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脸谱-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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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关水樱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只觉得世界颠倒,脚底轻飘飘的似乎进入失重空间。“你说我是凶手?”
“没错。”叶上飞两手擦进裤袋里,眼神缓和了下来,看著关水樱就像看著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兔子,“我一直忽略了你,觉得你跟整个案子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我才弄错了调查方向。”
“可是我跟整个案子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啊,那些被杀的人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关水樱大叫起来,瞳孔放大,折射出两粒白色的光点。
“在我面前请你不要狡辩了,那只是白费力气而已。”叶上飞冷冷一笑,似乎关水樱命运已经操控在她手里,“聂岩是你杀的,林紫也是。”
“我没有!”关水樱愤怒地拳头一挥,“叶上飞,你这是什麽意思?你难道为了救琴澈出来,就打算把那些罪行嫁祸给我吗?你好狠啊,我没想到你会是这种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
“你这话说得太难听了吧,我只是揭穿真相而已,怎麽就成卑鄙小人了。”叶上飞轻蔑一笑,“现在,应该让我来讲讲,你是怎麽把聂岩和林紫杀掉的。”
“好啊,你讲啊,我看你怎麽把白的掰成黑的。”
“其实,在比赛那天,你看到聂岩的时候,他并没有躺在地上,也没有受伤,他就好好地坐在那里。”
“没有,你又不是我你怎麽知道,我明明……”
“好啦,请别打断我,等我说完你再狡辩也不迟。”叶上飞抬了抬手,做了一个阻止的手势。“你当时并没想过杀聂岩,因为你跟他并没有什麽恩怨,但聂岩大概是见到你,起了色心,然後对你……”咳嗽两声,“你学过两年舞蹈,身手很灵活,还没等他扑过来你就一脚踹在他肚子上,他一定发火了,更想抓到你,你又一脚,把他踢开,撞到了书架上,你很生气,一时失去了理智,就抓起那把椅子朝聂岩的头砸了过去。等情绪平静下来後,你害怕了,你害怕把他打死那样一来後果就严重了,於是你赶紧把椅子上的指纹给擦掉了,见那四个十字架掉在地上,你想也没想就拿走了,因为你本来参加比赛就是为了帮琴澈找到所有的十字架,所以当时你根本就没考虑那麽多,不过你并没有把那四个十字架带在身上,而是藏到了附近,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就藏在图书馆外边走廊上放著的某个花盆下边。之後,你准备逃离现场,可是没想到撞到我和一古,你一时慌张,连话都说不清楚,被我逼急了就说有个人在图书馆里被杀了。你当时一定很绝望,因为你应该知道,你将成为嫌疑最大的那一个人。”
关水樱忽然仰头大笑,讥笑道:“没想到你想像力那麽丰富,你可真是太会扯了,只是没有一处是对的,全是瞎掰。”
“我还没说完呢。”叶上飞撩了撩头发,把左眼露了出来,两道剑一样锐利的目光笔直地射向关水樱的眉心,後者不寒而栗。“进警察局後,琴澈一听说是你最早到了现场,一定会想到聂岩是你杀的,她觉得你的处境是她一手造成的,应该由她来负责,所以她在录口供的时候说得非常详细,就是非常详细才会让我怀疑。审问结束後,她大概去取了十字架,然後还故意去撕掉贴老树上的暗号制造了不在场证明。她在警察局知道了我就是侦探,所以她知道她的不在场证明迟早会被我给破解,然後就会把怀疑的目标转移到她身上。不过後来她朋友程应天愿意为她顶罪,让她逃过了这一劫,只是没想到你恩将仇报,你杀林紫的时候居然故意嫁祸到了她身上。她的手链就是你趁她脱下的时候拿走的。而那个密室诡计我也懒得解释了,你上台表演过很多次,大概看到绳子把彩灯吊上去,很容易就找到灵感。我得承认,你真的很聪明,比我想象中的聪明多了,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一直忽略了你。”
“叶上飞,你是在放屁!”关水樱握著拳头破口大骂,“从来没见过你这种说谎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人,今天我他妈的算是大开眼界了。”
“冷静一点嘛,我还有几句话没说完。”叶上飞直愣愣盯著关水樱,那眼神如山洪一般,具有强大的破坏力。“至於你跟林紫有什麽仇恨,我请范警官去调查过了,查了好久终於查到了。原来在一年前,火龙帮的大哥毛石的干妹妹就是你,只不过後来林紫出现,不知道用了什麽计谋破坏了你跟毛石之间的感情,然後她成了毛石的干妹妹,而你什麽都不是了,你被踢出了帮派,而且林紫每次碰到你,还会奚落嘲笑你,你早就对她恨之入骨了,那就是你杀人的动机了。现在你还有什麽话好说吗!”
“那些只是你的猜测而已,你这个笨蛋侦探,你只是在含血喷人,你有证据吗,拿出来啊。”关水樱昂著头就跟一只斗鸡一样,绝对不向叶上飞低头。“哼,我看没有吧。”
“当然有,现在就在你身上。”叶上飞说著把关水樱的身体上下扫描一遍,露出邪气的微笑。
“你乱说!”关水樱也低头看了看自己身前,然後扬起脸,朝前走了两步,“你走开,我要出去!”
“你还真喜欢开玩笑,”叶上飞两手抱於胸前,张著马步站在关水樱前边,“我把你叫到这里,就是避免让你逃跑,你跑了,回去後就会把身上的证据给毁灭掉了,我怎麽可以给你逃跑的机会呢。”
“你想干什麽!你再不让我出去,我喊人了!”
“好吧,我现在放你走,不过,没用的,明天你就是插翅也难飞。”叶上飞欠了欠身,站到了墙边,不知道为什麽忽然作出了退让。“法网恢恢,如果你觉得你能逃掉,那就走好了。”
“哼,今天我算是看透了,你是个大白痴大混蛋!”关水樱唾骂著白了叶上飞一眼,然後大步从叶上飞前边走过。
忽然,人影闪动,只听见鞋子急速摩擦地面的嘶呀声,然後是咚的一声,关水樱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惨叫,一只手按住後脑勺缓缓转过头来,眼角和嘴角抽搐起来,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恨,然後叶上飞推了她一把,她就整个人砰得倒了下去,地上的灰尘飞扬起来。
叶上飞把刚才拿起来的棍子放回乒乓球桌上,然後拍了拍手,笑说:“我都说证据就是你身上,我怎麽可能放你走呢,白痴。”
叶上飞蹲在关水樱身边捣鼓了一阵,忽然颓然往後一仰,坐到了肮脏的地板上,声音颤抖地说:“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没有呢!”
他站起身来,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难道我错了吗!”忽然一拳打在了後边的墙壁上。“我叶上飞怎麽可能错呢。”接著狂野大笑,声音震得窗玻璃都摇晃起来,横眉竖目地转面对著门口,“我怎麽可能错呢,对吧,躲在门口的凶手!”
门口蓦然发出唰的一声,接著是!隆一声,前者像是鞋擦地,後者似乎是棍子落地,然後听到一排密集的脚步声从远处向这边迅速靠近……
拿破仑脸谱 第十章:一切的阴谋都破碎
“阿飞!你没事吧?”
那是范坚的喊声,不远,就是门外几米远而已。
“一点事情也没有。”叶上飞大声应道,脸上带著胜利的骄傲,然後看看手表。“范大叔,现在是十点三十四分,你可是迟到了四分锺。”
“阿飞,抱歉啊,我表慢了一点,不过幸好没迟太多,现在我们已经控制现场了,你可以继续你的工作了。”范坚的声音兴奋不已,一点紧张也没有,就像已经把城攻占了的将军,接下来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还有,你可别忘记你说过的话哦。”叶上飞暗示道。
“哦,你说那个啊,我会兑现的,放心。”范坚喜洋洋地说。
“门外的凶手,把你的耳朵竖起来!”叶上飞对著门口扯著嗓子大声说,“刚才是表演时间,下边应该是推理时间了──嘿,水樱,不用装尸体了,快起来,地上很脏的。”
关水樱曲起腿,一边拍沾在衣服上的尘土,一边站起来。“讨厌,为什麽一定要让我躺下,把我的衣服都给弄脏了。”
“那你今晚穿旧衣服来不就好了。”
“原来你们……”门外闪出一个人,戴著手套,左手前臂卷著一捆东西。
“嘿嘿,上飞,觉得我的演技怎麽样,是不是很逼真啊?”关水樱笑嘻嘻地说,完全不理会门外的那个人。
“一流。”叶上飞竖起麽指夸奖道。“等明年高考,你真应该去报考北京戏剧学院,以後肯定会比章子怡还红。”
“呵呵,原来你们是在玩游戏啊。”门外那人不甘寂寞,也插一嘴。“我看这是一场误会,我刚才散步经过这里的时候,看见这里有灯光,我还以为有小偷呢,所以就过来看看,没想到是你们这两个小情人在玩游戏。”
“哎,少来这套了,你演技太烂,在教室里还可以,但在这里,你就是一个可恶的笑话。”叶上飞讽刺地说。“出来散步手里还带一捆著绳子,这可真是稀奇啊。”
“哦,这个绳子是我从主席台上拿的,我是想著抓到小偷後用它把小偷给绑起来。”那人枯涩地笑著说,可是掩饰不了眼中的惶恐和愤怒。
叶上飞把那人晾在一边,对关水樱说:“水樱,你见过小丑吗?”
“小丑,上次去看马戏团的时候见过,好滑稽的。”关水樱微笑著说,刚才的怒容荡然无存。
“不用去马戏团了,门口就有一位。”叶上飞愈发讥讽地说,“不过这个小丑非常聪明也非常凶残,连续杀了四个人,间接逼死了一个人,刚才还准备把我也给杀了,而且杀了我後,你很可能就会成为杀死我的凶手。”
“我……”关水樱有些迷惑了,“我怎麽又成凶手了?”
叶上飞朝关水樱眨了一下眼,意思是让她不要惊慌。“凶手当然不是你,而是门口那位。”
“叶上飞!”门口那人咬牙切齿地说,“你……”
“好啦。院老师,你还想撑到什麽时候,现在胜负已经揭晓,你输了,请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叶上飞所说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院柱。
“叶上飞同学,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麽。”院柱神情茫然地说,“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误会?”
“我虽然懒得跟你废话,不过,很多事情我得对范大叔解释清楚,这是我的责任,否则到时候被你诘问,我还是要出面回答,所以还不如现在一次性解释清楚,而且我带了录音机,也好一次性整理。”叶上飞慢条斯理地说,“我先说收藏家被杀案的那个密室,其实那个我早就想出来了,只是那个湿了的陶瓷碎片和牙印让我很迷惑,不过最後还是被我破解了。你当时大概是冒充买古董的人,顺利地进入了艾文家里在书房里,趁他不注意把他给打晕,然後拿了他密室的钥匙,把他一直拖到密室里,又费了会儿功夫把他绑在四个柜子上。
“这个时候,你在大门两角的墙上装上两个生锈的钩子──用的上的只有一个,装两个是避免被怀疑──然後你就用绳子开始布置密室了。说起来实在是简单,你用绳子从门下穿过来,然後挂在其中一个钩子上,拉下来绑住门上的横杆,从门下伸进去的绳子还有一条,一头绑住那个你特制的凶器,那就是弹簧假牙,那应该是用假牙加工而成,装上弹簧,镶上两个又尖又长的犬齿,就跟我们平时用的夹子一样,你把它夹在艾文老头脖子上,让犬齿咬在颈动脉後边一点的位置。
“这样布置完毕後还有一步,那就是找一个陶瓷瓶子去灌满水,倒在从门口到尸体中间那段的血迹上,因为那时候血迹已经干了,必须弄湿,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在拉出凶器的时候不会在地板上留下任何痕迹,弄湿的血迹就成了润滑剂的作用。之後你还把瓶子给砸碎了。”叶上飞顿了顿,喘了口气,继续说,“接著呢,你把拿破仑脸谱放到了身上,再把艾文弄醒,然後把大门关上,在外边,你拉绑在横杆上的那条绳子,横杆就竖立起来,把门给反锁,然後绳子从铁杆上脱落,滑过钩子,掉到地上,就可以从下边的门缝出去了,你再猛地拉另外一条绳子,那个凶器就会扯破艾文的颈动脉,艾文就会痛得挣扎起来,把柜子给拉倒,把自己给砸死,而那条带著凶器的绳子最後也会从门缝下边出去。这样可是一点线索也没留下。”
“哇,好复杂啊。”关水樱插嘴道。
“叶上飞做了个手势,让她保持安静,然後对院柱继续说:”然後是聂岩,他也是被你所杀。你确实是偶然经过那里,不过你可能早就躲在那里,你一定也看到了行凶後匆忙跑下楼的琴澈,你在那里等了一下,又看见水樱上楼,接著是我和一古一起上楼,直到听到我叫你觉得时机成熟了才跑上楼来,等我下楼打电话後,你进现场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