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人饮水-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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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我知道……”
秦杨重新找把椅子坐下来,显得有些疲劳:“唉,我们才20多岁的人,何必一定要把自己弄地这么狼狈呢,都要变成老人家了。凉宫她人蛮不错的,既然选择了她也好,早点结婚生孩子,伯父伯母也等着抱孙子。虽然伯父不喜欢日本人,不过相信他也能理解你…”
汪睿航由着秦杨絮絮叨叨,眼睛一眨不眨只是看着他说,可听到最后还是控制不住:“我不喜欢,我他妈谁也不喜欢,我只喜欢你,只喜欢…”
“你的喜欢我实在承受不了啊…唉唉,别说傻话了,今天我都想明白了,也不生气了。以前的一切就都勾销了吧,你是我哥,还是我…还是我姐夫呐…”
23、第 23 章 。。。
话说得不多,效果却意外好。汪睿航从那天之后果然再也没来过。
秦杨也重新找了个工作,只是人力资源总监助理,待遇福利什么的都不如在杂志社时的,但新公司毕竟没人知道他的事情,倒也自在。
上了几天班,第一个月的工资还没拿到手,顶头上司却要结婚了。
作为直系下属的秦杨自然不敢怠慢,打听好其他助理送的金额后,东拼西凑了1000块钱就送去了婚宴。
同桌坐的都是自己部门的人,大家没那么拘束,随着婚礼的进行气氛也越来越热烈。
秦杨觉得自己好久没这么放松了,便暂时放宽心,也不拒绝同事的敬酒。别人倒了就端起来猛喝,甚至还踉跄着去灌别人。
婚宴上忙着四处敬酒的新郎其实不那么年轻,至少也有35岁左右。秦杨听资历老些的同事说总监是个海归,年轻有为,进公司不到2年就升了科长,到现在坐上这个足以匹敌副董的位置,也不过7年。
总监携着漂亮的新娘敬到这桌时,秦杨已经喝得差不多了。看着疲惫却笑靥如花的新人,眼神也越来越迷茫。
渐渐地,连眼前的人也看不清了。再后来,秦杨看到了汪睿航。
汪睿航身边站着穿洁白婚纱的凉宫,正端着酒劝他喝。两人的手始终牢牢握在一起,脸上全是笑意。
秦杨记不清之后又喝了多少,只有酒灌进肚子的感觉异常冰凉清晰,连散席回家也是被同事架着送回去的。
混沌中,架着自己的似乎换了人,落尽一个厚实的怀抱。有些软,有些暖,舒服地只想往里头蹭。
幸亏怀抱的主人也不烦他,仍由他粘腻地摩擦着。
可越是摩擦就越是听不下来,不自觉地连下/身都起了反应,很快就□地立起来,硬地发疼。
模糊的意识里,秦杨似乎感觉有人把外裤连同被汗沾湿的内裤一起脱了下来。接下来,性/器被一个柔软湿润的东西包住,里头那条滑腻的小舌灵巧地舔弄着自己肿/胀不堪的性/器。
那人的气息也是自己极力想要靠近的熟悉,呵出的热气喷在呼之欲出的欲/望上,与久违的快/感交织在一起,爽/的无法自拔。
等秦杨醒来,早已经过了第二天中午。
半/裸着上身躺在干净的被子里,浑身酥软滑腻,像是经历了一场十分尽兴的性/爱。
动动身体,后/穴并没有钝痛,似乎并没发生想象中的可怕事情。可明显的无力感又提醒着自己的确是发生过怎样的舒爽情事。
“咦,醒了?”汪睿航端着碗推门进来,看到秦杨醒过来,有一瞬间的呆愣。
秦杨下意识地捂紧胸口:“你,你…你怎么在这儿,昨晚,我…”
“啊,你说昨晚啊。”放下冒着热气的滑鸡粥,汪睿航用指腹轻擦下唇,僵硬的脸上竟多了些不自然的微红,“昨晚是你同事送你回来的,我正好路过,就帮你,额,帮你…”
哗,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宿醉后的秦杨终于清醒过来,昨晚混乱/淫/靡的自己一下子清楚地跃然脑间。
被那种温热包围…
想到竟然被眼前这人用嘴伺候了一夜,秦杨一下乱了心神,脸上不可遏制地发烧发热,连恨意也记不起来,哆嗦着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整个人埋了进去。
埋了好一会儿,全身都涌上了细碎的汗珠,秦杨才在轻轻地关门声后钻出来,大口大口地拼命吸气。
等满脸畸形的潮红都褪下去了,还是维持着同一个姿势怔怔发呆。
以前也做过那么多次,不是没被他口/交过。可昨晚醉酒后发生的,却着实刺激了秦杨。
接手和弄干净一个不省人事的醉鬼,之后又用嘴为他纾解欲/望,这一切不是“刚巧”这样的字眼能轻轻带过的。
怪不得最近总觉得被人跟踪,可转过头却什么都没有。
应该是汪睿航吧。小心翼翼跟着,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地不露痕迹,就像是在赎罪。
秦杨突然觉得其实自己也不是那么恨汪睿航的。活了二十多年,他的人生到这个地步虽然很大一部分跟汪睿航脱不开关系,可前面的十多年还是受了他太多的恩惠。
汪睿航对他的好和照顾秦杨从来没怀疑过,也相信过去曾有过的那么一小段时间的恋爱也是纯正不含杂质的。
至于汪睿航施与的伤害和不痛快,其实多少和自己也分不开。而且无论怎么辩解爱是没办法隐藏或者吞忍,汪睿航是被他掰弯的。
某种程度上,汪睿航也受了他秦杨的迫害。
从此世界上少了个厌恶同性恋的直男,多了个不可能再完整的家庭。汪睿航的父母,凉宫都成了牺牲品。
对于凉宫秦杨更是歉疚,可他也明白汪睿航并不喜欢凉宫。残忍地说,她只是他和汪睿航这场老鹰捉小鸡游戏里的一颗石子,替秦杨暂时挡了侵袭,却不得不献出自己本有的安定和平稳。
秦杨又想到自己的父母。争吵、离婚、逼迫。到今天性格变得阴沉多疑,其实不能完全怪汪睿航,父母也是很大的诱因。
连父母都能在见到的那刻轻易原谅,对汪睿航,实在没必要含着多深的恨意。
这次的DV事件只不过是个导火线,看到的同事就办公室那几个,造不成多么难以挽回的过错,不至于给汪睿航定上怎样不可饶恕的罪。
两人越走越远也跟外界没有多大关系,甚至是找不出可以□裸摆到台面上来解决的问题。
可是……
这么想着,心里又止不住地酸涩难过,秦杨闭上眼睛又缩了回去。
汪睿航也不好受,本来替秦杨做了那些事情后心情是有些微妙的的甜蜜的。还想着即便两人相处很尴尬,偷偷为他做些事情也是好的。
可秦杨那种见了鬼一样的表情还是让他郁结了。
果然是不够啊…
为了隐藏踪迹连车子也没开,汪睿航漫无目的地在小道里走着打发时间。安安静静的,偶尔有几个人声也只是回家吃午饭的通校中学生。
突然眼睛一晃,汪睿航觉得不远处的两个身影有些熟悉。
走近些了仔细看看,居然是自己的学生。两个孩子,一个乖乖的看起来很好学,一个剃了短短的毛寸,清秀可爱。
两人都选修了自己教的社会学,后来机缘巧合地又当了小毛寸的辅导员。
汪睿航记得一向要好的小毛寸和好学生闹不和,都不坐一块儿了好久。小毛寸上几天还莫名其妙短暂失踪,可刚转眼,今天俩人又重归于好了。
还手拉手,巴不得别人看到似的。
同类间的触觉让汪睿航很早就有些怀疑,不过同性恋他已经见怪不怪。对女人再也提不起性趣的他在想念秦杨时还去过GAY吧。虽然最后无功而返,不过总算也见识了真正的GAY是怎么的一个群体。
相对于酒吧的鱼龙混杂,这两个学生实在是很清纯甜蜜的了。
汪睿航贴心地调转方向不被发现,想着绕路走别的道,电话倒是响了。
又是凉宫的,今天不知打来了多少通。
本来她也是个识大体的女人,不会这么穷追猛打。可她家里硬要她回日本的事情一出,教养再好的凉宫都像丢了魂儿似的,一整天都不间断地找汪睿航。
汪睿航眯起眼睛地盯了手机上的号码一会,疲惫地按下了挂断键。
料定凉宫会去学校宿舍,回家又会遭受二老期待的眼神和阵阵叹息,汪睿航觉得烦躁,一下子好像都没地方可去了。
之后凉宫又来了几个电话,还发短信要汪睿航去两人约会时常去的餐厅。
看着屏幕上静静躺着却无比刺眼的“等到你来,老位子。”几个字,汪睿航揉揉皱成一团的眉心,还是去赴了约。
几天没见,凉宫瘦了许多,原本圆润光泽脸也憔悴了。一见到汪睿航便直入主题,和之前那个温顺柔和永远笑盈盈的人相去甚远。
“我买了机票,28号中午飞东京的。”凉宫盯着汪睿航,一眨不眨,“定了两张。”
“……”汪睿航只觉得舌根发苦,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知道凉宫是真想跟了他,也有结婚的意愿。这次要是分开,两人可能就没什么机会了。凉宫这么急疯了似的到处找他,甚至擅自买了两人的机票,无非是想得到一个厮守的承诺。
“我爸那边都弄好了,工作安排在东京市区近郊的一个大学。离家很近,搭地铁坐车都很方便。当然,要是你想买车我们…”
“别说了千雪。”
“我也存了些工资,虽然不多,不过加上大学时攒的压岁钱和兼职挣的,也差不多够了,或者你再加一点…”
汪睿航按住凉宫微颤的手,不忍地正视她:“千雪,对不起。”
“……”凉宫的瞳孔有一瞬间的放大,眼睛也渐渐有些湿润,“汪睿航,我不明白你。”
“对不起。”
抽了张纸巾擦掉快掉下来的液体,凉宫想笑,嘴角却先僵硬了:“你总是这样,没做错事就道歉,像是我误会你似的。”
“……”
“……汪睿航,你爱过我吗?”
汪睿航抬头看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只是满眼歉疚。
“你追我的时候,我们交往的时候,有真的…有一点爱我过吗?”
“……对不起。”
凉宫也沉默下来,低头像是在擦眼泪,又似乎在用指甲反复戳着桌上某条不明显的沟横。
汪睿航安静地低头坐着,凉宫不开口,他也不说话。虽然觉得愧对她,可又没办法补偿。
默默地对坐了良久,桌上的小沟也越挖越深,当指甲终于无法再触动到更深的底部时,凉宫兀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汪睿航。
“你不爱我,也许另有其人。可汪睿航,你最爱的人是你自己。就算对别人再好,你都没法全心全意相信,我们之前…呵,算了,要是不想做孤家寡人的话,你该把爱匀出来点。”
汪睿航看着凉宫故作潇洒却明显打颤着离去的背影,还是难过,觉得对不起她。可心里的某处却不自觉地柔软起来。
这么多年,身边停停走走了许多人,明的暗的也一直被指责不够爱对方。对于那些娇贵的女孩子,汪睿航知道自己给予的实在不多,也没法做到足够。
只有一个人,从来不会让他把爱匀出来,而总是安静地远远看着自己游走花丛,明明难过地要死也不多说一句。哪怕被侵犯被伤害了,只要对待宠物般地稍微安抚几下,还是会轻易就选择原谅。
酸酸涨涨的,清楚那人在躲着自己,心里却瞬间甜蜜地快涌出来。
拦着一个服务员付了帐,跳上一辆的士就赶去了秦杨家。
汪睿航不知道即将面对的是怎样的场景,可能是埋进被子里不愿见他的秦杨,可能是冷淡疏离的秦杨;也不知道这么匆忙地赶到秦杨家后要说什么,能说什么。
可这些现在都阻止不了他,就算做好最坏的被一脚踢出来的准备,汪睿航还是迫不及待想见到秦杨,奉上自己最傻的微笑和快要着起来的、热地放不下的心。
昏昏沉沉埋在被子里,秦杨又睡过去,还做了个冗长的梦。
梦里的自己还是这个样子,汪睿航却一下子矮了许多,怯怯地拉着自己的衣角不放。自己好像很疼爱他,两人相亲相爱的。
小汪睿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