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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穿越之野人纪-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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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凌自己也不知道跑了多远,忽然背后生风,接着他腰上一紧,有物体掳住了他,徐凌吓得尖叫一声。

“别怕,有我了。”黑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低沉。

下一刻,徐凌便被扛了起来,黑山抱着他飞快地穿梭在树林里,隐隐约约还能听见野兽不甘的叫声,但慢慢的,那声音被甩远。徐凌胃口搁得难受,但他清楚自己总算死里逃生,他牢牢地抓着黑山的后背,浑身控制不住地哆嗦了起来。

手上有些湿润,徐凌摸了满手的血。

要止血

徐凌低头,就看见黑山的后背有三条深深的抓痕,最长的伤口约有半个手臂长,俩边的肉往外翻着,还汩汩流着血,黑山像是根本不觉得痛,抱着他仍旧飞速掠去,徐凌这会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的。

黑山黑狂奔了约有半个钟头,徐凌见周围景致熟悉,已模模糊糊能看见峭壁和洞穴。

不远处,有一群人翘首以盼,看见黑山后欢呼起来。

黑山刚靠近洞穴,鼻子灵敏的众人就闻见了血腥味,个个紧张起来,有眼尖的也瞄见了他背后的伤口,忍不住惊呼:“族长!”

黑山不理惊呼,而是开始发号施令:“每个山洞门口都燃起篝火,派人盯梢着,今晚守夜的多加十个人。”

接到任务的人应声出去,还有不少人围在洞穴里。

今早守着徐凌名叫黑妹的女人上前一步,眼里都是关心:“族长,你的后背。”

仍旧流着血,可见伤口有多深。

黑山将徐凌放在干草上,自己也一屁股坐了下来。

就算黑山真的跟熊一样强壮,可血流多了也是会死的。黑山的脸色有些发白,他额头起了一层冷汗。

徐凌知道自己这会不应该说话,不应该引人注意,但还是忍不住说道:“伤口很深,赶紧清理一下,拿些草药敷上吧。”

众人向他投去埋怨愤恨的眼神,黑妹更是凶巴巴地说道:“哪里还有草药?”

天蛇族人口多,人口多意味着需要消耗更多的食物,与巨石族不同,黑山他们需要经常打猎才能让大家不至于饿死,本来就珍贵的草药,消耗得更快了。

伤口还在流血,徐凌有些内疚,黑山却咧嘴大笑:“没事,一会就不流血了。”

黑山把其他人赶了出去,只留了黑妹和另一个有些漂亮的女人照看着,俩个女人将雪敷在了黑山的伤口上,似乎想让雪给伤口冻住,可血也只是将雪染红,雪化了,血水顺着后背往下流,染红了整个兽皮。

一码归一码,徐凌虽然恼怒黑山的乱来,但他也确实救了他一命,这会他想到一个法子,便对黑山说道:“你把你的头发割下来些,我有法子给你止血。”

黑妹和另一个女人不相信,又冲他投去了不友好的目光,尤其是那个不知道名字的女人,那眼神都恨不得给徐凌的肉剜下来。黑山却不在乎,他从靴子摸出一把石制匕首,小巧却锋利,只几下,就将脖子后面的头发都削了去。

徐凌将干草般的头发拢在一起,然后从篝火里捡起一根树枝,就着树枝上的火,他将头发点燃了。

空气里顿时传来刺啦刺啦的声音,还有一股焦臭味,不大会,头发都烧成了灰。徐凌用雪又给他清理了一遍伤口,之后就要将头发灰敷在黑山的伤口上。

不知道名字的女人伸手就拦,怒斥:“你要干什么?”

徐凌认真道:“这个能止血。”

俩个女人有些犹豫了,她们当然希望族长能赶紧好,趁她们发愣的功夫,徐凌已将头发灰均匀地抹在黑山的伤口上。

没多久,血真的止住了。

俩个女人终于露出了笑模样,黑山也裂开嘴哈哈笑出了声,大手一揽,便将徐凌揽在了怀里:“这样,就不跟你计较你乱跑了,下次可不许了,森林很危险,你不带着火种不带着武器,怎么敢一个人跑去森林?”

徐凌挣开了黑山的怀抱,他也没说话。

黑山还在兀自说着:“这是个好办法,黑妹、枣花,你们去把这个法子告诉大家,以后若受了伤找不到草药,也不用眼睁睁看着血流光了。”

俩个女人点点头,黑妹神色复杂,枣花仍旧凶巴巴的,俩人看了眼徐凌,然后就出去了。

黑山又将徐凌抓在了怀里:“呆在这里不好吗?为什么要跑?”

徐凌没说话。

“黑山会猎到很多猎物,这里还有火,冬天不会冻死,为什么不愿意留在这里?”在黑山的观念里,饿不死冻不着,就已经是一个很好的氏族了。

徐凌发现自己没法解释,于是便随便扯了个慌:“巨石族救过我的命,你给他们族长打伤了,我至少要回去看看。”

“放心,我手下留情了,他不会有事。”

徐凌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了,山洞里安静了不到一分钟,黑山又给徐凌抓了过来,双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徐凌使劲扑棱,嚷嚷着:“你要干什么?”

“交/配啊。”黑山嘿嘿一笑:“昨晚你就没让我进去。”

徐凌简直不敢置信,他受了重伤,这才刚刚止了血,他还有精力想这个?愣神中,黑山已经带着他的手摸到了皮裙里头,徐凌像是烫到一样立马甩开了手:“黑山,我觉得我们得谈谈。”

黑山不满地皱皱眉:“交/配完再谈。”

徐凌躲过了黑山伸来的手:“就是谈交/配的问题……黑山,我不想跟你交/配。”

徐凌很不情愿地说出“交/配”这两个字。

黑山也有些不敢置信:“为什么?我很强壮啊,族里的女人都想跟我交/配。”

“可我不是女人啊!”

黑山皱眉,隔了会:“那又怎样?”

他竟然说“那又怎样”?徐凌忍不住又要开骂,黑山用再正常不过的口吻说:“找不到伴侣的男人不也会在一起交/配吗?”

徐凌膛目结舌,黑山又补充道:“虽然我找得到女人,但我还是想让你当我的伴侣。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了。”

见他转移了话题,徐凌赶忙答道:“我叫徐凌。”

这里人取名都很有特色,像是巨石族的大头,就有一个与身子不成比例的脑袋。像是黑妹,徐凌知道因为她很黑,甚至比黑山还要黑。而徐凌的名字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字,黑山觉得很奇怪,连着念了好几遍。

徐凌有些发蔫,他表示自己累了,借以逃避“交/配”的问题,黑山有些不甘心,又围着徐凌磨蹭了一会,但最后还是没有勉强他。

徐凌假装拢干草以保持和黑山的距离,不等对方给他抓过去,他就背对着他躺下了,原本以为又要装睡的徐凌,没想到自己立马就睡着了。

吃点鱼

连日来的担心抑郁,加上打昨天开始的担惊受怕,今天又在雪地里狂奔了半天,出了汗拿风一拍,晚上,徐凌就发起烧了,浑身滚烫,脑袋跟灌了浆糊似的又晕又疼,徐凌知道自己病了,他冷得仿佛心脏都在打颤,恨不得给自己蜷缩成个团。

黑山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不对,他急得都出汗了,毕竟现在,一场小病都可能要人命的,徐凌不知道,黑山可是清楚的很。他俯低身子,趴在徐凌耳旁不停地叫着他的名字。

徐凌听见有人叫他,他烦得够呛,想挥手赶走耳边的声音,却发现自己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滚~”

一张口,唯一一丁点的声音也被牙齿打颤的咯咯声遮去。

黑山侧着耳朵往他嘴巴凑了凑:“你说什么?”

“咯咯咯咯~”

黑山仍旧没听清徐凌说了什么,但他听见了牙齿打颤的声音,他知道徐凌冷,他赶忙让人围着徐凌又点了五六堆篝火,篝火围着徐凌,跟要献祭似的,他把能用到的兽皮都一张张盖在徐凌身上。

徐凌觉得暖和了一点点,他缩着肩膀,把头也埋进了兽皮里,鼻子不通气,也闻不见兽皮上的怪味了。

黑山彻夜未眠,搂着被层层兽皮包裹住的徐凌,时不时地叫一声他,看他是不是还活着。

四五个人留在山洞里不停地给篝火续树枝,夜里,徐凌终于出了汗,他思维清明了些,踢着兽皮嚷嚷着:“热。”

徐凌的脸从兽皮里钻了出来,脸颊红扑扑的,头发都湿透了。

黑山终于有了点笑模样,他知道,能出汗是好事,他把徐凌拱掉的兽皮捡起来重新盖上。徐凌像个虫子似的动来动去,他这会不冷了,反而热得难受,身子像是火烤着一般,汗都沤在了身上。

徐凌踢了半宿的被子,黑山就给他盖了半宿。

直到天快亮时,徐凌才踏实睡一会。

早上,女人们过来给族长做早饭,一成不变的肉汤。徐凌已经快两天没吃饭了,闻着香味,他吭吭唧唧醒了,黑山守在他旁边,替他挪走了几件兽皮。

“饿。”徐凌迷迷糊糊地吭哧了一句。

黑山给徐凌半扶了起来,接过其他人递来的肉汤,喂徐凌喝了几口。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肉做的汤,上面漂着一层油花,肉汤没有咸淡味,腻的要命,喝到嘴里还一股铁锈味,可徐凌是真的饿了,稀里糊涂地喝了小半碗,肉也吃了几块。

徐凌自己都觉得自己好了,谁想到中午的时候他吐了,胃口还一抽一抽的疼,折腾来折腾去,又发起烧来了。

黑山怕他饿着,端着肉汤又要喂他,徐凌本身胃口不好,是他上学那会经常不吃早饭落下的毛病,吃的稍不对付就闹胃疼,徐凌自己知道大病初愈不宜吃油腻,可这大冬天的又实在没别的东西。

徐凌难受得不行,他宁愿饿着也不想吐得胃口像是要绞在一起似的:“我不喝肉汤。”

黑山又让人烤了几块肉,徐凌更不吃了,他喝了两罐子热水,胃口这才好受点,迷迷糊糊的,徐凌又睡着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外面天都黑了,山洞里看不见黑山的身影,只有黑妹和另一个女人照看着。

徐凌说要喝水,黑妹就端给他,徐凌捧着罐子手都抖了,喝完水后,他更饿了。

在徐凌纠结到底是饿着难受些还是胃疼更难受些的时候,山洞外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叫声:“族长!”

徐凌知道黑山回来了。

黑山进了山洞,徐凌盯着他瞧了一会,他发现他手臂和脸上又添了不少新伤,区别与昨天的宽伤口,今天的是密密麻麻的细长道子,伤口很深,像是被猛禽抓出来的。

黑山将今天的收获扔在地上,有阴影遮住了地面,徐凌看不太清他猎的什么,但知道不是什么大块头的。黑山伸手烤着火,徐凌这才注意到他双手和脸都是紫色的——冻的。

“你不吃肉,我给你抓了些别的东西。”黑山吩咐女人们料理食物,然后扭过头来跟徐凌说话。

“是什么?”

“抓了几条鱼。”

徐凌这才看清他头发上都结冰碴了,只是靠近就让人感到一阵寒冷,他不敢置信道:“你下海了?”

“不是海,我知道有处地方水不算深,里面有不少鱼。”

徐凌心中五味杂瓶,黑妹又显出了不太友好的表情,她招呼其他人在黑山的旁边多点了两堆篝火,那个叫枣花的也来了,她给黑山拿了干的衣服和兽皮,然后就坐在黑山旁边帮他搓着手。

山洞里亮了起来,徐凌看清了地上的鱼,最大的一条约有半个手臂长,身子是红色的,头部是青色的,只是它们都被冻在了冰里。

徐凌没问既然那里有不少鱼,为什么不去捕鱼反而要危险地打猎,看黑山一身的伤,显然那也不是什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儿。

千篇一律的料理食物方法,黑妹将冻鱼放在罐子里,之后加水架在火上煮,这样煮出来的食物能好吃才有鬼了。徐凌忍了半天没忍住,他说:“能不能将鳞刮了,再掏掏内脏洗一下?”

黑山他们不懂什么是鳞,黑妹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不解地看向他,黑山见徐凌有吃东西的想法自然高兴,他问:“你说要怎么弄?”

“把鳞……就是鱼的外皮刮一刮,然后再把它内脏掏了……”

黑妹还是理解不能,黑山却接手了她的动作,他将罐子里已经化开的鱼拿了出来,掏出随身的石匕首,试探地在鱼身上刮了一下,然后以眼神询问徐凌。

“对,这就是鱼鳞。”

黑山低头一下下地刮着鱼鳞,他说道:“这个叫鱼鳞吗?它不能吃吗?”

徐凌含含糊糊说道:“差不多吧,我们那吃鱼都是要刮鳞的。”

黑山点点头,不一会,鱼鳞就刮干净了:“然后呢?”

“然后从它肚子那划个口,把头下边的腮和内脏一块扯出来……”

黑山领悟力很强,不一会就把鱼料理好了,只是刮下来的鱼鳞和内脏他没有扔,而是放在了另一个罐子里。徐凌没注意到这些,他又说:“给鱼切成段吧,然后洗洗……没有调料,也只能这样了。”

后半句,徐凌说的很小声,黑山没听见,他依言将鱼切成了几段,然后交给黑妹,让她用外面的雪洗一下。

“族长,这……”黑妹想说什么,却被黑山打断了。

“用雪多洗几遍。”

黑妹端着罐子出去了,临出去时又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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