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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说好的弟弟呢-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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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熠似乎还有点儿不死心:“我的意思是,我和你一样,我也……我也不喜欢女的。”
  韩以诺那点儿笑容都收回去了,项熠每次一击必中都戳到他挺隐私的地方,这种感觉很不好,让他下意识就犀利了起来:“大哥,你这是几个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和你抱头痛哭唱首《相见恨晚》啊还是怎么着?”
  项熠也皱了皱眉有点不高兴:“你犯得着这么说话么?我也没什么恶意,就是问问。”
  “你没什么恶意这问题都牛逼成这样了,你要是再有点儿恶意我都得被你戳死了。”韩以诺从桌子上直起身,重新转身坐回凳子,“你喜欢你的,我喜欢我的,咱俩能和平共处,互不干涉内政吗?你不就是问问么,我现在已经解答你的问题了,能让我安心看电影了吧。”
  项熠咬了咬嘴唇,慢慢转身回到自己的桌边。
  韩以诺重新把电影打开,但是看了半天也没看进去,本来那点儿即将见到严冬棋的喜悦被项熠的一通问搞得烟消云散。
  喜欢男人怎么了?
  烦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随便提两句大学生活和大学舍友。没什么特别有意思的。十一挺天时地利的,不然就告白吧?

☆、婚宴

  放假前一天,早上的课还有最后半节,是中国近代史。讲课的是个老教授,每讲一句话尾音能拖个半分钟,老给人一种开十几届几中全会的意思,庄严的不行。
  坐在旁边的吕轻鸿睡得丧心病狂,一半脸压在书上,还打着不太明显的呼噜。
  前排几个女生老是一边笑一边回头看这货销魂的睡姿。
  韩以诺正准备也跟着吕大队一起去围殴一会儿周公,手机突然在桌面上震了起来。
  是严冬棋。
  他那点儿本来就只有一眯眯的困意立马烟消云散,抓着手机窝到桌子底下接了:“哥,你到了?”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顿了一下,接着用一种非常不确定的抱歉的声音:“对不起啊,哥是不是打扰你上厕所了?”
  韩以诺挺无奈:“我上课呢,这会儿钻桌子底下腰都快折成两截儿了。”
  严冬棋在电话里乐了一阵儿:“行吧,那你上课吧。我在你们学校门口等你。”
  韩以诺正准备挂电话,又听严冬棋补了一句:“叫上你舍友,这都到饭点儿了,我请他们吃个饭。”
  “吃什么啊?让他们吃食堂不就完了。”韩以诺有点儿不乐意,他这么长时间没见到严冬棋了,不大愿意旁边儿还带着别人。
  严冬棋“啧”了一声:“哪儿那么多废话,叫你叫你就叫,上课吧。”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韩以诺把手机扔回桌子上,拍了拍坐在旁边的项熠:“中午咱出去吃个饭,我哥来了。”
  从上次把喜欢男人不喜欢大姑娘这事说穿之后,俩人关系一直挺淡的。韩以诺看得出项熠挺想缓和一下这种要尴尬不尴尬的关系,但是他自个儿就是懒得搭理他。
  所以这会儿他主动和项熠说话的时候,小伙儿明显挺惊讶,愣了一下之后笑了笑:“行啊。”
  还没轮的上给隔了一个座的路飞打招呼,下课铃就响了。明明之前睡得直打呼的吕大队腾地一下带着一阵风坐了起来:“点名了吗?”
  “点个屁,都下课了。您这睡的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能听见点名?”路飞慢腾腾的把文具袋扔进单肩书包里,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走吧,吃饭去。”
  “别介,我哥中午接我回家,说请你们吃饭。走吧,他学校门口等着呢。”
  吕轻鸿立马把脑袋转了过来,露出压成半边儿红色的阴阳脸:“那敢情好,改善伙食了。”
  四个人说着话往校门口走,韩以诺一直心不在焉的应和几句,伸长了脖子往校门口看。
  然后隔了老远就看到了严冬棋那辆在阳光底下泛着炫酷光泽的深紫色路虎极光。
  严冬棋面向学校靠在车门上,手里拿着只手机一上一下的抛着玩。
  九.十月份的天气挺好,颇有点儿秋高气爽的意思。严冬棋穿了件白色衬衣,袖子挽到小臂,一条近乎于白色的浅蓝牛仔裤,上面还七零八落的带着破洞,一双白色深红边儿经典ALL STAR。还带着副装逼气质高达百分之三百的咖色墨镜。
  这男人光站在那儿就是一道风景,周围来来回回的人都乐意往他身上多瞟几眼。
  严冬棋整个人洋溢的青春时尚气息让剩下仨人看得目瞪口呆。
  韩以诺挺兴奋,隔了老远就喊了句:“哥!”
  中午刚放学,进进出出的学生挺多,听这么气沉丹田的一声吼,纷纷扭头看他。韩以诺也不以为意,抬高胳膊冲严冬棋挥了两下。
  站在门口的男人微微起身站直,也稍微抬了抬胳膊朝他招了招手。
  “卧槽?韩以诺,你哥?”路飞看得挺愣,韩以诺的声音飘出去半天才惊讶的开口。
  韩以诺听着他这个语气心里特别舒爽,比夸他还让他高兴:“那必须。”
  吕轻鸿看了看站在门口的男人有歪着脑袋看了看韩以诺:“你家基因有点儿好啊兄弟。”
  他笑了笑没接话。
  四个人走出校门的时候严冬棋迎了上来,摘下墨镜冲四个人微微笑了笑。韩以诺一看这个笑容就有点儿把持不住,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控制住自己想扑上去把严冬棋狠狠摁进怀里的冲动。
  “哥哥好。”四个大小伙儿站成一溜跟他问好的感觉挺微妙,让严冬棋一瞬间有点儿想从后腰抽把西瓜刀出来,带着小弟们去青龙堂白虎堂火拼的意思。
  “哎哎,挺好挺好。”严冬棋把墨镜别到胸口,冲韩以诺笑了笑,“介绍一下呗。”
  “项熠,吕轻鸿,路飞。”韩以诺言简意赅。
  严冬棋笑得挺无奈:“成吧,吃饭去。我刚查了一下,你们跟前儿有家涮肉坊不错,就那家吧。”
  路程挺近,走路就能过去,其他三人走前面,严冬棋和韩以诺在后面跟着。
  “想我了吗?”韩以诺往他跟前凑了凑。
  严冬棋笑了:“想啊,特想。你不在家我都懒得给自个儿做饭。楼下的木桶饭我挨个儿齐点都轮了一圈半了。”
  韩以诺有点儿不放心的皱起眉:“我就知道你一个人在家不好好吃饭,就说你怎么看着又瘦了。”
  “怎么就又瘦了,要瘦也是因为陪周海给婚礼做准备跑瘦的。结个婚太费劲了,我光看着都觉得麻烦。”严冬棋又笑了一下。自从看到韩以诺,他嘴角的笑容就没消下去过。
  韩以诺把秃噜到嘴边的“那你要不然以后就别结婚了”收了回去,随便跟了一句:“本来还打算等见到你先给个惨绝人寰的拥抱呢,你还非要请舍友吃饭,搞得我多不开心。”
  严冬棋乜了他一眼:“大庭广众咱能注意点儿吗?简直了。而且在你们学校门口呢,总不能等明儿你们论坛头条就是‘建筑系草紧抱男人不撒手,不为人知恩怨情仇缘何故’吧。”
  “哪有那么夸张。”韩以诺听乐了。
  到了饭桌上严冬棋才意识到二十大几的小伙子吃饭真不是开玩笑的。刷刷十几盘肉和菜搁进锅里开始煮,他吃了一阵儿就败下阵来,默默的看着剩下四个人吃的风卷残云,光看着就得是一场大戏。
  其他仨人不用多说,韩以诺的饭量他心里有谱,可是连看上去瘦瘦小小的项熠都嘴巴不带歇,严冬棋光看着都替他们觉得撑。
  “韩大哥,来,谢谢你请我们吃饭,”那个叫路飞的看着挺阳光的小青年儿端了罐杏仁露凑过来,“第一次见面就让你请吃饭,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你们吃的开心就好。你们和韩以诺是舍友,互相关照还在后面呢。”严冬棋没顾得上纠正他到底是韩大哥还是严大哥,憋笑憋的挺厉害,这不好意思都能吃成这么一副饿了三天的德行了,那要是再好意思敞开了撒着欢的吃,那他估计得先承包个养猪场,养鸡场或者鱼塘才行。
  “那必须的,诺哥人挺好的,我们还指望他拉高我们宿舍长相平均水平,以后搞个宿舍联谊也方便。”吕轻鸿朝嘴里塞了颗丸子,嚼吧嚼吧吞下去之后接话。
  严冬棋笑着点了下头,心想着那你们可就想多了,韩以诺这张帅脸可算是白瞎了。
  一行人吃完饭,严冬棋陪着韩以诺去宿舍把夏装都打包了扔回车里,才开车往家里回。
  韩以诺把后备箱关上蹦进副驾驶就把严冬棋扯过来,给了个大大的拥抱。
  严冬棋的腰被挂档的小棍儿戳的□□,推了半天也没把跟用502黏在他身上似的韩以诺扯巴开,有点儿艰难的叫了一声:“大哥,您能放过小人的老腰么?快被你别断了。”
  韩以诺松了松胳膊,然后伸着脑袋在他肩上蹭了两下:“想死我了。”
  “这才多久你就生离死别成这样了?咱能有点儿出息么?”严冬棋听了这话心里没有来的就变得软乎乎蓬松松的,跟块儿棉花糖似的团成一团儿。于是他伸手在韩以诺背上用力的搓了两把。
  “我也想你啊,我不是说了么,想的茶不思饭不想的。”
  韩以诺把脸埋在他肩膀上闷声笑了:“你骗谁呢?木桶饭不都让你吃了一轮儿半了么。”
  “吃的时候都是一个味儿呗,俩人一块儿吃饭才香呢。”严冬棋又伸手在他后脖子上摁了摁。
  韩以诺这才把他松开,近距离挺近,看着严冬棋的眼睛,然后挺认真的开口道:“感觉好久没见到哥了。”
  严冬棋莫名其妙就觉得脸上烧得慌,每个毛孔都往外开始冒热汗。他往后稍微让了让,感觉自个儿这会儿热的有点儿像瓦特蒸汽机。
  “咱能别一本正经地说这么肉麻的话吗?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严冬棋清了清嗓子,挺一本正经的扯了安全带系上,然后挺理智冷静的发动了车子。
  韩以诺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眼底带了点儿笑意,弯弯唇角没再说话。
  周海的婚礼放在十月三号,说是什么看了老黄历,宜订盟,嫁娶,祈福,入宅,出行,动土,会亲友。反正就是弄什么什么成,干什么什么好的牛逼的不行不行的日子。
  严冬棋答应当了周海的伴郎,前一段儿日子陪着周海又是买戒指又是定礼服,一会儿看场地一会儿选请柬,都是因为周海对象有孕在身干什么都不方便,正在家里静养。
  每次过去谈场地的时候,那个女经理人都用一种很微妙的眼光看着俩人,有一种“卧槽光天化日一对狗男男强势插/入,居然要用我们圣洁的礼堂搞基”的感觉。
  周大爷在这样的目光中理直气壮的拍着严冬棋的肩膀:“我媳妇儿就是喜欢那种特别梦幻,特别小可爱的场地,你们到时候就用粉红色的纱布置好看点儿。花球用白玫瑰扎就成。”
  “你说是不是?”说完扭头看着严冬棋,又大力的拍拍他的肩膀。
  严冬棋真想把自个儿脸皮撕下来然后一走了之。
  然后周大爷还特别无耻指名点姓的叫韩以诺和严芷过来撑场面,表示有这样的朋友显得自己也特别的年轻。
  简直不要脸。
  婚礼那天兄弟俩起了个大早,各自手忙脚乱的试礼服。
  严冬棋给韩以诺选了一套白色西装,淡粉色斜纹细领带。韩以诺之前没打过领带,试了半天也没成功,严冬棋放下扣了一半扣子的衬衣,裤子也还没顾得上换,趿着拖鞋凑过来给他打领带。
  俩人凑得挺近,韩以诺低着头看站在自己面前低头系领带的男人。因为离的很近,他能嗅得到严冬棋头发上洗发水的香气,然后只要顺眼再往下一扫,就是严冬棋还敞着大半胸膛的衬衣。
  韩以诺立马把眼睛别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结婚气氛的影响,搞得他自己都有点儿不太正常。
  严冬棋三两下给他系好领带,抬头看了一下挂钟,低声骂了句“我操”,然后一溜小跑窜回自己的屋子。
  等严冬棋再出来的时候,韩以诺觉得大概是因为领带太紧的原因,搞得他都他有点儿上不来气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告白倒计时一下。

☆、醉酒

  韩以诺和严冬棋在一块儿呆了这么些年,见过他穿各种各样的衣服。严冬棋的眼光搁在男人里边儿算是相当不错的,穿的衣服大多都是些又合适又帅气的,老是给人一种每天都像是从杂志里撕下来似的妥帖迷人的感觉。
  但是这么回忆起来,他看严冬棋穿西装还是头一回。
  严冬棋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穿了身黑色的修身西装,白色衬衫,领带也是黑色,中规中矩的在脖颈处系好,左边胸口别了朵粉色玫瑰作为伴郎的胸花。
  他整个人被一身黑色衬得丰神俊朗,削瘦的肩膀,紧窄的腰线,挺翘的屁股,还有笔直的长腿,整个人都在完美诠释着“禁欲”两个字。
  就好像……就好像他穿这身西服就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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