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成军旅」野儿军爸-第7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的通讯器拿了下来,这才幽灵般消失在通道中。
败城呼叫了几次知乐,不见回答,也无法寻找,只得继续前进搜寻。越往下走,他越觉得头疼,外面看没有多大,可是进里面一看,弯弯绕的一条路接一条路,绕了几圈就晕了,他不得不时不时停下辨别地形,再加上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更是寸步难行,扔闪光弹都抓不着时机。
不时响起的枪声就像是夺命符,三队目前只有知乐“失踪”,编制完好。他们能听见其他队队员的怒骂,还有往外跑去的脚步声,在这里,一切都被黑暗包裹着,就算戴着夜视仪,也会不时受到透气口光线的干扰,视野也极为狭窄。
“操,他们也不挖个窗!”庄元龙骂道,“这地方设计不合理,根本不是能做据点的地方!”
“某人说合理就合理了。”孙治咕哝。
“闭嘴!”败城没好气地打了个手势:热感应怎么样?
于正比出手势:正前方十米内三人,攻击姿态。
所有队员立时精神一振,败城指挥着队员包围过去,等枪指着人了,他们又泄了气——三个陌生脸孔挤在一起,一身泥土,胸前贴着阵亡的纸条睡得正香。
队员们都忍不住叹了口气,正准备撤离,败城却在三具“尸体”身上摸了一通,果然,通讯器还在。他打开通讯器,立刻听见里面传来短促的数字,一组接一组,他稍一思考,明白了过来:“他们应该把这里面的路编了号。”
“就算知道我们也没办法破解。”于正愁眉苦脸的道,“都被困在里面了。”
孙治想了想,接过通讯器,道:“报告,我们已阵亡。”
“怎么这么快?”一个男人问道,三队学员都笑了起来,这是彭宁的声音。
“不小心。”
“行了,撤退去休息吧,走七号。”
话音刚落,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报告。”
只有了两个字,败城却一耳朵就听出来是知乐,激动得一把夺过通讯器,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他总不能在敌通讯里告诉知乐去哪里吧?更何况,他根本无法辨别这里面的地形。
这种感觉非常糟糕,关掉通讯器,败城也怒了,低低地骂道:“操,他们到底挖了多大?”
随着时间的推进,枪声越来越少,不再像先前那样,每响一下就有人往外跑去。随着学员的退出,在据点里的人变少,碰上的机率自然就小了。败城不知道其他队和“恐怖分子”的伤亡情况,三队只遇上一个敌人,轻松歼灭后,再也没有碰到其他人。
学员的通讯频道中,各队队长不时商量着协同作战,但复杂的地形以及昏暗的环境简直是噩梦。不一会儿,吕勇开始在频道中破口大骂,接着,彭宁的声音在学员频道中响起:“五、八队全部阵亡,一、二、六、七队不足半数,四队还剩一个光杆司令,劝你投降算了,剩下的三队,算你们运气好。”
“你投降算了,解放军优先俘虏!”庄元龙对通讯器里吼一句,说完,他习惯性寻找孙治,想要求认同,一转头,一颗子弹就擦着他的脸颊飞了过去。
“狙击手!隐蔽!”
三队的人迅速躲进掩体后,很快,据点里又恢复了安静。就在这片死寂中,突然响起了一声闷哼,接着,一个人从墙上跳了下来,拎着狙击枪,头盔一摔,怒气冲冲地骂道:“蜘蛛侠啊你!”
三队队员一起抬头往上望去,黑沉沉的顶部根本看不清,他们正疑惑间,一个瘦削细长的人影从顶部翻了下来,落在败城身前。夜视仪中,知乐的大眼珠看起来有些诡异,却令三队所有人的欣喜若狂。
败城看得出,知乐想要扑过来,但是,在一两秒的迟疑后,他忍住了这种冲动,指了指天花板,比着口型:墙上面是空的,我可以在上面替你们指路。
这简直是天上掉陷饼!
知乐趴在墙头上,“走”得如履平地,甚至能够蹭着天花板爬行。有了他的“导航”,三队如虎添翼,在据点里开始“大开杀戒”,很快,“恐怖分子”陆续也阵亡,出了据点。当最后一名恐怖分子被剿灭,人质和情报都安全后,三队的人忍不住小声欢呼起来。
“吵什么!”败城骂道,“不想活了是不是?”
一直到走出据点,三队都保持着警戒,当败城最后走出据点那早就被撞坏的入口时,热烈的掌声在外面响起。学员们欢呼雷动,觉得扳回一城,扮演恐怖分子的人也礼貌地鼓掌致意。
败城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刚要敬个漂亮的礼,一直等在门口的知乐突然大叫一声,猛扑了过去,把败城又重新推回了据点里!
枪械的空搭声响起,败城这才发现,彭宁居然躲在坍塌据点入口上方的狭窄空间,手里的枪指着下面。他条件反射地操起枪,对着上面两发点射,彭宁的头上顿时冒起了滚滚红烟。
“知乐死了。”彭宁不紧不慢地跳下来,一边往外走一边宣布,“你的腿受重伤,三队阵亡一人,受伤一人,全队扣十分,你扣五分,知乐扣十分。”
败城把知乐抱起来,检查确认没受伤后,才怒气冲冲地奔出门喊道:“你早就死了的!”
“重伤。”彭宁转过身,平静地道,“冒的是黄烟,你色盲啊?”
“重伤还能爬那么高!?你不知道疼的?”
三队的人一起叫起来,彭宁却像是没听见:“谁说不能爬的?”
败城真是火了:“你这完全是故意整我们!”
“你觉得是?”
孙治冷笑着道:“我们又不是没上过战场的菜鸟,没见过血的。”
学员们本来就满肚子火,此时更是一起不平地喊了起来。
彭宁等所有的声音都停了,仍旧那付不感不淡的口气道:“1998年,凤凰鸟行动,听说过吗?”
所有人面面相觑了下,不吱声,各个特种大队虽然偶有交流,但也不是所有行动都摆出来随便看的。
“那一次,就是这样的沙漠地形,一模一样的据点,五个突击小队。你们的前辈比你们强,不仅成功救出人质和情报,仅伤亡了两人。行动结束后,他们走出据点时,恐怖分子的头目,一条腿被打断,一只手手指全没了,半边脸严重烧伤。他就这么扒着墙爬了近七百米的路,流了一地血,爬上了出口附近二米高的墙头,击中了走在最后的行动队长。队长当场死亡,那个恐怖分子几乎在同时死于流血过多。”
现场静悄悄的,经历过战场的学员们都深思起来,还未上过战场的则流露出愧疚的表情。
“你们还觉得我在整你们?”彭宁讽刺十足的道,“现役特种兵?我看你们是教科书特种兵,只会纸上谈兵!”
这话说得有失偏颇,可是学员们自知理亏的低下了头。
回到学院后,所有人都很沮丧,就连败城也不例外,他想安慰下知乐,知乐却从回来起就没出过房间。消极的情绪一直蔓延到晚上,吃过晚饭,他毫不意外地就接到了彭宁的召唤。他做好了准备,随时做好反击准备地喊:“报告!”
“进来。”彭宁的声音没什么精神,等败城一进去,他就说,“你可以放心了,知乐合格了。”
败城一怔,小心翼翼地问:“什么合格?”
彭宁瞄了败城一眼,笑了起来:“在行动中处理对你的感情这件事上,他合格了。”
败城心里有了些预感,问:“你在测试我?”
“没错。”彭宁干脆地承认了。
“包括昨……呃,那个……”
“昨晚那个亲嘴儿?”彭宁笑眯眯地道,“是的。”
说实话,败城大大地松了口气,讲起来不在乎,但他怎么可能不紧张?
败城还没来得及说话,彭宁又补充道:“知乐在行动中处理感情没问题,你对我造成的压力也处理得没问题,但是,我认为你们之间的感情不正常。所以,我仍然会坚持把知乐和你分开。”
败城的脸黑了下来。
114、“联欢会”
“感情这种事怎么能判断正常不正常的?”败城没好气的讲;“感情还有评判标准啊?”
“倒不是评判标准。”彭宁龇了八颗白牙,像是择人而噬的野兽般笑,“这么说吧,知乐对你的感情;你就那么肯定是爱情?他是不是很依赖你?什么事都听你的?他觉得少了你不行;是不是?”
彭宁一击中的;立时令败城僵住了;他蠕动了下嘴唇,干巴巴地挤出一句话来:“这是私事,和公事无关!”
“我不关心你们的感情,告诉你,我在情报系统干过,什么事不知道?不要说同性恋;双性恋无性恋多角恋什么恋我都见过了。说句俗话,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彭宁不屑地道,“你们要是不影响大局,我才懒得管你们!”
败城恼怒地道:“那你刚才说什么我们对感情的处理没问题!”
“我是说你们目前在任务中处理得没问题,但是,等知乐学会盯着女孩子的大胸看,你又老得开始有人议论你怎么还不结婚时,你们的感情也差不多要走到头了。到时候,你们一个心神不宁,一个要死要活的,怎么过?怎么完成任务?别说我歧视你,我要歧视你,直接打报告就行了!你想想,就算是一男一女夫妻,哪个领导会让夫妻俩同时在一线执行任务的?你会啊?”
败城不吭声了,彭宁说的是实情,他沉默了会儿,小声辩解:“人没有前后眼,到时候也许就解决了。”
“你得了吧。”彭宁平静地道,“至少你们不能在一个队里,如果你们都想继续留下来的话。”
“首长,你这是公为私用!”
“我私用什么了?”彭宁飞了一记眼刀,“你真以为我看上你啊?我告诉你,倒追老子的男男女女可以组一个加强排了,你这点小虾米算哪根葱啊?怎么?亲你一下你还不乐意啊?我还觉得我被占便宜呢!”
败城脸涨得通红,却说不出话来反击。他再怎么沉稳干练,到底才27岁,恋爱经历又短,在十八岁的知乐面前他无所不能,但彭宁的年龄比他大一轮,大风大浪都见识过,气势上自然压过他一头。
“首长,我们明明已经合作得很好了,你这样做明显是引起混乱!”败城实在是没辙了,只能认死理力争,“知乐是我一手带大的,你故意不让他跟着我,他肯定会有想法的,这样我们都不能安心!”
“嗯,也是。”没想到,彭宁居然同意了这话,“所以,我打算让知乐开开眼,让他知道,这世界上不是只有一个人可以选!”
败城立刻怀疑起来:“你什么意思?”
“部队生活要有张有弛,训练快一个月了,也该给战士们放几天假,况且,也需要重新组成新的队伍,我说的对不?”彭宁慢悠悠地道,“正好,有一批女特警要特训,我就联系了兄弟单位,让她们来这里。一来,发挥发挥你们这些‘赵恬’的余热,二来,正好搞个联谊,把你们这帮光棍给内部消化一下。”
败城怔住了,不敢置信地确认道:“首长,你弄了一帮女兵来相亲?”
“是特训!”彭宁翻着白眼道,“怎么?你不乐意啊?”
“我……”败城说不出话来。
他有什么理由不乐意?这是好事啊。队里多少光棍就想着能解决后方问题,部队里的女兵通常都青睐政治干部,有前途又安全,像他们这种一线拼杀的,讲起来帅气,是真英雄,但一到谈婚论嫁,许多女兵就打退堂鼓了。结婚后担惊受怕不说,家里的事男兵更是一丁点儿都照顾不到,军嫂的另一层含义就是“牺牲”。
“你不是说你们的感情真吗?真金不怕火炼,我想,你一定不会反对吧?”
到此,彭宁的笑脸在败城心中的含义完全变了,这个原本花岗岩一般的男人,此时却像是一只笑面虎,可怕又狡猾。
败城沉默地敬了个礼,转身走人。走到门口,他又停下来,犹犹豫豫地还没开口,彭宁就“主动交待”了:“我是GAY,这个把柄给你了,放心了没?用不用我再录点小电影,拍点视频给你做证据啊?”
败城眼角一抽,张开嘴刚要说什么,彭宁又不屑地抢白道:“不过是亲个嘴儿,瞧你那没出息样!你是大姑娘啊?现在的大姑娘都看不起你这个扭捏劲!”
败城恼羞成怒的跑了,等回到寝室看见知乐时,他心里又别扭起来。
知乐一直是他们关系中积极的那一个,可是,这无法遮掩知乐见识的贫瘠。小孩子,什么都不懂,见到一个弹子儿就当作宝贝般喜欢,等见到真的正宝物时,又会有什么反应呢?
除了极少数的人,大部分GAY都是双性恋,彭宁说的话每一根都扎到败城心底阴影的最深处,扎得他难受极了。和彭宁谈完后,他第一次没有去主动找知乐检查学习进度,直接进屋睡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