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警察我怕谁-第8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孟繁华指了指早已摆在桌上的一摞文件,“各个公司包括总公司的情况一记财务报表都在这里,会长的抽出时间过目。”
这么一大摞东西摆在这里,滕宁顿时头大。好在自己是金融专业的科班毕业,虽然近几年都在学习怎么当警察和黑社会老大,但估计对专业影响不大。滕宁叹了口气,“看样子运转得不错,滕三也时常通报集团的消息,刚刚建立就盈利稳定,繁华你的作用很大。这些就留着我慢慢看吧!这次找大家来,我是想说别的事情。”
吃完了也喝完了,滕宁将眼前的盘子一推,拿了餐巾擦擦手,又扔到桌上。
“我想跟大家伙说说清鸿帮。”滕宁往身后的椅背一靠,说,“各位也知道,原本我是被迫到清鸿帮的,但是现在情况变了。我和宋清鸿……”
滕宁微蹙眉头,这话应该怎么说呢?我和宋清鸿谈恋爱了?我和宋清鸿决定共同生活了?我和宋清鸿私定终身、海誓山盟了?呃,好象还真没有。
“我和宋清鸿好了。”滕宁终于找到了一个黑道同志们能够听懂的表达方式,这点能够从老鬼、苏晋以及李文全略微抽搐的脸上看出来。
滕宁看了看众人的脸色,唯独漏了孟繁华,不知道是自己故意不看还是别的什么,在这个时候,滕宁不想为难自己。但坐在滕宁对面角落里的滕三看得清楚,那一瞬间,孟繁华脸上的每一根线条都僵硬了,难得的是他还能不动声色。
会里知道滕宁和孟繁华有一段的人也就这么几个,知道滕宁为什么去清鸿帮的原因也就这么几个,没想到,自家会长回来发布的第一条消息就是他跟清鸿帮的老大宋清鸿好了!
“不是玩玩,我们考虑得更加长远。”滕宁补充,“说同生共死不至于,但是我不能看着他出事,他也不能放着我不管。以后常青会和清鸿帮虽不能说是亲如一家,但也不再是敌人了。只要我还在常青会,只要他还在清鸿帮,事情就会是这样。各位有什么想说的,现在就说。今天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
滕宁这么直白大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道上玩什么都不新鲜,男的、女的,或者更不靠谱的,但是这么直接地说老大和老大好上了,还是第一回。事关常青会和清鸿帮两大帮派的关系,老鬼他们听了直觉就是自己有话要说,但是真要他们说了,有不知道说什么好。
滕三在角落里闲闲地开口了,“会长的私事,我们没什么可说的。只是不要为了人家损了咱们兄弟们的利益就行了。”
老鬼在心里踯躅半天,滕三一句话就说到了刀刃上,连忙附和,“滕老大说得对,我也是这个意思。”
初听“滕老大”,滕宁和滕三都是满头黑线,这称呼要适应一阵子还真不容易。
滕宁一笑,“有道是公私分明,这我明白。”
“不过……”滕三又说,“会长若是为了宋清鸿去冒险,我滕三是不会坐视不管的。保护会长,是我的责任。”
滕三话音落下,滕宁不禁低下头。不为别的,的确是忍住笑太辛苦。不知道滕三是原本就这么狡猾,还是跟清鸿帮的小狐狸林新学坏了,怎么说话也这么阴阳怪气地大喘气。
滕三声东击西,老鬼一愣,随即也频频点头。废话!再怎么样,能看着自家会长出危险吗?在一边的苏晋一直抿嘴笑,年轻人理解这些总会容易点。
滕宁好不容易将笑意吞回肚子里,说,“清鸿帮最近有点麻烦,本来是人家帮里的事情,轮不到我管,可是咱们常青会的叛徒金虎也有份。金虎背叛了常青会,还刺杀过我,于情于理,我没有不管的道理。”
众人一听“金虎”二字,脸色都有点难看。这时候才想起来,金虎本来就应该由常青会出手收拾的,但现在人家躲到了宏运会,虽说自家会长不在,但事情拖延到现在,任谁都是脸上无光。
滕宁看了看大家,说,“常青会也就是咱们兄弟们自家说说,在外面,常青集团是守法企业。就算有仇,也不能咱们自己出手。现在是清鸿帮要杜绝外患,我们能做的也就是敲敲边鼓。你们别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好不容易洗干净的手又脏了。”
说着,滕宁看向滕三,“事情交给滕三全权处理吧!也跟大家说一声,这段时间,手下的小弟和门路线人都交给滕三,等事情结了,我感谢你们。”
滕三在常青会本来就是和孟繁华一文一武平起平坐,将手里的资源与滕三共享,没人会说什么。
见众人没有反对的声音,滕宁双手一拍,“我没什么要说的了,你们忙去吧!”
滕三和孟繁华送各位老大出去,顺便也私下交流些事情。该说的说完了,滕宁一身轻松,偌大的书房只剩自己一个人。在一摞文件和桌上的电话中间徘徊了片刻,滕宁伸手拿起电话听筒。
在清鸿帮的别墅里住了这么久,从来没有拨电话的机会,就连宋清鸿的电话号码,还是自己临走时匆匆记下来的。
“喂?到了?”宋清鸿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有些怪怪的。
滕宁闲适地靠在宽大的椅背上,“早就到了,不信滕三没有给你们那边去电话。”
“呵呵……”宋清鸿的笑声让人觉得安心,“那么,你见完了你的得力手下?”
“嗯,这倒是真的。”滕宁说,“你呢?开完会了?”
宋清鸿在电话那头轻轻一叹,“开完了,情况不妙啊!”
滕宁一笑,“如果电话没有窃听器的话,就说来听听。”
“江叔领着一群老家伙冲我发难,几乎可以肯定我有清理门户的必要了。”
滕宁沉默片刻,“难吗?”
“难,但是迟早要做。”宋清鸿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在道上,不仅仅是不相为谋那么简单,不同,就要靠武力说话。”
“需要我做什么?”滕宁问。
“你?每天想我就好!要认真的想,全身上下都要想。”滕宁几乎能想象出他那痞痞的样子。
虽然宋清鸿不在眼前,但滕宁的脸还是有些发热,“流氓!”
“你今天才知道?”宋清鸿笑了。
滕宁也在发笑,随即认真地说,“宋清鸿,我是真的想你了,几乎从你家大门迈出去,就已经开始想你了。所以你给我好好保重自己,关键时刻,什么脸面、义气都可以不要,好好的来找我就好!明白吗?”
宋清鸿沉默良久,深深地叹了口气,“明白了。”
就在滕宁以为告一段落,可以说再见的时候,忽然听见宋清鸿轻轻地说,“你让我怎么能够不爱你?嗯?滕宁?”
滕宁顿时觉得心跳加速,第一次庆幸宋清鸿不在自己的面前,迟疑片刻,滕宁说,“我也爱你,希望早点见面。”
“好。”
滕宁挂掉了电话,转头看向放在桌上的那一摞文件,随即目光上移,看到了站在门边苍白着脸的孟繁华。
作者有话要说:为毛总是在过渡?
好歹我又日更了!
亲亲大家!
俱往矣
看着孟繁华,滕宁也是一阵错愕,随即笑了,“怎么不进来?”
孟繁华看着滕宁,没有动,目光急切地在滕宁脸上搜索,可惜看到的只是坦然的表情。
滕宁暗暗叹气,起身坐到沙发上,拍拍身边的座位,“过来坐!”
孟繁华迟疑片刻,走过来,坐下,但是依旧没有说话。
滕宁仔细看着孟繁华,很久不见,这个男人好像也变了很多。
“工作很累?你瘦了。”滕宁为孟繁华倒了一杯水,推到他面前。
孟繁华的目光从微微晃动的水面移到滕宁的脸上,这张自己朝思暮想的脸上有着关切和心疼,但是已经没有以往滕宁看向自己时,不自觉展露出来的些微羞涩、不甘心的心动。
“你……和他……”孟繁华迟疑地开口,却发现一个简单的问句要说出来也是如此的艰难。
滕宁接过孟繁华的话,“我们在一起了。虽然不能预见未来,但总还是希望能够长久。”
孟繁华抿了抿嘴唇,但还是直视着滕宁的眼睛,“难道我们就没有一点可能……重新来过?还是你不知道我对你的这份心?上次我跟你说得很清楚。”
滕宁忽然觉得自己没办法去看孟繁华带着伤痛的眼神,垂下头,轻轻的说,“你对我的心思我都知道,可惜,有时候就算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孟繁华握住滕宁的手,“滕宁,我错了,但是错在看不清自己的心,或者对自己太过纵容,绝不是错在心里没有你!”
“我知道。”滕宁抬眼看向孟繁华,安抚地拍拍孟繁华的手,“这些我都知道。”
孟繁华看着滕宁没有丝毫动摇的神情,表情终于垮下,“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滕宁摇头,“不是这样的。我原谅你,或者这根本没有什么好原谅的,你也没有做错什么。感情的事情从来都是你情我愿,不能说没有得到就心生怨恨。”
“滕宁?”
“但是原谅不等于接受。”滕宁看着孟繁华的眼睛;认真地说,“事情已经过去了。”
孟繁华一皱眉,“并没有!”
滕宁看着孟繁华,一阵心疼。这毕竟是自己曾经用心爱过的男人,纵然没有爱到,没有得到回应,也是自己全心全意地付出,无论如何,不希望看见这个优秀的男人因为自己而蒙尘,露出这样脆弱的表情。
“我也在问自己要怎样才能重新接受你。”滕宁脱口而出,看着孟繁华忽而明亮起来的眼睛,又说,“可是我没有答案,我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回到从前,所以我们回不去了。繁华,与其执着不如放手,不管是我,还是滕五。”
孟繁华浑身一颤,好像被什么灼到,咬着嘴唇,什么也说不出。
良久,孟繁华哀伤地看着滕宁,“你没回来,我还有点借口安慰自己,你是为了我被迫留在宋清鸿身边。如今你回来了,却判了我死刑,让我一点机会都没有。”
“对不起。”滕宁说,“有些事情我们没办法预料,只能朝着自己看得见的方向走,想不了许多。”
滕宁缓缓抽出被孟繁华握住的手,其实还有很多话他没有说,没有说,是不想伤了孟繁华也伤了自己。纵然时间可以磨平一切,但是不代表曾经受过的伤和那种被尖锐刺痛的感觉也会消失。有时候甚至不再爱这个人,甚至忘记了那个人是谁,但是被伤害的感觉总是一回头就能看见。带着属于自己的印记,跟着岁月长久地留在那里,不会消散。
曾经有很多次滕宁回望来路,哪怕是早已原谅了孟繁华,哪怕是早已看清了自己当时的痴傻和幼稚,但是被伤的感觉仍在。
看着孟繁华深沉的痛苦,滕宁轻轻叹气,到最后,竟然是谁也没有愉快,谁也不能从那段感情中得到幸福。不过,如果孟繁华能够因此解脱,倒是不枉两人都伤心一场。
滕宁拍拍孟繁华的手,“不过我仍感激你。繁华,不管怎样,那是一段令我毫无顾忌付出一切的感情,即使不会再有结果。”
孟繁华沉默良久,黯然一笑,转头看向滕宁,“我无话可说。”是的,孟繁华心想,我终于无话可说。
“我累了。”滕宁站起身来,看看书桌上那摞文件,“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孟繁华缓缓点头,看着滕宁离开书房的背影,脸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容。是啊,还能怎样呢?失去了就是失去了。
滕宁则上了顶楼,坐在他和滕三经常练功的场子旁边,看着郁郁葱葱的花房,深深地,深深地,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回来,滕宁比任何时候都像是一个老大。他第一时间拜会并且宴请了几个K市道上的老大,没什么主题,不过是告诉大家常青会会长回来了,而且不是滕五,是滕宁。
滕三召集人手彻底将宏胡子和金虎监控了起来。可能是真的与林新互通消息,滕三的调查方向已经转到了金虎的对外渠道。同样是通向海外的渠道,除了白粉,一定还有其他的东西。
紧接着冯涯不请自到,警车到达常青大宅门前的时候,滕宁带着滕三出门迎接。冯涯第一眼看向的是滕宁的手腕,他还记得上次在滕五的追悼会上,自己的手铐让那对手腕血肉模糊。滕宁倒是一笑,上前拉起冯涯就往里面走。
为什么离开警局,为什么忽然变成了常青会长,为什么到M市……所有的事情在冯涯面前早已没有隐瞒,滕宁也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