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奇侠-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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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你说我这账算的对么?”
紫云叹道:“这些个强盗,平日里做恶多端,今日被你教训一番,怕只恨平日抢得少了,弄得今天没钱买手去。”
唐公子说:“切下这帮畜生蹄子来有啥用处?还不如拿这些臭肉换些金子来。我们此行出来匆忙,身边没带多少盘缠,我一番好心说要做些劫富济贫的事情,每每都被你这婆娘劝住……弄得咱们这一路狼狈不堪。”
那假女人气得大叫道:“每当见有人路过,你就说要去劫富济贫。也不管人家是商是官,钱财来路正是不正?……我哪里能由得你去?”
唐公子大叫:“我二人身无分文,这世上哪个东西不比我们有钱?抢哪个不算劫富济贫?”
紫云听他如此说话,不由得一皱眉头:“我们此去,是要投奔那洛阳的常员外。那是天下闻名的豪门巨贾,你这人做事莽撞,说起话来粗鄙不堪……只怕会被人挑理儿。”
唐公子听他说这话,鼻子里“嗤”的一声,满脸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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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个引发诸多奇闻异事的灰衣人。在洛阳与巨商常员外曾做了彻夜细谈,那商富得知灰衣人到处游历、寻人,是与一件要紧之事息息相关。
且这件要紧之事与常家、唐家,以及其它数十人等均有关联。
那富商感觉此事离奇诡异,且关系重大。若只借灰衣人一人之力,似有些难以完成。于是便利用这常家的势力,遍发请柬,邀请所有与此事相关之人赴洛阳共同商讨。
那日,唐公子与紫云接到了常员外家的请柬。
但当时正赶上唐家的老爷暴病而亡。家中出丧,百事调零……家中一团乱麻,于是便不打算赴约。
不想几日之后,不知哪里来了一群莫名的强盗,一把火把这唐家最后的家产烧的干干净净。还欲取这唐氏夫妇的性命……所幸唐公子武艺高强,这才躲过一难。
虽然二人性命保全,却也孑然一身,穷困落魄……只得去投奔这姓常的富商,求个落脚之处。
可怜这一路上二人身无分文,只能吸风喝雨,吃了不少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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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唐公子说:“这常员外前脚送来请柬,后脚就有人来烧房子。你怎知这放火的人不是他派来的?”
假女人摇了摇头:“这烧房子的人,不是为逼我等离家,竟似为了取我和你二人性命而来。而这常员外那时派人送来请柬,若我等动身,岂不正好躲过这批杀手?再者,我们与那员外素无交集,却因这灰衣人之事利益相关,实在找不到这么做的动机。”
这紫云“姑娘”心思慎密,机智过人。听他这么一说,唐公子心中也知是这个道理。
这时紫云叹息说:“我不求富贵,只想投奔这常员外,能让我们得以过上平静的日子。可惜你天性顽劣,每日与街头地痞私混,弄得一身江湖气。明明一身功夫,却不走正道…”
说到这时,这假女人突然目中垂泪,语音哽咽:“当年你爹要我过门,让我嫁与你做夫妻。指望能为这唐家传下香火,令唐家代代相传的刀法不至失传。没想到遇到这灭门大祸……”
紫云一时间触动心事,再也说不下去了。
唐公子回头,看这美妇满身鲜血,衣衫凌乱……再看他胸部平坦、指节粗大……脖颈处喉节蠕动……突然间心中老大不情愿,发狠话道:“我不想娶你。”
那美妇一听这话,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一把扯住唐公子的耳朵,发了疯的怒喊:“你还敢说不要我,难道你以为我愿意找个女人当老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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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这又是一件怪事了
这二人虽是夫妻,但却是女人为夫,男人为妻。
那紫云姑娘,面若桃花、娇弱无力……若说个男人已经是咄咄怪事。再看这唐公子,性如烈火,一身神力,满嘴不干不净……又怎会是个女子?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第四节 第三个怪人:常员外
洛阳城
连绵的秋雨浇湿了泥泞的地面。
远处,一阵“得得得”的马蹄声起,一架马车急匆匆的驶来。
车中坐着一人,锦衣华服,中等身材,体形微微有些发胖。看似是个无愁享福之人,但自双眼中射出的目光却甚是清癯锐利,老成决然。
来者正是洛阳巨富常员外。
也正是帮助灰衣人,将所有相关人等邀请至洛阳的发起人。
那时汉朝初立,百废待业,商人自是大有作为。这常员外做丝绸、茶叶生易,平日经常组织大型的商队远征……几年下来,已经积累下很大的一份家产。
这常家势力甚大,所建商路远至大秦、身毒(注一),关内各州也均有分号。不单如此,这常员外平日与官府也互有往来……特别是与当朝三公,御史大夫晁错晁大人颇有交情。
这使得常家的生意这几年越来越大,诺大的洛阳似已难以容纳。不得不在城外自建一处广达数十里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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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那常员外出外盘查货物,按说五日当回。却不想当日听一传话伙计密报。便有些不大自在,时而魂不守舍,时而坐立不安。
没人知道那伙计说了些什么,能让这泰然的富商心神不定。
两天后,又来了一个伙计,又跟这常员外说了一些无人知道的话,这一回,那富商便再也坐不住了。
在查物的事儿直接托附给身边的心腹之后……一个人跳上马车,匆匆的赶回洛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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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下,他正一脸急匆匆的表情,时不时撩开窗帘往外查看。
前面那栗色的马匹已是口吐白味,在一阵阵的焦急的马鞭下喷着响鼻挣扎着前进……似乎已经跑了不止一天的路。
终于,这马儿好歹是撑到了常家大院。车一停,只见门帘一挑,那富商从车上跳下……看门一见是常员外,顿时吓了一跳。
“老爷不是出门查货去了?怎么这快就回来了?”
常员外心情焦虑,懒得说话,只是一边走一边穿衣,同时问道:“那些人接到请柬的人来了吗?”
家人说:“……都没有来。”
常员外听了眉头一皱。
家人继续补充道:“算起时间来,那灰衣人和那黄老大应该下月才会赶到。但那沧州来的夫妻二人原本早该到了。但目前踪迹全无,只怕是路上遇到些麻烦。”
常员外道:“这几日,你们派人沿来路的方向去探查一下。听听是不是有什么意外?”家人赶紧道:“已经派人去了,不敢劳员外吩咐。”
常员外点点头,忽又问道:“公子最近怎么样了。”
一听这话,突然间大家都不说话了。
常员外站住,回头看着诸位。
几个家人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人上前,为难的说:“少爷他,又发病了。”
常员外一语不发,回过身继续往里走。
家人赶上,说:“老爷,还是……请个郎中看看吧?”
员外伸出右手摆了摆,示意下人退下。然后自己一个人走进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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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常员外长年经商,家中人丁不旺。早先生了一个孩子,不想早早夭折……几年后又生下一个男孩,乳名二宝,常员外中年得子,自是视若掌上名珠。
不想这孩子长到四岁时,得了一场大病,病好后就犯了邪,做出各种异常之事来。每日尽说些奇怪的语言。
家人外人是怎么纠正都扭不过来。几年来,名医郎中,异人道士也请了不少……不但不见起色,反而变本加厉。
直到……那灰衣人的到来。
那灰衣人乃世外之人,有一些非常寻常、通天彻地的本事。不单如此,对这二宝的病理、成因……也是了如指掌。
于是,便由他亲自对这怪孩子的怪病做了一番调整。
自那之后……
天下大乱!
那孩子的怪病经他这番调整,不单没有任何好转,反正变本加厉。最奇异的事情是,便是家中亲朋好友全都不认识了,只认识一个常员外,但却叫自己的爹做儿子,真是反了天了!
常员外无可奈何,。只能在这后院子里寻了一个地方,将这独生的儿子锁在里面……不敢让他与外人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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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常员外已经穿过了后花园,走到后院独立的小屋。看看四下无人,便取出钥匙打开锁。
室内光线昏暗……但仍可隐约看到墙角有一个人坐着。看身材矮……自是常员外的那个五岁的独子。
常员外又一次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这才慢慢的走上前去……小心的说了一声:“爹,儿回来了。”
那背影竟毫无反应。
常员外见他没有动静,只当是生自己的气,不由得叹息一声:“唉,我也是不得已啊。咱们常家也是大户人家,家里兵丁仆役有上千口子人,在洛阳城也颇有人望。我若认了你这五岁的亲爹……这事儿传将出去,怕是连祖上都抬不起头来。”
说着话,常员外已经走到了自己的“爹”身边,正要说话,突然之间,这“爹”竟然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啪”的摔在地上,碎成了好几块。
这富商不由得大叫一声。家中的家丁听到叫喊,急忙赶了过来。
常员外再一细看,才发现自己这“爹”竟然由几块枕头、被单叠成的人形……那被他唤爹之人,竟已不知去向。
这一吓非同小可。那富商一时间如寒冰彻骨,手脚无措。见家人进来,一时间竟忘了遮掩,直冲冲的喊了:“我爹呢?他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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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哉?!
人说这二宝倒认亲爹为儿子那自是犯了昏病,怎么这常员也认为自己的儿子是爹呢?
真是咄咄怪事?!
这便是前文所说的“世界上最诡异的父子和夫妻”了。
但这世界上怎么会这样的事情呢?他们之间是为什么会发生如此违反天理常识的事情的呢?
现在,亲手制造了这一切荒唐的中心人物――那个神秘的灰衣人,已经越过了浩瀚的沙漠,前往寻找那第五个命中注定的人去了。
炎炎烈日下,只见此人身材略显短小。内穿一件紧身的灰衣,但外边的衣服已经破旧得不成样子……式样很简陋,也很特别,即不是汉服,也不是胡人的装束。
他的头上戴着个大大的斗笠,平常总是习惯性的往下压。长长的有一半披散下来,遮住半个面庞。
虽然此人行为似是低调,但毕竟穿着过于异常,还是很引人注目的。
就这样,这个奇怪的、自以为很低调的灰衣人。就那么在路人的目光下,朝着北方,一片黄沙弥漫的地方继续前进。
那里,还有一个怪人等着他。
而且这怪人所经历的事。恐怕比这阴阳颠倒的夫妻和那违反人伦的父子身上发生的怪事加起来还令人瞠目结舌。
在这个人身上……发生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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