。
我知道他没有把我当一回事,也知道,他既然说不会温柔,等等我一定会很不好受,可是,我还是不想逃跑。
第一眼,我就知道他有毒,可是,我还是想要他用毒牙,咬我一口。义无反顾。
我当然知道,他不会因为上了我,就爱上我,可是,我痴心的希望,那是一个开始。
※※※
我将自己洗得很仔细,每个指甲缝都不放过,当然,私密处更是洗到确定只有香喷喷的沐浴乳味道时,才告一个段落。
发现自己对他的心意之后,我做过春梦、也看过一堆「教材」,我知道男同志作。爱必须有一方屁股痛。
既然是我要讨好他,我想,会屁股痛的一定不是他。
浴室裡面本来就有浴巾,把自己弄乾之后,虽然心跳如擂鼓,还是决定一丝。不挂地走出去,反正,刚刚不就自动扒光了?
我全身光裸、香喷喷的走出淋浴间,发现他已经从榻榻米转移阵地到大床上了。不同于我的赤。裸,他甚至连鞋袜都还穿着。
原来黑。天使并不是一尘不染,他居然穿着鞋子就上床。如果是我的床,没有洗过澡的人,我一定不给他碰。
我想像黑。天使在我床上的模样,突然觉得,就算穿着鞋子也很好。
看见我出来,他只是一扬眉,嘴角略略向上,「原来你有暴露狂。」
洗过热水澡,加上酒精催发,我知道自己应该像隻煮熟的虾子。全身红通通的好处是,他肯定看不出来我在害羞,而且,我也不至于因为空调太冷而颤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小小一口的啤酒作祟,或是因为终于有机会和心爱的人肢体交缠,我感觉自己的脑袋竟然有些发昏。我脱口问:「你在上面?还是我在上面?」
这个白痴问题幸好没有惹怒黑。天使大人,不过,倒是出乎意料地让他笑了出来。
「你真是有趣,哈哈,真有趣。」
「你又取笑我。」我指控,「我这么喜欢你,你对我好一点好吗?」
「每个喜欢我的,我都要对他好一点,那我不忙死了。」他笑,伸手,屈起食指勾了勾,笑得那么纯洁,言语却那么轻挑邪魅:「你如果床上表现得好,我也许一高兴,会对你好一点的。」
我脑袋发涨,明知道自己最好的结果,不就是成为他的男宠,还是管不住自己往他走去的脚步,「我真的很喜欢你。」
他的头枕着左手,右手长长地伸在空中,勾引我向前。
我像闻道鱼腥味的猫,梦呓似地,喃喃重复,「老师,我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老师。」
门突然被打开,我惊讶地忘了闪躲,只看到门口有个很平凡的中年男人,气愤地看看我,再看看傅一荣。
男人突然脱下上衣,走过来披在我身上,他恶狠狠地说,「你连学生也搞,傅一荣,我真不该叫你去代课!」
他没有被撞见的难堪,但是,脸色也绝对不好看,「谁准你进来的,我的房间是你爱来就来的吗?你不是说要照顾刚出生的儿子吗?」
「这是我老婆的学生,这孩子我知道,不算听话,但是聪明的很,你不要拿你狐媚的本事,害了这么小的一个孩子!」
平凡的男人,原来是我的师丈。这学期去生小孩的导师,她先生和傅一荣看起来关係很不一般。
他从床上翻身下来,走向我,或是说,走向我的师丈,一手抓住他的手臂,嘴裡面却说,「我不是说过了吗?我的房间你一旦进来,没有让我满足,就别想要出去。你说我狐媚的本事,不狐媚他,那就是要祸害你囉?」
我迷恋着傅一荣,可是,我有着比谁都聪明的脑袋,略一判断,我就知道,眼前的两个人是一对。
「你别用你连小孩子都要染指的髒手碰我!」
导师的先生,和看起来有黑道背景的代课老师,我第一眼就爱上的梦中情人,是那种关係。
而我,不过就是他们眼中的小鬼,甚至,连个男宠或第三者都算不上。
成人间复杂的关係我不想懂,但是,我热烈的爱情,让我的头发晕。我垂死挣扎,「我喜欢你,老师。我真的很喜欢你。」
他却似乎连嘲笑我的兴致都没有了,将平凡的男人往怀中一拉,冷冷地说:「出去。」
「傅一荣。。。。。。」我不死心,试图想要碰触他。
「我讨厌麻烦的事情,滚出去。」他一边和怀中挣扎的男人角力,一边轻轻地说道。
我几乎要哭出来了,我把男人披在我身上的衣服往地上一扔,完全忘记自己是光裸的状态,狂奔了出去。
经过小客厅时,两个警卫似乎见怪不怪,全当作没看到我一样,也没有人出来追我。
我凭着印象往小径外头跑,全身赤。裸,连双鞋子也没穿,树林的枝叶弄伤了我的脚,我却不觉得痛。
我似乎弄错的方向,反而越跑景色越陌生,可是,当时的我,却一点也不觉得害怕。
很会唸书的我、很会打球的我、很会和人打架的我,此时也不过就是个误入成人世界的婴儿。傅一荣的眼中,我只是个笑柄。
然后,我撞进一个怀裡,那人,眉眼之间,和傅一荣有点相像的味道,我停下来不断喘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次的礼物,倒是很特别。」他大手一揽,亲吻了我。
我不知道自己是醉了,还是因为心碎了,或是奔跑让我丧失了语言的能力。意识到自己身上是一丝。不。挂的之后,我一言不发,想要挣脱男人的拥抱和亲吻,抵抗之后反而引起男人征服的慾望。
「把我的喜好打探的很清楚嘛,知道我不喜欢太乖顺的,身上也洗得很香了。。。。。。」男人说着,拉开自己裤子的拉鍊,连衣服也没脱,就在树林裡强。暴了我。
完事之后,男人拍拍我的屁股,「竟然这么紧,这次的礼物真不错,你就回去跟你主子说,他的麻烦我会帮他解决吧。」他说着我听不懂的话,兀自拉上拉鍊,吹着口哨走了。
我连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身上又青又紫,我厉害的打架功力,在男人强。暴我的时候,成为他对我更凶残的导火线。
我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