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家法作者:信幽-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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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并不是一开始你结婚后，就还是在一起的，中间肯定出了什么事情。而且你既然愿意跟那个女人生孩子就肯定也曾就算不爱她至少不讨厌。”寒誉楠边想这个逻辑边说道：“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事？”
寒誉楠自己本身是想不通这一点的。曾经他也想努力分析，或者从妈妈那套出什么来，但是毕竟不是当事人，妈妈又守口如瓶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更让他好奇。
寒睿真没想到儿子问的是这个问题，下意识是想逃避的，但是看着儿子眼睛一直盯着自己，一股不说不行的气势，寒睿很快就投降了：“好吧。誉谦的母亲是我们寒家一直以来都非常好的家族。通常家主未来的妻子就要从他们家族中挑选，不一定非得是直系的，只要沾点他们家族的血脉，而且刚好适婚女子。我当家主之前，一直跟你母亲交往，这是家里不知道的事情。我为了瞒住家族的人，特地不要家族培养的保镖和暗卫，而是用了自己暗自培养的人，也就是郝漓。当时为了这个，我父亲蓦然大怒，我也找了一个理由，在受了家法之后，郝漓也受了家族刑讯考验，才终于同意了这件事。”
想起这些事来，感觉就是很久以前了，当时虽然也想得完善，但现在看来，对于父亲来说，哪能因为换了一个贴身保镖就会不知道自己的那些事。
“后来我就一直跟你母亲交往，直到父亲突然提出退位，让我继位。当时我有一个哥哥和两个弟弟，父亲当时特地把我叫到他的书房里，一进门就拿了一堆照片砸我身上。全都是我跟你妈妈交往在一起的照片。然后我父亲说，如果想继续做家主就必须娶他们家族的女儿，第二天父亲就找了个机会安排那些女人跟我见面，当时誉谦的母亲是文静，待在一旁坐着也不与人交谈，而且我走后，她竟然给我塞了张纸条，上面说，她其实喜欢我很长时间了，但是她知道我另有所爱，所以如果我选她的话，她愿意等我爱她。”
“所以你就为了避免麻烦，选了她？”寒誉楠感觉如果是自己，反而感觉那个女人颇有心计，女人有了心机就是件很麻烦的事情，反而不会选她。
“恩，当时觉得既然她能这么表态，我也就选了她。结婚一年她就怀孕了，我也在想，虽然我不爱她，但是我应该平静跟她一起生活。当时父亲没有选我哥哥，而是在发现我跟你母亲的事情后还愿意给我机会，我就不想让他失望。”寒睿没有说谎，当时真的想好好生活，毕竟一个男人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放弃家族和自己的生活。
“结婚后，她也很温柔，很善解人意，我也对誉谦和木霏很好，毕竟第一次有了我自己的孩子，我还是挺高兴的。但是没想到之后，这个女人竟然联系我哥哥，要罢我的位置。两人预谋的事情被我知道了，因为只是预谋没有真正实施就被我发现了。家族会议后的结果是，哥哥□□，至于她，誉谦和木霏都还小，我也确实不忍心，所以就没有处置她。当晚她就哭着说是我哥哥蛊惑他说我跟你母亲还有来往，而且，以后绝不会让誉谦坐上家主的位子，如果他们两个联手把我推下去，哥哥当了家主，哥哥其实是没有生育能力的，他说他保证让誉谦做下一任家主，而且绝不会对我怎么样，肯定会让我们一家过得跟现在一样幸福的生活。”寒睿现在想想都觉得可笑，那个傻女人。
“我后来调查也确实如此，所以我就没有再计较，当时感觉这个女人竟然能把自己耍的团团转。其实我是想着跟你母亲断绝来往的，但是我不忍心，虽然也见面，但是我也顾忌到誉谦母亲的感受，只是见面聊两句，从未做任何事情。有一天我跟你妈妈约在一家餐厅，你妈妈总是能猜到我的心情，她说只要能在我身边，她愿意做任何事情。当时我是很感动的，让郝漓找了一处比较清静而且安全的地方，从那开始我跟你母亲过上了夫妻的生活。你母亲总是说，她认为她现在活得每分每秒都是幸福的，都是赚来的，她不奢求更多，只希望我能一直陪着她，后来你就出生了，小的时候还算安稳聪明，长大了跟个猴子一样从来都不知道老实一会儿，又让你母亲发愁……”寒睿想到寒誉楠小时候的样子就觉得温暖，把他扔到森林里，这三天自己没有一天是不担心的，但是三天后去接他，没想到儿子能做的比自己预料到的多得多。
“你是因为那个女人背叛了你，才决定要跟我母亲好好生活的？”寒誉楠很生气地看着寒睿，什么人嘛，这边让他失望了，才想起找那边的人。
寒睿笑笑：“毕竟我跟她结婚了，跟你母亲并没有结婚。本是想跟你母亲继续做朋友，但是我也要为我的家庭负责，但没想到你母亲一直等着我，她也愿意跟我，我就想通了。你母亲值得我跟家族抗争，不过因为那件事情的发生，家族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对我跟你母亲在外面生活，也只有一两人以我的安全为由提出过，但是也被我否决了。其实这也算是好事。”
寒誉楠撇撇嘴，对你来说是好事吧。不过没敢说出口，只能在心里想想。
说这话，传来了敲门声，寒睿说了句“进来”，舒弈就推着餐车走了进来。看到寒誉楠已经醒了，而且好像没事了，心里压着的石头也放下了。
“把粥给我。”听到寒睿的吩咐，舒弈立刻把粥递到寒睿手里，另外还有一些比较清淡的菜，舒弈把餐车推到床边。
寒誉楠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明明是自己的计划，是自己要害那个女人的，但是却把他给扯进来了，还无辜挨了打。不知道他心里是否怨恨自己……想了想，寒誉楠还是开了口：“舒弈，对不起……我应该早告诉你的……但是我怕你演的不像让那女人看出来……”
舒弈听到寒誉楠跟他道歉，立刻着急起来：“少爷，我没有怪您，就算是您的计划，如果我不在的话，挨打的就是您了，我能在那个时候多替少爷挨打争取时间，我很高兴。第一天就帮到了少爷，我怎么可能怨恨少爷。”舒弈只是想，能替寒誉楠分忧，无论任何事情，哪怕是死都可以。
“谢谢你。”寒誉楠说完，舒弈就感觉脸有点热。
“好了，喝点粥，再有下次，你给我等着。”说着寒睿舀了一勺，放凉点喂给了寒誉楠。只是白粥，什么都没有，喝进去后就想吐出来。
不过寒誉楠刚产生这种想法，还没实施，就被寒睿瞪了一眼，然后又强迫他喝了一口。
“那不是有菜吗？我要吃菜！”自己这么多天。那么多好吃的都不吃给倒了，更何况这粥这么难喝。吃已经很给父亲面子了，父亲竟然还不让吃菜，就这么一口一口得喂。
寒睿又瞪了一眼，夹了菜混在粥里喂给寒誉楠。吃了几口，寒誉楠说什么也不吃了，直到寒睿要扒他裤子才老实喝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了结
寒誉谦知道母亲这次肯定是逃不过了。找了舅舅本想如果能帮上就帮上，帮不上自己也无能为力。在得知父亲决定要让母亲安乐死的时候，寒誉谦心中还是有感激的，这是父亲做过最宽容的事情，任何事情。
得知寒誉楠挨打被罚在房间反省，寒誉谦还是挺庆幸的。如果母亲真的成功了，母亲还是得死，如果没有成功，还是得死。相比于前者，后者是最好的。当时在书房，父亲抱着寒誉楠去了里面的时候，自己就注意到了父亲桌子上面有一个署名文件。他知道很少有人是入得了父亲的眼，而且父亲竟然把它放在书房，就能证明这个人的重要性。处于好奇，寒誉谦就翻开了，结果看到了自己母亲害死这个人的资料。
母亲温柔，不可能做这种事，但是父亲他的权利也不可能调查出错。把名字记在心里，寒誉谦出去后就叫人查了那个人。在得知是寒誉楠的母亲之后，寒誉谦突然发现自己以前真是愚蠢的可笑。以为母亲是委屈的那个人，以为母亲才是受害者，以为母亲才是那个被父亲抛弃的无辜女人，而那个女人，是抢走别人家庭的坏人。寒誉谦不敢告诉其他人这件事，既然父亲没有张扬也没有说起，更没有处置母亲肯定是有别的打算，或者想放过母亲。
这么想着，寒誉谦又担心又松了口气。之后就一直感觉愧对弟弟，也总是想要好好照顾他。虽然他不知道此事，但是还是想补偿他。本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但是没想到突然有一天听到母亲跟舅舅相约。母亲很少跟舅舅联系，几乎就不联系，也从未在自己身边提过舅舅。寒誉谦总感觉很可疑，就跟着母亲出去了。母亲进了舅舅家门，自己不能跟进去，但是母亲出来的时候，笑容很可怕，让自己不禁更怀疑母亲有什么不好的打算。
在自己调查下，尽量瞒着母亲给自己的保镖。没想到真的查到了，事发当天，寒誉谦接到消息就立刻赶了过去。他不知道母亲要干什么但肯定是伤害寒誉楠的事情，寒誉谦一方面想阻止母亲做错事祸及上身，一方面也想救寒誉楠，但没想到父亲更早一步。寒誉谦想想就觉得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尽早阻止这件事，为什么以为母亲会收手，而自己只要给母亲机会等等就行了。
寒誉谦回来后立刻去找了自己的舅舅，询问了当时母亲的计划后，寒誉谦更是心很痛。自己以为的母亲，从小到大以为的那个温柔善良，以为软弱，受委屈也不会说出来的人竟然都是假的。舅舅还把当年的时候告诉了自己，母亲会这样，都是自己当年咎由自取，但是毕竟是自己的母亲，寒誉谦眼看着母亲去世自己也痛苦。
在得不到丈夫的爱的时候，女人通常会把这种爱转移到自己儿子身上，寒誉谦觉得母亲近似于疯了。
寒誉楠被关了五天，寒誉谦也把自己关了三天。什么也不做，只是待在房间里。老师来了，佣人去请寒誉谦，寒誉谦也跟没听到一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办法，第一天的时候佣人跟寒睿说了，寒睿没有管，第二天也没管，第三天寒睿刚从外面回来就径直去了寒誉谦的房间。
同样是敲门声，钥匙开门的声音。寒誉楠把背蒙到头上，听见人一进门就喊道：“出去！我哪也不去。”
喊完之后，寒誉谦觉得四周很安静，没有听到人出去的声音，也没有人劝自己的声音，那个人就一直站在那，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也不出门。这下让寒誉谦火了，哪个下人这么不懂事，刚掀起被子来想把人撵出去，但是看到来人，寒誉谦直接愣住了。
“脾气还不小。”寒睿阴着脸看着床上的寒誉谦，寒誉谦直接被父亲强大的气场被镇住了，但是想到母亲刚被父亲下令给杀了，顿时提醒自己要有点志气，不能轻易被父亲吓倒，然后勉强着自己重新盖上被躺下。虽然表面淡定，但是内心却忐忑不安，这是第一次自己反父亲，就算以前再怎么累怎么辛苦也从来没想过要真的抗议，但是这一次，虽然知道不是父亲的错，但是还是不想轻易原谅。
寒睿见儿子孩子气的举动，心里又气又好笑，自己从小没宠过他，也不是没宠过，只是当时他还太小，没什么意识罢了。寒睿走过去，手拿着被子，轻轻的就能掀开。掀开被子后是寒誉谦躲避的脸。寒睿叹了口气，“我一直你是懂事的孩子，没想到你也只是个孩子；也会意气用事，也会闹脾气。”寒睿印象中，大儿子从未让自己多操心，从小到大，老师评价好，也很努力，肯吃苦，似乎找不出不好的地方，跟楠楠比起来听话多了。
寒誉谦坐起来，声音冷清的说道：“爸，就算再怎么懂事的人，在知道自己母亲被父亲给下令杀死了，都不会冷静到哪里去。我也知道，整件事情都是我妈的错，她害了你，也想害楠楠，还杀了楠楠的母亲，我这三天实在是想了很多，如果，我们是正常家庭，父亲你没有那么大的权力，是不是就不会是这样了？”寒誉谦笑了笑，但是却像哭一样。
“但是我们不是普通家庭，你因为这件事恨我也好，怎么样都好，但是这就是规定，这就是寒家家规，寒家荣不了意图伤害同族子孙的人，就算是我这次想要放过她，家族的人也不会同意，你舅舅那边他也找不到任何理由保你妈，甚至我还要追究他帮你妈这件事情。但是我给你妈妈安静地走，我也没有继续追查，放过了你舅舅，这已经是我坐到的最能做的事情了，我知道你心里会难过，但是你跟楠楠在我心里都是一样的是我的孩子，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们，也不会留着伤害你们的因素存在，你明白吗？”寒睿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跟大儿子聊天，突然感觉自己的这个父亲真的很不称职。
寒誉谦看着父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