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黑暗教父-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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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克呆呆看着眼前的报纸，十字架深深扎入手心。
“如果我已被主抛弃，为何还要祈祷？”布莱克茫然的靠在身后的墙上，低着头流下眼泪，“为何还要祈祷……”他喃喃道。
“先生，您不舒服吗？”一个清脆的童声响起。
布莱克怔然抬起头，一个小女孩正关切的看着他，柔软的红发搭在她肩上，湖水绿的大眼睛中倒映着布莱克落魄的形象——雨水冲掉了他的血迹，他现在像个生病的流浪汉。
布莱克张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已经嘶哑的说不出话来。
“萝丽塔，你在干什么？别和乱七八糟的人讲话！”
“我就来，妈妈，就来！”女孩担心的看了看布莱克，“给您，愿主保佑您！”一个软绵绵的东西被塞进了他的手掌，女孩转身离开了。
布莱克低头看看手中的糖果，笑了。
下午的太阳照到这个小巷子时，垃圾堆旁边只留下了一条染血的银色十字架。
“既然主不眷顾我，就让我堕入黑暗吧！”
外公去世后，布莱克终于还是设法到了中国，在那里，他有了新的生活，新的学习，他一直想着回意大利，还有那个天使般的小女孩——萝丽塔。
那一年，他二十五岁，萝丽塔十岁。
×××××
中国之行三年后，他又回到了当初他离开的地方，看着物是人非的城市，布莱克决定一切从头开始。他试图找萝丽塔向她表示感谢，却始终没找到。
那一年他二十八岁，萝丽塔十三岁。
五年后，布莱克成立了BLACK组织，收复了外公的一半领土，
那年他三十三岁，因为太忙，他只偶尔想起萝丽塔。
再五年后，布莱克的BLACK组织收复了外公的全部领土，并把参与那次械斗、背叛、谋杀的凶手一一揪出来，布莱克把他们分别带到外公、爱德华神父、比利大叔丧生的地方，用当初他们对待布莱克亲人的方式处决了他们，然后把那些人的尸体装在一艘船上，引爆。
那年他三十八岁，已经有了很多漂亮的情人，他已经不记得萝丽塔了。
在这之后又五年，他控制了意大利北部大多数黑帮，已经有人称他为教父了。他的情人多不胜数，四十三岁的布莱克已经可以用一个眼神就让人噤若寒蝉。
虽然他有那么多情人，他却没有自己的孩子，有很多有潜力的青年愿成为他的养子或教子，有的已经把自己当作下一任教父的人选，他们暗自用自己的方式替教父筛选着情人，努力保证自己没有正统的继承人对手，布莱克对此睁只眼闭只眼，因为他并不在意自己的后裔。
“恶魔不需要血统继承，只需要灵魂契合！”布莱克是这么认为。
直到有一天，他又听到一个动听的声音，看到一个红发绿眼的姑娘正和一个英俊的青年走进餐厅，他觉得那小伙子有些眼熟。
“努，他是谁？”坐在高级餐厅里的布莱克，“我觉得我在哪里看过他。”
那个最得力的养子恭谨的低下头，在他耳边小声的说。“南部老杰克的养子杰弗，负责俄罗斯的皮肉生意，那小子喜欢红发姑娘，他在多米里克议员的生日晚会上露过面，听说他和议员的儿子迈克是死党。”
“唔……那姑娘是他的新相好？”布莱克摸摸下巴，觉得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田。
“您需要我进一步调查吗？”
“嗯，没必要！”
布莱克起身离去，却在经过那对小情人的时候放慢脚步，他听见那个小白脸正在恭维那姑娘：“萝丽塔，我有没有说过你的眼睛像翡翠？”
布莱克顿了顿，没有回头，径直走出了餐厅。
“我要那姑娘！”坐上车的瞬间，他对身边的养子小声发令，“我要那姑娘。”他低声再次重复。
那一年，布莱克四十三岁，萝丽塔二十八岁。
那一年，布莱克统一了意大利的南北势力，开始发展跨国公司。
三年后，布莱克举行盛大婚礼，迎娶了萝丽塔。
三年里，布莱克再也没有找过其他情人，他宣布他将在所有养子和教子中选择一个人继承他的位置，然后BLACK内部开展了轰轰烈烈的竞争，其结果是BLACK的黑暗帝国版图前所未有的扩张。
之后两年，老布莱克安心退居幕后，但是谁都不敢忽视他的影响力，直至老布莱克死于萝丽塔之手。
与我为契
汤姆·里德尔嘴角抽搐的看着玻璃那边一张张排得整整齐齐的病床。
“这就是你给我提供的生命力？”“稚嫩”的黑魔王厉声喝到。
“怎么，你不满意？”布莱克挑挑眉。
“你看看，多么温顺多么平和的生命力，不用夺魂咒，他们的生命力是开放的，你怎么吸取，他们也不会反抗，就算吸过头死掉了，也没人会发现！”布莱克得意的说。
“你在开玩笑，布莱克，他们都是什么，一群麻瓜，不是垂死者就是植物人。巫师呢？你难道就找不到一个巫师？纯血的难找就算了，混血或者泥巴种呢？你就这么点能耐？”汤姆气急败坏的说。
“啧啧啧，你的口味可真挑剔，汤姆！”布莱克摇摇食指，一脸不赞同的说，“所以说伏地魔大人的追随者越来越少，你太浪费了，小鬼！”
布莱克退后随意的坐在一张桌子边上，伸出左手食指，一个绿莹莹的六位数出现在左手食指上方。
“喏，这是巫师的数量！”布莱克示意。
接着他又举起右手食指，一个红彤彤的十位数出现在右手食指上方，“而这，是麻瓜的数量！”
他努努嘴，然后两个食指上方的数字开始变化，左手这边绿色的数字，明显比右手这边的红色数字转得慢了不止一个节拍，“而这，是每秒钟巫师和麻瓜诞生和死亡的数量，你看出来些什么吗？斯莱特林的小鬼！”
汤姆严肃的看着闪亮的数字，语气稍微缓和，“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这群麻瓜的生命力不能给我提供魔力，你难道想让我变成哑炮？”
“放心，接下来我带你参观的地方，你得买门票，来，汤姆，在这张协议上签字！”布莱克突然掏出一张黑色的样式古老的卷轴。
“这是什么？”汤姆感兴趣的接过卷轴——【仅以（请填写你的姓名）之名发誓，为我所看到的一切保密，否则灵魂受此协议奴役。】
“一份保密协议，干嘛这么麻烦，找个你信任的巫师，三角‘赤胆忠心’咒不行吗？”汤姆撇撇嘴。
“不，这份协议可不只针对人类或人类的灵魂，汤姆，它有非常可靠的第三方担保。”布莱克微笑着说。
“魔法生物契约？”汤姆把契约纸张翻来覆去看了看，扯了扯，“我在霍格瓦茨的**区看到过这种契约的介绍，听说是恶魔契约，但没人见过。”
汤姆正准备拿魔咒试试的时候，终于看不下去的布莱克轻蔑的说，“别试了，纸张是人皮和魔法植物的纤维做的，字体是古代魔纹绘制的，每个签订的人或生物都能从上面看到自己认得的文字，没有文字的智慧生物则听到自己听得懂的声音，这份卷轴对任何魔咒免疫。”
“布莱克家的收藏？”汤姆爱不释手的查看。
“你签了它，它就是你的了，想怎么研究都成！”布莱克不耐烦的说。
“好吧！用什么签，羽毛笔还是魔杖？”汤姆爽快的说。
“用灵魂，汤姆！”布莱克笑了，“将手按在签名处，大声说‘以我汤姆·里德尔’之名同意遵守保密协议。”
“为什么不是‘以伏地魔’之名？”汤姆不满意的说。
“因为你现在的灵魂状态还不是完整的，当你成为真正的伏地魔时，协议会显示你所想要的名字！”布莱克意味深长的说。
汤姆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的卷轴，终于下定决心。
“以我汤姆·里德尔之名同意遵守保密协议。”遵照嘱咐他大声说完，只觉得一种发自灵魂的颤抖，然后他手中的黑色卷轴渐渐变得透明，渗入到他的灵魂深处。
年轻的伏地魔感到自己的一部分似乎离去了，而又有新的东西融入了进来。
“那是什么？”他迷惘的说。
“地狱之门开启的声音！”布莱克看着一股黑色的力量标记了汤姆·里德尔的灵魂，面带怀念的回答。
×××××
布莱克带着日记本幻影移行到一个阴森的洞穴。
汤姆·里德尔在第一时间注意到洞穴正中那棵缠满黑色藤蔓的血红色枯木。
洞穴正中，上方直通外面的某处，一注淡银色的光从那里撒下来，隐约可见一些粉末状五颜六色的亮点，那些亮点纷纷落在血红色的枯木枝桠和枝桠上缠着的藤蔓上。
枯木的根系牢牢扎在洞穴底部的岩石上，样子好像一个努力挣扎的怪物，汤姆听到洞穴里有清晰的水滴声，但是洞穴是干燥的，空气中带着一种火烧灼的味道。
“这是什么魔法植物？”汤姆围着枯木仔细打量。
“亡灵之树和魔鬼藤。”布莱克靠近那树，深情的望着它。
汤姆盯着丑陋的枯木，“我认得魔鬼藤，‘烈火熊熊’就能毁灭的东西，我看这株不像，而且这树好像快死了……。”
“不，你知道那些只是幼仔或是杂种，这株是真正的魔鬼藤，纯种。”布莱克着迷的把耳朵贴在树身，“嘘……听听，多么动听的声音。”
汤姆嫌恶的看着布莱克的样子，最终还是勉强靠近那枯木，把耳朵贴上去。
“啊！”汤姆惊讶的跳开，他听到树身里传来无数的哀嚎和尖叫，声道之大简直能震破耳膜，只一会儿功夫，他仿佛感到灵魂都在战栗，但是耳朵离开枯木，就一点也听不到了。
转头看看布莱克，他竟然一脸陶醉的舍不得把耳朵移开。
布莱克听了好一会儿，才在汤姆古怪的打量中恋恋不舍的移开。
“这又是布莱克家的珍藏？”汤姆讥讽的说，“我不得不说布莱克的审美水平有待提高。”
“那是你没看到过它辉煌时候的样子，”布莱克怀念的说，“亡灵之树和魔鬼藤是共生魔法生物，请注意，是生物，据说究级体的它们能覆盖地心，把整个星球变成恶魔的心脏。”
“据说？那么说你没见过究级体了？”
“我渴望见到，但是恐怕我这一世是见不到了。”布莱克慢慢用手抚摸着魔鬼藤，那植物居然配合着发出一声叹息。
“它是有意识的？”汤姆警惕的退后一步。
“它们都是有意识的，初级的亡灵之树可以将亡灵转化为魔力，魔鬼藤能够捕捉它所需要的生物灵魂，它们在一起能够构建基础魔力网；升级后亡灵之树能沟通异次空间，魔鬼藤能捕捉异次空间生物，既可以做肥料，也可以奴役那些生物；究级体的我刚才介绍过了。”
“我没在哪本书上见过这怪物。”汤姆皱皱眉。
“不，你见过的，打人柳是亡灵之树的变种，普通意义上的魔鬼藤是纯种魔鬼藤的杂交。不过，纯种的亡灵之树和魔鬼藤，你的确是第一次见到，因为它们本来不该存在于这世上。”
“那布莱克家族怎么获得它们的？”汤姆感兴趣的问。
“不是布莱克家族，是我，老布莱克召唤它们的。”布莱克抱着双臂，靠向背后的树身，魔鬼藤为他搭起一把椅子，让布莱克稳稳坐在上面。
“召唤，很有意思的词，如果我记得不错，召唤师是梅林时代的一种职业，强大的贵族巫师，中世纪以后就绝种了，原因是魔法生物战争，这场战争导致巫师和黑暗议会避世，欧洲死了2/3的人，麻瓜以为是黑死病的影响……哼，那是个巫师界由盛转衰的时代。”
汤姆背着手，仔细打量了一下布莱克，“那么说，是你的血统觉醒了，我不知道布莱克家族有召唤师的血统，否则我会更加谨慎的对待你们家族。”汤姆微微颔首以示敬意。
“召唤是一种能力而不是职业……”布莱克淡淡的说，“有能力召唤魔界生物的血统非常稀有，恰巧布莱克就是其中一个，麻瓜教廷称我们为异端、恶魔之子、撒旦代言人，显然历史还是保留了一些真相。对于巫师而言，名字是有魔力的，我想这一点你深有体会，布莱克就是黑暗，而我，作为现存布莱克的族长，就是黑暗的代言人。”
就在布莱克话语落幕的瞬间，汤姆感到面前的人似乎和身后的魔物成为一体，一种令人灵魂畏惧的力量充斥整个空间。
“所以，与我签订契约，就是把灵魂交给恶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