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给你丫咬个怀表!-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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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一通乱响以后,他看着地上一片狼藉,心头的那点热度才稍微的退了一些。
第二天一早小白兄弟俩到的时候,俞庆生早就到了,小白赔着笑脸走过去,俞庆生眼皮也不抬,很自然的转了个方向,丢了个后脑勺给他。
柴林不明所以,这俩人昨天还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今天怎么就别扭起来,他抬头看看小白,小白很尴尬,冲他歪歪嘴,意思是你别管。
这边说了一车的好话,俞庆生连个眼神都没给他,直到上课了先生进来,小白才没辙了跑回去坐好。
心里却还惦记着这事,看样子昨天那样的场合确实是难得的,不然俞庆生也不至于气成这样,他哪里知道这里面还牵扯着别的官司。
一连好几天,白嘉泽都围着俞庆生打转,从前两个人也不是没有闹过别扭,但是哪一次都不像这次这么久,俞庆生生气向来都不持久,经常是还没等到小白来赔礼,自己就先忘了,所以更凸显出这次反常的厉害。
小白装了几天孙子以后自己也委屈起来,加上考期将近,晚上回家复习,题目十道有九道都不会,慢慢的也就没精力跟他纠缠下去了。
他和柴林现在很是默契,两个人下了学一起回去,然后柴林先上去组作业,小白去买吃的东西,等他回去,柴林基本上也做的差不多,两个人吃过饭了跳两步舞,接下来就是头疼的时间。
小白在学校可谓是不务正业,这时候想要捡起来就不那么容易,他并非笨人,可惜学业这种事,恶补毕竟不如脚踏实地,急于求成,心就先燥了,经常柴林没讲两句他就不耐烦,摔了书去床上躺着自己跟自己生气。
柴林哭笑不得,只好过去劝他,一来二去的,竟然也听进去一些。
能听懂以后学的就快了,小白志得意满,作业也不要抄柴林的,一定要自己做来看看,这样一来错的几率大为可观,但稀奇的是上课被先生揪起来训斥的时候竟然少了。
对于小白的疑惑,柴林不免暗自偷笑,其实他抄自己课业这件事,怎么也不可能瞒得过先生的耳目,若是一个人平时做题错者寥寥,考试时必然不能太失常,问题小白每次一临考试时便对者寥寥了,他又怕作弊被人捉到丢脸,连一眼都不肯偷看过去。
柴林也经常奇怪他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说作弊被捉丢人,全校排名时候落在最后便不丢人?
小白摇头晃脑,颇为自得的给自己下了个评语,曰:“你懂个屁,此乃真性情也!”
他就是不喜欢上学读书,从小到大都如此,始终如一!只爱闲游潇洒,偏世人都不懂他,自家老头又一门封建,家长的脑袋,可叹可叹!
如今他肯用功,自然是浪子回头金不换,比他们这些平日里持续用功的学子,更加值钱些,先生老怀安慰,看小白的眼光都不同,充满了慈祥和怜爱。这个转变十分吓人,平日里和小白交好的一些狐朋狗友,不解之下纷纷来问。
小白自然不肯实情相告的,一味吹嘘自己天纵奇才,了了课业,当然不在话下。
柴林听了只是撇撇嘴,俞庆生坐在那,却似是眼里没他这个人似的。
小白心里很不是个滋味,他和俞庆生交好,也有因了对方家世的因素,但几年下来,确也有些真情了,他吹嘘的时候十分浮夸,故意大声叫嚷,其中也是存了一番想吸引他注意的念想。
不料却失算。
“你说庆生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真要同我绝交?”气不忿之下小白也找柴林去讨过主意。
柴林却只是凉凉的看他一眼,道:“你从前不也说过他不是什么好人,不让我同他来往,现在你也不同他来往了,不是正好!”
这是拿他从前说过的话来噎他了
小白一腔焦躁,哪里吃他这样,火头上来,给他头上一巴掌,怒道:“你懂个屁。”然后就卷着被子睡过去了,小白睡觉的姿势很招人恨,头朝着东北脚向西南,个子又长,整个人恨不得横在床上,睡品又差,睡着了各种翻转腾挪,无一时消停,小时候床大人小还好些,现如今俩人都长大了,还是习惯性的挤在一个床上睡,柴林就经常在睡梦中被踹下去……
半夜柴林从地上爬上床,无语的看着小白大字型的躺在那睡的正酣,被子被踹到了小腿上,借着壁灯微弱的光线,那张脸出奇的好看,还带着些白天不得见到的天真,可爱的很,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柴林怔怔的在地上站了一会,觉得自己最近有点鬼迷心窍的意思。
和他在一起跳舞的时候老是浑身僵硬,燥热也就算了,现在看着他竟然有种冲动想扑上去狠狠的抱住才满足的感觉。
这真是魇着了,白嘉泽是他哥,还是个正经八百的男人,俩人从小到这么大,白家没亏待过他,供他读书,使他长本事有出息。他如今跟只发情乱蹭的狗似的,自己都不齿,可这感觉不由自主,硬按捺住,不一时就反弹上来,比前面还凶猛。
柴林手足无措,只能拼命掩饰,可现在夜深人静,总算是能放松下来,他慢慢的爬上床去,小白睡的猪一样,均匀的小呼噜打的无比满足。柴林犹豫了一下,小心的凑过去,把自己的脸放在他颈窝处,手脚也缠上去,他身上的温度和气味,让他安心的很。
柴林蹭了蹭,很小声的道:“哥,你别跟俞庆生那么好了,他不理你,你也别理他吧……”
第10章 买东西乃散财童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或者是因为夜深人静格外大胆,又或者是压抑的许久,这时清醒的只有自己,一时再也不肯想那么多,只求得一时是一时,抱的格外紧,这是他一生中最亲近的人了,或许连父母都没有如此亲近过……
爹娘死的时候他还小,并不懂事,多谢街坊邻居没有实话实说,给他童年一个可以盼望的念想,等他长大了,身边早有个小白填补,这么多年来,他从没想过有一天可能会失去他,可是那一天看着他跟俞三小姐一起跳舞,见惯了的神采飞扬,却又有些不同。
至少他没见过他那样同自己笑过,略带迷恋的温柔,溢于言表的欢喜。
都是他不曾得到过的,他承认那一刻他是嫉妒的。
但是私心里又想,他也是幸运的,至少他拥有小白很多年,柴林笑笑,手掌滑下去,握在白嘉泽手腕上,那里有几乎不可察觉的一点凹凸,是他当年为他打上的印记,即使有些见不得人,他仍然悄悄跟自己说,这个人是自己的……
没错,他是兄长,即使没有血缘,也可浓于水,是任何人都比不得的。
他大可以安心!
可竟然怕的睡不着了,真是荒谬!
正想着,小白被他勒的不舒服,在梦里哼了一声,柴林吓了一跳,急忙缩了手,躲了老远把自己团成一只虾米的形状,暗自惊惶了一会也就沉沉睡去。
没有了俞庆生来搅局,每天来来去去,兄弟俩都是形影不离,感情好的堪称楷模,俞庆生一眼也不看过去,心里却越发生气,开始他的确是因为那天晚上而不高兴,但其实那个怒火早就在他第二天早上来说好话的时候消去了。
之所以这么多天依旧不搭理他,不过是想他多说些好听的话。这种感觉很新鲜,被人哄居然可以心花怒放,他从前只在骗女孩子欢心的时候用过,不想风水轮流转,被人用在自己身上也一样适合。
俞庆生从未想过自己会贱成这样,居然要花这样的心机来得到这样微不足道的东西,若是换做另一个人,他根本不屑一顾,果然是上辈子欠了这混蛋的,当初和他玩在一起,也是听他甜言蜜语的奉承有趣。
谁想到一来二去,说谎的没信,听慌的当了真,这实在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他早知道白嘉泽是没心没肺,却不晓得自己有一天会明知是圈套还踩进去。
世界上有千奇百怪的傻子,他终于也成了其中之一。
这的确是件要命的事儿!
可那混蛋哄了没两天就失去了耐心,反正没了自己,他退两步还有个乖巧听话的弟弟,谁不知道柴林是白家收养的,放在白大少身边书童一般的人物,说好听点是个义弟,实质上就是个高等的下人,那自然是百依百顺。
他从没放在眼里过。但两个人没有血缘关系却兄友弟恭,还能住在一块,每天勾肩搭背的全没把他放在眼里,想着就恨的牙根痒痒。
白嘉泽固然是没什么多心的,可柴林不同,他早就注意过那小子的眼神,他看小白的眼神里有东西,就算极力掩饰,他还是看的出来,那是同他一样的东西——占有欲!
可他凭什么得到他?他有什么?他有的一切都是白家赋予的,他能给白嘉泽什么,除了跑跑腿帮忙做个作业将来在白家生意上帮把手,说到底就是个有无皆可。
可他不同,只要他愿意,俞家能给的东西太多了,这个道理,白嘉泽想必一早就知道的,否则他当初也不会那么曲意奉承他。
冷战开了头,那人又凉下去,他更不好回头去找他玩,只好一个人憋着,哪知道那人离开自己以后倒上进起来,越发打脸,看着就像是他带累坏他的一样。
上进了一个星期,好容易有一天休息,柴林同小白前一天晚上就说好要去逛逛,眼看着考完试就要回家,总也要买些东西带着,孝敬父母的,还有给家里总管,小孩儿们的礼物,都要计算好。
往年这些事情都是柴林一个人去做,今年小白无事,听他说起,就起了兴头,非要跟着一起去,柴林当然千肯万肯,两个人掰着指头算要买的激动非常,小白这一个激动,睡的时候就比平时晚了很多。
他向来精力旺盛是完全不觉得,第二天天一亮就爬起来,柴林还抱着膝盖睡的香,小白瞅着他直乐,这样子就跟小时候家里养过的一只刺猬似的,胆小的要命,一见人就把自己脑袋爪子都藏起来,团做一团刺球……
柴林自然是没刺的,圆却是一样的圆,他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细软柔顺,跟只温顺的小狗似的。
“个懒虫!叫你睡……”他一边说一边把两指头弯成钳形,夹住柴林的鼻子,柴林正在做梦和小白一起钓鱼,忽然一条好大的鱼破浪而来,照着自己的鼻子就是一口,吓的魂飞魄散,浑身一个激灵就瞪大了眼,面前是一张放大的俊脸,鼻子仍然是被咬住的不通气。
梦境与现实重合的结果就是柴林手舞足蹈的从床上翻起来,差点把小白一拳打下去,嘴里拼命的叫:“快跑!哥你快跑,有大鱼来吃我们了!”
小白一愣以后笑的腰都直不起来,这呆傻的模样很有意思,让他有种胸口一暖的感觉。
他笑着给他后脑勺上一巴掌,道:“太阳都晒屁股了还睡,忘了今天我们要出去做什么了?”
柴林终于从梦境过渡到现实,哀怨的看了他哥一眼,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很无奈。
买东西小白自然是帮不了什么忙的,他连量身的裁缝都是叫到家里去的,在外的一切都是柴林张罗,从没费过什么心,这一次简直新鲜感爆棚,走到街上看到什么都想伸手摸两下,一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样子。
连走在他身边的柴林都跟着觉得丢人。
“刚才你磨蹭了半天,为什么又不买了,转来转去的,就为找和刚才那家差不多的东西,浪费了多少时间!”日近中天,小白显然有些逛累了,开始絮絮叨叨。
柴林一手扶额,这个动作他今天做了无数次,“哥,买东西都要货比三家的,不比一下怎么知道划不划算好不好,如果都像你,看一眼就掏钱,有多少钱也不够用啊!”
刚才走过一家店,有个帽子看着很不错,柴林拿起来多看了几眼,小白就急吼吼的预备掏钱包,幸好被柴林发现,急忙拽了出来。
买别的东西也一样,完全不懂得讨价还价,只要柴林说这个应该要买,他连价钱都不问……
“哥你真是散财童子!”柴林望着他苦笑,“可惜对干爹来说这真是个坏消息。”
他完全没想到这人会如此败家。
小白也不能够理解,他心里对于生意这两个字的理解跟眼前这些完全搭不着边,一想到以后自己得接这样的班,整个人都惶恐了。
柴林只得劝慰他,道:“大少爷你别担心,这些事情还劳不了您的大驾,自然有下面的人为你老人家奔走。”
其实他怀疑就算是要小白奔走的事情,将来也是要落到他肩头的。
不过对此他并没有什么意见,白家养他总不能白养,乌鸦尚且懂得反哺,他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两个人手里提满了东西,顺道买点吃的,往回去的路上走,这样过了大半天有说不出的满足,很平淡却踏实的感觉,一路上说点笑话,远远的,看见俞庆生从一家酒楼里出来,站在门口很茫然的四处张望,一眼看到这兄弟二人,本来没什么表情的脸色顿时冷下来。
抱着胳膊就转过身去。
这些日子,柴林一直也没往细里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