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骗你,你愿意吗-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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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识地一把推开她的头,然后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疼的嘴里嘶嘶地抽冷气。不由得在心里面暗骂,他妈的这算什么事儿啊……又不是我主动的,虽然是隔着衣服咬的,但我只穿了一件薄毛衣奇Qīsūu。сom书,看她那力度绝对咬出血来了。
“对不起南风,是我不好,”黄月突然有抱住我的头,声泪俱下地吻着我的脸,“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做……我配不上你的,只会害了你……不要怪我……”
我的左脸颊湿湿的都是她的泪,听着她语无伦次地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正自疑惑,她却猛地从我的怀里挣脱了开来,推开门就冲了出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远远地消失在黑暗之中,木愣愣地坐回到车子里,指尖还残留着温暖滑润的感觉,鼻端那些丝丝缕缕的幽香依然缠绕不休,肩头还在火烧火燎地疼痛……
席琳·迪翁还在轻柔地哼唱,婉转的旋律仿若梦幻一般……
第三节
齐朗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往现代广场的那个奥迪4S店开去,昨天晚上从文山名苑回来的时候,一走神挂到了西安大路路边的一个隔离栅栏,左车尾蹭掉了巴掌大的一块漆。毕竟是刚买的新车,我都没敢和齐朗说,那混蛋要是知道不定怎么埋汰我呢。
我这嘴还真是一语成谶,心里面正琢磨着现在把车送去修,然后赶紧打车回公司,齐朗要是问就说在家里没舍得开出来,他也知道前几天我刚刚在我住的楼下租了一个车库。没想到他还就真打电话过来了。
我一接通电话就听到齐朗在里面淫荡地叫,“哪儿呢?风哥……”
“解放大路堵车呢!估计得半个点能到。”我赌气囊塞地说,然后顺嘴跑火车。
“那你不用来公司了,直接去丰悦酒店吧!我也正往那边赶呢!还好你告诉我解放大路堵车,我绕道走清水街了,你先到的话就去409等我吧!”
“行,我可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到啊!现在堵得越来越严重了。”
今天要在丰悦酒店和那帮广告公司的老板谈判,想想我都脑瓜仁疼,那帮孙子一个个奸猾的跟什么似的,见钱如命,恨不得把石头都碾出水来。
“好了,到地方再说,实在不行的话你也别着急了,这边有我和黄姐在基本没什么问题。”
操!我就等他这句话呢!
“那行,我尽量赶去。挂吧!”
放下电话心里登时就敞亮了,反正那种场合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基本上起不到什么用处,齐朗和黄月对付那些奸商那是相当的绰绰有余了。
到那4S店的时候,正有一辆车停在里面,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正有两个工作人员在检查。于是我只能等在外面,看着车屁股上的那块伤疤,琢磨着若是一会就能搞好的话,开出去兜兜风也不错。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搭理我,这他妈的什么服务态度啊!我喊了几声才有一个黄颜色头发的小年轻走出来,看了我一眼,问:“怎么了?”
我指着车屁股的那块问:“补一下多少钱?”
那家伙伸手摸了摸,大致比量了一下,撇撇嘴,“没保险吗?没有的话要400。”
我一听傻眼了,这车才到我手里,根本就不知道齐朗有没有保刮痕险,现在去问肯定会被嘲笑,但是他这价格也太贵了,都说4S店黑,但也不能黑到这种程度,整车喷才多少钱呢!我这才巴掌大的一小块。
“这么贵啊,能不能便宜点?”
“不能,都是这个价。”那混蛋一脸傲慢,“要是有什么疑问的话,你去找我们负责人吧!”
“好吧!你们负责人在哪儿?”我操!那傻逼竟然给我脸色看,真以为我不敢投诉他啊!
“一直往里走就是了。”
那黄毛子翻着眼睛横了我一眼,撇下一句话转身就走。我挺惊讶的,这王八蛋挺有魄,这么长时间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呢!
我还真就不惧这个,直接穿过零乱不堪的修理间向里面走去。走到尽头的时候果然看到一个挂着“办公室”牌子的屋子。门是虚掩着的,从里面传出来叮叮咚咚的音乐声,我怔了一下,觉得这音乐挺耳熟的,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刚要伸手去敲门就想到了,是齐朗经常玩的欢乐斗地主。齐朗那厮只要一到公司,没什么事就玩那个,叮叮当当的听的我闹心无比,反观那家伙却自我感觉良好,账号上负了好几百万的分,还玩的劲劲的。
轻轻地敲了敲门,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什么反映,加大力度使劲地砸了几下,仍然了无声息,只有“不加倍不加倍”的声音传出来。妈的那傻逼必定是玩的太用心了。
这次我也不敲门了,直接就推门进去。屋子不大,有两张桌子,一张正对着门的没有人,另一张靠着窗户,一个上身穿白色衬衣的男子正坐在电脑面前全神贯注地玩着游戏。
我再次身手敲了敲门,然后问:“请问一下谁是负责人?”
那男人听到我的声音才转过身来,“有什么事吗?”
我看到他的脸先是怔了一下,没想到竟然是赵京,心底冷笑连连,还真他妈的是冤家路窄啊!这混蛋不是应该做副经理了吗?怎么到这地步了?
赵京看到我也愣了一下,但也只是愣了一下就飞快地换上了一副笑脸出来,“南哥,好巧”。
我看着他尴尬的表情,本来想问问他怎么沦落到如此田地啦!看他那么惨兮兮的笑容,心里突然就不太忍心了,算了,不是有句话说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世界上谁也没权利去指责谁的,因为这个世界没有谁是干净的。
“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了,挺巧的,还好吧?”我笑着说,心下却有些怅然。人的命运还真是没法说啊!想想当初若是没有他做的那出事,我应该还在保险公司做我的副经理吧!然后每天孙子一样陪着笑脸,喝的醉醺醺的,吐的翻江倒海,所有的苦楚都要自己一个人来品尝。
赵京苦笑了一下,耸耸肩,“有什么好的,就这样凑合吧!”
“你离开多长时间了?陈舒洋还在吗?”我知道我不该再问下去了,可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说实话心里面一直都挺感激陈舒洋的,也没有机会感谢他。
赵京给我倒了一杯水,“有一个半月了,陈舒洋早走了,”说到这儿的时候,他突然笑了一声,然后却反问我:“南哥,你是不是觉得他陈舒洋对你挺好的,你特感激他?”
我觉得他这话问的似乎别有深意,但是听他这么说心里突然有些厌恶,冷哼了一声,说:“是啊!毕竟是他提拔了我,人总是要有点感恩之心的,你说是吧?”
这话说得可够明白、够伤人的了。我看到他脸上的表情霎时变换了好几种颜色,最后长长地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说:“南哥,我知道当初是我对不住你,但我觉得我得到了我所应该的得到的报应,你要是还觉得不解气,你来打我几下我都没说的。”
我看他都说这话了,还能怎么样呢!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都过去了,我估计把你换成我,我可能还不如你呢!对了,净说这个了,你手下都是什么人啊?服务态度也也太次了吧!”
“南哥,这我也没办法,我现在只是代理主管,明后天正式的主管就来了。要不我先帮你看看。”
我看他一副郁郁不得志的样子,顿时理解他现在的处境,“行,一会我把车开进来,你帮我好好修理一下,我明天来取。”
“放心吧!南哥,我今天还有些事,明天来咱俩出去喝点。”
“行,说好了。”我点头答应,“那我先走了,还有些事儿。”
第四节
今天是2008年1月22日,距离08年的农历春节还有半个月的时间。
从4S店里面出来的时候,外面铅灰色的天空乌云密布,凌厉的寒风刮在脸上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看这样子一会儿就可能会下雪,可是天气预报并没有说今天有雪,也许根本就没有人能够预料到未来会发生什么。
心里想着若是当初没遇见赵京,或者若是赵京能够善良一点,再或者若是陈曦不那么丧心病狂,那么之后的一切都不会发生。我还是坐着我的保险公司副经理,整日装着孙子,喝的醉醺醺的,吐的翻江倒海,目的只是为了能够活在这个世上,然后一个人品尝所有的苦楚。活着真他妈的不容易,比死了更难。命运确实是公平的,在给你关闭一扇门的同时也为你打开一扇窗;在让你占到便宜的时候,必定会有一些挫折等在后面;在让你得到一张天大的馅饼的时候,那里面必定掺着耗子药、毒鼠强什么的。
正在心中感叹的时候,脑海里蓦然转过一个念头,如果按照这想法推下去,那么昨天的事情很明显也是一个巨大的阴谋陷阱,而黄月就是那个散发着浓郁香气的诱饵。这实在是太可怕了,我猛然觉得后背的汗毛全都立了起来,可是转念一想又有些疑惑,就我这个样子有什么值得她图谋的呢?
沿着路边的人行道一边走一边绞尽脑汁地琢磨,手机猛然在口袋里面震动起来,吓了我一跳,我心中暗暗祈祷可千万别是齐朗,我可不想回去。掏出来发现只是一条短信,心里登时放松下来,那混蛋巨懒无比,找我的时候从来就只是打电话;但我看到那条短信的名字的时候,刚刚放松下来的心又猛地绷紧。
“给我十万,我做你的情人。”
我看着乔羽鸿发来的短信不由得冷笑连连,终于还是进入我的陷阱里面来了吧!有时候我会想仇恨真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他竟然能够支撑起一个人的所有信念,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被这些怨念潜入了我的思维之中,也许……也许从她最开始说骗我的那一霎那起我就已经把那些仇恨深深地埋藏在我的心底之中,然后蛰伏下来,慢慢地等待,一到春天来临,它们就疯狂地从心底生长出来,密密麻麻地爬满我的整个身心,肆无忌惮地伸展着那些蕴满恨意的枝杈,遮蔽了我的整个天空。
天空开始飘洒起米粒般大小的坚硬雪粒,劈头盖脸地打在面上,带来的不仅仅是微微的疼痛,还有些莫名其妙的淡淡哀伤。那感觉就像曾经期盼了很久、追求的很辛苦的东西,突然被人告知那玩意其实一文不值。这么想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真贱,追不到的时候备受煎熬,等到千方百计的弄到手却又觉得不值。
“在哪儿呢?我去找你。”
怔怔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那个邮件生着一双翅膀迅速飞走,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也随着一同飞远了。我知道曾经残存在脑海中的那些美好回忆真的已经逝去了,并且那些逝去的终将不再回来。曾经的那个蕙质兰心、冰清玉洁的清秀女孩已经被这个世俗社会中的权风钱雨冲刷的心肺俱墨,满脸乖戾了。
“在我店里,你来吧,我无聊。”
看完短信,走到路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司机是位大姐,满脸阴郁的表情,我抬头看了看同样阴霾的天空,心里面蓦然涌起一阵虚弱的无力感,活着真他妈的累,那么多的烦心事……
我在花店附近下的车,外面的雪已经变成了漫天漫地的雪片,才这么一会儿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
打开门的时候不见了那个小小的铃铛,店里面开着空调,暖风迎面扑来让我觉得有些窒息。花架子上的花少了很多,大概是因为元旦时的热销。我看到她正背对着我坐在椅子上,身上穿着一件淡黄色的T恤,两只手放在前面的桌子上,似乎在摆弄什么东西。
我走过去坐到她的对面,原来她正在编一条红色的手链。几根红色的丝线在她纤细的手指间抽过来抽过去,然后互相缠绕、结成一个无法分辨你我的链条。
我很自然地想起了我送给她的那条叫做“七世牵”的手链,也是用这么多条细细的丝线编成,虽然手工拙劣,但却牢不可断。
“还记得那条我送你的手链吗?”我从桌子上拾起一根细线,缠绕在手指间,看着她问。
她不说话,面无表情地继续编着。我叹了口气,已经不记得有多少次看到她的脸上出现这种麻木僵硬的表情了。不知道是什么使得她变得如此麻木,也许只有心里面再没有希望的时候才会这样吧!我知道那种感觉,万念俱灰,巴不得整个世界都毁灭掉。
“你是不是等这一天等了很久?”她猛地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我问,眼神锋利的仿若两把刀子。她不等我回答继续追问“我知道你对我曾经骗过你的那件事情一直耿耿于怀,是不是?”
我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回答,回答是吧!一定会让她伤心,回答不是又显得太假。想来想去,咬了咬牙,点点头,“这一点我承认,我一直都没说我是什么心怀宽广的家伙,你让我完全的忘记那是为难我,换做是你,你能当它不存在吗?”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贱?就连做人家情人都能做的理直气壮大义凛然。”乔羽鸿笑容满面地问,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