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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太虚幻境-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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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为官府早有严令,只能按官方规定的价格销售这些必需品,而任凭商人自己定价的话,只怕,引发的恐慌和动乱,可能更严重。

米和盐没有涨价,多多少少安定了一点百姓的心。但是,大部分百姓仍然做着逃亡的准备。

米盐虽然被规定了价格,不能随便涨,可是,包扎行李的绳子,却比以前涨了十倍不止的价格。还有牛车、板车的售价和租价也在上涨,就连草鞋,都比过去矜贵了不少。

等官府注意到这方面的问题,派人加以控制时,飞涨上去的价格,已经没有办法再降下来了。

再加上,商人们虽然也出钱出力,承受了许多损失来支援官府,但暗中,转移财产、商品,准备逃离的工作,却做得比谁都积极。这些小动作,被普通百姓察觉,看到大人物们也准备逃走,百姓心中的惶恐更是倍增。

官府为了不让百姓慌乱逃离,造成可怕的混乱,因而不战自溃,派兵阻止想要拖儿带女,携全部财产离开的百姓,与百姓也时常产生冲突。

就算容若天性再怎么乐观开朗,目睹这一切,也不免心情沉重。

一个如此繁华的城市,要经营建设成这样,需要当政者的多少清廉治理、多少努力建设,又需要百姓的多少心血投注,可是,要摧毁,却只需要暴力的轻轻一击。

为什么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如此容易被毁坏,为什么人类喜欢杀戮和破坏,永远胜过建设呢?

沉重的心情,使他的脸色也一片沉郁。

跟随在他身旁的肖莺儿低声唤:「主上。」

容若摇摇头:「我没事。」他略略振作了一下精神,迈步走向街旁的烟雨楼。

烟雨楼,济州第一名楼,客来如云,热闹非凡,楼上雅间出入的全是济州的名流,楼下亦是宾客不绝,从来没有过冷场的时候。

可是今天,偌大烟雨楼,楼上的伙计,懒洋洋没精没神,根本没有贵客可侍候,楼下空荡荡的店堂,只有零落的两三个客人,在角落里,压低了声音,议论着什么。

想起初入济州城时,烟雨楼中的一派热闹,让人倍觉怅然。

往日里来了客人,忙都忙不过来的烟雨楼,今儿容若一进门,就有四五个闲得发慌的伙计围过来,一迭连声地叫:「容公子。」

容若却只摇摇头,信步上了楼,随便挑了当日他初来济州,第一次进烟雨楼,所选的雅间,漫步而入。

肖莺儿在外头塞了锭银子给伙计:「不用服侍了,公子只想上来坐坐罢了。」

伙计们听话地退出去,肖莺儿轻轻关上房门,让容若一个人,安安静静,凭栏而坐。

雅间东西两面,各自开了窗。西面的窗对着月影湖,往日里画舫如云,游人不绝,丝竹之声,不绝于耳。今日却冷冷清清,但见满湖寂寂,残荷照影,几艘画舫孤零零在湖上飘泊,却看不到半个人影,一丝欢声。

想起当日死于画舫之上的司马芸娘,容若心中就是一痛,胸中愤郁难舒,耳旁又听到喝骂之声、哀叫之声,不断自外传来。

容若微一皱眉,移步到东面窗前,探首下望。

大街上一队官兵,正押着几个人从烟雨楼下走过。

那几个被捆绑的犯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居然还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穿着普通的布服,很明显只是平常百姓。

容若心知,必又是想合家逃离的百姓,被官兵捉起来了,眉头不觉深皱。

下面被绑着的一个妇人,因走得稍慢,被军士一推,身不由己,往前跌去。

官兵毫不怜惜地一脚踢过去:「起来,他妈的,咱们随时准备拚死拚活,你们就一心想逃。」

「官爷,饶了她吧!」在妇人身边的丈夫连忙拦到妻子身边,想要保护亲人。

这样的行为,明显激怒了官兵,四五个官兵毫不犹豫用长枪的枪柄,对他们狠狠戳过去。

容若再也忍受不住,在窗前大喝一声:「住手!」

几个官兵闻声抬头,皆是一怔:「容公子。」

容若索性伸手在窗沿一按,借力自窗口一掠而出,飘然落到大街上,正挡住这一队官兵的去路:「他们害怕战乱,想要逃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何必要这样苛待他们。」

容若的身分虽未公开,但人人都知道他是位贵人,而今又掌握了日月堂,谁敢对他无礼。

一员小小的伍长,上前施礼:「公子,将军有令,为防止百姓私逃成风,引发混乱,所有意图合家私逃者,都要抓来游街示众。」

容若怒道:「官兵是为了保家卫国、护卫百姓而存在,你们的工作不是压迫畏惧战乱的百姓。」

「容公子,你无官一身轻,自然大仁大义,你可知而今济州处于危难之中,人心稍有浮动,则城池不保,到那时,你的仁义,又有什么用。」冷漠的声音,伴着清晰的马蹄声渐渐逼近,正是如今济州城内,权力最大的守将齐云龙。

他还是一身明盔亮甲,骑着高头大马,逆着阳光,居高临下地俯视容若。

虽然陆道静一再提醒过齐云龙,容若身分不同寻常,虽然容若如今手握日月堂,要保济州安宁,同样需要容若的支持,但齐云龙似是仍耿耿于当日烟雨楼结下的小小仇怨,看容若似有一万二千个不顺眼。

容若倒也不惧他这威风凛凛的样子,抬头望向高坐马上的将军:「民心的凝聚,靠的是守将的能力、地方官的施政,只要你们能给他们信心,只要你们能切实地铲除叛军,护国卫民,百姓只会全力支持你们,而绝不会逃离。可是你看看,你们现在都在干什么?叛军在前方做乱,你们召诸郡之军,征民家壮丁,收富商之财,取民间铁器,却只专注于城墙要不要维修,护沟有没有问题。为什么不乘叛党羽翼未丰时,诸路并进,一举而歼。你们这样闹得全城上下整日惶惶,不能安抚百姓惊畏,却要用刀剑欺凌无助百姓,真是枉负了你七尺之躯,堂堂丈夫。」

齐云龙脸上怒色渐浓,右手不知不觉按向腰间佩剑。

「主上。」清柔的呼唤声中,肖莺儿亦自烟雨楼的二楼一跃而下,轻轻盈盈站在容若身旁。同一时间,四道人影,自烟雨楼大门一掠而出,亦护在容若四周。

虽然以肖莺儿为首的五名日月堂弟子,神色都恭敬得很,仿佛只是像平时一样随侍在容若身边,但所站的角度、行礼的姿势,无不保持在遇到袭击时,可以在第一时间,发动反击的最佳姿态。

齐云龙眼中异色一闪而逝,最终笑了一笑:「罢了,看在我们很快就是亲戚的份上,就给容公子一个面子。」

他将手微微一挥:「放他们去吧!只是今后,不得再私自逃离。」

官兵们应声解开几个人的绳索。几个可怜人,脸色灰败,抖抖索索,一会儿对着齐云龙磕头,一会儿对着容若下跪,结结巴巴地说些感恩戴德的话。

容若心中难过,轻声道:「你们别磕头了,快快去吧!」

这时,几个人才敢站起来,彼此扶持着,快快跑走。

容若这才回眸去看齐云龙:「齐将军,你说亲戚之事,从何而来?」

齐云龙笑道:「容公子,你不知道吗?今天一大早,你三哥就亲自去见我师父,向他正式提亲。你的三哥若成了我师妹的丈夫,咱们自然也就沾亲带故了。」

自从当日萧远莫名其妙答应了柳非烟的婚事,明显表现出极不乐意的态度,整日去吃喝玩乐,尽兴去做些伤风败行之事。奈何柳非烟仗着苍道盟的势力,竟压得满济州操风月行当的人,没有一个敢接待萧远,让素来荒淫胡闹的萧远受尽冷落。而柳非烟竟只是笑吟吟整日跟着萧远,看他一次次碰壁,弄得灰头土脸。

以往柳非烟与萧远相争,常常吃亏。但如今她受过打击,对人生的看法与过去早就不同,也不再受礼法拘束。萧远骂她,她可以含笑而对,萧远要动手和她打,只要她不气急败坏,失去镇定,也绝不会落在下风。

几番交手下来,倒令得萧远吃尽苦头。虽说他还一直咬着牙说誓死不会娶这个女人,但容若早料定了,这不过是负隅顽抗,撑不了多久,迟早要屈服的。不过,容若也没想到,萧远竟这样爽快,不声不响,就真的跑去柳清扬那里提亲了。忽然听到这消息,容若不免一怔。

齐云龙却是一声长笑:「容公子,等着大喜的日子,我必在酒宴上敬你一杯。」说着重重一鞭打下去,胯下骏马发出一声长嘶,飞奔而去,马蹄扬起的灰尘,理所当然落了容若一身。

肖莺儿低低惊呼了一声,忙快步过来,为容若掸衣拂尘:「真是无礼的家伙,主上不要生气。」

容若竟是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只是若有所思地皱着眉,等肖莺儿叫了七八声,这才回过神来,一抬头,四下一张望,却见长街寂寂,官兵早已不见,而百姓也是个个躲在家门里,谁也不敢探一下头。

容若心中叹息一声,低声吩咐:「莺儿,立刻传讯出去,我要知道萧远去找柳清扬,到底都谈了些什么。」

「是。」

「萧遥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还是和以前一样,动作频频,整天都闲不下来,和济州城有势力的人士,来往越发频繁,谢瑶晶还是时时跟在他身边,嘘寒问暖,十分关怀。」

容若觉得手心有些冷,轻轻问:「杀司马芸娘的凶手还是没有查到?」

肖莺儿垂下头:「是属下们无能。」

容若轻轻闭上眼,声音轻若微风:「在明月居连续行凶的凶手,刺死你故主的仇人,还有当日对我行刺的内幕,你们仍然查不出来,对吗?」

肖莺儿一屈膝跪了下去:「主上,本门已经倾全力探查,只是如今战乱将至,各种消息过于纷乱,各方势力忙于活动,而日月堂的主力又已调去查探最新的战报,所以……」

容若摆摆手,止住她的话头,伸手将她扶起来,眼神深深凝视她:「我是可以相信你的,对不对?」

肖莺儿心中一凛,不知为什么,望着容若深刻却仍清澈的眼神,怔了一怔,才轻轻答:「是的。」

容若笑笑,放手:「那就不用再多说了,你只管全力派人查探,我等你的消息就是。」

他挥挥手,像是要挥开所有的烦恼疑虑,只淡淡道:「现在,我们先回去吧!也该去看看性德了,这些天他好多了,估计过不多久,就可以复元了。」

第二章 挤提风波

性德的身体的确渐渐休养得好起来了,不再整天躺在床上,有时也出来,在阳光下闲闲漫步。只是赵仪还是紧跟在他身旁,以防止任何意外发生,容若也断然不许他再跟随自己出去。所以性德目前的生活,虽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让人服侍得无比周到,但也有点儿像在变相坐牢。

好在性德不会有普通人的烦躁激进情绪,纵然在如此纷乱的局势下,他也保持着安然不变的心境。

见到容若大步进了后院,性德淡淡笑了一笑,转身回了厅,不等跟进来的容若坐下,信手把一杯茶放在他面前:「润润喉再说吧!」

也许是因为这段时间身体过于软弱,日日受到容若和赵仪细心至极的招待,让他真正感受到一个普通人接受亲人、朋友关怀的心境,他竟然也肯常常露出笑容,虽然笑意总是淡的。

容若端起杯子,把个价格贵得离谱的梦雾茶一口气喝干,真个如牛饮一般。

「你怎么知道我有话想说?」

性德微微扬眉,过于人性化地,悠悠然道:「你没有话说吗?」

对于这个太虚世界中,最了解自己的伙伴,容若有些无奈地叹口气:「萧远终于去求亲了。」

「你不是一直希望这样吗?你希望他能追求爱情,他可以幸福,可以忘记仇恨。」

容若苦笑一声:「我是希望如此,但是……」

他长长一叹,忽然改了话题:「齐云龙好像一直看我不顺眼,现在,他可是济州城最有权力的人,如果我……」

「错了。济州最有权力的人,不是他。」性德淡淡道:「齐云龙是济州将军,如今处在战时,将军掌攻守全权,但是具有最大影响力的人,并不是他。济州军队,所有的上层将军,十中有八,是苍道盟弟子。济州治下,各乡县民团、军队的领队人物,全是苍道盟弟子。济州附近,诸郡诸城,将领中,十有五六,是苍道盟弟子。而今诸郡军力,自然地以济州为中心聚拢,并不只是因为济州的财富,而是……」

「因为柳清扬。」容若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到胸口的沉重,干笑一声:「看来,这个时候,萧远去向柳清扬求亲,真求得及时。」

「至少这个时候,柳清扬在明处,对官方,对所有人的表态,都是全力支持朝廷剿贼的。」性德淡淡道。

容若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我问过凝香和侍月,她们已经有近半个月没有接到上面的指示了,她们的密报也一直递不出去。你说,是不是所有的通讯都已经被这次突然而起的叛乱,还有被截断的水路、陆路给封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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