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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盗受-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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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这个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终是暗自叹了口气,放开阮小二。

“怎么样,官爷?”得意ideas挑着眉毛,戚小久非常满意雷风行没有发现什么,“看够啦?是不是一个人呢?”

“你走吧。”雷风行说完,迳自迈开步子走,“这里并不安全。”

戚小久眉眼弯弯,“既然如此,小二便和官爷您一起走,这样都安全啦。”

戚小久蹦蹦跳跳地走到雷风行身边,跟他一起走。

他知道这个时候雷风行一定心情不大好,但他就是偏要留在他身边,让他更不舒服!

六十三穿帮之后(下)

雷风行最后没有让戚小久跟着,却还是看着他从太白楼的后门走了进去。他想他可能西药好好想想,这夜的事情,有些突然。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依然还是每天得了空就去太白楼里坐坐,想看看能不能找出点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他看着熟练地帮客人点菜,跑堂,忙的不亦乐乎,游刃有余的阮小二,他越来越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想错了,这个人和左小七梅小五无关。

但是他是不允许自己心里有半分疑点的。上次办完事因为要直接回京不能回去阳关,他曾给左小七写了封信,却至今没有回音,依小七的性格,一定不会如此才是。

又借着这次的这个没有任何证据,只凭直觉的怀疑,雷风行还是心内不安,便请了自己顺路的朋友前去阳关帮他看看左小七,想起这两天也该有回信了。

袁天刚拍了下他的肩后,大大咧咧的坐到对面,“怎么了兄弟?怎么觉得你哪有点不对劲啊。”

雷风行嘴角扯了扯,算是笑了笑,“袁兄今日好清闲哪。“

袁天刚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摸了摸胡子,一脸歉容的帮雷风行倒满了酒,“兄弟敬你一杯!这些日子净忙着家事了,好久没跟兄弟喝酒了。”

“嫂子和孩子都还好吧。”雷风行不介意的摇了摇头,他知道袁天刚的老婆,这次是真的生了,袁天刚才忙得见不到人影。

“还好还好。”正笑眯眯地摸了摸胡子,袁天刚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娘子很好,倒是那个臭小子,一天到晚只知道哭,一点没有儿子的样子!”袁天刚满脸的不满,对于娘子生下的又是个儿子这件事,有些耿耿于怀。

雷风行当然知道袁天刚对于女儿的执着,倒是笑了下,“母子平安健康便好。不管是男是女,小时候自然是只会哭,长大后就会不问了,袁兄不必对此事如此介意。”

“女儿哭嘛,酒惹人怜啦,儿子老哭就觉得很奇怪,有什么好哭的,而且大儿子当时也没有哭得这么厉害的。”袁天刚扯了扯了头发,“整晚整晚的哭,快把老子烦死了!觉都睡不着!”

“袁兄小心,这话要让嫂子听到了不好。”

“娘子?”袁天刚被吓着了一样到处看,“她在哪?”神情要有多紧张就有多紧张。

“嫂子没有来。”雷风行这时才有了些捉弄人的乐趣,笑容更大了些。眼角突然瞥到阮小二,他眉心一皱,他是不是也觉得好玩呢?随后甩了甩头,不让自己继续胡思乱想,不过也由于这些,他想起来,或许可以问袁天刚些什么。

袁天刚身子一软,忙灌了几大口酒,“你早说嘛……娘子她很疼儿子的……”

顾自喝了几口酒,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会儿,发现雷风行根本根本没有理他,袁天刚这才抬头看看雷风行,发现他正在看着楼下的某个地方,也就顺着他的眼光看下去,看到楼下人时,不由欣慰一笑。

“怎么样,他很能干吧,有这个阮小二在,我看我啥时走个十天半个月的都没有问题。”楼下的墙角处,有一个正想吃霸王餐的,阮小二正在处理这他。

以往这些人在他在的时候不也来,一旦他不在时,店里的跑堂没一个敢出头,以往看不出来这到底是不是混道上的,怕给楼里惹了麻烦,大多时候都是睁只眼闭只眼,而且做生意的,就图个和气生财。

可自从小二来了,那一双眼睛贼亮贼精的,是个什么身份,吃不吃得起,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每次的应对都非常合适,不但把故意吃霸王餐装大爷的打了一顿不敢再来,那些真正道上混的也侍候的合适,临了还说句下次再来,搞得他这个太白楼本来就因为他袁天刚的名声别人不敢来欺,现在更是道上有名,以后若是出了个什么岔子,都不用他袁天刚出马了!你说如果得这么一个有力助手,他高兴不高兴?

“哦?他这么能干?”雷风行看楼下那人处理了这事之后,麻利的叫几个跑堂的一起,收拾着桌子,略有所思。“袁兄这么信任他?可有查过他的底细?”

“本来咱们都是什么人心里清楚,刀口舔血的日子过多了,心里自然有几分谨慎。仇家多,要用的人事先都要查个几遍才敢放心。可这阮小二不一样。”袁天刚想起当时的情景,心里都不由一凉。

“这孩子也苦啊。当年我受难时重伤逃出,正下着大雨,这孩子刚刚死了娘亲,没钱请人下葬,就把唯一一件蓑衣给他死了的娘盖着,用手挖着泥,准备让他娘入土为安,我当时避在一边,看了几眼体力不支就昏了过去。等我醒来时是在一个破庙里,这孩子在一边煮着粥,还给我上了药。他说家里什么都没有了,只剩这点米,除了给他买了药再没有其它,让我将就点。”袁天刚看着楼下的阮小二,刚硬的脸上也有了几分怜惜。“好在那日下大雨,我被他所救,一路的痕迹被雨水冲刷不见,别人才没有找上我。我为报他救命之恩,看他一个孤苦无依实是可怜想让他跟着我,但是他说什么都不肯。等我伤好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直到前些日子。”

想起那日在京城看见他,袁天刚又是一阵心痛,“这孩子好像受了什么伤,走路都要扶着腰,脚上没有力气站不直,走路一瘸一拐,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可明明有没有外伤,我想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奇怪的内伤?我不放心,便把他带来了这里好好照顾,可他又不让郎中看,走个路都呲牙咧嘴的,足足五天才好了些。本来想了半天这么让他留下来,谁知他主动请我收留,说在外面飘够了,让我给他个安心的地方。他当然高兴,就说吧太白楼分两成给他,谁知他说无功不受禄,说他只能先当个店小二,如若我不答应,他便不能留下。我看他很坚持,只有依了他,让他店小二,并吩咐下去,让大家知道他于我有恩,不准欺他。后来看看,我才觉得其实我没有必要为他担心,他很能干。”

“这么说来——”雷风行转着酒杯,低眸思索,“也就是没有查过喽?”

袁天刚点了点头,“他与我有救命之恩,人也心思单纯,如果想算计我早算计了,不必得到这么多年以后,而且这些天的相处,我也知道,小儿虽很聪明机灵,但是心地不坏。”

“你看——”袁天刚指着楼下,“他对老人家都如此真诚相待,我这么信任他,也是应该。”

雷风行抬眸,阮小二正微笑着搀扶一位老人家入坐,笑眯眯地帮她点菜。那位老人家看起来并不像是有钱人,而且身体还有些不大好,阮小二如此亲切以对,没有半分虚假,阵阵是心地善良。

“总之雷某也是为了袁兄着想,觉得不应该太相信陌生人。不过看来袁兄跟2阮小二渊源颇深,自是没有什么好怀疑的,雷某也为袁兄找到如此得力助手开心哪。”

“客气客气。”袁天刚大声笑着,“来,喝酒!”

有官差这时前来附在雷风行耳边说了几句,雷风行面色微变,起身施礼,“不好意思袁兄,雷某公务在身,不易久留,先行告辞了。”

“雷兄弟不必客气,你公事繁忙兄弟我知道,你且先去,空时再一起喝酒!”

“请!”

原来府衙有两拨人找他,一拨是皇上派来的人,带了皇上的圣旨,说左相府最近失窃,这雷风行调查清楚,捉拿大盗归案。

雷风行接旨谢恩,打开了圣旨看看,才淡淡笑一声,相府里的事也找到他了么?不是不让进去么?说什么相府的守卫已够,定能护得周全,不需外人操心么?这次又不周全,需外人操心了么?

不过又是些幌子罢了。

走近内堂,另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正静静等着,看他进来,忙起身施礼。“头儿。”

“嗯。”雷风行点点头,走到主位掀袍坐下,“我托你打听的事,如何了?”

小厮打扮的人不急不徐的回话,“小的跟几位同去的捕快问清楚了,整个阳关县都不知道有一个叫做左小七的。”

“哦?”雷风行瞳孔瞬间放大,又瞬间变回原来的样子,“你可问清楚了?”

“笑的按头儿的命令,去问了那家地址隔壁磨豆腐的老伯,老伯说他们隔壁是空宅子,荒了很多年了,从未见过有人出入。”

“还有私塾呢?”

“小的也按头说的地方过去问了,那里面没有人,也没有头儿说的白衣先生。县上的人都说那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后宅的后门,听说死了小姐后就封了,没有人再进去过。”

“行了,你下去吧。”

待人走后,雷风行眼睛微眯,手上的茶碗被他捏碎,居然真是骗他的!

现在细细想来,左小七和梅小五,好像都没有哪次和他是在大白天,人来人往的2伤遇到的,不是夜间清晨,也是黄昏看不到什么人时,甚至为了怕别人发现,左小七还曾经引他去哪个什么莲池!

而梅小五也像是凭空消失了般,见不得影。

但是他相信,只要人曾经出现过,就不会没有任何线索!

即便那人不是阮小二,他也一定要把那人找出来!

他一定能找得出来!

六十四满是阴谋的京城(上)

六月十六日,大凶,诸事不宜。

时值盛夏,天气非常闷热,即使是清晨时分,那个令人胸闷的感觉也么有离去,空气潮湿,燥热,人像被置在蒸笼里,不停地流汗,洗了澡换了衣服不一会儿,衣服马上又会被汗濡湿,贴在身上。

这样的天气,怕是要下大雨吧。

不知道是不是印证什么,本来人来人往极为热闹的大街上,并不似往日那么多人。商贩招揽生意不若以往有劲,喊两句就歇两声,额上的汗水止不住的往下落,而街上的行人,也是行色匆匆,买了自己要的大凶就走,用袖子擦汗的同时,是不是看下天,仿佛下一刻天就要压下来似的。

而这天,雷风行并没有找到阮小二。

比起街上的安静,左相府的书房气氛颇为紧张,神色凝重的左相父子相视对坐,无心品茶。

“父亲——”终是左奕年轻耐不住,猛的放下一直转在手上的杯子,急急的问,“莫非你真的要——”

左相眉毛稍动,右手微抬,阻了左奕的话,“你想说什么。”

“我想问候父亲——”左奕又想说话,又被左相阻止,顿时有些郁郁,“父亲——这里有没有外人,为何不让我说?”

左相不动声色的啜了口茶,“有些事心里想是一回事,说出来是一回事,做出来又是一回事。如果只是心里想,想吃王母的蟠桃都行,别人不知,自然不会笑不会怒。然而祸从口出,有些在没有决定做之前,不能随便说,这个世间,永远没有不透风的墙。而这如何做,又如何说,又是另一门学问了。”

“父亲不让你说我,不让我问,可知我想问的又是何事?”

“有些事,是不需要说得太明白的,你懂我懂便可。为何非要说个清楚以便某种不知道的时候被人偷听了去?”

“父亲说得是。”左奕这时换上一脸淡然的笑,和左相脸的申请倒有向分相似。“哪父亲准备做些什么呢?”

“说说你的意见。”左相眼眸微阖,敛了一身的精明凌利之气。

“我们的‘礼物’,若交由北夷使团用他们的管道送到北夷国君手里,还是有几分风险的。”左奕起身,往前踱着步子。

“哦?”左相扬了扬眉,“你且来说说。”

“这北夷使团现在是有三皇子带队,虽说并未听到关于他的任何不利言论,但并不能说明三皇子是可信之人,尤其皇子身份和别人不一般,如若将‘礼物’交给他,他并不一定会照我们的意思,权衡利益下,他有可能会交给皇上以换得更多的利益,或者交给北夷内他的心腹而非北夷国主,又或者他会私自留着以做日后的挟制,不论哪点,于我们都不利。”左奕一边说话,一边皱着眉踱着步子,“而如果我们自己找人去送这份‘礼物’,虽然信得过,但估计耗时有些长,而且一旦走露风声,我们的礼物也就这些消息,或者永远消失,或者被有心人利用。”

“嗯。”左相将了将胡须,神情很是满意,“我奕儿可独当一面了。”

“如何办,还请父亲示下。”左奕回头行礼。

“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么?”左相含笑,“你照你的意思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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