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警察我怕谁-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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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孟繁华一样一样看过,没发现滕三阴郁得几乎要爆发的脸。
“不该心存妄想,从此拥抱现实。”孟繁华垂下头,手上摩挲着滕宁的字迹,一颗心心慢慢下沉。
滕三无法忍受,站起来,活动着手指手腕,“我们很久没有好好打一架了。”
孟繁华抬头,滕三一拳便到面门,来不及躲闪,孟繁华“咣”地一声撞到身后的书架,几本书“噼里啪啦”地落下来。
“来吧。”滕三后退几步,让出距离,脚下是轻巧灵活的步伐。
孟繁华看着滕三,手被擦掉嘴角淌下来的血,一时间没有动。
滕三一皱眉,又欺身上前,一拳打来,孟繁华手臂向上一格,下腹又是一阵剧痛,滕三的另一拳已经打中。
滕三看着孟繁华痛苦地弯下腰,再次后退,冷冷地说,“你不动手也没用。”
孟繁华捂着肚子一阵咳嗽,喘着粗气,缓缓直起腰。
没等他反应,滕三又是上前一阵攻击。一拳打中孟繁华的下颌,滕三大喊,“你怎么会摆着滕五的照片?”
又一拳打中他的侧腰,“你知道不知道在你身边的是滕宁?”
滕三咬着嘴唇双手抓住孟繁华举起重重一摔,孟繁华被甩到沙发的边角,身子痛苦地一折,滚落一旁。滕三走过去,揪住他的衣领,“他为了你都不要命你他妈还……”
孟繁华突然伸手掐住滕三的脖颈的脉搏,接着一拳便到,滕三一个趔趄,倒在沙发上。“你呢?”孟繁华紧跟着一拳打中滕三的鼻梁,“你是怎么保护他的?”
揪着酸痛不已的滕三用膝盖一顶,“你怎么能让他一个人走的?”手肘随即在腾三后背重重一锤,“不过一辆车你怎么能拦截不住?”
滕三挣扎着撞倒孟繁华,大叫着,“你混蛋。”
你混蛋! 孟繁华起身反击。
你混蛋!
你混蛋!
……
两个人纠缠着在书房大打出手,开始时还有招有式,后来干脆缠斗在一起,胡乱打起来,恨不得用上牙齿。最后,两人都累倒在地上,喘着粗气,谁也打不动谁。
滕三呆呆地仰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喘着气说,“你该打,我也该打。”
孟繁华皱着眉,想起之前滕宁打给他的电话,眼睛忽然一阵湿润,连忙用手臂盖住眼睛。
“常青会这几天表现得非常冷静,贸易公司在青藤大厦的业务也很正常。”站在床边,林新向一直守着滕宁的宋清鸿报告。
宋清鸿看了看滕宁,“那是他们投鼠忌器。”
林新偷看了一眼滕五,苍白的脸上眉头微蹙,已经3天了,他还没有醒来。“医生说……滕会长苏醒也就是这两天的事。”
宋清鸿抬头看看林新,“你在担心什么?”
林新一惊,“没什么。”
宋清鸿忽然笑了,“老天让他落到我的手里,就断没有让我放手的道理。他会醒,他也会留在这里。”顿了顿,宋清鸿发话,“这几天多照看帮里,出去吧。”
“是。”
林新出去,宋清鸿独自坐在床边,看着滕宁。还是这里好,没有医院的消毒水味儿和绕床一周的机器,好象滕五只是睡着了,随时都能醒过来。
医生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将他带回来,看着他躺在自己的床上,等待他的苏醒,这将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宋清鸿抬手掖掖被角,秋天说来就来,天气已经变凉了。
想继续睡,想什么都不理会,可再不情愿,神智还是一点一点回来,滕宁蹙蹙眉,睁开了眼睛。
猛然到来的光线太刺眼,滕宁不高兴地又将眼睛紧闭,然后一点点,一点点地再次睁开。
还好,一个人站在身前,挡住了刺眼的光,滕宁机械地转动眼珠,茫然地看着、分辨着,最后定格在这个人的脸上,那是一种屏住呼吸等待答案的表情。
“宋清鸿?”滕宁的声音虚弱而喑哑。
宋清鸿的表情立即松动,他深深吸了几口气,“是我。”
凝神看了看宋清鸿,滕宁又疲惫地闭上眼睛。
只要醒过来,滕宁的身体便一天好过一天,只是人更瘦弱。滕宁的身体在逐渐恢复,可心情却依然糟糕。不见得每次入睡之前都能见到宋清鸿,但每天从睡梦中醒来时,这个人一定会在身边。
是的,身边、枕边、床上。从滕宁还不能动弹的时候开始,直到能坐起,能走路,宋清鸿都堂而皇之地和他睡在一张床上。开始时无力拒绝,形成了眼下的诡异局面。
滕宁觉得头痛。每天醒来,不是被他紧抱在怀里,就是自己腰上霸道地环着一只手臂。总之,这人就是连睡觉也不愿让别人安生。
滕宁蹙着眉,眨眨眼睛,早上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抱着自己前胸的手臂甩到身后,怪不得会觉得呼吸困难,一只胳膊压在身上。他不耐烦地坐起来,双手自动地捧住头。
一双手臂从身后环住滕宁的腰猛一用力,滕宁大病初愈,浑身无力,不受控制地往后倒,跌进一个人的怀里。宋清鸿叹息着抚上滕宁的额角,均匀使力揉着,“头又痛?”
滕宁“啪”地将那手打到一边,躲开宋清鸿的胸膛。
“不舒服?”身后那人接着凑过来。
滕宁蹙着眉,将头埋进枕头。
宋清鸿捞起滕宁逼迫着他看着自己,“哪不舒服就说,有什么要求就提。”
滕宁瞪着宋清鸿的眼里充满着怒气,接着便是怀疑和玩味,“待在这里我就不舒服,每天看见你我就不舒服。我没什么要求,我要回去。”
宋清鸿的眼睛顿时深遂下去,僵硬得嘴角积聚着克制。
滕宁讥诮地笑了,“哪不舒服我也说了,要求也提了,宋先生,您打算怎么办呢?”
宋清鸿咬咬牙,手用力抚上滕宁的脸,“我,是你必须要接受的存在,你也要记住,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除了这些,什么都好商量。”
滕宁转头,想要躲开,宋清鸿压住滕宁的双臂,双手桎梏住滕宁的脸,低头吻了下去。一瞬间,滕宁好象又回到了那带着血的一夜,下颌被制只能无力地张开,承受宋清鸿的唇舌辗转,努力想骂些什么,却都被他吞进口中,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良久,宋清鸿才放开滕宁的唇,拉出一条暧昧的液丝,虚弱的滕宁只有力气大口呼吸氧气,顾不上其他。
宋清鸿专注地看着,手指抚上滕宁已经红肿的唇,“你要习惯我在身边,要习惯我的气味,我的亲吻,以后还要习惯我的身体。你可以拒绝一切,但必须接受我,明白吗?”
低头轻啄了一下那唇,宋清鸿起身下床。
滕宁看着天花板发笑,“你以为这么对待我,就算是折辱了滕五,折辱了常青会?告诉你,对他们来说,我什么都不是,你白费心机。”
宋清鸿转头,“对我来说,你就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不得不说,我是挺喜欢宋清鸿的。
小花自己检讨,为什么我写的每一个主人公都好象是“趟过男人河的男人”呢?
我错了!
在此通报一声,今后几天依然保持日更,每天晚上8点更新,嘿嘿。时间固定一下,也省得大家等候没个点儿。我多么体贴。
按照这个速度,本月就应该完结了,可是……小花还没有想好下一个写什么,郁闷……
又见金虎
有力气下床后,滕宁就会在这座别墅里四处走走。
这里和常青大宅不一样,明明也是清鸿帮的中枢,但却很少有黑道的味道。这里没有管家,但有佣人,外围有清鸿帮的小弟们守卫,林新和杜文海也经常会来。偶尔见到,他们会有礼地打招呼,滕宁则只行注目礼。
从正面看,人们不会发现别墅后面还有一个硕大的院子,角落的一排是佣人房,再往后就是仓库。
滕宁会在院子里散步,有小弟远远在后面跟着。回到房子里,也是无所事事,干脆到宋清鸿的书房去看书。奇怪的是无论他走到哪里,都没人阻拦。滕宁奇怪之后,更是无奈。这说明什么?要么自己在他们眼里是个毫无威胁的人物,要么是宋清鸿打定主意困住自己到死。
林新曾在一次偶遇中告诉滕宁,所有的证据都已经销毁,包括所谓的尸首。滕宁淡淡一笑,难得地说了声“有劳。”东西销毁了,眼前的困境并没有减少。
当滕宁精神好些,睡眠时间也相应的减少,有时候宋清鸿回来,滕宁还没有入睡。他看着宋清鸿在自己面前毫不在意地脱衣洗澡、换上睡衣,会忍不住琢磨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晚,宋清鸿一转头,发现滕宁手上摊着书,正用探究的目光看着自己,不觉一笑。抬脚上床搂住他,再扳过他的脸,看着那双黑亮眼睛,“对我开始感兴趣了?”
滕宁撇嘴,转开头去,“真会幻想。”
宋清鸿低声笑了,拿起滕宁膝上的书放在一边,“睡觉了。”
滕宁翻了翻白眼,背冲着宋清鸿侧卧。宋清鸿看着他的脊背,关了灯。一时间两人都没有睡去,滕宁眨巴着眼睛看着黑暗中的窗子,宋清鸿则看着他露出的脖颈。
叹着气,宋清鸿凑上去,将滕宁抱住,感到他的脊背忽然僵硬起来。嘴唇吻上后颈,湿濡的触感和燥热的气息让滕宁几乎跳起来,浑身的肌肉都在紧绷。
一会儿,背后传来低沉的声音,“别担心,你身子弱,我还不会动你。”
滕宁冷冷地说,“那我是不是应该谢主龙恩啊?”
“不要考验我的耐心。”宋清鸿收紧手臂,滕宁吃痛地“哼”了一声,随即笑了。这是在笑自己,人在人家的手里,要杀要剐、要生要死都是人家的事情,一切挣扎出了给自己徒添伤痛外,实在没有别的用处。
宋清鸿觉得滕宁在笑,手上用力,将滕宁翻转过来,面对面,果然在黑暗中,滕宁脸上还有没来得及隐去的笑容。
“笑什么?”
“在笑我自己。”滕宁又笑,“既然迟早要放下身段儿,何必在一开始扛着呢?你要的时候我就得赶快给,省得你忽然不要了,或者要什么我给不起的,我还得爬过去求着你要。明明知道还在心里头别着,你说我好不好笑?”
宋清鸿嘴角抿起来,滕宁知道这是他生气得前兆,惊讶地睁大眼睛,“我这么识相,你还会气?”接着又笑,“果然是个怪人。”
看着滕宁变化的表情,宋清鸿的火气顿时没了着落。将滕宁的头摁进自己怀里,手臂搂着他的后背,长腿锁住他的腿脚,宋清鸿深深吸了一口气。
“医生说你注射过高纯度麻醉剂,怎么回事?”
滕宁被迫靠在宋清鸿怀里,看不见他的表情。迟疑一会儿,说,“有一次落到了金虎手里。”
“金虎……”
“除了他,谁手里还有那么高纯度的毒品?他想让我死了,疯了,可惜他手下更疯狂,让我捡了条命。”
宋清鸿心里一颤。金虎的阴狠道上少见,落到他的手里,只不定还受了些什么苦。“金虎就在我这儿,你想不想见?”
“哦?”滕宁挣脱开束缚,仰头看向宋清鸿,“果然是你想杀我。怎么?现在又觉得活着的好玩了?”
“胡说些什么!”宋清鸿翻身压在滕宁身上,直视滕宁的眼睛,“是他碰巧撞进我在手里。”
滕宁看着宋清鸿,满不在乎地一笑,“何必对我解释这些?”
宋清鸿盯着滕宁,终究还是无可奈何,叹了口气,“明天,你想怎么收拾他都行,但是不能弄死。”
滕宁眨眨眼睛,“舍不得?”
“宏胡子要他!”宋清鸿说,“你的孟繁华之所以能在我的手里逃出生天,是因为我有金虎。”
滕宁看着宋清鸿,想起金虎那张类似女人的脸,缓缓笑了,“真的是……我怎么都行?”
宋清鸿咬了咬牙,“你真有把人逼疯的本事……”说着俯下身,重重地吻上滕宁的唇。从唇开始,到下颌,到脖颈,再到胸前的锁骨……宋清鸿忽然煞住车,喘着粗气将滕宁连同被子裹到自己怀里,“睡觉!”
滕宁全身被包裹着,急促的呼吸一点点地平静下来。宋清鸿暴风骤雨般的作风总会让他有些惊慌失措,不象孟繁华……
滕宁闭了闭眼睛,头疼,心也开始疼。
人生四大喜事之一就是“他乡遇故知”。滕宁觉得,把这条加进去的人一定心肠不错,起码他没有想过,所谓“故知”,一是知交,二是仇人。
在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