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间 作者:小楼一夜听春雨-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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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个血肉模糊。这个小男孩,相信,很快就会面临一场……嗯,也许,应该称之为‘灾难’。
“何夕,你最好记住一件事。”
苏捷的声音缓慢,有种病后的慵懒,脸上带着种古怪的微笑,手中药碗慢慢倾斜,深褐色的药滴落在淡色的地毯上留下大片污渍,看上去竟有些狰狞。
“同样的话,我从来不说第二次,现在,请你滚!”
冷酷?无情?残忍?或者说翻脸无情?我想像不出绿着脸出去的何小朋友会用什么词来形容苏捷,但是我很清楚何小同学做错了,和以往任何一个企图用各种方式抓住苏捷的男男女女一样错的离谱。这一点并不难理解,和苏捷交往的人,无论是以什么方式开始,stand one night也好,正式的相亲也好,这样或那样的,对于苏捷来说是一样的。这一点,他们或她们永远都不明白。他们所看到的那个表面光鲜的苏捷,内心早已破烂不堪,犹如一个黑洞,无论你如何付出,除了吞蚀,除了自取其辱,不可能得到任何回报。那并不是你用真情,用耐心,用关怀,用任何一种方式哪怕是你无限付出就能够得到他的回应的。在苏捷身上,任何真实的喜怒哀乐早在少爷离开的那一时刻消耗贻尽,留下的不过是一点温柔的幻影,一点皮毛,吸引世人,欺骗世人,伤害世人,然后,永不超生。
“说吧,你一副捉奸在床的表情找我想干啥,”苏老二哈欠连天,眼珠都不带转一下,对小朋友离开的身影置之不理。只懒懒的窝在被子里。“你千万别告诉我说你暗恋我,我告诉你我可是很有原则的,我的原则之一就是坚决不动窝边草!有其是你这种,含羞草。”
“含羞草?”我皱着眉头问。
“能动的,都不放过。”
含羞草?!恩,我点点头,对他笑笑,然后,深深的吸了口气,直接走到床边,什么擒拿什么格斗能用的通通用上,也顾不上下手加强轻重,扯着苏捷的领子把他从床上直接拖下来!同时,在心中感叹:这几年,苏捷,真的是疯的过了头,一米八二的人,隔着睡衣骨头硌的我手疼。真是……瘦的有点脱形。
“杨湛,你他妈的干什么?!”苏捷在我手里挣扎,拼命的挣扎,用尽了一切的力量挣扎。我咬牙切齿,几乎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想来我这几年也缺少锻炼,不过,比起苏捷还是强那么一点。至少,我不日夜笙歌。
我直接把他拖到浴室的洗手池前,打开水笼头,手一压,把他脑袋按进冷水里。
“放开我!”他挣扎着要抬起头,我怎么能这么容易的让他挣脱,手上一使劲,把他压在水池里,看他不行了,才把他拉起来。
“干什么?睡醒了没有?!”
我拉起他的头,有那么一两秒,再用力把他正贪婪呼吸空气的脑袋继续按在冷水。
“醒了没?没醒继续泡,泡醒为止!”
“杨……湛,你……他妈……心理变……态!”几次反复后,苏捷只瞪着眼睛,剧烈的咳嗽。眼见着就要断气,我才把他从浴室里拖出来,扔在床上,随手摔了条毛巾给他。
“就算因爱成恨,你他妈也不能这么玩我啊,我操!”
他蜷缩着,身体不停的发抖,愤愤的说。
我看着他,不由火向上升。都这个时候了,还是如此的毒舌。
“玩你?你他妈这样子还需要我玩吗?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这副鬼样子,不用我动手,你他妈就快把自己给玩死了!苏捷苏大少!”我指着他鼻子吼,就差没有跳起来。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里。这时,从床上传来古怪的声音,苏老二自己歪在床上呵呵呵的笑。看来,对我的愤怒,他完全不当回事。他笑了半天笑够了,才一边擦头发一边屌二郎当的看着我,“真少见啊?!杨少你也会发脾气啊?!我说,姓杨的,你更年期提前啦?!”
“提前你妈个X!”我从身上掏出一叠照片,劈头盖脸砸他脸上,“苏捷,你给我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看看你那初恋情人现在都在干些啥?!你他妈玩颓废给谁看?!你以为你自虐人家会心疼啊?!我告诉你,你他妈现在就算死在这里,人家也不会流一滴泪!”
我伸手扯掉自己衬衫的两粒扣子,揉了揉太阳穴,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形象俱毁。我并不想伤害苏捷,甚至,有可能的话,我希望他能活在他自己给自己编织的希望之中,永远不要醒过来。所以,关于少爷的一切,我选择了保持沉默。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因为,比起图穷匕现才肯承认自己输得那么彻底,婉转优雅不露声色的谢幕也许更加合适。
毕竟我们已经不年轻,毕竟我们还要继续生活,毕竟我们要学会忘记。
苏捷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身上的照片,又看了看我。然后,一张张的看照片,笑容依旧,只是眼神一点点的暗下去,我曾经以为我已经足够残忍,可是当我看到他颤抖的指尖时,我的心依然开始抽痛。
照片里的少爷肤色依旧极白,发色依旧如墨,笑起来的时候依旧如同上等羊脂美玉般温润可亲,唯一让人感到的陌生的,是他的眼神,原先的干净透明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掺杂了太多了爱恨情仇欲望杀戮的浑浊不堪。
“少爷一到云南就改了姓;现在身份证上的名字叫陈启。现在的云南,包括金三角那块,只要是靠毒品讨生活的,说起陈家的这位老九,没一个不皱眉的。是心太狠,手太辣,前一秒还对着你笑的满面春风呢,后一秒能摸出枪打爆你的头,然后杀光你全家。我记得少爷在学校里明明是晕血的,怎么一到云南毛病全好了,开枪前竟然还记得拿把刀把人家手指一根根切下来,也不嫌恶心了?!”
“鼻血。“
“嗯?”
“那次是有人流鼻血,他昏倒!那个时候才知道的。”苏捷解释说,面色惨白,然后,喃喃道:“会不会是弄错了?!杨湛,会不会弄错了?!你知道,现在,有些事情,或者,情报,也不是很准确……”
“陈启旁边那个巨漂亮的女人是他老婆。五年前结的婚,生了两个孩子,刚好一男一女!很完美。苏捷,你心里的那个少爷早就死了,从十五年前他离开我们的那一刻就死了!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我是你兄弟。这照片我压了多久你知道么?!我他妈看见你这样,我心里堵的慌!”
“杨湛,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我还是忘不了,这十五年来,每一时每一刻我都在想他,甚至每一个早晨醒过来的时候,我都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恶梦。没有离开我,就在我身边触手只及的地方。可是我每次都失望。我真的很难受,我的心真的很疼!杨湛,你知道吗,我很小的时候,我家老头子就知道我是同性恋。所以高中没毕业,就把我给扔警校了。他以为那种环境能治疗我女里女气的毛病,当然,他认为同性恋就是女里女气。”
我叹口气,“但是你爸却万万没有想到他那个长的像女人的儿子却是喜欢上男人的,真他妈是个冷笑话。”
“没错,一点没错,”苏捷微笑,抬起头,脸上,有泪划过,“六岁,我放学回家,在大院里看到一个陌生的小孩子拿了袋鱼片喂猫。那天天很好,阳光也很好,什么都好。我甚至还得到了一朵小红花。那个喂猫的小孩穿了套粉白的衣裤,把本来应该喂自己的鱼片喂了猫咪。然后,被猫咪追的到处跑。杨长,你相不相信缘分呢?后来,我们一起上小学,上中学,然后,是读警校。我天天和他在一起,用了很多种方法骗他上床,从光明正大到卑鄙无耻。”
我抬头,看天花板,突然很想哭。苏捷骗司徒上床那会,我在想办法骗丁律帮我考试作弊。也许我们一生中最好的时光,就是那会。可惜,当我们发现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多年前的旧伤口再次暴露在空气中,我的心开始抽痛。
“苏捷,能不能让过去的都过去。”
“我也想,而且也试过。”
苏捷站起来,他的指尖滑过我的眼角,抹去一丝水渍。“但是那是不可能的。我永远无法忘记司徒,就像你永远无法忘记丁律,都已经成为我们生命中的一部分,永不磨灭。”
“你可以去死了。苏捷。”我安静的说。
“因为丁律么?”苏捷问。我看着他,保持安静。然后,苏捷笑。带着残忍。“我提到了他,然后,你很难过?!”
“对,你难过。但是,已经存在。而且,无法改变。”
第35章
作者有话要说:^^小电罢工加班眼睛动了一个小手术;如此种种影响更新;现在情况有所好转;我会继续努力的;嘿嘿; 35
从苏老二的狗窝中近乎狼狈的逃走;我杀去最近的麦当劳。其实,由于受苏老二悲惨经历的影响;我对洋快餐的感情基本可以用苦大仇深四个字来形容。但是,苦大仇深是苦大仇深,我还是买了一堆。在回家的路上,看着装着巨无霸的纸袋,我开始努力说服自己我是买回去喂狗的。虽然,我并不养狗。
用钥匙打开门,穿着睡衣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小屁孩慢慢扭过头,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看着抱着纸袋回家的我,抽着鼻子,用一种带着哭腔的声音对我说“杨湛,我好饿啊!”
杨湛,我好饿啊!堂堂的湘北老大一脸白痴表情的如此对我说。刚听到这句话,我以为我会用纸袋砸他的脸,可是没想到,我的下意识动作却是,走过去,把纸袋放下,然后,摸他的脑袋。上下的用力揉。他的头发软软的,揉起来很舒服,让人安心。虽然他的本身就是个危险的所在。
“杨湛,可乐我不喝百事的!”继续是那种可怜兮兮的声音,继续是那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继续可怜兮兮的挑战我的耐性。和联社的老大真不是一般的厉害啊!耍起白痴也是如此非同凡响。然而,令我自己都感到诡异的是,我竟然还是没有生气,我竟然真的跑到厨房开冰箱给他翻可口可乐。这一翻不要紧,还真是不翻不知道,一翻吓一跳,小屁孩在我家呆了二十四小时,是宁愿饿死也不愿动下小手,冰箱里的东西完全没碰。在此,不得不再次佩服一下花七所谓的贵族教育,真他妈是懒到家了!
电视里在重播琼瑶的《梅花三弄》:风在吼,马在叫,景涛在咆哮!我拿了把水果刀有一下没一下的削苹果。解决完温饱问题的小屁孩恢复了小强一般的活力,笑眯眯的扭着身子向我蹭过来,甜甜的叫:“老婆!”
“老婆?”
我疑问,展眉,叹气,停止削皮,把水果刀插在苹果的圆润的身体上,试图用我最温柔的声音问:“赵墨,你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身负重伤的苹果在桌子上滚来滚去,小屁孩呆呆的眼神在我和苹果之间移来移去,几个来回之后,小屁孩直接扑到我身上,笑容甜蜜又可爱。
“老公!”
我被他压在沙发上,他的脸离我只有几公分,眉毛飞的几乎入到鬓角,眼睛却弯弯的,笑容可人。这样一个长大未成人的漂亮孩子,任何人似乎都很难将他与和联社、与杀害丁律的凶手联系在一起。但是,我可以。因为,我清楚的知道我所看见的一切都只是假想。是眼前这个叫做赵墨的男人为了接近我,制造出的假想。
“杨……湛……”赵墨的声音突然间变得暧昧而迷离,带着粘稠的质感,他开始把思想付之于行动,舌尖从我耳垂一路滑下,最后停在叫喉结处,轻轻啃咬。我长叹,郁闷中揪着他头发,让他和我面对面,“我说,赵墨同志,你这就赖皮了,你看你老公都叫了,怎么着,今天也是我上你啊!”
“上?!上什么上?”挣扎中,小屁孩解开我的皮带,手法之娴熟,叹为观止,“自家兄弟,谈上多生分!”
“不生分,一点都不生分!”一天之中,我第二次用上N年没用过的格斗擒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让我和小屁孩的位置换了个,不得不说,压在上面的感觉十分之好,“有道是,亲兄弟还明算帐呢,我都让你上了两三会了,你让我上一次不吃亏!
“不生分,一点都不生分!”一天之中,我第二次用上N年没用过的格斗擒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让我和小屁孩的位置换了个,不得不说,压在上面的感觉十分之好,“有道是,亲兄弟还明算帐呢,我都让你上了两三会了,你让我上一次不吃亏!”
“谁说我不吃亏,为了上你,光那车,我是连花七给我准备的老婆本都搭上了!杨湛,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你一顿麦当劳就能打发我!”小屁孩一手保护睡衣,一手保护睡裤,“喂,杨湛,你在摸什么地方,你个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