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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步出围城-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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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叔叔好,总听卢诘夫提起您呢。”
‘那小子嘴里必然没什麽好话!’心里这麽腹诽著的老谢视线‘慈爱’的扫过自己的儿子,随即挂上长辈似的宽厚笑容,
“我也听说你和诘夫原来就认识,一起玩儿的不错。啊,上次家长会听到老师表扬了你好多次,诘夫,你可得向人家好好学习啊。”
话题就此僵住,同时更僵的还有耍帅没穿外套就出来的老谢──以他的生活环境,无论四季更替贴身穿著都是差不多的。幸好林涛有眼色的结了帐抱著他的大衣追了出来,老谢控制著自己不要打喷嚏,泰然自若的接过大衣随手穿上,接过林涛手里的电脑包时还埋怨,
“干嘛还结帐啊,这都中午了叫诘夫他们一起吃个饭呗。”
林涛还没说话那边怎麽站著怎麽不舒坦的卢诘夫开口了,
“不用了我们要去那边儿吃爆肚,就是还冰鞋才来这边儿的。”
老谢瞪了儿子一眼,刚要开口女孩儿也说话了,
“真的不用您破费了,正好我俩也都想吃爆肚了…”
老谢暗暗咬牙,转过头看向正对著卢诘夫挤眉弄眼的林涛,
“你吃爆肚吗?”
林涛被吓了一跳,不管他说什麽赶紧点头,老谢转回头,和蔼的,
“那好,咱们一起去。”
坐在後海东北角的爆肚老字号里,老谢边掰著简易筷子边回忆自己多久没来过这种地方了。对面的两个孩子倒是开心得不得了,头并头的凑在一起研究只有一张塑封纸的菜单,商量著要吃什麽。边上的林涛也在愁眉苦脸的看著那菜单,小声的冲老谢嘟囔,
“这肚仁是什麽,是虾仁吗?葫芦头是什麽?素菜?”
老谢还没说话,女孩儿抬头了,关切的,
“林叔叔没吃过爆肚吧?”
微歉疚中带著询问的目光又转向老谢,老谢赶紧微笑,
“你们挑自己喜欢吃的吧,我给他讲就成了…我像你们这麽大的时候也特喜欢吃这个呢。”
女孩儿放心了,送出个甜甜的微笑又低头去研究了。老谢看看林涛,也凑过去逐行指著上面的条目,
“…“散旦就是百叶…肚领是最嫩的部位,肚仁是肚领的一部分…水爆就是切好了用开水烫熟沾著调料吃…”
点好的东西都端上来了,最後还是单给林涛点了些主食。随大溜儿的跟著孩子喝可乐就著爆肚,老谢又开始和颜悦色不著痕迹的从女孩儿嘴里打探著想知道的各种信息。一顿饭吃完老谢结了帐──用林涛带的现金,这边儿不能刷卡。
出门俩孩子说还要去恭王府转转,老谢提醒了卢诘夫一句‘别忘了晚上去看看你妈妈’就带著林涛退场了,大戏做足。
坐上车林涛就开始笑,老谢撇嘴,
“笑什麽呢?还说没吃过不敢吃,也没见你少伸筷子。。。”
林涛被他说的脸色微红,随即又释怀,
“我是笑你装的…哈哈哈。”
老谢交停车费,关上窗户才开口,
“你以为你冲卢诘夫打眼色我没看到啊,我要是当著人女孩儿的面儿训他你怎麽处?”
林涛不笑了,静静的看著他,
“刚才,你去洗手间,XX还夸你呢。”
“哦?夸我什麽了?”这个老谢爱听。
“夸你…对我好。”怕老谢转过头看他似的低下头,
“她说,特羡慕这种不为别的婚姻、利益什麽的,只靠感情维系的关系。”
老谢没有转头看他,只是平静的开著车,过了好久,久到林涛以为他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的时候才没头没脑的忽然开口,
“卢疼疼跟我谈过她走了之後卢诘夫的问题。”
“啊?卢诘夫有什麽问题?”
老谢心里叹了口气,知道在林涛那简单的脑子里卢疼疼走了卢诘夫必然要跟自己过,一切都像普通家庭那样。也不想去跟他解释什麽法律定义,只是用尽可能的大白话跟他说,
“就是我们当初离婚的时候签过一些文件,所以如果卢疼疼走了我有两个选择,第一种选择:只是看著诘夫长大,等他18岁之後就没有什麽关系了,不用尽太多义务;第二种…就是跟一般家庭似的,他妈走了,他的吃喝拉撒我都得管。”
“当然第二个了!”林涛脱口而出。
老谢转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去,沈吟一下,
“…你知道我也有些钱的对吧?我跟家人也早脱离关系了,选择第二种,哪天我也不在了,遗产…都是卢诘夫的。”
林涛眨巴著眼睛,好久才消化完他的话,
“怪不得你一直连名带姓的叫诘夫…你是他爸爸,就像你说过的,生理上的法律上的都是。我不知道你们当时签过什麽,但是现在卢姐都这样了,我觉得你应该选第二种…卢姐不这样你也应该选第二种。”
老谢心里一动,有些诧异於林涛的敏锐──竟然连自己叫卢诘夫的方式都早就看在了眼里。但不知怎麽的,虽然知道选哪个决定权不是林涛说了算的,但心里某种郁结霎时间烟消云散,伸出手轻轻握住林涛的,揉捏半晌,仍然目不斜视的,
“要是哪天我不做律师了,就去哪个大学找个教职,混不混教授无所谓,反正挣的钱也够了…”
“啊?你不想干律师了?无所谓啊,大不了等我挣著大钱了养你。”
老谢松开手扒拉下他脑袋,
“指著你挣大钱还不如去买彩票!我就是想想而已,不过真上大学教书也挺好,多少小男孩儿啊,你知道潜规则是什麽吗?不从就让他们挂科!哈哈…”
晚上,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林涛静静的看著卢疼疼吃饭,
“今天老谢和我请诘夫他们吃爆肚来著。”
“嗯,诘夫打电话跟我说了。”
“…老谢做的挺好的,直接叫‘诘夫’来著,不那麽连名带姓的叫了。我还担心他要是跟平时似的‘卢诘夫卢诘夫’的叫他同学听著别扭呢。”
卢疼疼偏头看看他,
“你真的开始动脑子了啊…其实我和他离婚的时候给孩子改姓这一点也是他反抗最激烈的,现在总带著姓叫他也是为了给我听吧。”
“但是…”林涛犹豫了一下,还是有些艰难的开口,
“我知道这些话我说不太合适。不过,老谢心里还是真惦记诘夫的。他最近有个案子要出差,为了准备文件什麽的都快忙疯了,还记著看看诘夫到底跟谁在一起玩儿…回来路上还说那女孩儿挺不错的,诘夫要是跟这个女同学一起他能放心什麽的。”
卢疼疼放下饭盒,叹口气,
“诘夫打电话跟我说谢之棠跟踪他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然後也跟他说那是他爸爸的一片苦心──做家长的,都觉得自家孩子是最好的,生怕被别的孩子带坏…我感谢谢之棠的一片苦心。但是,站在我的立场,我必须要特别的谨慎对吗?感情这种东西是培养出来的,我理解诘夫刚一出现在你们生活中的时候谢之棠的种种不适应,虽然人们都在说什麽骨血亲情,但没有科学证据表明亲情是可以遗传的。而现实是,他们毕竟十几年没见过面了。这个话题我的确是和谢之棠讨论过,我不知道他和你说了多少。我的立场是,我感谢他到现在为止对我们母子所作的一切,但对未来可能会面对的种种,我仍然保留我的态度。”
林涛低下头,
“他是也没跟我多说,就是说,他以後会把遗产都留给诘夫什麽的…”
卢疼疼深深的看著他,心间微颤,还是保持住平静,
“钱是能挣来的,情不是。谢之棠总是说我控制欲强,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当初我是逼得紧了些,但是他能签字,也有很大一部分理由是明白自己对局面彻底失去了控制的可能性。我不知道除了我叫你的那次以外,你还见过多少次他的出庭。我见过很多次,怀著诘夫的时候不能做太操劳的工作,我经常找机会去旁听庭审做胎教,我很清楚他的风格,就是咄咄逼人的占据上风,当控制住局面的时候再适当的放一点水让对方有台阶可下然後迅速解决战斗…你上次也问过我,关於离婚,我是否後悔过。我只能说,以我对谢之棠的了解,如果我退一步,让他拿回控制权,那个婚姻会延续下去。但是,他很快会彻底无视我。”
“…我听人说过,婚姻里,丈夫出轨找女人,妻子还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而要是找男人,妻子就什麽都不是了…”
卢疼疼眯起眼睛,
“这话没错,但就我和谢之棠而言,还不仅仅是这样。我和他是同行,都太过咄咄逼人,都习惯於处於绝对上风。任何一件事、包括人,如果不能全盘控制,宁可放弃。这可能也是做律师的职业病吧,没有百分百把握的案子宁可不接。”
林涛想了一下,
“但是老谢真的想做个好爸爸的,你平时也总是连名带姓的叫他,这算不算…也不愿意信任他?”
“他平时不也是这麽叫我的吗?”
“是,我知道,我是说…”林涛想了一下,
“我是说,你们俩是不是太不相信对方了。如果都能放下一些去相互体谅一下的话,也许,大家都会好一点。”
卢疼疼低下头深深叹了口气,
“人与人的关系中,所谓信任,都是相互的,是建立在一次次的保证和达成之上的。所以呢,这又是最脆弱的东西,因为任何人付出信任潜意识中都会希望得到回报。那些所谓能一次次付出信任的,其实恰恰是希望在概率上获得更多回报的。”
“任何人付出信任潜意识中都会希望得到回报…”林涛咀嚼著这句话,有些不赞同的,
“要是光这麽想,是不是太自私了。”
卢疼疼微笑,
“亚当斯密说,‘自私推动社会经济发展’──当然前提是不损人利己。自私能让人站得更稳,我相信人只有自己站住了才能有心力去帮扶别人,那些自己都站不住还要伸手的下场只能是一同跌倒。所以,即使我已经在倒计时,已经躺在这里几乎什麽也做不了,谢之棠还是得尊重我…即使他指责我自私!”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对,老谢也有他的自私…”
卢疼疼看著落落寡欢的大男孩儿,心底叹息,
“自私没什麽可耻的,对於谢之棠来说,更是一种保护色呢…对了,有件事不知道能不能拜托你…”
──
大戏拉开了,字斟句酌的压力也大了,写起来会很辛苦、累心。
还是希望得到更多的留言,告诉我你们的看法和观点,我好在後面微调,谢谢。





☆、第二十三章

计划中的出差最终没有成行──因为老谢病了,高烧39度2。
林涛看著电子体温计上显示的数字,
“你明天绝对不能出差了,万一路上出事儿怎麽办?”
老谢头昏眼花的缩回被窝,
“没问题的,这算什麽…扶我起来。”
“你要干嘛?去厕所?”
老谢想抽他,不过心有余力不足,
“去医院啊,打几瓶点滴就成了。你赶紧帮我收拾下东西,明天一早的飞机,直接从医院过去。”
林涛坚定的拒绝,甚至连去医院都阻拦,
“电视上说了,像感冒发烧这样的病最好就是静养,打点滴是见效快,可摄入太多抗生素对人体的免疫系统会造成损害,所以能养好的尽量不吃药,能吃药好的尽量不打点滴…”
老谢挥挥手,
“甭跟我扯这些,电视那些都是给老头老太太什麽的看的,也就你这傻孩子什麽都信。”
林涛生气了,往後退一步,
“反正我不送你去医院,有本事你自己起来去!”
老谢没那精神再跟他废话,想著自己去打120,强撑著坐起来一脚迈下地,刚一用力,腿一软差点栽倒。林涛赶紧过来又把他扶回床上躺好,就是这样简单的接触,也让老谢浑身酸痛得几乎要叫出来。
喝了林涛端来的热水,感觉嘴里不那麽干热了,恨恨的念叨,
“养你有什麽用啊…”
“我这是为了你好,吃个梨吧,润肺。”
“…嗯,帮我把皮削了…明天那个出差很重要,我必须得亲自去港口那边了解了情况才能把案子往下推进。”
老谢知道凭自己的力量真的走不了了,开始改怀柔政策,
“我知道会很重要…自从我来了之後你还没出过差呢。不过再怎麽也是身体最重要啊…来,张嘴。”
林涛把梨切成小块儿,用牙签挑著送到老谢嘴边,
“要怪就怪你自己,肯定是那天去跟踪诘夫受风了…让你耍帅穿那麽少。”
老谢慢慢咀嚼著嘴里的梨,咽下去才没好气的,
“我说找个好点儿的地方吃饭的,是那俩孩子非要去那四面漏风的地方,你还帮著他们说话…”
还没说完,就被林涛递过来的另一块儿梨堵住了嘴。感觉著梨的汁液浸润喉咙,老谢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下,终於叹口气,
“去把我手机拿过来。”
“干嘛?”林涛一脸戒备。
“打电话给所里安排别人去啊,客户交了定金不能放人鸽子吧?!”
林涛放下果盘,拿来了他的手机递给他,
“如果你打120我不会给开门的。”
老谢瞪他一眼,想了一下还是拨通了主任的电话──一般情况下哪个律师接的案子中途是不会换人的,不过像他这样临时突发状况,再加上只是取证阶段,所里安排个信得过的律师代劳一下问题也不大。主任那边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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