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骗你,你愿意吗-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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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寒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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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RN书评团】点评
[写的是现实,感叹的是人生]作品文风简练,情节张合有度,叙述手法熟练,人物塑造生动真实,作者通过主人公南风在事业、情感上所遇到的种种既寻常却又不平凡的大小纠葛和各种真实的“社会现象”,揭示社会上的种种明暗黑白,种种的勾心斗角,以及叵测的人心。就好像那一句“我骗你,你愿意吗”里面的复杂含义一样,作者在感叹世事无常的同时,也通过这种种的社会人生事,在字里行间表达出一种对现实,对人生的渴望,这种渴望是什么,大概每一个读者都有自己不同的理解。
第一章 第一节
我觉得我的肚子里面的所有肠子全都纠结在一起,打了一个很大的结,搞得我吞进去的所有东西都要原路返回。这是我吐的第几回了?我他妈自己也不记得了,最开始时还有些感觉,喝到现在,那些本应该辛辣的白酒竟然变得甘甜起来。甚至当我闭上眼睛再睁开时,会出现短暂的红视,那一瞬间我看到的所有东西都被罩上一层浓稠的猩红色,像是一泼化不开的血。脑袋里面仿若塞进一把绿头红睛的苍蝇,它们四处乱飞,猛烈地扇动着翅膀,发出刺耳的嗡鸣。
“南哥,你没事吧?”赵京在一边洗脸,转头看我一副快要死掉的样子,咧了咧嘴“这帮家伙太能喝了。南哥回去你别喝了,这么喝下去身体可受不了。”
“我——没事。”我打了一个嗝,打开水龙头,把头伸进去,“不喝能行么?不喝人家就不高兴,不高兴,咱还能进驻了么?”
“唉!”赵京叹了口气,开门走了出去。
冰凉的水冲刷过我的头颈、面颊,立刻舒爽了很多,连着头痛也缓解了。每当这个时侯我都会想我他妈遭这份罪为了啥?就为了多挣个几百快钱,点头哈腰给别人装孙子,骂也忍着,打也忍着,别人吐你一口吐沫都恨不得达到唾面自干的地步,我他妈值么?可这念头也就是在脑海里面盘旋一下而已,没办法,只要你还选择活在这个世界上,那就要去面对,如此而已。
胡乱地擦了几把脸,抬头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呲着牙朝自己笑了笑,来吧!我等着……
“南风,你他妈干嘛去啦?操!就等着你呢!”
我刚打开门就迎来一句骂,骂我的是一个三十多岁戴一副黑框眼镜的白脸胖子,姓展,顺祥支行的行长。
“对不起对不起”我赶紧陪着笑脸道歉,“肚子实在受不了了。”然后迅速坐回自己的位置,端起一杯酒环敬一圈,仰脖倒进喉咙里,“我自罚一杯。”
“这还像话,小南酒量不错,有发展。”旁边的家伙拍着我的肩膀,笑的一脸褶子。
我心说发展你妈了个头,脸上却依然笑的灿烂,“谢谢刘行夸奖,还要您这样的长辈多提点。”
“呵呵,放心吧!”老王八蛋一副倚老卖老的样子,嘴咧的像鳖,“年轻人,多磨练磨练不是坏事。”
这老王八蛋叫刘云,五十多岁,头发都白了一半,一双泡眼,圆脸,上面都是褶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老算计人给累的,看上去跟七老八十似的。
展胖子和我比较铁,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我还是公司的业务员,他当时也还没当上行长,。我负责他所在的银行的保险业务,整天泡在哪里,一来二去就和他熟悉了,然后偶尔在一起吃点饭,喝点酒,玩玩女人啥的。没想到这胖子很厉害,竟然不到一年之中爬上了支行行长的位置。
有几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一起贪过脏。都说这里面一起贪赃是最牢靠的关系,一起嫖娼次之,一起当兵再次,最次的是同窗了。这四句话不知是谁说的,真他妈一针见血,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说尽了。同窗顶多算是好朋友,亲兄弟都有翻脸的时候呢!何况同窗;战友那应该是过命的交情了,可是一样靠不住,有的人为了女人命都可以不要;一起嫖娼呢!彼此都有小辫子握在对方手里,轻易不会背叛,注意我说的是“轻易”,也就是说还有可能被算计的。一起贪过脏则不然,两者利益相互联系,唇亡齿寒,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各系身家性命,自然不可能背叛,而且贪得越多则愈是牢靠。
刘老头和我是第一次交往,这还多亏了展胖子,要不然这个点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拿下来呢!在我右侧的是海蓝支行的丁行长,长脸似驴,一双眼睛总是眯缝着,看上去笑眯眯的,其实我知道这里面心最黑的就是他。
晚饭从七点开始吃的,现在已经是九点多了,大家也都喝的挺高兴的。老展给我使了个眼色,我知道是该进行下一个节目了。
按铃叫过服务员,结了帐,妈的一顿饭四个人花了三千多,还好没超支,要不然可要自己垫付的,活动经费公司只给报一定数额之内的。
“赵京你带着展哥,丁哥到楼上洗个澡。”
“好的。”赵京答应了一声。
“不行了,太晚了,改日吧!”丁驴摇头说道。
“别啊!丁哥,好不容易出来一回,还没好好招待你呢!”我赶紧拉住姓丁的,转头瞪了展胖子一眼。
“就是就是。”展胖子也过来劝,然后附在姓丁的耳边一脸淫荡地说了几句什么。
那王八蛋脸上犹疑了一下,转脸朝我笑了笑,拱了拱手,“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我心说装鸡巴处级干部啊!你什么德行我心里跟明镜似的。展胖子说过在这“龙门”里面,那姓丁的王八蛋有不少于一打的小妹。
“刘老,我送您回去。”我转过身对等在一边的刘云说道。
“不用不用。”刘老头直摆手,“我自己走就行,我出去叫出租车。”刘老头说完就向电梯走去。我赶紧跟在后面,展胖子说刘老头虽然有时贪了一点可是对老婆到是很好,几乎从不在外面采野花。我心想老东西要不是实在是怕老婆怕的紧了,就是年纪大了实在是力不从心了,什么他妈做怀不乱,柳下惠是性无能才是真的。
穿过龙门那极为奢华的大厅,经过旋转门,早有出租车等在那里,我打开车门小心护着别撞到老东西的头,然后递给司机一张五十面额钞票,并叮嘱那哥们慢点开。
“小南啊!”老东西坐在后面摇下车门,笑呵呵地看着我,“放心吧!能帮你的我一定帮。”
“谢谢刘老。”我点着头满含感激地握了握老头子的手,然后看着那车慢慢开走,转过圆形的喷水池滑进夜色之中。
第二节
龙门酒店是西兰市数得上名次高档酒店,一共18层,酒吧、桑拿、宾馆、酒店一应俱全。名字起的也很好,龙门么?神话里面那些金背的鲤鱼越过这道门就化身为威震九天的神龙了,多讨喜的名字,只是来这里的却并非那些神异的龙鲤,倒是一群乌龟王八蛋是货真价实的。
桑拿部在15层,我早就安排了两个长的水灵,身材惹火的小姐过去了,其中一个是老丁的面首之一,另一个是展胖子事先定好的。
给在上面的赵京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在上面照应一下,我估摸着连洗澡带干点别的事情没有三两个小时他们也出不来。肚子里面还是翻江倒海的难受,乘电梯到一半时候突然又有想吐的感觉,立刻停住电梯冲了出去,也不知道是几楼,抓住一个服务员问明洗手间的方向便一通狂奔,可是当我进了洗手间之后那股难受欲呕的感觉又突然消失了,搞得我抠了几下嗓子才吐出来。吐完之后满嘴都是苦涩的味道,估计是把胆汁也呕出来了。
走出来时满耳朵灌满劲爆的重金属乐器声,他妈的原来是第八层的慢摇吧。吧嗒吧嗒嘴突然觉得应该喝点什么漱漱口,一嘴的酸腐味道,简直熏人欲呕。
服务生穿的都是红马甲白衬衣,领子上是黑色的领结,跟着他一路来到卖酒水的吧台,想了想还是要了一瓶蓝带,本来想要一杯可乐来着,可是看到旁边几个正捧着酒瓶吹喇叭的女孩,立刻转了念头。
酒吧中间有一个圆形的舞台,此刻一个一头五颜六色的男子正在声嘶力竭地嚎着信乐团的《死了都要爱》。我拎着酒瓶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坐下,把酒瓶子立在玻璃桌面上,四仰八叉地躺下。这沙发挺软的,躺着很舒服,估计我这个位置一般不会来人,想想还有很长的时间不如先眯一会儿,昨晚做报表做到今天凌晨的三点多,早就困得不行。
我不知道睡没睡着,反正迷迷糊糊的介于半睡半醒之间,突然听到一个声音,是一首歌,很熟悉的旋律,而且似乎是很熟悉的声音。我猛地清醒过来,看看手机才过去不到半个小时,抬头望去,舞台上换了一个人,是一个女的,正缓缓地唱着,很淡的伴奏,整个屋子里面都是她那空灵曼妙声音。我眯着眼睛仔细地去看,因为离得较远,光线又比较昏暗,依稀只能隐约看到她的面孔。
我突然觉得我的心在胸腔里面剧烈地跳了一下,然后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我几乎敢确定台上那个女人就是我记忆中的那个,只是没想到她会沦落到在酒吧卖唱的凄惨地步,按说她本应该过着锦衣玉食的豪门生活,不过能看到她这个样子绝对应该庆祝一下,我甚至在心里暗暗感叹究竟是哪位天使大姐给我出的这口气啊!
我站起来向舞台附近的位置走过去,心里却琢磨着怎么才能和她说上话,正东张西望地想找个空的位置,眼睛却停在一个谢了顶的脑袋上面,我靠,我心里暗骂,这老王八蛋竟然在这儿。
没错,我看到的正是本应该回到家中的刘云,老东西此刻正搂着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孩调笑。那女孩目测顶多只有十八九岁的年龄,圆圆的脸蛋还残存着一股清纯的味道,只是那胸脯却端的是波涛汹涌啊!没想到老东西好的是这口儿。
我侧过身走到一个能清楚看到刘云的位置,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面掏出手机,先打开夜间模式拍了几张老王八蛋啃那女孩的画面,然后用摄像功能录下一段影像。
老王八蛋识相就好,若是敢玩猫腻儿,看我怎么搞他,哼哼,我心里面暗暗冷笑。
转过身,从另一个方向朝中间走去,歌曲已经到了高超的部分,马上就要结束了,我看着舞台上那个穿着低胸银色吊带衫的女人,看着那张本应清秀淡雅面孔此刻涂满铅华,看着那双本应清澈如水的双眸狐媚流芳,心里没来由地刺痛一下。
第三节
“美女,能和你喝一杯么?”
我看到她下了舞台之后径直走向吧台,伸手接过一杯调的色彩斑斓的鸡尾酒,随后走过去。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有些不耐烦的样子,朱唇轻启:“滚——”,只是这个字刚说到气势勃发的时候又被她生生地止住,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南风?”
“我还以为你不认识我了呢?”我笑了笑,上上下下地打量她几眼,然后把眼睛停在她的胸上,咂了咂嘴。
“喂!”她横眉怒目地瞪了我一眼。
我讪笑了一下,心想都他妈穿成这样了,还怕人看啊!
“怎么觉得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我装作很困惑的样子,指了指她,又指了指头顶。
她冷冷地哼了一声,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你想说什么?”
“没有。”我摇了摇头,“我只是想说大家都挺不容易的。”顿了一顿,“只是没想到你——”
“我怎么了?我挺好的啊!”她一边从包里掏出纸巾一边说,然后一手拿着梳妆盒一手擦掉唇上的口红,斜着眼睛瞟了我一眼,“我这个样子你应该高兴的吧?”
“原来在你眼中我是这么浅薄的么?”我扭了一下身体,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说实话,我还真就这么浅薄,看到她这样心里确实没什么同情的意思。她当初那样对我,难道还真指望我来同情她,换了任何人都可能,只是除了她。
“我可没说你浅薄,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她淡淡地说,神色自若。
“白明那王八蛋不是说要娶你的么?”
我看向她的右手,纤细的无名指上并没有戒指和指环一类的东西。
她发觉我的眼神,迅速把手背向身后,恼怒地瞪了我一眼。
我笑了一下,打了个口哨,“呦!那王八蛋居然后悔了?”
“南风你要是再提他,别怪我把酒泼你脸上。”她猛地站起身来,弯着腰把脸贴到我面前,瞪着我厉声说道。
我仔细地看着她那眉目如画的俏脸,摇了摇头,“你不该这样的。”
“我没跟你开玩笑。”她气呼呼地说,然后转身坐回自己的位置。
“我是说。”我指了指她那低胸的宽松吊带小衫,皱了皱眉,“你刚才腰弯的那么大,会很走光的。”
“你——”她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