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警察我怕谁-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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碌基本不可能。还有律师,滕五去世之前的确立下了遗嘱,祭奠过后要由律师宣读。
集团成立不久,董事会主席就无故身亡,这当然不是好事,孟繁华询问过后没有反应,他一点头,宣传部的几个人便立即离场。办公室里只留下老鬼等几个常青会的大佬。
孟繁华点上一只烟,吞吐了几口,“说吧!”
老鬼他们互相看看,一时无话。虽然此前几天,孟繁华就召集他们过来把前因后果说了个清楚,但一时间还真的很难接受。会长有个双胞胎弟弟叫滕宁?近两年来是滕宁在执掌常青会?现在滕宁为了常青会的利益不受损,只身孤胆闯去了清鸿帮?惊讶一个接着一个,而老鬼们的思路需要转好几个弯。
沉寂了一会儿,苏晋说话了。“那么成立常青集团,全面洗白,也是滕宁的意思?”
“滕五在世的时候也许没有明确的话,但他希望常青会能够长久稳固的存在下去,会里的兄弟们也能体面的生活。滕宁是金融系的高才生,找到了现在这个办法。所以……”说着,孟繁华看了看苏晋。
苏晋摆摆手,“没有别的意思,如果所有动作都是滕宁作主的,那么现在我也认他这个会长。黑帮的死敌是黑帮,挣脱出来才能活下去,才会有发展。这一点,我已经看得很明白了。”
老鬼问道,“那众义大会……”
“是滕宁。”孟繁华看向老鬼,“我知道这两年你少了不少地盘,可现在集团成立也有半年了,没了刀头舔血的日子,鬼老大你扪心自问,自己和兄弟们过得好不好。”
老鬼沉吟片刻,缓缓点头。
“世上万物,不变是暂时的,只有变才是永恒的。幸运的是我们常青会在应该做出决定的时候,及时地改变了自己。”孟繁华看向李文全,“还有你的运输公司,你老板当得怎么样我先不说,你手下的弟兄还不错吧!”
李文全点头,“一开始不习惯,不过现在也好了。”
“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发展空间和股份,滕宁没有委屈大家。”孟繁华神色黯然,“现在是他在为弟兄们委屈自己。”
孟繁华接着说,“公布前会长的死讯,一是会长临走时吩咐,要给他哥哥一个交代、入土为安。二是创造机会,要在这次祭奠上将会长救回来。你们有什么意见?”
老鬼一拍沙发扶手,“我还有些死忠的小弟,到时候布置在灵堂外面。到时候见机出手。”李文全也随声附和,但是苏晋却在沉吟。
孟繁华看看苏晋,笑了,“看来,我和苏晋的想法差不多。”
“嗯?”听到被点名,苏晋一愣。
“今时不同往日,打打杀杀时不行了。鬼老大和李老大,你们的小弟该带来祭奠就带来,但身上不要有任何武器,或者可以被当作把柄的东西。”孟繁华说,“还是那句话,有些事情我们必须借助他人之手,否则就辜负了会长的一片苦心。”
苏晋眨眨眼睛,“你是说……”
初冬的天气中,风和日丽的还真不多。时间多了又没有事做,滕宁最近连天气都在留意了。看着山间的天气变化,不时跟儿时依稀记得的童谣印证,也是一个长知识、促健康的好办法。
刚起床,滕宁站在露台上,神清气爽地看着明朗的天空,心情还不错。身后的宋清鸿也刚刚起身,下一个环节就是去浴室。虽然浴室里有两个并排的洗脸台,但滕宁依旧十分小心地避免在敏感场合与不时发情的人共处一室。
话说昨晚宋清鸿回来得早,回卧室得时间也早,但只是抱着滕宁聊聊天,不时亲上两口,除此之外还真得没有做。根据几个月来得相处,滕宁发现这个情况比较罕见,难不成是宋先生腰部得某个内脏器官正处于亏损状态?
想到这儿,滕宁心情愉快地弯了弯嘴角。这边正笑着,身后就传来宋清鸿简单直接得命令,“滕宁,洗漱,一起。”
叹了口气,愣了愣神,滕宁无奈地转身,第一次和宋清鸿一起进了宽敞的浴室。
两个并排的洗脸台,连在一起的镜子。滕宁很想冷静地刷牙,但不时看到镜子里宋清鸿满嘴泡沫的居家形象,心里还是禁不住一抽一抽。结果刷着刷着,就呛了一下。宋清鸿同样难以置信地看着滕宁,刷个牙就能呛到,他以为他是年事已高、呼吸不畅的老头儿吗?正犹豫要不要伸手拍拍表示温情,滕宁已经迅速地调整好了呼吸,尽量不出声。
两人洗脸得习惯不同。滕宁是用流水洗,简单洗两下就行了。宋清鸿喜欢积水,先放半个洗脸池得水,再从容得洗。等宋清鸿洗干净脸上的泡沫,抬头就看到滕宁满脸是水地看着自己。一皱眉头,手里的毛巾就盖在了滕宁脸上,“赶快擦擦!”
滕宁拿下毛巾扔回去,用自己的擦擦脸,目光还不时往这边瞄上一瞄。
宋清鸿疑问的目光透过镜子射向滕宁,滕宁一凛,刚才自己的确是再幻想将宋清鸿脑袋按到洗脸池里将他淹死的画面,他不能看出来吧!蹙蹙眉,滕宁不禁开始反省,是不是最近自己实在是太嚣张。
实话说,滕宁最近的确很嚣张。一方面是他无所顾忌,另一方面是滕三到来的缘故。并不是说给他壮了什么胆子,而是觉得自己的生活再没有一点遮掩,那么干脆连自己都不要去遮掩了。不遮掩,还成倍的张扬。
是啊!身份已经捅破,实施证明没什么好怕的。和心仪的男人在一起,滕宁多少会装模做样掩饰内心,可在宋清鸿面前就实在没有这个必要。而且经过多日的试探,只要滕宁老实地住在这里,按时按点地接受人家的身体,小脾气加上毒舌之类的坏习惯,宋清鸿还是会保持容忍态度的。
滕宁不经惯,也实在不是安静的人。既然外在折腾不了什么,只好内心一天一个变化地可劲儿折腾。有时候莫名其妙地看着宋清鸿笑,能把宋清鸿这种重量级选手看毛了。不过宋清鸿也有办法,干脆凑过去一顿吻,然后沉声问“你笑什么?”包管滕宁的笑意闪得比谁都快。
老大不好玩,滕宁就折腾清鸿帮的小弟。站在露台上,一幅居高临下的表情,高深莫测地看着一个又一个。小弟经不起老大的情人如此专注的相望,时间长了,露台下面就只剩下滕三一个。
宋清鸿虽然不是故意的,但还是有天早上做得晚了些,滕宁也是没在乎,等他爬起来,走上露台,发现滕三脸色铁青地看着自己。见到滕三的表情,滕宁心里竟然有些快感。完全是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我就是这样了,怎么着?
滕宁表面安静内心沸腾地擦干了脸上的水,凝神听听,“今天滕三怎么没来?”
提到滕三,宋清鸿眉头一皱,捞过滕宁脖颈就是一记长吻,茉莉花味道的唇碰上茉莉花味道的唇,牙膏果然会让人有种干净契合的错觉。
“你就这么想他?”宋清鸿眼睛深邃,声音深沉。
滕宁眨眨眼睛,“老鼠都会对外在环境产生习惯,何况滕三雷打不动这个时间练拳,今天没来不对劲儿啊!”
“哼!”宋清鸿不接话,说,“快点换衣服,我们今天出门。”
“出门?”滕宁拿着毛巾跟着宋清鸿出了浴室,“大清早的上哪里?”
宋清鸿从衣帽间里拿出一套黑色的西装递给滕宁,“换上,去K市。”
滕宁看看西装,又看看正换衣服的宋清鸿,愣了。
宋清鸿穿好衬衫,见滕宁还愣着,便走过来,开始解滕宁睡衣的扣子。
“你……”滕宁按住宋清鸿的手。
宋清鸿解释说,“动作快点,我们还要吃早饭。”
不知为什么,滕宁觉得这个早上的宋清鸿有些不一样。目光、动作和声音都带着温柔。他帮着滕宁在衬衫外面穿上西装背心,滕宁那漂亮的腰身立刻就显了出来。
滕宁很少穿成这样的正式,扭了扭身子,有些不习惯。一转身,宋清鸿已经拿着领带凑过来,手一扬,套住了滕宁的脖颈,接着,他双手熟练地立起滕宁的领子,灵巧地打起了领带。
眼前的景象别说有多么诡异了。两人挨得很近,额头几乎靠着额头,鼻息侵扰着鼻息,但所有的情节只有一样,那就是滕宁老实地站着,宋清鸿专注地为他打领带。
打出了一个笔挺漂亮的结,宋清鸿又伸手为他将领子放好,领带也收进了背心里。双手扶住滕宁的肩膀,上下看看,“很好,下楼。”
“哦。”滕宁有些发傻。
早饭不是惯常的养生粥,而是滕宁喜欢的金枪鱼三明治和橙汁。滕宁偷眼看了一眼宋清鸿,搞不清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早餐过后,两人穿上西装外套,一前一后地出了门。
门外,车子已经等候,林新正打开车门,站在一边。
宋清鸿刚要拉着滕宁上车,就听不远处有人喊,“会长!我要见我们会长!”
是滕三的声音。
滕宁停住脚步,看看宋清鸿,宋清鸿的脸上没有表情。林新则是有些皱眉。滕宁甩开宋清鸿的手,向滕三走去。宋清鸿转身一把拉住滕宁,接着吩咐身边的小弟,“让他过来!”
滕站在原地等着滕三,滕三走近,表情肃穆,“我有话单独跟我们会长说。”
宋清鸿眉间一拧,“就在这里说。”
滕三看看周围,林新在旁,小弟若干,滕宁被宋清鸿拉着。咬了咬牙,上前几步,忽然将滕宁抱住,还没等滕宁反应过来,便在耳边快速低沉地说,“能走就走,我自有办法!”
话刚说完,宋清鸿已经一个手刀劈下来,滕三向旁边一闪,堪堪躲过。滕宁手上一痛,已被宋清鸿拉到身后。
一个接触而已,虽然双方都摆出了架势,但谁也没有动。滕三的举动很明确,宋清鸿的占有姿态也很清楚。两个男人对视片刻,谁也没再说话,滕三深深看了看滕宁,后退几步。宋清鸿冷哼一声,手臂圈着滕宁带他上车。
滕宁隔着车窗看着滕三目送自己离开,宋清鸿搭在他腰间的手开始不自觉地使力。
“不是我想怎样就怎样吗?怎么连跟滕三说话也不行了?”滕宁不客气地问。
宋清鸿沉着脸,“今天不行。”
“今天怎么了?”滕宁不耐烦,“我们又上哪去?”
宋清鸿的声音无波,“我们去祭奠滕五。”
滕宁猛地转头,吃惊地看着宋清鸿。
作者有话要说:小宋的占有欲越来越强了。
又见孟繁华
祭奠滕五……滕宁除了惊讶地看了宋清鸿一眼,没有再说话。忽然之间也明白了为什么滕三一定要跟自己说那句话,“能走就走,我自有办法……”滕宁眼睛一亮,难道说,这就是滕三和孟繁华为自己制造的机会?
滕宁默不作声,心里却是兵荒马乱。宋清鸿不动声色地搂着滕宁,虽未说话,但也能感觉到滕宁的紧张,紧张得身上的肌肉都在不自觉地绷紧。
宋清鸿转头看向滕宁,“在想什么?”
滕宁被宋清鸿盯得有些呼吸困难,眼神闪烁,“在想滕五。”
宋清鸿微笑,“看来滕三是没白来,起码把消息传了出去。既然我知道你是滕宁,那常青会那边再瞒着也就没意思了。”
滕宁心上一凛,说,“让滕五入土为安是我的意思,临走的时候留的话。跟滕三没关系。”
宋清鸿手上用力,揽过滕宁,下巴在滕宁额头上亲昵地蹭蹭,“别慌,我不会把滕三怎样。把他留下来,我就自然会料到他做什么。”
滕宁咬咬下唇,“我没什么好怕的。”
宋清鸿捏起滕宁的下颌,仔细看进他的眼眸,“滕宁,滕三的命在你的手里,从你走出别墅的那一刻,就有人拿枪顶在滕三头上,直到你回来。”
滕宁看着宋清鸿的眼睛,抑制不住心跳的加快,呼吸也变得紧张起来。
宋清鸿看着滕宁的表情,想起时才滕三毫不顾忌地对滕宁拥抱,眼里又阴了阴,“枪应该是打开保险栓的,不知道我的小弟能坚持多久,要是手一抖,走了火,也只能算滕三倒霉。”
滕宁听了,身子一缩,宋清鸿见了,又觉得心疼,叹了口气,安慰地拍拍滕宁,“没事。只要你安分,我可以保证滕三的安全。”
滕宁无语地转过头去,看着窗外高速路上一成不变的景致,忽然觉得胸口憋闷,伸手按下按钮,后窗渐渐降下,一阵强风猛地灌了进来,正堵在滕宁口鼻之处,竟然窒息了几秒。
一只手忽然将滕宁护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