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总是意料之外-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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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那晚上，什么都没有，我只是感激她，抱了她一下。你不要误会我，路航。”
　　“是阿亚让你来找我？”路航问。
　　“是我自己想找你。我一直在找你。可是毕业之后你跟谁都断了联系。”
　　“阿亚在你们公司的下属分公司，她偶然知道了你的消息，就立刻告诉了我。”
　　“然后我就来了。”肖河说，“我想的很清楚了才敢来的。”
　　路航把脸贴在肖河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感受着着他说话时胸膛传来的震动。
　　“你留学，我也陪你一起。”肖河说，“我办了手续，虽然比你晚了些时间，但是还是弄好了。”
　　“我们马上是同学了，路航，请问，你的屋子能出租一半给我么？”
　　路航笑了，点点头。
　　肖河满意地扬起眉毛，然后动了动腰。
　　“那么我现在先来给房租吧！”
　　十月份的墨尔本，路航收到了人生中最好的一分礼物，那就是爱人的感情。
　　他会和肖河相伴一生，不管未来如何，他们都会坦然去面对。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路航在工作了一年之后把自己弄出了国。
　　他毕业之后在留学机构工作，每天做的就是帮学生办理出国的各种手续，联络国外的大学，联系大使馆之类。
　　有一天，他突然想把自己也送出去了，于是提交了申请材料。
　　结果出乎意料的顺利。
　　当他抵达墨尔本机场的时候，他还好像在做梦一般，不敢相信自己做了这么鲁莽而坚决的决定。
　　因为是突发奇想要出国，路航并没有提前考雅思，所以到了墨尔本之后不能直接进校学习。
　　他被安排进了一所语言学校，等到成绩合格之后才能被允许继续深造。
　　国外的学习和生活都让他压力很大。
　　自己一个人只身影单地跑出了国，进了一所一半是印度人的语言学校。他开始过着白天在图书馆学习，晚上回到住处自己做饭的生活。
　　跟路航一起租房子的是四个来自不同省份的中国人，这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虽然注定每天都要说英语，但是能偶尔用母语跟同胞交流一下，他的内心很宽慰。
　　在他的大学同学中，倒是不乏出国的人，有的是因为工作出国，有的是出国读研。
　　路航辞了工作继续深造的事并没有跟谁说起过，可能因为他没什么朋友，也可能因为他怕自己退缩。
　　他害怕别人会说：国内呆的好好的，非要跑出国去受罪做什么？
　　从别人的口中听说国外生活有多么辛苦，好像总是比个人亲身的体会还要辛苦得多。
　　所以他宁可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
　　如果不是一件事的发生，他或许并不会觉得自己寂寞。
　　可是那个人却偏偏毫无征兆地出现了。
　　他的出现像是北京的天气，给路航的心情蒙上了一层浓重的雾霾，他努力地给自己拨云见日，却总是未果。
　　这个人就是肖河。
　　路航和肖河是在大一的时候认识的。
　　两个同样优秀的大一新生，一个进了学生会外联部，一个进了学生会宣传部。
　　频繁的接触，让两个年轻人之间产生了惺惺相惜的感觉。
　　这样，虽然两人没有在一个班，但是关系很好，每天一起吃饭打水，洗澡也经常一起。
　　到后来，院里所有的老师学生都知道了一班的路航和四班的肖河几乎形影不离。
　　有些女生开始偷偷指着他们俩，小声地叽叽喳喳。
　　肖河是很会跟人打交道的类型，人人都喜欢肖河。
　　经常有小女生们成堆儿地出现在他的身旁。
　　路航开始不觉得什么，可是渐渐地，他发现肖河跟自己相处的时间明显变少了。
　　除了特定的学生会活动，两人的关系慢慢疏远，同时，肖河的身边多了一个女生。
　　那个女生跟肖河同班，长相并不漂亮，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普通至极。
　　肖河和她在一起让全院的人都跌破了眼镜，包括路航。
　　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恼火。
　　他觉得自己被背叛，被欺骗了。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他不知道，他也没想知道。
　　两人的关系变得不冷不热，路航也说不清自己和肖河的相处模式。肖河还是经常找他一起吃饭上自习，他也会答应，但是每当看见那个女生同时出现的时候，他心里总是在有个声音在咆哮着。
　　他在想：肖河，不要跟她在一起，不要！
　　三个人的奇怪组合一直持续到大三的开始。
　　学生会各个部门换届，肖河毫无疑问地当选了下一届主席。
　　路航由衷地替他感到高兴。
　　他去找肖河庆祝，却意外地看到肖河和他女朋友在小树林里的亲密举动。
　　路航的心情一落千丈，他转身便走了。
　　这之后，学生会的人发现，他们的主席和外联部部长，关系好像并不像传说中那么好，反而是很生疏。
　　肖河每次找路航，都会被他用各种借口拒绝，到了毕业前夕，两人彻底不再联络。
　　之后路航就在一家留学机构任职，随后一声不响地出了国。
　　肖河推着硕大的登机箱，在学校里转悠的身影实在扎眼。
　　路航虽然是万分诧异，但还是走过去站在了他面前。
　　肖河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哦，是这么说的。
　　肖河说：“老天，路航，我终于找到你了！”
　　路航习惯性地偏了下头，左耳离他稍微近了些。
　　他右耳的听力不是很好。
　　肖河阳光地笑了笑，放开抓着登机箱拉杆的手，给了路航一个大大的拥抱。
　　然后路航就发现，不知道为什么，肖河赖在他的住处不走了。
　　虽然是几个人合住，但是地方并不太小。路航的屋子是个十几平的卧室，里面东西齐全。
　　而这俨然成了肖河的根据地。
　　路航也不好意思轰他走，或者说他心底想要他留下。
　　肖河来了之后，路航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几个月的生活是多么空虚。
　　每天一个人来去，大部分时间都埋在书里，有时候甚至一天都没机会开口说几句话。
　　有了肖河在，他恍惚觉得他们又回到了轻松的大学时代。肖河会七点准时来宿舍找他，两人一起打水吃饭，之后各自上课，晚上洗澡后，肖河把他送回去，在他们宿舍坐好一会儿才会回自己宿舍。
　　路航觉得自己一直在留恋。
　　留恋肖河的温柔，肖河的体贴，肖河的笑容。
　　而留恋的这个人就这么肆无忌惮地横在自己的床上。
　　路航忍不住了。
　　在肖河不知道第几次裸着上身趴在床上翻书的时候，路航过去抱住了他。
　　一贴近，路航觉得自己内心发出了舒服的一声叹息。
　　肖河的温度烫的惊人，而他自己却异常地享受。
　　肖河先是僵了一下，然后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
　　路航双手环着肖河的脖颈，两人胸膛紧紧挨着。
　　肖河从上方看着他，然后就这么吻了下去。
　　路航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这么柔韧。在肖河的亲吻抚摸下，他的灵魂好似脱离了身体，漂浮在床的上空，看着两人之间慢慢变得毫无缝隙。
　　肖河不知疲倦地进出着他的身体，他的力气大得吓人，每一次冲顶都迫得路航喊出声来。
　　他不自觉地哭了出来，嘴里喊着：“慢一点，慢点儿……”
　　可是肖河听到这话非但没慢下来，反而加快了冲撞的速度，连番抽顶了近一百下，直插得路航下半身每一块肌肉都绷得紧紧地，然后两人搂紧对方，几乎同时射了出来。
　　高_潮过后，路航抱着肖河不松手，先是无声地流泪，然后是放声大哭。
　　肖河环着他的腰，一下一下地揉着他的身体，在他耳边儿轻轻地亲吻着。
　　他说：“路航，别哭，有我在。”
　　他耐心地哄着，哄到路航抽泣着睡着了。
　　第二天，路航在肖河怀里醒来，他抬头看着离自己距离不到五厘米的这张脸，跟一年前一样的硬朗帅气。
　　他没想到自己这么有勇气，不管不顾地跟肖河做了爱。
　　他情不自禁地吻着肖河的脸，吻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嘴。
　　肖河醒了。
　　“以后别哭了，眼睛都肿了，真丑。”
　　肖河醒来之后的第一句话。
　　路航裂开嘴笑了一声。
　　“我爱你，路航。”
　　第二句。
　　路航没再笑了，他能听见自己的和肖河的心跳，都飞快。
　　“快三年了，我爱你爱得快发疯了。”
　　肖河的第三句。
　　路航愣了。
　　肖河动情地吻着他的锁骨，他的肩膀，然后向下到他的胸膛，最后停留在路航浅色的乳_头上。
　　他用舌头轻轻地舔着，轻咬着，有一个没一下地轻轻吸嘬着。
　　路航被弄得有了反应。
　　肖河俯身在他身上，头缓缓地移到了某处。
　　路航双手扶着肖河的脑袋一前一后地动着，浑身的血液都聚集在那处，嘴里发出一声声难耐的呻_吟。
　　“我也爱你，肖河，肖河！……”
　　路航模糊着眼睛看肖河给自己口_交，觉得自己幸福地无以复加，直到他忍不住喷发了出来。
　　肖河含着一口东西，凑到路航嘴边哺给他。
　　“好喝吗？”肖河低声问着，将嘴里剩余的液体舔在路航的脸上。
　　膻腥的味道充斥着路航的嗅觉。
　　他感到肖河的硬挺在自己的腿间轻轻磨蹭着。
　　“我也给你？”他犹豫着问道。
　　肖河温柔地看着他，摇头。
　　“路航，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
　　“你爱我，我就已经满足了。”
　　肖河抱着路航，说。
　　“大二的时候，我发现我对你有欲望。”
　　“洗澡的时候，我光是看着你的身体，就硬到不行。”
　　“可你一点自觉都没有，若无其事地跟我接近，根本不知道我每时每刻都想狠狠干你。”
　　路航不满地瞪着肖河。
　　肖河抿嘴笑了笑，接着说。
　　“我不光喜欢你的身体，更喜欢你的人。”
　　“你对每个人都很冷漠，唯独对我是特别的，你也已经爱上我了，对不对，路航？”
　　路航缓缓地点点头。
　　“我只知道自己喜欢跟你在一起。”路航说，“从小到大，我从没跟谁那么接近过。”
　　“那就是喜欢。”肖河拿手蹭蹭路航的脸，说道。
　　“可我当时太胆怯了，我以为自己心理有毛病，不敢离你太近，怕自己控制不住而做错事。”
　　“我都已经想通了，我要跟你在一起，路航，我不能没有你。”肖河说，“你不知道分开的这些日子，我是多么想你。”
　　路航说：“那你女朋友呢？”
　　肖河停住动作。
　　路航心一寒，本能地想移开身体。
　　“路航，别跑。”肖河赶紧抱住他。
　　“你跟她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喜欢我么？那你为什么会跟她……你跟她也发生关系了？那你……你也爱她吗？……”
　　路航一句又一句地问出口。
　　这些是他曾在脑中想过千百遍却都没问出口的问题。
　　眼看路航就要失控，肖河连忙解释。
　　“不要用‘也’字，路航，我没有碰过她，也没有喜欢过她，我和她只是朋友。”
　　路航盯着肖河的眼睛。
　　“你没碰过她？”
　　“没有！我对天发誓！”
　　路航觉得自己的心又冷了一分。
　　“你在骗我。我亲眼看见你们在小树林里接吻。”
　　他冷冷地说。
　　肖河皱起眉毛。
　　“怎么可能？！除了你，我没碰过任何人！”
　　“换届的那天晚上……”
　　肖河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声，然后说。
　　“她是个很好的朋友，路航，她知道我喜欢你，知道我是gay，她一直在帮我。”
　　“阿亚是个很好的女孩，是她帮我理清了自己的感情，让我有勇气面对你。你在澳洲的消息，还是她告诉我的。”
　　“你说的那晚上，什么都没有，我只是感激她，抱了她一下。你不要误会我，路航。”
　　“是阿亚让你来找我？”路航问。
　　“是我自己想找你。我一直在找你。可是毕业之后你跟谁都断了联系。”
　　“阿亚在你们公司的下属分公司，她偶然知道了你的消息，就立刻告诉了我。”
　　“然后我就来了。”肖河说，“我想的很清楚了才敢来的。”
　　路航把脸贴在肖河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感受着着他说话时胸膛传来的震动。
　　“你留学，我也陪你一起。”肖河说，“我办了手续，虽然比你晚了些时间，但是还是弄好了。”
　　“我们马上是同学了，路航，请问，你的屋子能出租一半给我么？”
　　路航笑了，点点头。
　　肖河满意地扬起眉毛，然后动了动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