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距离最远的爱作者:令珑-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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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叔拍著他的肩膀说:“年轻人,慢慢来。你要小心王雄,他喜欢玩阴的。”
最近的距离最远的爱(七)祸事
洪先生住在城郊的一片别墅区。整整一座山上,每隔一段距离有一幢花园别墅,既连成片区又保持了相当的独立性,是本市的富人区。
宋子豪走进洪先生的别墅,小小地吃了一惊。房子是中式布置,有假山园林,有古董字画,处处透出一股雅致的书卷气,很难想象房子的主人是黑帮老大。
洪先生本人也不像道上的人。四十岁左右,白净温和,穿一套白色的对襟绸衫,头发一丝不苟地梳朝脑後,戴著一副金丝眼镜,像成功的儒商。
龙哥恭敬地向洪先生问候,对坐在他旁边的王雄只是瞟一眼,当没看见。然後他又向洪先生介绍宋子豪。
洪先生笑咪咪地对宋子豪说:“你就是阿豪?後生可畏啊。”
宋子豪感到王雄阴鸷的目光在自己身上睃巡。他对上王雄的目光,淡然而毫无畏惧。两人之间顿时积聚起紧张的气压。
洪先生依然笑著说:“阿豪,这是雄哥,以前没见过吧?”
宋子豪收回目光,礼貌地叫了一声:“雄哥……以前在外面跑,好多前辈都没见过。”他这後面一句话是对洪先生说的。
洪先生点点头说:“年轻人,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嘛。”
王雄阴阴地说:“他眼里还有规矩吗?”
龙哥指著王雄说:“我操,王雄你什麽意思,说清楚!阿豪他怎麽没规矩了?最没规矩的是你弟弟吧?”
王雄脸上一变,瞪著龙哥说:“我弟弟不就是嫖女人没给钱吗?不就是打了你的小姐吗?多大点事?你的人要把他打瘫在床上?他再不对也是自己人,是这臭小子的长辈,不看僧面也该看佛面吧?”
龙哥被“自己人”和“长辈”堵住了。他想不出反驳王雄的话,转头对洪先生说:“咱帮里的规矩没说自己人就可以赖账的。如果当时阿豪不教训他的话,以後人人都可以他妈的赖账打人,这生意还做不做?再说,生意是帮里的,要是为这事罚阿豪,以後兄弟们谁他妈还愿意替帮里做事?”
还没等洪先生开口,王雄谑地站起来冷冷地说:“他那是教训人吗?根本他妈是想要我兄弟的命!你们现在眼里有谁?说是替帮里管生意,谁知道是不是打著其他主意!”
龙哥也从沙发上跳起来,大骂:“你他妈说话别阴阳怪气、指桑骂槐的,我的人就打你弟弟了,怎麽了?谁让他狗日的欠收拾!”
洪先生拍著沙发扶手沈声喝道:“都给我坐下!闹什麽闹!传出去让人笑话!”
两人气咻咻地坐下来。
洪先生声音不大,但语气中含著不容置疑地威严,“阿雄,你弟弟做事不地道,应该教训。这回的事情他自己要负责。不过……”他转头对龙哥说:“阿豪下手太狠了。都是自己人,不能一点情面都不讲。”
洪先生停了一下,将各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又说:“阿豪给雄哥道个歉。阿雄,你弟弟的医药费和安家费由帮里和阿龙各出一半,反正不会让他生活没著落。”
龙哥张嘴想说话,被洪先生锐利的眼风一扫,便把话头咽回去了。
这时候宋子豪站起来,平静有礼地对王雄说:“雄哥,是我不懂事,下手太重,你大人有大谅别和我计较。我以茶代酒向你道歉。”说完仰脖把茶喝了,向王雄亮出杯底。
洪先生对他赞许地点点头,然後看向王雄。这一眼并不严厉,却仿佛蕴含千钧力道,王雄心中的不满被生生压下去,不情愿地举起茶杯抿了一口,算是接受宋子豪的道歉。
洪先生笑咪咪地说:“这就对了,自家兄弟应该以和为贵嘛。”
从洪先生家出来的路上,龙哥气哼哼地说:“他妈的,还要老子出钱,忒不公平了!我得收拾王雄!”
宋子豪劝道:“我看算了,洪先生已经开口,我们再生事就是不听他的话,这是违反帮规的。那些钱你从我头上扣吧。”
龙哥气不顺地盯著他说:“就这麽算了?”
宋子豪摊摊手:“不然怎麽办?”
龙哥在宋子豪面前再不提这事。
他回去把皮蛋找来,吩咐说:“王雄这事我不服气,要找补回来。阿豪自从有儿子以後胆子越来越小,这事不要他管了。你找几个人去王雄的场子里挑点事,把他的场子给砸掉!”
皮蛋忙不叠地答应:“好,没问题,我一定给龙哥出这口气。”
“你要找个站得住脚的理由,别让人以为我们是故意的。”
“嘿嘿,挑他们的错还不容易吗?”
“算你小子聪明。”
皮蛋琢磨著这事不能去找小飞刀,那小子是宋子豪的死忠,既然宋子豪不干这事,他肯定也不会干,不如带大力去。反正傻大个好哄。
他找了几个兄弟,连哄带骗地把大力给带去王雄的酒吧。他们在果盘里揪出一只蟑螂,先吵架,然後顺理成章地把酒吧砸了。
从酒吧出来,皮蛋高高兴兴地带著大力去宋子豪家。
嘉文给他们开的门。大力把他抱在怀里,在他的嫩脸蛋上使劲亲了两下。
皮蛋从兜里拿出一颗巧克力,在嘉文面前晃:“小文文,我给你吃糖,你也给叔亲一下。”
嘉文哼一声,小脑袋一扭,用後脑勺对著他──那意思是我不稀罕你的糖。
“大力叔,我要骑大马。”嘉文搂著大力的脖子撒娇。
大力二话不说将他架到肩头上,在屋里转圈。嘉文咯咯地笑得欢快。
皮蛋讪讪地收起糖,去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坐到沙发上看电视。
小飞刀问:“你们刚才去哪儿了?一个两个的电话都不通。”
皮蛋得意地笑著说:“我和大力去砸了王雄的场子。”
小飞刀一惊,“你们去砸王雄的场子,我和阿豪怎麽不知道?”
“龙哥让我们去的,不让告诉阿豪。我没乱来,在他们的东西里放了蟑螂才动手的。怎麽说也是我们有理,是不?”
话音刚落,耳边风声劲响,他本能地偏头,一只玻璃杯擦著脸落到对面墙上,落到地上碎得稀烂。
宋子豪在他身後怒骂道:“有理个屁!王雄能不知道你们是去找茬儿的?龙哥糊涂,你他妈也跟著糊涂!王雄本来就不服气洪先生的安排,你还去挑衅,兔子急了还咬人,你非要把他逼得动手!你还带著大力去!他什麽事都不懂,万一有个好歹,你他妈对得起兄弟吗?”
屋里的所有人全让宋子豪突如其来的怒气吓懵了,连大力和嘉文都惊愕地呆望著他。
皮蛋辩解道:“是龙哥让我去的。再说我们还会怕他?”
宋子豪一脚踢翻沙发,蹿到他面前揪住他的衣领说:“他的人没见到龙哥就见到你了!要找麻烦也是先他妈找我们的麻烦!我们不怕他是因为我们不怕死,可是被个小人为点小事弄死弄残了,你他妈甘心?不是说要干大事吗?连命都没了,还干个屁!我看你也就只配在街上混一辈子!”
宋子豪双目怒光灼灼,犹如实质的锐光直逼到皮蛋脸上,把他刺得胆寒,气势顿时萎顿下来。虽然他心里还是不服气,但是嘴上再不敢辩驳。
小飞刀忙去拉宋子豪,劝道:“算了算了,砸都砸了,骂他也没用,还是想想办法。”
宋子豪一甩手,把皮蛋甩在沙发上,烦躁地坐下来抽烟,“现在有屁办法,只能自己小心了。”
这时候,嘉文已经从大力肩膀上下来,抄著小短腿跑到宋子豪面前,伸手叫:“爸爸,抱。”
宋子豪把他抱到膝盖上,嘉文用小手抚著他的前胸,讨好地说:“爸爸别生气了。”
宋子豪抓起他的小软手亲亲,“好,爸爸不生气了。”
小飞刀拿手戳著大力的胳膊,埋怨道:“你说你怎麽不听话呢?叫你出去跟我说一声,你不听,现在闯祸了吧?还有啊,你们才几个人就去砸场子,也是运气好,要是被人家关起来砍,你有多少条命给人砍的?”
大力指著皮蛋,委屈地说:“是他,他说你叫我去的!”
小飞刀跳起来打了他一巴掌,骂道:“笨蛋,你不会自己来问我?”
嘉文站在沙发上踢了皮蛋几脚,叉著腰奶声奶气地骂:“坏人!惹我爸爸生气,害大力叔被骂,大坏蛋!”
皮蛋气得直磨牙,嘴上是一句不敢回,只能任个小孩又踢又骂。
没过多久宋子豪的预言成真了。
这天,皮蛋、小飞刀和大力下班後,照例到夜巴黎附近吃夜宵。刚坐下不久,一夥人人拿著刀冲上来便砍。算得皮蛋反应快,掀翻桌子挡住了砍下的刀,要不然铁定被人给开瓢。对方被阻挡了几秒锺,小飞刀飞刀出手,把後面冲过来的人刺翻。三人趁乱撒丫子便跑。
边跑边打,好不容易冲回夜巴黎,急忙关上门,把夜巴黎里的兄弟全集中在一起。宋子豪的电话打不通,只得打电话给龙哥召集人手。
正忙乱的时候,顾叔打电话来说,宋子豪没回家。
小飞刀说:“不可能啊,他比我们先走,这会儿早该到家了。”
“他没回家,小文给他打电话一直打不通,才打给我的。那孩子现在一个人在家哭呢。”
“我们也打不通他的电话……完了!我们刚才被人砍……阿豪,阿豪,一定是出事了!”
最近的距离最远的爱(八)陷害
宋子豪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周围一片昏暗。他记得自己从夜巴黎出来,在街边等出租车时,被人从後面袭击敲晕过去。他慢慢坐起身,用手按著胀痛的太阳穴。看房间中的布置,他应该是在旅馆里。
就在下一瞬,他感到了身体的异样。
意识仍然很模糊,全身血液沸腾,像是要从骨头里喷涌出来一般。
他赤裸著身体,但是很热。他喘著粗气,汗如雨下,亟待找到一个出口。
旁边传来一声轻微的呻吟,一具火热的身体缠上来。肌肤相触的感觉有一种魔力,摸到柔软高耸的胸部的时候,他更加迷糊。不管不顾地对怀里的人上下其手好一阵,要挺进去的时候,听到对方一阵高昂的叫声,他才神志些微清醒过来,眸子定在被他压在身下的人的脸上。
一个陌生的女人。不,确切地说是一个有些面熟的女人。
宋子豪如遭雷击,虽然身体欲火炙烈,头脑也不甚清楚,却总算清明了那麽一点,他知道自己被人下药了。有人用这种方式陷害他。
宋子豪赶紧放开手里的人,费力地翻身到另一边去。对方看了他一眼,又过来贴著他,抱著他就亲他的脸,蹭著他蓄势待发的欲望。
他集中全部意志力,使劲推开那女人,声音低哑,压抑著怒气,道:“滚!”
宋子豪几乎用尽力气,哆嗦著勉强穿上长裤。房间里一切都恍恍惚惚,身体热得像要炸开,他喘息著摸到浴室,扭开淋浴,冷水从头上淋下来。神志总算清楚了不少。
他想起这个女人应该是洪先生的人。他在洪先生的别墅里见过,因为对方长得很漂亮,所以印象深刻。
宋子豪忍不住颤抖起来──好毒的局!这房间里一定藏了不少摄像头,说不定他此刻就对著一个。
王雄正愉快地看著宋子豪犹如发情的困兽一般。
给他和洪先生的女人下药,然後把他们的丑态拍下来寄给洪先生。宋子豪将依帮规遭受最重的惩罚,铁定残废,然後名声扫地,再也无法在道上混下去。
死,太便宜这兔崽子了。半死不活地遭罪才是最痛苦的。想到宋子豪即将接受的痛苦生活,王雄忍不住笑了。
“这小子真能忍!”
“看他还能忍多久?”王雄悠闲地点上烟,准备看好戏。
屋外的女人摸索著进来,药力让她变成急欲交欢的母兽。她扑到宋子豪身上。
看那女人又扑上来,宋子豪红著脸红著眼,象只凶狠的猎豹,恶狠狠地道:“你他妈别碰我!”
女人朝著他媚笑,眼里却冒著一股疯狂的火。
宋子豪用力对著女人後颈一击,把女人打昏过去。
可是,他欲火焚身,周身每根神经都叫嚣著要把赤裸的女人压在身下。
他猛地一拳击打在镜子上,碎玻璃在他的手上划下深浅不一的伤口,鲜血汩汩流出来。手上的疼痛让他勉强保持住神智的一点清明。
这不是办法!坚持不了多久!怎麽办?
宋子豪瘫坐地上,绝望地抱住头。
王雄觉得浴室里一地的血水十分刺眼,暗中骂道:“我操,够狠!”他恶狠狠地吸一口烟,又骂:“白费力气!”
“这小子想干嘛?”一个手下惊讶叫道。
只见宋子豪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走出浴室,拖著一张椅子走到窗户前。他举起椅子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