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拉磨小说网 > 魔法玄幻电子书 > 太虚幻境 >

第140章

太虚幻境-第140章

小说: 太虚幻境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家几次三番派人来接她,连谢远之都亲自来找她,她也不肯理会,死也不走。最终还是从窗户翻进小楼二楼的容若心软,下楼开了门,还不及开口打一声招呼,满眼是泪的谢瑶晶已是风一般从他身边冲过,一路飞快上楼,气也不喘一口地直奔到萧遥身边。

可是萧遥眼中却仍然只有怀中冰冷的尸体,对于身外之事,仿佛一无所觉。

谢瑶晶颤抖着想要开口劝说,最后却是未开言,泪先流,只怔怔跪坐在萧遥身旁。

萧遥望着司马芸娘的尸体,欲哭无泪。

她凝望萧遥悲伤的脸,欲劝反泣。

这样的情形,看得容若一阵心酸,不声不响地退了出来。

苏意娘在外间厅堂处接待来客,身边让凝香和侍月帮忙应酬,苏良和赵仪还留在明月居里观察情况,都没有来,容若身边只得性德一人相陪。

容若低声对性德说:「帮我看着他,别让他出事了。」

性德什么也没说,只是无声地点点头。

容若惨然一笑,迈步往前厅而去。

厅里来客众多,纷至沓来,嘴里说的都是些毫无建树的客套话,不冷不热的惋惜,装腔作势的哀叹。

苏意娘哀而不伤地一一应对,凝香、侍月来去奉茶。萧家原本有一个仆妇、一个丫头、两个长随、一个厨娘,被官差盘问了一整天之后,便去忙着挂白幡、置灵堂,全都忙得团团转。

容若心中却觉愤闷无比,斯人已逝,存者独伤,满座衣冠,有几人真心悲叹,那一句句冠冕堂皇的哀叹话语,听来直似一场笑话。

后方小楼,情伤心伤,生不如死;前方厅堂,宾客如云,来往忙碌。隔着一条小小曲径,便如隔着一个世界,隔出了一片真情和一场闹剧,让人只觉荒唐。

厅里忙乱的人无论主客还是仆人,看到了他,有人大声打招呼,有人拱手行礼,容若却再没了应酬的心情,只觉意懒心灰,挥挥手,对苏意娘做了个不必理会自己的手势,转身又出来了。

他一个人,自己跑到厨房,找到了一大壶酒,一仰头,对着喝了一口。

火热的酒下喉,如一把烧红的刀,忽然间在胸中翻搅起来,这莫名的痛楚,让他一仰头,复又大口饮下差不多半瓶酒。

容若不知道自己一个人躲在厨房的角落里到底喝了多久,只知道,当他走出厨房时,天色已是暗沉沉一片。

抬头望天,今夜依然有星有月,有云有风,苍天无觉,可知人间生离死别苦。

小楼那边,只有谢瑶晶时断时续的哭声和劝声。

「萧大哥,求求你,吃点东西吧!」

「萧大哥,你这个样子,芸娘姐姐会难过的。」

「萧大哥……」

容若闭上眼,努力想要抑止住胸间翻涌的悲楚,然后一振臂,跃上厨房旁边的一棵大树。

站在高处遥望,夜深沉时,繁华如斯的济州城,也被吞没在一片可怕的黑暗中,四周暗沉沉一片,只有前方厅堂处,仍有无数光芒和喧哗。

直到这个时候,来吊唁的人居然还没走完。

萧遥的旧身分,司马芸娘的名声,果然影响力不小。

这么快厅堂处已是一片苍凉的白色,遥遥传来念经呢喃之声,真不知道该不该夸苏意娘太能干,应酬之余,竟是将做法事的和尚、道人都已请到了。

想来司马芸娘的后事,有这样聪明能干的人操持,必然风光无比吧!只是这又有什么意思。

容若复又有些讥嘲地笑笑,拿起手里不知第几壶的酒,仰头而饮。

酒渍湿透他的衣襟,酒意染红他的双眸,却仍然没有醉。

明明是酒量不好的人,是否真因为这些日子的应酬来往,练出了好酒量,想醉想忘,想不再面对死亡,不再担忧离人的时候,偏偏醉不了。

夜风乍起,如他此刻翻覆不定的心怀。

当那一声轻柔如水,怅然如风的叹息响起时,容若有一瞬间的恍惚,几乎以为自己真的已经醉去,才在醉里,梦到离人归来,听到那依依叹息。

他猛然一怔,然后,松手。酒壶从他无力的指间跌落。

他在树上跳起来:「谁?」

小楼处有悲伤哭泣,前厅里经文诵成一片,这样的喧哗,却衬得四方寂寂,天地冷冷,看不到别的人影,听不见其他声息。

容若几乎以为,刚才真的只是幻觉,却又不甘心地大叫:「是谁,韵如,是不是你来了?」

除了悲伤的哭泣,和超然的诵经声,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天地苍茫,沉沉黑暗里,看不见未来,看不见希望,看不见玉人。

容若脸色渐渐苍白起来,向前伸出手,对着虚空方向,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却又脸色一变,身子一晃,双手按下胸口,闭上双目,整个人像一片失去依凭的落叶,自树梢跌落向尘埃。

黑暗里一道影子一掠而近,伸手在容若腰间一挽,止住他失控跌落的身体。

容若在同一时间睁目,出手如电,紧紧抱住她,掌中美好的触感,和怀里柔软的身躯,让他心中一阵激动:「韵如,我终于见到你了。」

与此同时,一股强大的力量在胸前猛然爆发出来,痛得他惨叫一声,身不由己往后跌去。

即使痛到这个地步,他那紧抱的手臂竟然不肯松开,这一瞬,他完全没有任何思考能力,只知道,要紧紧拥住那生命中至爱的人,哪怕被人打死了,也不能再松手。

可是那被他抱住的身体,却似忽然间变得滑溜溜完全不受力,像鱼一般从他掌中往外滑。

胸口受击,身不由己往外跌,双臂用力,却抱不住人,狂乱中,他十指乱抓,「嘶嘶」连声地带起大片被撕开的衣裳,往后跌去。

容若被震得飞跌去足足一丈多,后背撞到墙上,一阵剧痛,喉头一甜,几乎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人才跌到地上,跌个灰头土脸,晕沉沉,迷茫茫一片。

他却顾不得伤痛,挣扎着站起,忙乱晃着头,试图让因为被震而晕乱的眼神重新清明过来,似是唯恐这一刻的耽误就让那生命中至爱的女子就此逝去。

「韵如,你别走……」头脑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他已是失声大叫,然后在看清那深夜树下,凝立人影的下一刻,吓得几乎重新一屁股坐到地上:「是你!」

董嫣然一生从不曾狼狈到这个地步。

她年少艺高,当世少有,武功文才,都是上上之选,从不把江湖名利、朝中荣辱放在心上,被君王青眼,宠辱不惊,猎场风云,从容应对,千里暗护,艰辛受尽,同样不放在心上。

原以为,这一颗心安然如水,静对日升月落,任人事浮沉,也不会有动摇之日,没想到,生平第一次情绪失控,只是因为一个相貌平凡,武功低劣,才智也未必见佳的男子,半醉佯狂的一抱。

对于他,她从无好感。

任他泼天富贵,至尊之位,在她眼中,一如草芥。

猎场相救,一路守护,不过是为父亲请托,她的心,从来只有明山秀水,万里长风,世间英才无数,也不曾留驻心间。更何况,容若如此平凡人物,纵然戴着皇帝的光环,对她,也如水过无痕,根本不能对她的心灵有任何影响。

一路行来,一路远远观望,看他嘻闹,看他玩笑。看得出他的武功悟性才智和他的容貌都不过平平而已,对他的感觉,也只有一个「平」字罢了。

就算是当日与楚韵如私语交谈,对于楚韵如的执爱略有不解,但对容若的感觉,也还是平淡如常,并不会因为楚韵如而对容若更加注意。

一直以来,只是冷眼旁观,什么行刺暗杀,什么明争暗斗,什么阴谋陷阱,她都不曾在意,就算一路明里暗里,发现了许多人、许多事,只要不伤到容若的性命,她都谨守着不插手,不出面的原则。

容若从树上跌下来,明明不会有性命之忧,她却偏偏现了身,出了手。

那一瞬间的不忍从何而来,那一瞬间的冲动,简直已不似她董嫣然。

或许只是长时间的悄悄追随,遥遥看着一位帝王与身边的丫鬟下人,打闹无忌,多年轻淡自持的心,在不知不觉中,也略略沾染了红尘。

或许是看他以帝王之尊,却执着地在意每一个人的生死,不顾一切地陷进一场场莫名的争斗里,只为了保护一些,本来就争强斗狠,并不把性命当回事的人,茫然不解中,却又觉得有些隐隐的宽怀。

或许是看一个可以拥尽天下美女的男子,执着的寻觅,深切的痛楚,不悔的真心,略略牵动了只有女儿家才会有的一缕柔肠,一点怜惜。

或许,只是因为,今夜,月儿太明亮,晚风太柔和,或许,只是因他树头狂饮那一瞬的悲凉,引发她一刹那的动摇,在不知不觉间,一丝轻微的叹息,换来他执着的呼唤,失控的坠落,让她莫名地心肠一软,一路相随以来,第一次现身在他面前,伸手一扶。

那一刻,仅仅只是不忍他跌落树下,那一瞬,根本没有思考任何别的事。

在以后的漫长岁月,忆起那一夜,那一刻,总是刻骨铭心,仍然不知道,对那忽然间跃出的一次伸手,是无悔,还是后悔。

但是,在当时,在那个夜晚,她仍然还只是一笑嫣然,身怀绝世之艺,淡看风起云涌的女子,纵然是伸手相扶,也只为一时不忍。

然后这一次的不忍,却惹来那男子激烈到极点的拥抱。

她伸手去扶他,手还挽在他的腰上,人还并肩于半空,还不及有任何动作,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一身绝艺不及施展,一生清淡,生平第一次,与男子如此肌肤相贴,近得可以感觉到彼此身体的温度。

所有的定力,所有的淡漠,化成一瞬的愤怒与无措。

她几乎想也不想,一掌拍向容若的胸膛。

如果不是最后一瞬,她想起容若皇帝的身分,临时收回九成力量,容若当场就要被她打死。

纵然如此,容若还是被打得往后飞跌。

容若下意识抓紧她,她却在同时施展卸字诀,轻易从容若怀中脱身。

唯一没有想到的是容若的指甲简直比女人还锋利,情急间,双手乱抓,竟把她的衣衫整个撕破了。

她的绝世武功,她的不俗才智,她的非凡学识,通通化成云烟,消得一干二净,只觉怒气升腾,羞愤已极,可唯一能做的,却也只是像任何普通女子一般,伸手护住忽然间裸露出来的胸膛,愤愤瞪着容若,如果不是这时动手不便,她就一剑把容若宰了,才不管他是不是皇帝。

第二章 嫣然美姝

容若半是酒醉,半是思念,半是悲伤,半是受伤,直到这时,才摇摇晃晃站好,等到真正看清董嫣然时,全身一颤,什么酒意都飞走了,立刻恢复了十二万分的清醒。

「天啊!是你?」

这样的不可置信,又震惊莫名。

这是容若第三次见到董嫣然。

初次相会,长街救美,只以为她是普通美貌女子,清雅娇柔,望之生怜。叫他一时热血激荡,头脑发热,不知死活地跑出来,挺身相护。

二次相会,大猎之时,初时柔美依旧,倏然英风四射,绝世的武功,绝世的锋芒,足以让所有男子倾心折服,奈何那时,他一心一意都在楚韵如身上,纵是九天仙女现世,也不会再有力气去注意了。

而今月下相逢,他一心思恋着不告而别的妻子,甚至故意跌落树下,引她现身,全力拉住,却哪知一时认错,再抬头时,又见满眼月华。

月在天边,但董嫣然如水明眸,傲雪霜华,竟是比月色还皎洁,比月光还耀眼。偏又粉面含怒,清眸带恨,又给她欺霜傲雪的容色里,另添了一种别样的嫣红。

纵是容若已见多绝色,又心有所属,这月下的一凝眸,竟也是再一次,结结实实地惊了一个大大的艳。

他先是震惊,后是惊艳,再是惊乱,双手无意识地乱挥:「你,怎么是你……」

这一挥手,被他撕破的衣襟,更是漫天飞舞。

董嫣然看得几乎没气晕过去,这男人如此做为,简直就似专门要刺激她一般。

容若一挥手,忽然感觉手上有东西,一低头,凝神看去,原来是被他撕下来的衣襟,再抬头,直到这时,人才从刚才的震惊中醒过来,这才清醒地看到董嫣然雪一般的肌肤,在如许月色下,几乎有一种隐隐的光泽。

自胸而上的衣服全被撕下来,累得她一双纤手,无措地掩在胸前,却又掩不尽那无穷的曼妙之美,更显得双肩柔美,纤滑如雪。

只要是男人,见了此等情形,没有不受震动的。

容若无意识地后退一步,只觉让人当胸打了一拳一般,一时间竟忘了呼吸。

董嫣然也是满面通红,什么高手风范,通通丢到爪哇国,羞恼至极,也更加惊慌失措。

容若一怔之后,脸也红了起来,简直像要滴出血来一般,人也一跃而起,直扑向董嫣然。

董嫣然俏脸一变,明眸中射出凌厉的光芒,双手犹自掩在胸前,人却飘飘跃起,衣带曼然,裙角飘飘,纤足隐在裙影中,对着容若踢过去。

这一记普通的裙里脚,由她施出来,竟带出一缕�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5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