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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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我已经在二楼半露天的大浴室里。远方的山下,不知道是谁家的几盏灯火,很美。
我的目光却不自觉地盯紧洗手台下,那个没有盖盖子的垃圾桶里,染着血的肮脏绷带,用过的保险套。。。。。。
空气中弥漫着温泉水丶肥皂香,和隐约的淫靡气味。
我的下巴被托起来,傅昭龙的笑脸撞进视线里,「辛。。。。。。难过吗?」
我咬着牙,悲惨地看着他。
「我在问你话呢,宝贝。」傅昭龙的笑容刺着我已经在淌血的心,我举手想打他,却被紧紧握住。
「你反悔了吗?」傅昭龙还是笑。
我知道他在问什麽,他在问我是不是反悔了,不想再以对他的爱,换取傅一荣的命。如果不是,那麽,我不该是现在这样的反应。
悲哀地闭上眼睛,主动献上我的亲吻,那已不是对性的欲望,只剩下满满的悲哀奉献。
傅昭龙在我唇上轻轻一啄,然後笑着打开莲蓬头,「不用急,先清洗一下吧,我说要把你弄坏,可不是开玩笑的喔。。。。。。」
「为什麽?」我睁开眼睛,悲哀地望着傅昭龙。他让水自我的头上浇灌下来,温热的水让我的视线有些模糊,我看不清那张隐藏在笑脸之下的真心。
「什麽为什麽?」傅昭龙还是笑,然後在水中,开始褪去我的衣衫。
「为什麽要这样对我?」我不明白。
「因为我啊,真的很喜欢你。」裤子被脱下来了,傅昭龙笑着用力握住我疲软的分。身。「喜欢到太危险了,这样可不太妙。。。。。。你明白吧?」
「你!」我因为疼痛而惨叫,「你到底想要我怎麽样?」
「你不知道吗?」令我疼痛的手放松了,傅昭龙的脸消失在我的面前,温热的口腔,含住了刚刚才因他的手掌而疼痛的地方。
我紧张地抓住他的头发,试图将他的头移开,他却以惊人的舌技让我的意识一瞬间空白,我几乎要因为腿软跌倒在地上。
用力一吮,疼痛之馀,男人无药可救的j□j还是抬头了。
放开了脆弱的部位,他的吻琐碎地落在下腹,搔痒而猥琐,「我不会j□j你,虽然那样既直接又痛快,不过,我这麽喜欢你,喜欢到想到会让你受伤流血就受不了,所以,只能用其他的方法罗。」
「我到底做错了什麽?」我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你让我太喜欢。。。。。。」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从地上站起来,与我四目相对,证实了我的猜想,「你让我太喜欢,这就是你该死的地方。」
因为我是他的软肋,所以,他不要我爱他,也不要我不爱他,他要我死──只有死人,他可以不要太计较。
※ 62。
他舍不得我受伤流血,却要我死。
我活着,就脱离不不了这变态的魔掌,但是,在那个时候,我明知道脱离不了,却还是心存侥幸──他爱着我,只是因为知道我不爱他,等到我爱他了,也许,那样因自尊产生的「爱」就会消失了。
我用爱换不爱,但是,至少,可以换回自由。
我愿意赌──毕竟,以爱抵不爱,傅一荣已经给过我,那种心痛和悲哀,并没有打倒我。至於,以爱换失去,许永志也给了我,虽然几乎疯狂,但我终究撑了下来。
只是努力去爱这个人,虽然很难,虽然他真的变态到很讨人厌,但如果能爱上,即使最後的结果是失去,也没有什麽好可怕的──当时的我,真的这样觉得。
所以,在我这麽满怀希望的情况下,虽然是很悲惨的一夜,我还是撑过去了。我没有被「弄坏」──据说,那也是因为傅昭龙执行到後来心软的关系。
虽然折腾了许久,换了很多花招,其实,说穿了也不过「不给射。精」四个字罢了。
爱抚,亲吻,进入,却在即将到达前停止不动,甚至给予疼痛的刺激──无视我哭着哀求,无视我狂乱地试图自己动作,箝制住试图自己解决的手,所有的抵抗或逃跑都不被接受。
到後来,意识已经几乎模糊,我只记得颤抖,和疼痛,暴怒之後哭喊着「傅昭龙,不要这样,求你,给我。。。。。。」以及,最後的最後,终於获得解放之後的尖叫。
然後,我昏了过去。
当我醒来时,房间是黑的,床上只有我自己一个人,身体一样又被清理乾净了,只剩被过度使用的地方,仍感到疼痛,脑子也有点昏。
我把周一睡过去了?所有的课都没去上。。。。。。脑袋里竟不合时宜地想着这种事情。
我又在床上躺了一会,然後听到了楼下的汽车引擎声。
傅昭龙出去了?是去买吃的吗?
因为夜很静,因此我听到了皮鞋上楼的脚步声。
房门被敲了两下,我一愣,不是傅昭龙吗?才刚抓起被子盖住身体,房门就被打开了,就着走廊上的灯光,我看到了SAM。
「你醒了?」灯被打开,刺得我睁不开眼。
过了好一会,我才适应了房间的灯光,SAM站在我的面前,对我微笑,床头柜上也多了一袋食物。
「大少爷让我来照顾你。」我点点头。
然後,我突然想到了前一夜,傅昭龙说,「你让我太喜欢,这就是你该死的地方。」
心里突然一凛。「你来做什麽?」
SAM貌似疑惑地抓抓脑袋,「大少爷让我来照顾你啊,我刚刚不是说过了?还是你要问的是,大少爷去哪里了?」
照顾我?哪一种照顾?
「我买了吃的来。。。。。。」
舍不得看我流血,所以,派他来为我吃毒药吗?还是施打毒针?不是j□j的弄坏有很多种方法,不见血的死亡当然也有很多种。
我戒备地看着SAM,想着自己该不会这样就莫名奇妙地被了结掉一条小命吧?虽然荒谬,但那个时候,我脑中真的在想,早知道终究要死,前一夜应该开着那台法拉利直接载傅昭龙冲出二高高架桥上的栅栏!
「怎麽了?大少爷交代我要好好照顾你呢──」
我抓着床单,翻身下床,双腿仍有些疲软,因此失足跌倒在地上。SAM似乎吓了一跳,连忙绕过到床的这边,想要扶我起来,「辛少爷。。。。。。」
「不要碰我!」我用前一夜喊到沙哑的声音大叫。
「怎麽了?」SAM被我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就维持着半弯着腰的姿势。
「走开!」派个医生来──还是把人体器官随意买卖的黑心医生,我要相信他没有恶意,实在有些困难。
我终於扶着床站起来,戒备地看着SAM。
「辛少爷。。。。。。」
「出去!」发现他似乎没打算用强,我试着命令他,想要为自己争取时间思考。
没想到SAM竟点点头,一脸疑惑地走出房间,还用讨好的口气说,「那你先再休息一下──吃点东西,才有体力。」
SAM离开房间之後,我试着为自己找衣物穿上,想到昨天穿在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丢在浴室里面了,不抱希望地走到衣橱边,打开拉门,发现里面有好几套西装,甚至还有休闲服,连全新未拆封的内裤都有。
尺寸比我大了一码,应该是傅昭龙的尺寸。不过,逃命的时候,只要有衣服穿,谁还管合不合身这件事。
我拿出一套好活动的休闲服,往身上套。才刚把衣服穿好,就又传来敲门的声音,又是SAM。
「辛少爷,大少爷要和您说话。」
我刚想过去将门锁上,SAM就将门打开了,他表情为难地将手机递给我。
我愣了一下,还没有伸手,就已经隐约听见电话那头傅昭龙的声音,「辛,你发什麽疯?生气我没陪你吗?」
接过手机,「你想杀我?」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竟逸出笑声,「你这个小傻子,脑袋里面装的都是什麽,我杀你做什麽?要杀你的话,何必放到现在?」
不知道为什麽,那样嘲笑的话语,却令我安心了。
也许是傅昭龙强大的印象太过鲜明,我竟从来没有想过,如果他要杀我,哄我吃下毒药,也没有什麽了不起的。
我只是相信,他没有要杀我──提到半空中的心,就那样放了下来,轻轻缓缓地,被他的声音给治愈了,
「昨晚不知道有没有弄伤你,我让SAM去看看你的状况,顺便帮我送点吃的给你而已。」他轻轻一叹,「真是傻孩子,要舍得杀你,你就不会这麽重要了。。。。。。」
紧绷的情绪缓了下来,我差点跌坐在地上,SAM眼明手快地扶住我,将我送回床边坐下。
「宝贝?」听到这头的动静,傅昭龙似乎有些动摇,「乖乖的,我晚点事情处理完就去接你。」
「傅昭龙。。。。。。」我闭上眼睛,灵魂似乎分裂成两个,一个是突然柔情无限的孩子,另一个则冷冷地嘲笑着那个对着毒蛇感到安心的自己。
「怎麽了?」昨夜的无情,是否,其实真的已经把我弄坏了呢?那头的声音,为什麽听起来竟然这麽温柔呢?
「我爱你。」
※ 61。
後来的後来,我会不喜欢性。爱这件事,大概真的只能怪傅昭龙。
一直到那个时候,与我上过床的对象都只有傅昭龙,第一次是强。暴,第二次是拐骗,第三次是威胁,到第四次,好不容易由我主动邀请,竟是这样的回报。
说真的,我不明白一个人怎麽可以这麽丶这麽。。。。。。这麽讨人厌。
我很努力在爱他,但是,每当我以为自己也许可以爱他的时候,他就血淋淋地拔掉那个值得被爱的点,展现他令人厌恶的地方。
我几乎要以为他是在实行,「告诉我你喜欢我哪里,我改!」这个冷笑话了。可是,他又是明摆着对我是有兴趣的。
他对我有兴趣,希望我爱他,可是却又故意令我生厌;那个时候,我真的不曾明白,他到底要不要我爱他。
也许,就像他说的,是我在求他,而不是他在求我,所以,他不需要顾虑我的喜好,只要展现他自己就好了。。。。。。
可是,明明是他威胁我不爱他,就杀了我爱着的人的,那不是希望我能爱他的意思吗?
也许,无论我是否爱他,他唯一的目的,只是要让我痛苦而已。他在惩罚我竟然令他在意,所以,无论我爱他与否,他都不想要让我好受。
曾经连在许永志的温柔里,对於性。爱,都还恐惧了将近一年而无法做到最後的我,终於主动对性这件事情感兴趣了,甚至,对象还是傅昭龙,然而,他对我的回报,就是让衣服上还沾满他j□j的我,在这麽尴尬的情况下,见到我爱慕已久的人。
他是不是有预谋要将我推入这场会面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即使他是无辜的,当他看到那部车的时候,就该知道傅一荣在,可是,他却不闪不避。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是我大哥的人。」傅一荣淡淡地向他的警官情人做着令我心碎的解释。
我不是傅昭龙的人,老师,我爱着你,一直那样义无反顾的爱着你。。。。。。
然而,爱着谁,谁却不一定会爱着你。
在傅一荣的故事里,我连配角都算不上,可是,在我的故事里,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有关。虽然,说不定他听到了,也仅仅只是嘲笑我的自作多情。。。。。。
傅昭龙用力搂住了我的腰,让我回过神来──我不能再想傅一荣了。
那一搂,与其说是宣示主权,更像是警告。
「你大哥都快要可以当燕子的爸爸了!」开口抗议的,是不知死活又充满正义感的警察,我曾经的师丈。
师丈,高中那个去生小孩的女老师法定的丈夫,曾经当过我高中老师的傅一荣的情人。
「大哥的事,你别管。」傅一荣甩了他心爱的警察一巴掌,转头对傅昭龙近乎讨好地说,「大哥,我先送他回去。」
傅昭龙只是轻轻地点头,搂着我与傅一荣他们擦身而过。眼角的馀光,看到傅一荣又在试图说话的师丈肚子上招呼了一拳,然後抓着他走向宝蓝色的宾士跑车。
傅一荣是在保护他的情人。从头到尾,也只有一开始看过我一眼,不带任何感情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