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妹同床 txt下载(全本)作者:尔是谁-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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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泥看着他矫捷的背影,呵呵笑着,宴青采了一朵荷花,和两块荷叶拿在手里爬上来,膝盖上有泥土的痕迹,也不在乎,笑的酒窝隐现递给她。“给你。”
“谢谢。”裴泥拿着粉嫩的荷花爱不释手。头上突然多了一个遮阴的东西,一张绿荷盖在自己头上,当帽子,很阴凉。
“这下走得动了吧。”宴青笑着看她,也带上帽子。
裴泥远比他想的麻烦,得了荷花的她还要求宴青背她,宴青无奈只好背了她一段,长江的风吹着她的头发在他颈后跳舞,轻轻的很痒,宴青就这样安静的也不说话,一路上,让她的头发飘在自己的背上,颈子里,然后,轻轻的抚平他心里的躁动。
他们穿过市区,一直走到郊区,走到长江大堤,裴你虽生在江上,却是第一次见长江,他们去的时候正是河水干涸的季节,长江的水退去,露出大面积的洼地,那里的树很大一颗,枝叶繁茂,绿草青青,风吹动,树木全跳起舞蹈,如果不是宴青逐渐悲伤的表情,她很想和他一起下去玩的。
他们在一个大院子前停下,宴青带着裴泥躲在墙边。
宴青放学时只是见到一个背影,从他面前匆匆而过,他那么确定就是苏晚,随了一路,女人早就不知所踪,他却凭着感觉一路走到这里,记忆就越来越清晰,这家人是他的外公,小的时候苏晚曾带着他来过这里,他记住了外公的模样,却是那样不堪的。
“我没有你这种丢人现眼和男人私奔的女儿,快滚!”
“爸爸……”当时的苏晚卑躬屈膝的站在门口,满脸泪痕,他的外公将妈妈拒之门外,他问,“你为什么要哭。”
苏晚说:“你外公不认我。”
……
此时,宴青的记忆一下全部涌出来,已经被深埋的苏晚一下子就清晰了,那年他才五岁,宴博拿着刀将她砍得全身是血,他躲在桌子底下,血溅了一地,接着,发疯的宴博就把苏晚带走了。
警察说,没有找到尸体。
宴青却一直都相信她没死,她被带走还神智清明的看了他一眼,今天见到的那个女人和她如此相像,长发飘飘,乌黑发亮的一把束在脑后,简单随意又美丽大方,那不是他的妈妈又是谁?
“宴青,我们在这干什么?”裴泥的声音突兀的打断他的心绪。
她的声音惊动里面下棋的老头,老头好奇的望过来,见到他们眼睛眯起来,宴青的呼吸一下子就紧绷起来。
外公。
“小孩子,天黑了,快回家。”老人家对他们说完又去下棋了。
他根本不认识他。
他唯一的亲人,不认识自己。
宴青头也不回的走了,长江的风吹的他浑身冰冷,冷的他牙齿都打颤,一只手突然拉住他,一双澄澈的眼睛出现在视线里。
“没找到妈妈,怎么跑了?”
“她死了……”
“你确定吗?”
宴青的脸在夕阳里变得通透,他的眼睛漆黑如墨,浓重的阴郁画满眼眶,“她不在了。”
裴泥怔了一会,问,“你想她吗?”
宴青在夕阳里偏过头,也阻挡不了泪水流下来,还是被她看见,他的声音很低,慢慢的像是在呓语。
“我一直都记得她的长发,很长,一直拖到大腿,那么漂亮的束在脑后,她死的时候头发却被爸爸揪的满地都是……”宴青说着眼泪逐渐沾湿他的睫毛,一颗一颗的滚落下来,也许是太过悲伤,他要找点事来做缓解这抹伤,于是,他蹲在地上,用石头在地上胡乱的画着,泪水把泥土路沾湿了。
裴泥的心一下就揪了起来,她从没有想过宴青会一直记得他的妈妈,记得那段血腥的过去,这些年在裴家,他一直很乐观,从没让父母操心过,原来他不说不代表他忘记了,裴泥想为他做点什么,于是,她也蹲□子,抢过他手里的石头在地上画,划出一个女人的身体,然后长长的头发散到大腿。
“有这么长么。”
“恩。”
“我也能养出这么长,宴青,我为你养长发,你看到我的头发就能想起你妈妈。”
宴青对她笑出声,酒窝在夕阳里镀上一层光,“裴泥,你能养多久?”当时的他那么小,回忆压的他不堪重负,他渐渐淡忘了苏晚的脸,母亲即将消失的恐惧让他无处可能,就在这时裴泥及时出现,为他养了一头长发,帮他记住他的母亲,可是,我们无亲无故,你才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裴泥,你能为我坚持多久呢?
裴泥也笑出一个酒窝,自信满满的凝视他:“直到你妈妈回来前都不会剪,头发有多长就有多想。”
头发有多长就有多想。
裴泥没想到,以后这是她对他的写照。她养了十三年的长发,飘飘然的到臀下,不知不觉中履行对他的承诺,直到同情变成感情,像她的头发一样长,当一刀子剪下时,才发现,有些东西深入骨髓,剪不下的。
可是,她就是带着同归于尽的心,将长发一刀剪断,冲入马桶,看着他怒火滔滔又支离破碎的眼睛,报复的快感像火一样冲入她的胸膛,酣畅淋漓。
她想,裴宴青,我终于赢你一次了。
8
8、猥琐表叔 。。。
当两个小的还伴着星星月亮要死要活的往家走的时候,裴振海那边已经闹翻了天,孩子放学后失踪,找遍所有亲戚,问遍所有老师同学都说没见着他们,裴家上上下下全部出动,寻找两个孩子,一个句话形容,就是鸡飞狗跳,全部乱了套,陆兰甚至拿着竹杠子在他们放学路上的大河里来回划,他们两个爱玩水,万一掉进河里,她也是能捞到的。
裴振海听人说看到两个孩子往长江大堤去了,一路开车慢慢找去了。
天发黑,天气骤冷,果然在路上看到两个累的要死的倒霉孩子,一下车,他还没骂出口,眼泪就先出来了,裴泥宴青丝毫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也没见到爸爸急的发疯的眼泪,只一个劲的往车里钻,两个人倒在车里,腿夸张的架在椅背上,喊着,“爸爸开车,我走不动。”
“爸,快回家,我饿死了。”
裴振海又气又喜,没办法,带着两个孩子回家,先去了裴奶奶那,老人家早就急的哭了。
当时奶奶家正在拆迁,裴振明,也就是裴泥最怕的小叔已经做起房地产,由瓦匠变成了老板,南塘的村庄已经保不住,要建别墅,先从奶奶家那片拆起,施工队已经在进行中,奶奶家都是暂住在简易房里的,裴泥被爸爸抱着去了奶奶家的简易房,里面围满了焦急败坏的人,见到两个孩子回来都是又骂又喜。
宴青饿得要命,围在奶奶那拼命吃。
裴泥在车上听裴振海说全家都出动找她,而且还说小叔要是找到她就用瓦刀砍了她的腿,看她下次还敢跑不?裴泥听到那话,就“睡”了,一直被爸爸抱着来到小叔的大本营她还是“睡”的很香,小叔嗓门颇大很恼火的从外面进来。
“睡了?明天起来就下掉她的腿!”
一听此话,裴泥躺在床上当僵尸,死也不肯起来了。
~
当然小叔也只是说说而已,他整日忙的像陀螺似的哪有空下她的腿呢,南塘在建别墅的那段时间里,乌烟瘴气,裴泥和宴青只能躲在家里,宴青和同村的唐仅关系很好,唐仅的爸妈从南部买了一台游戏机,还是美国进口的,宴青就天天窝在他家,和几个男孩子在那闹成一团,每天都听到唐仅家里传来“杀,杀”的喊声。
裴泥就悲剧了,她的月份本就小,又提前一年上了学,到了五年级是怎么也跟不上了,整日在家复习,也和他们玩不到一起了。
“你快点计算,我还要和他们对决一场。”
宴青拿着黑色的玩具手枪对着窗外的树叶,手指扣动,百发百中。这几天在唐仅家玩枪晚上瘾了,本该激烈对决的时刻,裴泥却缠着他问东问西的做计算。
裴泥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你每次做我老师都是这么失败,游泳学了个半吊子,数学也是一塌糊涂不见起色。”
宴青听到此话,回头看她,学生不行,还怪老师?他摇着头笑笑,也不和她呛声,发亮的黑眸在夏日的艳阳里满是晶彩,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头发被风扇吹的丝丝飘动……这么快,她的头发已经长到背脊了,从那次之后,裴泥回来果然没再剪过头发,关于她话里的真假,就像一场比赛,他不相信她能一直养着,在他的印象里,长发一直很麻烦的,妈妈每次都用桶洗,过程十分繁琐,冬天就更不方便了,每天早上起来也要打理,浪费时间与精力。
裴泥是个随性的人,他不相信她能养多少,她却不在乎他的轻视,眼睛里有着你等着看好戏的亮光,每当看到这样的光宴青的笑容就慢慢的消失,也许她真能做到呢,不管多久,他等着看结果,他没想到自己居然是如此期待,和享受这个等待的过程。
宴青想到这里嘴里扬起弧度,明明很开心,说出的话却是略微带点不耐烦,“我去唐仅那,你自己慢慢算吧。”
裴泥从草稿本里抬起鄙夷的目光:“你走吧,不要你管。”
“你说的,那我不客气了。”宴青说完,直接跳窗户走,白色的帆布鞋踩在她的窗台上,还不忘回头对她“幸灾乐祸”一句:“记住,有麻烦的地方直接去唐仅那找我。”
裴泥眼皮都不抬一下,脚步声渐远,想着他真的走了,心里一阵悲哀,一定要快点做完,她也想玩游戏啊!
正胡思乱想之际,陆兰的声音传来。
“泥泥,你表叔来了。”
裴泥兴奋的冲出去,看见表叔和爸爸在客厅把酒言欢,别提有多开心了,喊,“表叔!”
南塘别墅建造期间,很多人都来裴家谋事,裴泥的表叔也不例外。
表叔的爸爸是陆兰在南塘唯一的亲戚,虽然隔了一辈,却无法阻挡两家人的来往,裴振海对陆兰很用心,妻子父母双亡,也从不与上海的亲友来往,难得一个表舅在南市,自然对表舅一家重视起来,每年大年初一,裴振海都带着全家去看望舅爷爷,这个习惯延续至今,裴泥也是极其喜欢这个高高瘦瘦的表叔,表叔快四十岁了,有两个女儿,说话很爽快,小的时候,她经常坐在他自行车的前头,笑声飘散肆意,表叔喜欢拿胡子渣她,对她很宠爱。
裴泥一般见表叔的机会不多的,今天见到表叔来,显然很高兴,恨不得扑上去在他脸上狂亲两下,可现在的裴泥已经是十一岁的姑娘了,基本的男女有别还是懂的。
她站在那,清风明月般的对表叔笑,加上身材发育的又好,俨然小荷崭露头角了,这一笑,就和陆兰当年一个样,年纪轻轻就具美人姿色了。
她的表叔看着这个姑娘有一瞬间的晃神,接着,才后知后觉的对她回以微笑。
~
裴泥一个人在屋里做作业弄得手都软了,想着赶紧完成作业,去和唐仅他们玩,做到差不多了,表叔喝的红着脸进来,一股酒气迎面。
裴泥皱着眉头,还是笑脸看向她最喜欢的表叔,“表叔,你要少喝点,回去还要开车呢。”
表叔笑起来,脸颊发着红光,坐在她的身边,挨的她很近,下巴几乎层蹭到她的脖子上,“泥泥在写什么,给表叔看看。”
裴泥已经是大姑娘了,这样近的接触让她不自在,她笑着往前躲了躲,“数学作业,前段时间成绩不行的,现在补课,好很多了。”
身后的那个男人突然伸出一只手臂抱住她,另一手拦在她的腰间,酒气冲天的嘴巴就凑在她的脸前,裴泥甚至看到他的黄牙,一股恶寒从脚底升起,裴泥觉得不对劲,她用作业本档他,“表叔,你看我的作业,是不是好很多了?”
表叔根本不看她作业,嘴巴在她耳朵边吹气。“泥泥,给叔叔看看你发育了没有。”
“……”
发育这个词,对于敏感的十一岁的少女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是美好的青春在羞涩的初展,可从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她的青春戛然而断,裴泥拿着笔的手都在抖,她的脸涨红,浑身都恶心的起鸡皮疙瘩,表叔抱着她的腰,手钻进她的衣服里,机灵如她,骄傲如她,此刻也只剩断断续续的话。
“表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