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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殊途闻尔-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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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不要太累了,注意休息。”顿了顿,阿耀问:“上次说缠着你的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哦,他啊……”乐乐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有些支支吾吾:“他没事了,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了。”
  “是吗?”阿耀的心渐渐沉了下去,却还是笑笑:“那就好,要是有什么麻烦记得和我说。忙完记得早点回寝室,很晚了。”
  “嗯,你也是啊,不准熬夜!”
  “好,晚安。”
  “晚安。”
  挂掉电话,阿耀抬起头看着不远处渐渐远去的两个人影,忽然觉得很多坚持都失去了意义。
  靠在身后的树上,手插|进口袋,头顶的月光温柔清冷,回想起过去的那些年,乐乐在自己生命中扮演的角色,阿耀说不清自己此时究竟是难过多一点还是困惑多一点。
  烦躁的揉揉头发,转身想要去找铭徽,却见他正提着两包东西安静的看着自己。
  “看什么,没见过帅哥啊。”阿耀随口说了一句,走过去掏铭徽胸前的口袋:“有烟吗?”
  铭徽点点头:“打火机在左边裤子里。”
  阿耀从善如流的一并掏了出来,想要接过铭徽手里的口袋,被他躲开,只得讪讪地替自己点上一支烟。
  尼古丁的气味浓烈呛人,充满了口腔。阿耀深深吸了口气,对铭徽说:“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办了。”
  “难过吗?”铭徽接过他手里的烟,也吸了一口,眯起眼睛:“为什么不去问清楚?”
  阿耀茫然地摇摇头,大大的眼睛无神地看着铭徽:“我就是奇怪为什么我好像不难过。”他挫败的低下头,轻声说:“只是觉得很困惑,我想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阿耀突兀地一笑:“是啊,我连自己不明白什么都不知道。”又扬起脸来看铭徽,“大概是因为你吧。”
  月光顺着头顶树枝的缝隙淅沥沥地洒在阿耀脸上,银白色的光斑宛如晶莹透亮的眼泪。隔了这么久的时间,第一次将自己内心的想法真正展露在铭徽面前,阿耀有些忐忑,更多的却是豁出去的坚决。
  他站直身子,双手搭上铭徽的肩膀,额头向前轻轻触到铭徽的鼻尖:“我对别人没有太多的希望,所以即使失望也不会太难过。”
  铭徽唇角勾起,低声说:“那我呢?”
  “你不一样。”阿耀拂掉铭徽指尖的烟,凑上去环住他的脖颈,脸颊贴着他的脸颊,叹息:“你和任何人都不一样。”
  “终于等到你说实话了。”铭徽低低笑了笑,也伸手抱住阿耀,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顶:“我还以为你会再坚持一段时间呢。”
  “撑不住了。”阿耀下巴抵着他的肩膀,闷闷的说:“内外交困,太不公平了。”
  “乐乐的事我可不知情。”铭徽很无辜。
  “她……”停顿了一会儿,阿耀说:“其实这样最好,我欠她很多。”
  “那我来替你还吧。”铭徽侧过头吻吻阿耀的发:“我也很感激她照顾你这些年。”
  “为什么不是我照顾她?”阿耀不满,捶了铭徽一拳:“我才是男的好吧?”
  铭徽笑:“你比较像小孩。”
  “我早成年了!”
  “二十都还没到呢。”
  “还有两个月就到了!”
  “……那也没到。”
  
  又靠在一起聊了一会儿,阿耀猛地想起来:“对了,小美还在医院等着呢!”连忙推开铭徽,见他手里还提着那两大包口袋,顿时惊讶:“你刚才就一直这么提着的?”
  铭徽漫不经心的点点头,把口袋换了只手提着,走过来牵起阿耀:“走吧,回去了。”
  “给我给我,真是的。”阿耀掰开他的手看了看,果然早已勒出了两条的红痕,心疼得鼻子都皱了起来,一把抢过口袋,瞪他:“叫你不吭声!”
  铭徽无奈:“那能有多重?”
  阿耀扬扬袋子:“挺重的啊!”
  “……起码没你重。”见阿耀羞恼得要打人,铭徽连忙举手投降:“好好好,我错了,是你比它重。”
  阿耀满意地点点头,朝前走了几步,忽然反应过来:“你耍我?!”说着举起手里的袋子就朝铭徽砸去,瞬间里面的东西噼里啪啦摔了一地,不巧买的牛奶正好磕在一块尖尖的石头上,纸质的盒子一下子裂开,乳白色的液体漫了一地。
  铭徽挨了一下就站到了一旁,看着地上的狼藉,面色不改的摊摊手,表情实可谓之欠揍:“怎么办吧?”
  阿耀咬牙:“重新去买!”
  
  折腾了半天,等到再回到医院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买来的东西因为王小美睡着而毫无用处,阿耀将她抱到空床上,盖好被子,悄悄地退了出来。
  考虑到铭徽明天还要上班,阿耀实在不忍心叫他在这里陪着一起守夜,但铭徽又死活不肯将阿耀一个人留下,于是向值班的护士打了个招呼,给王小美留了张纸条,连同那些面包牛奶一并放在床头,就和铭徽一起回了家。
  学校早已关门,宿舍是回不去了,阿耀虽然觉得别扭,但也找不出理由拒绝铭徽的邀请,不想再耽搁铭徽的睡眠时间,催着他一路飚了回去。
  
  和上次来时的心境不同,再次到铭徽家里,阿耀平静了许多。心静下来仔细观察,这才发觉铭徽家的客厅和从前自己住的屋子很相似,连电视机后挂吊兰做装饰的习惯都一并沿用了过来。阿耀问起原因,铭徽却只是高深莫测的笑笑,将他推去了盥洗室。
  慢吞吞的洗完澡,随手拿了张毛巾一路擦着走出来,见铭徽也早已洗完,正穿着睡衣靠在沙发上休息,阿耀坏心地走过去打算捏他鼻子。
  然而靠得近了,才看清铭徽闭着的眼下一层淡淡的青色,应该是这些日子工作太累的缘故,不知道有多久没好好休息了。
  阿耀顿时不忍再闹,转身打算去铭徽房间里抱张毛毯给他盖上。
  推开门,光线暗淡的屋内隐约可以看见正对着床的巨大相片,被装裱在银白色的相框里,也不知挂了多久,居然连一点灰尘都没沾上。
  那是一张阿耀十岁的照片。
  很多年了,阿耀还记得那天的阳光很好,他从妈妈的柜子里翻出新买的相机,偷偷带出来给自己和铭徽拍照。结果铭徽没有照几张,倒全都是给自己拍的。铭徽拿着相机跟在他后面,咔嚓咔嚓闪了无数次,连阿耀都不记得到底照了哪些。
  不过此时贴在墙上的这一张,他倒是特别有印象。
  照片里的他攀在树上,从一丛绿意中探出一颗圆圆的脑袋,俯视着镜头,双手攀在两边褐色的粗壮树干上,笑得灿烂。
  阳光从背后的亭亭的绿叶中坠落在他头顶,照得发尖都像是染上了金色的光芒,绒绒暖暖的,看起来特别温馨。
  当时铭徽拿着相机站在树下,咔嚓以后就张开双手任阿耀跳下来。那是他们经常玩的一个游戏,阿耀喜欢从高处掉落的感觉,大概是因为知道无论如何下面都会有铭徽接着自己。
  后来这张照片洗了出来,阿耀和铭徽一人一份,铭徽在照片背后写了四个字,阿耀一直记到现在。
  只是不知道这张放大的照片背后,还会不会有那几个字;也不知道,隔了这么多年,那句话还算不算数。
  阿耀一时忘了进房间来的初衷,呆呆站在原地想着,渐渐有些出神。
  “怎么了?”身后忽然伸出一双手臂将他轻轻环住,铭徽探着脑袋嗅了嗅阿耀,打趣道:“嗯,真香,可以吃了。”
  “一边儿去。”阿耀一个回肘顶过去,铭徽吃痛,却偏偏不肯放手,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今晚和我一起睡吧。”
  “不要!”阿耀如临大敌,回头瞪:“你老老实实睡觉,明天还有工作!”
  “本来就是睡觉啊,你以为我要做什么?”铭徽腾出一只手来揉他的脑袋,“一天到晚想什么呢?”
  “……时隔多年,我以为你变成禽兽了。”
  铭徽:“……”
  无论如何,那天晚上阿耀最后还是和铭徽躺上了同一张床。虽然给自己找了很多理由,到后来还是抵不过铭徽轻飘飘的一句话:“不和你一起我睡不着。”
  阿耀没见过铭徽这种可怜巴巴的表情,一时间慌得手足无措,乖乖的被牵着鼻子走了。直到躺在床上,才反应过来,大怒:“那以前你那么多年是怎么睡过去的?!”
  铭徽说:“晕过去的。”然后一个翻身,抱住阿耀,关灯睡觉。
  
  第二天,阿耀起了个大早。
  揉揉眼睛,正打算转过头去看睡在身旁的铭徽,还没来得及动动脖子,就被环在腰间的手给勒得喘不过气。
  “唔……”阿耀挣了两下,挣不开,扭头吼:“阿徽!”
  余光瞥到身后的铭徽闭着眼,眉头蹙在一处,似乎正在做噩梦。阿耀一惊,费了好大劲才在铭徽怀里转了个圈,面对面看着他,更是感觉出铭徽的异常——他的额头此时正不停冒着冷汗,眼皮轻轻颤抖着,像是陷入极深的梦魇中。
  阿耀拍拍他的脸颊:“阿徽,醒醒。”
  铭徽眉头蹙得更深,手臂间的力量加大,阿耀猝不及防,疼得“啊”了一声,一抬手就拍在铭徽身上:“很痛啊!”拍完又觉得自己下手重了,连忙凑上去看,没注意铭徽忽然睁开眼睛,一个翻身将阿耀压在了下面。
  双臂撑在阿耀耳边,铭徽低下头看他,紧紧蹙在一起的眉头还没松开,声音有些沙哑:“睡醒了?”
  阿耀呆呆的点点头,伸出手抹了抹铭徽的眉心:“大清早的,干嘛不开心?”
  铭徽没回答,定定看了他好一会儿,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手臂一弯整个人就覆在了阿耀身上。
  阿耀被他压得不舒服,连忙使劲来推:“做什么?起来!”
  “阿耀。”铭徽将头埋在阿耀的脖颈,湿热的呼吸喷在耳后:“我做噩梦了。”
  阿耀身子一颤,不好意思地别开脸:“做什么噩梦了?”
  铭徽往一侧翻了个身,松开阿耀躺倒一旁,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轻声说:“我梦见你走了。”
  “我能走哪去?”阿耀不以为的揉揉腰,刚才被铭徽勒疼了,到现在还没喘过来,有些没好气:“我这两天不都在你面前晃悠么?”
  “以后呢?”铭徽见阿耀实在不舒服,也伸出手来替他揉,刚按到腰上就被阿耀一爪子拍下:“干嘛!”
  “你以后会不会离开我?”铭徽也不介意,收回手枕在脑后,若有所思地说:“如果某一天,你有了更想要在一起的人,会不会就像从前那样,一走就没了消息?”
  阿耀揉腰的动作一顿,扭头去看铭徽,就见他好不容易松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嘴唇抿得紧紧的,很伤心的样子。阿耀心头一软,脱口而出:“我怎么舍得!”
  铭徽眉头一挑,先前的难过忽然消失无踪,他撑起身子,凝视着阿耀:“你说真的?”
  阿耀看着他越逼越近的脸,索性一闭眼,豁出去地吼:“真的!”
  “再说一遍。”
  “我……”阿耀眨眨眼,“我舍不——”
  话没说完,眼前的光线彻底被铭徽遮住,半开的嘴唇印上一个柔软的物体,凉凉的,那么轻柔的触觉,像是一场一碰即碎的幻梦。
  阿耀喀吧一声合拢嘴,晕晕乎乎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十章 
  考虑到铭徽还要工作,阿耀坚定不移的拒绝了他陪同去医院的要求,趁着铭徽在厨房里做早饭的功夫,一个人偷偷溜了出去。
  跑出门没十分钟,就接到铭徽打来的电话。阿耀心虚地捏在手里想了半天,还是接了起来。
  “就这么跑了?”铭徽的声音里带着隐隐的笑意。
  “咳咳,你这不是要上班吗?等你忙过这几天再说吧。”
  “你今天有课吧?”
  “有啊,一下午。”
  “那你现在是要去看周淼?”
  “是啊。”
  “嗯,好吧。”
  “呃……那我挂了?”
  “嗯,路上小心,记得吃早餐。”
  阿耀惴惴的挂了电话,总觉得铭徽说话的时候怪怪的,想想也觉不出什么原因来,索性就放在一边,朝着医院去了。
  昨晚将王小美一个人留下,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阿耀天生对女性没辙,又担心周淼醒来,一路急吼吼的赶过去,结果那两个人竟然都还没醒。
  周淼也就算了,王小美居然还睡这么熟,也不知道这女生是比较没心没肺还是真的放心。阿耀无奈地坐了一会儿,想起周淼衣服什么的都没带,看样子还得在医院住好一段时间,干脆就回学校去替他收拾些东西过来。
  
  回到学校,时间还很早,阿耀去寝室里打包了一堆东西,摸摸肚子有些饿了,就去了学校附近的一家面馆吃早餐。
  这个时间学校里还很冷清,门口的餐馆人自然也不多,除了阿耀,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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