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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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间复杂的关係我不想懂,但是,我热烈的爱情,让我的头发晕。我垂死挣扎,「我喜欢你,老师。我真的很喜欢你。」
他却似乎连嘲笑我的兴致都没有了,将平凡的男人往怀中一拉,冷冷地说:「出去。」
「傅一荣。。。。。。」我不死心,试图想要碰触他。
「我讨厌麻烦的事情,滚出去。」他一边和怀中挣扎的男人角力,一边轻轻地说道。
我几乎要哭出来了,我把男人披在我身上的衣服往地上一扔,完全忘记自己是光裸的状态,狂奔了出去。
经过小客厅时,两个警卫似乎见怪不怪,全当作没看到我一样,也没有人出来追我。
我凭着印象往小径外头跑,全身赤。裸,连双鞋子也没穿,树林的枝叶弄伤了我的脚,我却不觉得痛。
我似乎弄错的方向,反而越跑景色越陌生,可是,当时的我,却一点也不觉得害怕。
很会唸书的我、很会打球的我、很会和人打架的我,此时也不过就是个误入成人世界的婴儿。傅一荣的眼中,我只是个笑柄。
然后,我撞进一个怀裡,那人,眉眼之间,和傅一荣有点相像的味道,我停下来不断喘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次的礼物,倒是很特别。」他大手一揽,亲吻了我。
我不知道自己是醉了,还是因为心碎了,或是奔跑让我丧失了语言的能力。意识到自己身上是一丝。不。挂的之后,我一言不发,想要挣脱男人的拥抱和亲吻,抵抗之后反而引起男人征服的慾望。
「把我的喜好打探的很清楚嘛,知道我不喜欢太乖顺的,身上也洗得很香了。。。。。。」男人说着,拉开自己裤子的拉鍊,连衣服也没脱,就在树林裡强。暴了我。
完事之后,男人拍拍我的屁股,「竟然这么紧,这次的礼物真不错,你就回去跟你主子说,他的麻烦我会帮他解决吧。」他说着我听不懂的话,兀自拉上拉鍊,吹着口哨走了。
我连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身上又青又紫,我厉害的打架功力,在男人强。暴我的时候,成为他对我更凶残的导火线。
我昏了过去。
※※※
我不知道是谁送我到医院的。
我也不知道送我来的人怎么解释我身上的伤痕和肚子裡面的精。液。
父母亲从一开始的要死要活,坚持要控告到底,后来,也许是受了威胁,总算是不再吱声了。
我没有再开口说过话。
※※※
我没有再去上课,也没有去考期末考,总之,寒假到来了。
过年那天,有个女人到家裡来拜访,她说,她是我的导师。
母亲走出房间,让据说是我的导师的女人和我独处。
「虽然你没有来考期末考,但是,我已经和学校争取过了,上学期还是全科算你通过。这个寒假,你好好修养,开学之后,希望你已经復原了。」
我仍旧没有说话。
女人开始说成人世界那复杂的爱情故事。
警察爱上了强盗窝裡面的二少爷,可是,黑道的背景毕竟不是容易摆脱的。两个相恋的男人,首先面对的是警察父母发现之后的震怒,中风的父亲死了,为了安慰剩馀的母亲,警察娶了一个高中教师当老婆,决定过正常人的日子。二少爷却不放弃。
然后,至今仍持续纠葛着。
我那个故事裡面,甚至连被辜负的受害者的脚色都捞不到。那个故事裡,被炮灰掉的,是这个刚生完小孩的女人。
我始终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睁开眼睛。
然后,女人对我说了一段话。
「你知道吗?天上有黑。天使,也有白天使。白天使负责守护和给予,黑。天使则专司掠夺和伤害。黑。天使不是恶魔,他只是,用另一种方式,让我们得到幸福。」
我终于开口,眼泪跟着一起掉下来,「没有人给我幸福。」
女人对我笑,那么温柔而坚强,「会有的,只是还没到。」
※※※
很多年后,当某个人温柔的亲吻我,喊我「天使」的时候,我总会想起他。
而想起他的时候,心口总有一角,很痛。
那个未曾拥有就失去的痛,一辈子不曾好过。
作者有话要说: 前传完结
接下来就是正文了
☆、〈序〉、〈1〉永誌
※序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关于我的故事。
我叫做辛雁梓,大家都叫我燕子学长。我今年是大一新鲜人。
我想,要找到可以把高中念五年的人,大概只有我了吧。高中唸五年,不是因为我太笨,也不是因为我太溷,真的要归纳起原因,大概只能说,因为我爱错人。
我爱上的人,叫做傅一荣,长得很美,一直到现在,我想起他,还是会觉得心裡缺了一角。
初见,我还不知道他是谁,对街的他被一群黑衣人包围,我想表演英雄救美未遂,反而让大马路上的车子撞断腿,住院了一段时间,于是,重读了一年高二。
二见,在医院,我糗态尽现,却还是没能知道他是谁。
重读高二,第三次相见,我发现他竟是我们英文科的代课老师──本来以为,那是我和他缘分的开端,却最后才知道,我对他来说,什么也不是。
他深爱的人,不是我。
纠缠着、追逐着,痴情的行为,看在不爱你的人眼中,不过只是笑料一场。好不容易有了进一步靠近的机会,主角出场时,却也只剩下荒唐的驱赶──我在傅一荣家,光裸着跑出来,结果却莫名奇妙被强 暴。
我伤的很重,住院了一段时间,出院以后,也自闭了一段时间。傅一荣家似乎是黑道,反正,我被强 暴的事情,后来也不了了之。后来,爸妈每次看到我,总是用一种愧疚和厌恶夹杂的眼光。我于是也不想再跟他们多说。
傅一荣在我住院期间,一次也没来看过我,只是送来一篮水果。对他来说,我为他所受的一切,本来就都是自找的。
总之,那一年,我休学了。
我高二原本的导师来找我说了一些话,希望我復学,但是,我还是没办法去上课。
被男人强 暴就算了,失去了我以为会发生的爱情,还发现自己从头到尾只是一场笑话,那个很聪明的、一直是全校风云人物的燕子学长,到底要用什么表情回到校园?我真的不知道。
导师说,黑天使会用另一种方式,给我们幸福。
她才是与傅一荣和他所爱的人的故事裡的,真正有资格被称为炮灰的配角,那个嫁给同性恋男人的坚强女人,告诉我,总是会有幸福的,只是还没到。
我不知道要不要相信她的话,我只是难堪、失落、悲伤、和愤怒。
然而,至少,我又会开口说话了,虽然很少。。。。。。
总之,休学一年之后,我第三次读高二。
幸好这次,风平浪静地,我读完高二升上高三,最后,也终于顺利毕业了。我成绩很好,明明可以排进前三志愿,却硬是要选择那间位于中部的大学。
我还没当过兵,但是,我当大一新鲜人时,已经二十岁了。
开学前,父母帮我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十来坪的套房,也开着车,帮我把行李送到租屋处。
我想,离开家裡,对我,或对爸妈都是比较好的吧;毕竟他们不知道要如何待我,我也不知道如何克制看着他们时的恨。
被强 暴是自找的,可是,他们看我的眼神,让我很难不恨。
我只是爱错了人,罪不致死吧?也不应该爱错了人,就该被强 暴吧?
我常做恶梦。
梦见男人的拳,重重地打在我的肚子上,然后,在我弯腰哀号时,狠狠地贯穿了我,撕裂了未曾被开拓柔软的后。穴。
醒来,经常一身冷汗。
那个恶梦,一直到我毕业,都没有好过。换个环境,我不知道一切是不是可以重新开始。
※1
大学的第一堂课,是计算机概论。
第一堂课,帮我们上课的是助教,姓许,叫做许永志。
整堂课没讲什么正经事,主要就是相见欢,也让大家了解一下计算机概论老师的上课相关规定。
下了课,正要离开上课的教室,许永志走过来我旁边,笑着说:「你看起来不太像大一。你真的是辛雁梓本人,不是来代他点名的人头?」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当过兵才回来唸书?」许永志没有被我的沉默吓退,还是维持着和煦的笑容。「我也是当完兵才回来唸书的哩!」
我抬起头,看着许永志,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笑眯眯的样子,让我稍微软化冰冷的伪装,「喔。」
「不是应届,还可以考上我们学校,真的很厉害喔。」他误会了。
「不是。」我看了他一眼,对于这样一个笑容如冬日暖阳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无法继续保持冷漠,「我留级。」
「咦?」许永志有些讶异,不过很快就恢復原本那种温柔的笑容,「是这样啊,不过,我很了解那种年纪比自己同学大,所以,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喔。」
「嗯。」点点头,已经很久不曾与人閒谈,我不知如何回应这样的善意。
「只要你别故意和人疏远或是摆出冷漠的姿态,其实,大多数人并不觉得你有什么不同喔。」
他的话,让我想起高二、高三时的生活。
对班上同学来说,我是有名的风云人物「燕子学长」,很聪明,但是运气不好,连出了两次重大车祸,才会唸了三年的高二──关于我被强 暴的事情,毕竟是一个被大人紧紧守住的秘密。
第三次读高二,我变得沉默,上课我总是看着自己的书,下课就趴在桌子上睡觉。那个曾经令许多老师头痛的燕子,已经不会在上课时,做出那些故意呛老师的幼稚行为。
成为同学的学弟妹觉得我高不可攀,我看他们也像是大人在看小孩。从高二到高三,那两年,的确就像许永志说的,格格不入。
只要我别摆出疏远或冷漠的姿态吗?然而,沉默也封闭太久,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与人往来的能力。
「我知道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这样说。
许永志笑得很和煦,伸手揉了揉我的头髮,「加油喔,我的办公室在计算机中心,欢迎你常来找我。」
那是我们缘分的开始。
※※※
我并没有因为许永志的话,就变得和他一样好亲近。究竟和班上同学是否能好好相处,还是又会成为边缘人,我也还在摸索与试探的阶段。
那时候,我还没有买电脑,倒不是买不起,我家其实经济条件算是很不错的了,我只是一直在考虑到底要买桌机,还是买笔电。总之,还没买电脑前,我三天两头就到计算机中心用电脑,顺便找他。
我不知道自己那时候对许永志有没有爱情,但是,在傅一荣路过我的人生后,他是第一个让我感到安心的人──那个时候,我已经很久没有安心的感觉了。
我们交换了在bbs裡的帐号,每次我上线,他就会丢水球和我聊天。问我上课的情况、关心我和同学的相处、或是,和我讨论到底要买笔电好,还是买桌机好。
我们学校计中开到十点半,开学第三週的那个週五晚上,许永志在十点半清场完毕之后,问我要不要一起去吃宵夜。
他骑着摩托车,载着我到夜市,我们买了鲁味、几样小菜,和一手啤酒,来到许永志租屋处。
电视被打开,是没有什么营养的综艺节目。两人一边看电视,一边分食着从夜市买来的食物。我发现许永志很爱笑,没什么笑点的百年老梗,他都还是可以嘴角上扬。
喝了两罐啤酒,许永志看着电视,貌似漫不经心地说,「今天是我生日,你愿意送我一个生日礼物吗?」
我看着许永志的侧脸,隐隐有些也许要发生什么的预感。
没听见我的回答,许永志将目光从电视收回,专注地看着我的脸,温柔的笑容始终挂在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