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脸谱-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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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会那麽巧!”叶上飞惊讶地说。
“嗯,我也觉得太巧了点,只是个中关系目前还搞不清楚。”
“你继续说吧,还查到了什麽?”
“後来到了90年,林暮的儿子得了白血病,那个时候白血病基本算是绝症了,只有国外有被救活的案例。林暮到处找亲戚借钱,希望把儿子送到国外去治,不过那个时候出国很困难,得用很多钱才能打通过节,具体我就不说了,反正後来他儿子没能等到出国就死了。後来林暮得了肺炎,没几个月也完了。”
“完了,是不是线索就断了?”
“呵呵,还没呢。还有一条线索,据说林暮为了筹钱,又干了一票大的,具体没人知道。不过当时有一天晚上在林暮住的那区里的一户有钱人家出了一件谋杀案,一家旅游公司的老板在家里被杀了,没人看到凶手,警察局调查的时候发现那户人家藏了不少名贵的古董,都是非法物品,然後查到了那个老板的旅游公司利用利用职业的便利从事非法买卖古董的犯罪活动,把古董都运到了国外,後来古董都充公了,公司给查封,财产也给全部没收。”
“你怀疑那个老板是林暮偷东西的是被看到,所以林暮把老板给杀了?”
“嗯,我就是那麽想,可是後来就查不到那个老板家人的下落了。中国那麽多人,要找一户人家可真是大海捞针啊。”
“那个老板姓什麽?他还有什麽家人?”
“姓李,他死的时候还有一个老婆,一个儿子和两个女儿。”
“两个女儿。”叶上飞若有所思地说,“他儿子和两女儿如果到现在还活著,什麽名字?都有多大?”
“儿子应该有二十二,叫李明,女儿应该是一个二十六,叫李海燕,十八,叫李亚倪。”
“范大叔,那林暮的老婆现在还活著吗?”
“嗯,还活著,林紫就是她养大的。”
“你能联系一下吗,後天你跟我去她家看看怎麽样?”
“她女儿死了,我去她家可以说是例行公事,带你去当然也没问题了。”
叶上飞挂上电话後,毅然决定,把仓库的密室之谜给解开!
4
翌日,范坚开车来把叶上飞接去。叶之舞还有一大推功课在等著完成,所以这次才没有闹著要跟去。
叶上飞一上来就拍著大腿说:“范大叔,那个密室,我解开了!”
“真的!才一个晚上你就解开了!”范坚喜不自胜,笑得下巴都快掉下来。“快说说,是怎麽回事。”
“初看起来似乎不可能,但事实上只要知道了原理就简单了。”叶上飞眼圈黝黑,目光更显得明亮。昨晚画图纸一直画到凌晨,今天虽然有些疲惫,但兴奋把疲惫给掩盖了。
“你尽量用通俗的说法吧,否则你把什麽数学物理公式扯出来,我可是一窍不通啊。”范坚哈哈笑道。
“那个原理只是绳子上的工作,我一说你就明白。人是你们所见的那样吊上去的,但绳子的另一头那个结原本是绑著某个东西的。”
“某个东西?”范坚偏头看了叶上飞一眼。
“是门闩。绳子穿那个架子的圆孔的位置和门闩差不多高。”叶上飞本来想动手比划辅助说明,可是范坚在开车,根本就不能分神看他的手势,所以他觉得只是说实在是困难,於是暂时停下来,冷静想想怎麽才能连贯而清晰地表达。
“怎麽不说了?继续啊。”
叶上飞两只手还是不由自主地挥动起来,说:“门上边那个通风口是个关键,从通风口在外边再拉一条绳子进来,绑住原来的那条绳子的中间部分,然後在门外拉,另一头绑在一棵树上,应该是这样的,外边那条绳子的拉扯把尸体拉高了,也就是代替了下半段绳子的作用,而剩下的那半段绳子就处於松弛状态。这时凶手就用松弛状态的绳子绑上门闩,然後开门出来。”
“这样就行了?”
“还有最後几步。那就是出去後把门关上,再把外边绑在树上的绳子给解下来,这样一来,尸体就会猛地下沈,对绑在门闩那头的绳子在一瞬间会产生很大的拉力,门闩就把门闩拉过去了,那个绳子小指那麽粗而已,结的结也只有麽指那麽大,而门闩对应的圆环有三个麽指那麽大,那个结就不会卡住,门闩是被横著拉的,一旦门闩被拉到没办法再动的时候,绳子就会滑出去了,而那个架子本来就是为了制造密室而放在那里的,绳子的大小跟架子上的洞差不多大,所以绳子的结就过不去,就卡在了那里。”
“嗯,我明白了,原来只是这样。”范坚点头道,脑力里慢慢回味叶上飞的解释,试图完全弄明白。
“还有最後一步,因为外边的绳子是绑在里边的绳子上的,所以必须解下来,凶手可能是爬到树上然後把手伸进通风口里边把结解开,但我想凶手应该还有更方便的办法,那就是打活结,我们绑球鞋那样的活结,把拉的那头的绳子弄长一点悬在门外,这样凶手只要把那头一拉,活结解开,就可以把外边的那条绳子取出来了。”叶上飞解释完毕,顿时觉得压在心里的石头粉碎了,然後被舒畅的流水冲走。
“好!果然行得通!”范坚一手拍在了方向盘上,“原来也不是很复杂嘛,哎,可我这个死脑筋就是想不到。”
“范大叔,接下来你准备怎麽做呢?”
“接下来这个案子就好办了。因为今天一早那条手链上的头发和血迹的检验结果都已经出来了。”
“结果是……?”叶上飞不由得紧张起来。
“头发有死者的,也有於琴澈的,血迹则是死者的,字迹鉴定也确定是了,加上你的推理,就十拿九稳了。”范坚低沈地说,“也就是说,现在指控的证据都齐全了,按我的经验看,到时候上了法庭,那於琴澈的谋杀罪肯定会成立。”
一道冷气从叶上飞胸口流过,他停在半空的手猛地抖了一下。“可是杀人动机呢?”
“这个我们也查了,於琴澈的妹妹於如玫你知道吧,她都坦白说,她妹妹是因为被聂岩迷奸了,後来才自杀死的。而当时,帮助聂岩把於如玫骗出去迷晕的人就是林紫,所以她很恨林紫,找了个机会把林紫约出来,趁机杀了她为妹妹报仇。虽然曲折和勉强了一点,可是还说得过去。”范坚又忍不住感慨道,“现在年轻人可是真是越来越不把法律和道德当回事情了,真是什麽事情都做得出来,每年一百件犯罪案例里边,就有七十件是青少年所为,而且犯罪率是越来越高,你看最近就知道,才十来天你们学校就发生两件凶杀案了。”
“嗯,那倒是。”叶上飞陷入了某种困惑里。“学校里人多,所以凶手在学校里行凶有很强的安全性。”
“不过於琴澈太疏忽了,不但自己写的字条留在死者身上,连手链都掉了在现场。”
叶上飞缄口不语了。他忽然想到,如果林紫真是於琴澈所杀,她第一次杀聂岩是意外杀人,第二次杀林紫是预谋杀人,无论怎麽说,第二次都应该比第一次冷静而周全。写字条约对方出来,杀人之後为什麽没想到搜尸体的衣物,把字条找出来毁灭呢?再者,她怎麽就确定对方只是一个人来呢,如果对方找的帮手隐藏起来了呢?第三,死者是被吊死,又不是被刀捅死,她的手链上怎麽会有死者的血迹呢?还有,在开学第一天之後,他就没见她戴过手链来学校,为什麽偏偏行凶那天就戴上了呢?是为了让她妹妹的灵魂看到害她的人亲手被杀?还有还有,林紫虽然不是胖子,但体重也有五十公斤,加上绳子的摩擦力,起码是一百十多公斤的拉力,她那只磨练过一年的双手会有那麽大力气吗?……
越想越觉得於琴澈所谓的谋杀破绽太多,手法看似高明,可感觉上却是特意的疏漏而导致失败。
拿破仑脸谱 第七章:拿破仑脸谱的诅咒
1
叶上飞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范坚把车停了下来。
“就是这里了。”
“这里吗。”叶上飞透过车窗看到了一座灰暗的楼房,有两层,阳台上有一个妇女在往铁丝上挂刚刚洗好还滴著水的衣服。
叶上飞认出其中有一套衣服林紫曾经穿过。那个妇女应该是林紫的母亲了,她都死了,她母亲干什麽还洗她的衣服?
“林暮一家一直都住这里,以前林彪也一起住,但後来就只有林紫母子住了。上边那个就是林紫的母亲黄丽扬了。”范坚开门下车,叶上飞轻快地下去。
“哎,黄女士,我就是电话里那个范坚,范警官。”范坚朝楼上喊。
阳台上的黄丽扬早就看到范叶两人,灰暗的脸色愈发阴郁,就像低压的乌云似的。她也不回话,转身走了进去,应该是下来开门了。
果然,几分锺後,那两扇木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没有热度的声音说:“进来吧。”
叶上飞跟著范坚进去,里边显得拥挤,阴森森的感觉像是鬼屋,在这九月的天气里,叶上飞居然会觉得脸上蒙霜一样,汗孔都收缩了起来。
“谢谢。”范坚说著跨过门槛,然後向黄丽扬介绍叶上飞,“哦黄女士,这个是我侄子,我带他来学习的。”
“哦。请两位上楼去坐吧。”黄丽扬站在楼梯边说。她大概昨天哭过,喉咙沙哑,眼睛红肿,说话的时候那凄楚的目光就落在叶上飞身上,连见过多次尸体胆大无比的叶上飞都不免微微颤抖起来。
上楼的时候,脚下的踏板喀啦喀啦地响,似乎一用力就会断裂。
叶上飞走得小心翼翼,一点也不敢马虎。他想,林紫从小在这种房子里长大不知道承受了多大的压抑,这麽一想,林紫长大混进黑社会也就理所当然了,因为在黑社会里发泄的机会总归比较多。
楼上的客厅布置典雅,摆设著许多古色古香的家具。客厅的窗户都开著,光线比较明亮,叶上飞心里不安顿时烟消云散。
“请坐。要喝茶吗?”
“谢谢了,不用了。”范坚推辞道,然後在沙发上坐下,叶上飞就坐旁边。
叶上飞这时才看清了黄丽扬的外貌,心里不禁感叹了一下人生的差异。范坚的调查资料显示她只有四十岁,可是眼前看来华发多半,眼角皱纹波浪一样重叠,眼睛浑浊,手脚的动作都显得有些迟钝,有时候感觉真跟木偶一样。
黄丽扬坐到了范坚对面的一张椅子上,无力地看了范坚和叶上飞一眼,没有说话。
“关於你女儿的死,我们已经尽力追查凶手,目前嫌疑犯已经抓到了,而且证据充分,相信不久之後就能还你一个公道。”范坚抚慰道,这完全是例行公事,没有多少感情成分在里边,林紫毕竟是个死不足惜的女生,没有哪点值得同情。
“是吗?”黄丽扬淡淡地问,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
“那个嫌疑犯叫於琴澈,你想知道具体的情况吗?”范坚觉得黄丽扬的反应也太冷淡了些。
“抓到了你们就按法律办事吧,我也不懂那些事情,也不想知道,人都死了,知道也没啥用。”黄丽扬唉声叹气地说,“我女儿也不是什麽正经人,她枉死也许是罪有应得,我也早就预料到迟早有这麽一天了,跟黑社会有关系的,有几个有好下场呢。”
范坚心想,原来她都看透了,这样很好,也省得解释说明了。“您节哀顺变吧。我们这次来除了将你女儿的案子跟你说一下外,还想了解一下你丈夫的事情。”
“我丈夫!”黄丽扬死灰般的脸上荡起一阵惊诧的神色,继而又恢复了死寂。“他都死了十多年了,你们还查他做什麽?”
“你知道你丈夫的收入是怎麽得来的吗?”范坚问。
“知道。开始我一直都被他蒙在鼓里,他还说他跟他弟弟在离家很远的工地里晚上替人看著那些钢筋水泥,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後来小叔被抓後,我丈夫赶紧把埋在院子里的那些罐子字画都给挖出来,然後埋到了隔壁的那个墓地里,我一追问,才知道了真相,原来他说在工地的那两年都是在做贼。”黄丽扬瞪起眼睛,眼角的皱纹骤然加深,“我那时候就骂他不中用,居然偷偷跑去做犯法的事情,将来被抓到丢人现眼不说,连儿子以後都会被人看不起,说这是贼生的孩子,是个小毛贼。可是很快我就骂不下去,因为我丈夫丢了矿厂的工作之後就很难找到其他工作了,为了养家糊口,他也是迫不得已才走了那条黑路……”说著眼泪落下,忙伸手去擦。
叶上飞不想黄丽扬在那些他已经知道的事情上过多叙述,於是开口问道:“林大婶,你儿子得病後,林大叔到处借钱,後来是不是不够?”
“哎,当时出国找医院得八十万,我们哪里能借那麽钱呢。我丈夫偷的那些宝贝全都偷偷卖出去,加上借来的,也就六十多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