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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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方向盘,我感觉自己全身的肌肉都在酸痛,不是内装不够顾及人体工学,而是因为刚刚用尽全力,在驾驶一部黑色的鹰隼。
车门掀起,故宫山区的凉风吹了进来,我的心脏还在急速地跳动,指尖很是冰冷。但,那种快速到似乎真的要飞起来的感觉,彷佛还停留在眼前。
几个深呼吸之後,熄火,我把钥匙交给付昭龙,重申,「我不需要这部车。」
「喔?」傅昭龙似乎很讶异我的选择,「你不喜欢刚刚的体验?」
「这大概是我一生中最疯狂的一次驾驶,但是,我不是疯子。」我解开安全带,下了车,发现自己的脚步竟然有些虚浮。
傅昭龙跟着下车,绕过来,抱住我,「宝贝,你总是令我意外──」
「法拉利安左,我刚刚竟然没想到。」我对傅昭龙笑了笑,「鸥翼车门,未来感的线条──我以为台湾只有一部,我上次在新闻看到的那台,是红色的。。。。。。」法拉利安左,以法拉利创办人的名字命名,全世界限量399台,必须拥有三部以上的法拉利,并且被厂方邀
请才能购买的珍稀物件。这几年,随着一些富豪拥有之後毫不珍惜地撞毁,数量已经越来越稀少了──我刚刚竟然有幸驾驶了它。。。。。。
傅昭龙伸手,点了点我的嘴角,「拿它换美人一笑,很值。」
「我不要。」嘴角被碰到的地方有些痒,「要送我车的话,也不要是这种开出门会上新闻的车,一点也不实际。。。。。。」
「那这台重新烤漆之後,看你喜欢停在哪里,我另外挑一部让你代步?」傅昭龙低头,轻轻地碰触我的嘴唇,我闭上眼睛,一点想要闪躲的念头也没有,心脏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那种涌上来的情感究竟是什麽呢?是爱情吗?多俗气的追求方式?多可笑的银弹攻势?多可悲的我?──竟然只是这样就被收买。。。。。。原来,我的爱情是有价的,价值六十七万八千美元。
「想不想在法拉利的引擎盖上做。爱?」我回应傅昭龙的亲吻,那一刻,我的脑子里面没有傅一荣,也没有许永志。
※ 60。
如果我曾爱上傅昭龙,或是,我有几个瞬间是爱着他的;那麽,那个微凉的夜,在耳边似乎还可以听见引擎怒吼的魔幻时刻,在双腿还因为极速而发抖的心跳瞬间,大概是不可忽略的片段。
体验过那样血脉贲张的疯狂时刻,酸痛的肌肉仍无法平息激昂的情绪,莫名地,想要做。爱的欲。望,就那样油然而生。
那个刚刚将生命的方向盘交到我手中的男人,刚好近在咫尺,於是,我主动提出邀请。
夜间十点多,无人的停车场,趴在深黑色的引擎盖上,我主动脱下裤子,邀请那个男人自背後进入我。
在那麽激动的情绪里,遮掩与羞怯都是多馀的──而开放式的停车场里,随时可能会有人经过的刺激感,让那场j□j更加难忘。
与前一夜通通由我主导不同,我只是拉下裤子,背对着傅昭龙,他便接手後面所有的动作。
以唾液溽湿之後,拜昨夜的努力拓展之赐,并没有花太多时间,就柔软到足以容纳他的身体。
不知道是我的情。欲感染了他,还是在法拉利速度感的馀韵里,他的性。欲也被挑起,总之,我们像野兽一样,急切地进入交。媾的程序。
「宝贝,喜欢吗?嗯?爽不爽?」在我身後律动着,略带喘息的挑情语言,勾引着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还要。。。。。。」胡乱地喊着,要求着,渴望更多丶更深入。
我们的身体很合。
他轻轻咬住我的耳垂,「你知道我是谁吗?辛。。。。。。」
「你是──傅昭龙。。。。。。」
「很乖。。。。。。」他顶得更加用力,无上的快。感,几乎让我尖叫出声。
「傅昭龙。。。。。。啊。。。。。。」咬着牙,努力忍住的j□j,在猛烈的撞击里,终究失守了。顾不得是在开放的停车场里,我听见自己低哑地像女人一样浪。叫着。
「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你真棒,宝贝。。。。。。」傅昭龙自身後,抓着我的手,我看到他与我左手的无名指,都有相同款式的白金戒指──然而,我必须承认,脑袋之中,在那个时候并没有许永志。我的目光瞥过戒指,什麽情绪也没有,身体的极乐,让思考呈现空白的状态。
我只是享受着性。爱。
因为被撞击,我的分。身一下又一下地碰触着法拉利冰冷的车体。
双手扶着引擎盖,我望着美丽的黑色烤漆上,自己那个充满欲。望的表情。。。。。。
──衣服明明是整齐的,可是,引擎盖上的那个表情,骗不了任何人。
那是很多的喜欢。
那是爱。。。。。。
那场狂乱又煽情的性。爱里,被深入丶被撞击丶被驾驭的记忆,包含了很多的喜欢,还有自己意乱情迷到几乎可称为爱情的表情。
关於那一夜,究竟是性,还是爱?或是,男人的性就是爱?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身为男人,仅是後穴被抽。插,我就将白浊洒在前卫流线的跑车引擎盖上,那一瞬间,我喊的名字,并不是其他人。
在射出前一秒,他退了出来,不过来不及退出太远,因此,他的体。液弄脏了我的上衣。
等到我们的喘息都较平息之後,他翻转我的身体,将我压在引擎盖上,深深地亲吻了我。
我伸手,勾着他的颈项,回应他的亲吻。吻着吻着,欲望又被挑起。
主动结束了那个吻的是傅昭龙,「去泡温泉吧。」
我迷茫地看着傅昭龙,没能明白他怎麽会突然想要泡温泉。
傅昭龙将我拉起来,塞进副驾驶座里,并为我扣上安全带,「虽然打野战也很有滋味,不过,在可以事後好好清理的地方,可以让我放心地把你弄坏。」
情。欲的味道并没有被夜风吹散。
车子发动之後,我才为时已晚地想起引擎盖上还有我的j□j。
──虽然在傅昭龙将我翻过来亲吻时,大概已经被我的衣服擦掉不少了。
「那个,引擎盖。。。。。。」
「没关系,让洗车的人去烦恼就好。」
傅昭龙什麽都无所谓的态度勾出了我性格里不合群的本性。
许永志花了快要一年才薰陶出的一点点与人相处的好习惯,这个夜才过去多久,就通通都打破了。人要学好,得花上一辈子,要学坏,只在一念之间。
车子在山路里面奔驰着,我发现傅昭龙不亏是这部名车原本的主人,明明是弯弯曲曲的山路,傅昭龙却操控得令人衷心想要喝采。
出乎意料地,我们去的地方并没有很深入山里头,十几分钟之後,车子开进了一扇隐藏在山壁间的大门里。
拐了几个弯,我们上了一个小坡,车子停进小坡上一栋两层楼的建筑物位於一楼停车位。
一楼有两个车位,我发现另一个车位已经停了一辆宝蓝色的宾士跑车──又是名车。
「你也太多车了吧?」我忍不住开口惊叹。
「我也是车商啊。」傅昭龙笑着炫耀,「谁叫你不让我说完?我涉足的产业还多着。。。。。。」
「你真肤浅。」打断他又想开始介绍产业的兴致,我淡淡地讥笑。
「对呀,不过,你也比我以为的拜金。我们这样大概算绝配。」对於我说他肤浅的事情,傅昭龙没有生气,只是笑着陈述。
下了车,傅昭龙领着我,正要往二楼走,然後,就看见从楼梯走下来的那一对情侣。
那是,有些憔悴的傅一荣,与他的警官情人。
看到我,傅一荣愣了一下,然後对傅昭龙露出淡淡地微笑,像朵白莲:「大哥。」
傅一荣的警官情人则是紧张地喊我,「燕子,你为什麽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31〉弄坏了
※ 61。
後来的後来,我会不喜欢性。爱这件事,大概真的只能怪傅昭龙。
一直到那个时候,与我上过床的对象都只有傅昭龙,第一次是强。暴,第二次是拐骗,第三次是威胁,到第四次,好不容易由我主动邀请,竟是这样的回报。
说真的,我不明白一个人怎麽可以这麽丶这麽。。。。。。这麽讨人厌。
我很努力在爱他,但是,每当我以为自己也许可以爱他的时候,他就血淋淋地拔掉那个值得被爱的点,展现他令人厌恶的地方。
我几乎要以为他是在实行,「告诉我你喜欢我哪里,我改!」这个冷笑话了。可是,他又是明摆着对我是有兴趣的。
他对我有兴趣,希望我爱他,可是却又故意令我生厌;那个时候,我真的不曾明白,他到底要不要我爱他。
也许,就像他说的,是我在求他,而不是他在求我,所以,他不需要顾虑我的喜好,只要展现他自己就好了。。。。。。
可是,明明是他威胁我不爱他,就杀了我爱着的人的,那不是希望我能爱他的意思吗?
也许,无论我是否爱他,他唯一的目的,只是要让我痛苦而已。他在惩罚我竟然令他在意,所以,无论我爱他与否,他都不想要让我好受。
曾经连在许永志的温柔里,对於性。爱,都还恐惧了将近一年而无法做到最後的我,终於主动对性这件事情感兴趣了,甚至,对象还是傅昭龙,然而,他对我的回报,就是让衣服上还沾满他j□j的我,在这麽尴尬的情况下,见到我爱慕已久的人。
他是不是有预谋要将我推入这场会面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即使他是无辜的,当他看到那部车的时候,就该知道傅一荣在,可是,他却不闪不避。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是我大哥的人。」傅一荣淡淡地向他的警官情人做着令我心碎的解释。
我不是傅昭龙的人,老师,我爱着你,一直那样义无反顾的爱着你。。。。。。
然而,爱着谁,谁却不一定会爱着你。
在傅一荣的故事里,我连配角都算不上,可是,在我的故事里,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有关。虽然,说不定他听到了,也仅仅只是嘲笑我的自作多情。。。。。。
傅昭龙用力搂住了我的腰,让我回过神来──我不能再想傅一荣了。
那一搂,与其说是宣示主权,更像是警告。
「你大哥都快要可以当燕子的爸爸了!」开口抗议的,是不知死活又充满正义感的警察,我曾经的师丈。
师丈,高中那个去生小孩的女老师法定的丈夫,曾经当过我高中老师的傅一荣的情人。
「大哥的事,你别管。」傅一荣甩了他心爱的警察一巴掌,转头对傅昭龙近乎讨好地说,「大哥,我先送他回去。」
傅昭龙只是轻轻地点头,搂着我与傅一荣他们擦身而过。眼角的馀光,看到傅一荣又在试图说话的师丈肚子上招呼了一拳,然後抓着他走向宝蓝色的宾士跑车。
傅一荣是在保护他的情人。从头到尾,也只有一开始看过我一眼,不带任何感情的一眼。
然後,我不在他眼中。
我的困窘与悲哀,都与他无关。
虽然一点表示也没有,但是,他一定知道我和傅昭龙做过什麽,也一定可以轻易猜到我将与傅昭龙在这里继续进行什麽。
连轻视也没有。
连嘲笑也没有。
我只是「大哥的事」,他心心念念只想保护他心爱的情人。我对他来说,只是毫不相干的人──那一瞬间,我甚至怀念起他一次又一次,嘲笑着我的告白的那段日子。
我宁愿那一巴掌是在我的脸上,或是一拳是在我的身上,我宁愿他伤害我,让我觉得自己对他还有值得伤害的理由──但是,不可能的事,永远就是不可能。
一开始就知道的事情,在这个时候,在我因见到他而困窘不已的时候,却更排山倒海地觉得难堪和痛苦。
傅昭龙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场面会令我痛苦,他却还是让我经历。
回过神来,我已经在二楼半露天的大浴室里。远方的山下,不知道是谁家的几盏灯火,很美。
我的目光却不自觉地盯紧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