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利的法则-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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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你可以跟我谈谈。”
沙里宁透过烟雾看了看埃利奥，“你这是在给我开空头支票。”
是的，他一下子就看出来了。埃利奥此时的手心里满是汗。
沙里宁微笑着看着面前的几个人，他把目光放在了所罗门身上，所罗门站了起来，“抱歉，我的朋友似乎太谦虚，我是所罗门 凡德罗，先生，我想跟您说的是，戈迪先生必然会是党首，现在是你和他谈的最好的时机，你最好不要浪费了。”
“哦？”沙里宁眯起眼睛。
“我们的成员遍布整个州，全部都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员，其中不乏有资金有背景的人物，而现在，也许您不知道，我们手下的民众已经达到了三千多人，遍布的地方都是经济发达的城市，相比较您在农村郊区的资源，我们这里似乎更有利，而且，现在我们当中又和军队建立了合作的关系，一些军官也加入了我们，想必这样的条件没有党派不愿意跟我们合作吧？我们选择你们的原因就是看到了你们的实力，如果有可能的话强强联手，如果没有可能的话，我们就互不干扰了。”
沙里宁不是没有考虑他话语中的真实性，但从调查的结果来看，似乎有些可信。他原本想敲诈一下埃利奥的，现在，这个金发的青年似乎咄咄逼人。
“现在说什么还太早，后天是你们大选了，如果戈迪先生真的当上了党首，我愿意跟你们合作。”沙里宁做出了退让。
“非常感谢，先生。”所罗门微微笑着，他不喜欢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的目光很放肆也很轻浮，但却让人产生了一种被看透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激流2
联邦历7年，雏鹰党第二次代表大选。
走到演讲台上，不知为何，埃利奥感觉异常平静。
他看着台下坐着的人，或期待或不屑的眼神，微微笑了。
而在身后，站着的是他的朋友们。
深吸一口气，熟练的话语脱口而出。
“恭喜啊，戈迪。”前来祝贺的人群包围了埃利奥，好不容易摆脱了他们，埃利奥走向了后面。
那四个人正坐在沙发上等着他。
“去庆祝一下？”所罗门显得有些疲惫，但脸上仍然洋溢着和往常一样的笑容。
乌松看着埃利奥现在仍在发抖的双手，走过去把叼着的香烟塞到了他嘴里：“我知道你会成功的。”
“我到现在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埃利奥看着大家，“我做到了？”
“是的，虽然我想告诉你你现在的样子很蠢。”沙利文依旧冷淡地说。
“哈哈，别愣着了，出去庆祝一下吧，待会儿还有很多事呢！”德雷福斯笑道，“为了这次选举，我们可累坏了！”
五个年轻人乘着两辆汽车来到了附近的餐厅，他们下车后，几乎全餐厅的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这群青年身上，他们看上去家世良好且气质不俗，最重要的是在他们身上洋溢着的年轻的气息，仿佛让人忘记了这混乱的时代。
激流2
“反对！”
“我反对！”
“反对！”
这是埃利奥当上雏鹰党主席的第一次提案，他把和胜利党的合作作为了首要的报告，但在座的十二位代表中的大多数都提出了反对意见。
埃利奥整整和他们吵了一下午都没有结果，等到他出会议室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我想过会不顺利，但没想到会这么不顺。”埃利奥叹了口说。
“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但你这么着急，刚上任就提出了这个建议，这是不太明智的做法。”所罗门说。
埃利奥点了根烟，“现在的情况让我不得不着急，全国都陷入了革命的狂潮，就比谁更能占领先机了，可笑的是现在我们的成员还在跟我提什么阶级与背景。”
“你打算怎么办？”所罗门看着面前的黑发青年，烟头的光朦胧了他的轮廓。
深深吸了口烟，埃利奥思考了一会儿，他看向所罗门：“你觉得和胜利党的合作是明智的吗？”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这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过于冒险。”
“这不是简单相加，所罗门，我们两个组织合作后我们会拥有更多的民众支撑，我们可以借着他们的经验发展我们的成员，你也看到了，民众的热情显然比我们想象的要高。就因为我们之前没有这么做，所以才会被他们抢先了。”埃利奥笑了笑，“现在我们在其他党派看来就像象牙塔里的学生。”
“你有想法？”所罗门看着埃利奥微微翘起的嘴角问。
埃利奥转过脸来，他直直地看向所罗门，说：“我想重组雏鹰党。”
青年过于热烈的眼神让所罗门微微一愣，他从没有看过埃利奥露出过如此热烈且坚定的目光过，仿佛之前的那些谦卑与冷漠都是假装的一样。
“你会支持我吗？”
所罗门看着对面的青年呢，陷入了沉默：我从未见过他如此情绪外露过，那明亮的深色眼睛直直地看着我，让我好奇它究竟还会闪现出怎样不可思议的光彩来。但对于这件事情我得仔细考虑，这个人现在变得有些疯狂了，接下来他做的一切很可能会让我也无法掌控。
“抱歉，让我想一想，好吗？”一如既往地露出了温和的微笑，所罗门机械地从口袋里掏出烟，“这不是一件小事。”
“好的，我的朋友，是我太过鲁莽，”埃利奥帮他点燃了香烟，“这件事你必须好好想想，所罗门，这关系到我们的命运。”
“我会的。”所罗门深深地吸了口香烟。
回去后，埃利奥见到了正在写信的乌松，乌松抬起头向他打了个招呼：“发生什么了？你看上去不太好。”
埃利奥把外套脱下，接着点了根烟，坐在桌子的一角，看着乌松：“我需要你的帮助，尤纳斯。”
看着青年严肃的神情，乌松放下了手中的笔：“说吧。”
埃利奥微微叹了口气，看着窗外：“我提出的和胜利党合作的提案遭到了否决，我想重组雏鹰党，我知道我这么说看上去很自大，但是，我想大家都看得出来雏鹰党在这次革命中处于的是什么样的地位，被动，自视甚高，是的，这就是我们的现状，我们需要力量，我需要愿意和平民。暴徒甚至是渣滓打交道的人！这并不是说我赞叹他们的做法，而是我们需要他们！现在的雏鹰党让我举步维艰，我得和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工作而不是和一群反对者！时间不会等我们，时代也不会等我们，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乌松看了看埃利奥，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我知道你的想法，这的确是现在的状况，但你可能去撼动那些中产阶级和贵族吗？”
埃利奥弹了弹烟灰：“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怎么帮你？”
“你能让多少士兵加入我们？我知道军队的反动分子也不少。”
“我不敢肯定，埃利奥，我这两天也在尝试和他们联系。不过我敢保证的是会有不少于十名下级军官愿意加入我们，他们都曾是我的部下，当中有不少革命分子。”
埃利奥微微笑了笑：“够了，尤纳斯。”
“能让你笑出来真让我觉得值得。”乌松调笑道。
埃利奥掐灭了香烟，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直直地望向乌松的眼睛：“这是一次危险的行动，我不敢保证我们的未来，如果你现在退出，我不会责怪你，反而会因为你脱离了这个危险的境地而感到高兴，我的朋友。”
青年的眼神带着一丝脆弱和不安，乌松知道，他现在的确是在拿自己的前途做赌注。
“我曾经迷失过自己，我拿着民众的生命去换取金钱，在那些日子里，我没有一天没有失眠过，我在军队十年了，参加过无数次战争，和我一起上过战场的士兵没有一个不期盼着和平，而现在，全国上下都爆发了革命，如果说我没有想过哪一天也加入革命创造一个新的时代，那是骗人的。在这个时候，不仅是你，我也没有选择，我同样希望能够改变。”
看着乌松在灯光下闪烁的灰色眼眸，埃利奥点了点头：“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我真的非常感谢你，尤纳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到了你和所罗门。”
作者有话要说：
☆、激流3
“他很危险，所罗门，这已经是和那些极端分子没有差别了！”沙利文叫到。
“是的，他这是在自寻死路！”一位前政府官员说，“他会毁了我们！”
“如果他想要这么做，我们是不会和他一起胡闹的，到时候我会自行退出！”
“是的，比起和他一起送死，我宁可现在就迁移马尔共和国！”
听着大家的抱怨，所罗门吸完了最后一口烟，他沉默地看着周围吵吵嚷嚷的人，突然挑起嘴唇笑了：“如果你们真的想退出，我完全没有意见。现在全国都陷入了混乱，你们想逃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也是情有可原的。”接着，他站起来，“但是，我选择加入，因为我想尽自己所能做出点什么出来，而不是在这里抱怨！”
说完，这个金发的青年就向公寓深处扬长而去。
而在雏鹰党的秘密会议室，埃利奥正在和各派人士见面。在这里，聚集了大学教授、商人、军官和一些工会来的人，形形色色的人占据了这个小房间的大部分空间。
埃利奥在一周内把雏鹰党中愿意合作的人员划入了这次会议，其他人，他已经力不从心了，而这次，就是和沙里宁商讨合作的问题。
这时候，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沙里宁一行人中甚至有人把枪掏了出来。
“是我，抱歉，久等了。”所罗门微微笑着走了进来。
看到所罗门，埃利奥不知怎么的，心里的一块石头放下了，他对好友报以同样的微笑：“你来的正是时候，所罗门，我们有一些法律问题需要你的指导。”
所罗门看着埃利奥微微渗出汗珠的额头，在桌子底下握了握他的手指。
埃利奥略微惊讶地看着他，所罗门微微笑了笑，就好像在说：别紧张，我在这里，我们是一起的。
这样的动作的效果显然很好，埃利奥把一部分话语转给了所罗门，他知道，在谈判上，所罗门是胜于这里的每个人的。
不久，双方就达成了共识，等到人都离开了后，埃利奥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
“你是不是在担心我不来了？”所罗门点燃了一支烟，眨了眨眼睛看着对面几乎虚脱的青年。
“我知道你会来的，但是我还是要感谢你解救了我。”
埃利奥来到乌松面前，给了他一根烟，看着所罗门，他之前真的担心过所罗门和他们分道扬镳，因为所罗门跟他们是完全不同的，就像现在，这个金发青年优雅地依着办公桌，用纤细的手指夹着烟卷，缓缓地吞吐着烟雾，就好像他第一次在宴会上遇到的那样从容高贵。
所罗门当然知道埃利奥是在逞强，他了解他，甚至多于了解自己。
“你比我们当中任何一个人都要有经验，你看上去像个真正的政治家。”乌松说。
“谢谢，就当你是在夸我了。”所罗门笑了笑，“不过，没有你的力量我也没有办法做出那样强硬的措辞，现在，我们真的是什么都有了，煽动者、学者、演说家、军人、暴徒、投机者，真是齐全啊！”
“当然。”埃利奥笑了笑。
“不过别放松了，亲爱的，”所罗门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别忘记了政府专挑大鱼捉！”
作者有话要说：
☆、激流4
联邦历8年，整个国家都陷入了完全的革命狂热，而新自由党政府也和迪尔签订了停战协议，并和迪尔军队一起对国内的革命进行镇压。与此同时，在策划了几起针对政府的袭击案件后，雏鹰党名声大噪，新增加的成员几乎是去年的三四倍。
听到楼下汽车的的声音，埃利奥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嘴角不经意地挑了一下，接着，在急促的脚步声后，门被打开了。
“真是一次糟糕的出行。”所罗门带着一身疲惫走了进来，他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接着解开了领带。
“发生什么事了？”埃利奥给他倒了杯水问。
所罗门接过水杯，依着身后的墙壁看着面前的青年，问：“你认为一个人能够为了什么而杀人？”
埃利奥抬起眼睛看着所罗门，接着他动了动嘴唇：“任何事情。”
“那你见过的最微不足道的理由是什么？”所罗门问。
“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
所罗门愣了一下，接着笑了笑：“我今天遇到的事情你得听听，我去工会的时候正遇到一件斗殴事件，为了一顿饭的分量多少，一个男人几乎把另一位打残，而令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们都不是饿着肚子的人，而且我上次见到他们的时候他们都非常有礼貌。”
“人心是丑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