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露露相亲日记-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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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话音刚落,同事从抽屉里拿出张请柬来:“来,拿着,去实现愿望吧。”
我拿着请柬仔细的看了看:“这不是医药公司办的学术会吗?”
“对啊,是啊,大公司!多重视中国市场啊,把这位泰斗都请来当讲者了,我跟你说你必须的得去,怀特教授来中国一趟不容易,他可都七十多了。见一次少一次,还不知道有没有下次机会能见到呢。”
“香格里拉啊?这可有点远,路上就得一个多小时。”
“谁说不是啊。”同事突然提高了音调,“也算我今天倒霉,公司刚送完请柬,我就有事找主任签字去了,主任顺手就把请柬塞给我让我去参加一下,你说咱都是妇科大夫去参加人家心脏学术会干吗啊?可是主任说大公司得给面子。我一琢磨,我可去不了,我下了班还得接孩子呢。这学术会也不知道要讲到几点呢。后来我一想你去最合适了,你也没牵没挂的。”
嘿,前面跟我这说一天花乱坠,把我说了个心潮澎湃,热血沸腾的,让我对这位医学界的泰斗充满了向往跟崇拜,结果绕一圈还是得排她们家孩子后面。
“米露露,你去了也不白去,晚上有自助餐,五星饭店的自助餐,你想想肯定挺不错的。”她这句话说出来,倒是给了我点安慰和鼓励。
好吧,我确实也是没牵没挂的一个人,那我就去吧。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这位泰斗的大驾,整个会场布置的像要过节一样,几乎所有与会人员每个人的表情都显的异常兴奋,当然了也不乏我这种来混自助餐的人,但是我们这种跟心脏学不太沾边,不受公司重视的客户,通常都是在会场里低调的溜着边。
在这里,我看见了杨志成,他和他们科主任,副主任,以及两个主任医师,一行五人浩浩荡荡的赶了过来。看看,人家才是真膜拜来的。杨志成跟我简单的寒暄之后,跟他们主任一起去抢会场的前排座位去了,我则依然在门口徘徊,我想等大家都进去了,我找个门边的座位能让我守着门就行。
“米露露,你怎么来了?”一股呛人的火药味,直冲进我的耳朵里。
用尖细嗓子发出奇怪声音的这个女人是我的大学同学,她叫周瑾,我们同系不同班,大学五年里,她一直视我为她的头号敌人,确切的说是个情敌,她对祁函的迷恋有时候达到我不能理解的程度,当然了,这个程度远远没有祁函为什么喜欢我更让人难以理解。
所以我理解周瑾这样的女人,如果当初祁函没有选择我,而是选择了另一个和我同样平凡的女孩,估计我也会骂那女的好几年吧!
我见到周瑾的时候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的,就好像做了一件多么对不起她们的事情一样,要不然她们肯定在我背后说怪话。
最近一次见她是两年多以前的同学聚会,即使那时候我们都离开了学校长达两年,而且祁函最终也没落入我的‘魔掌。’可是她和她的那几个女伴似乎还对此事耿耿于怀,见到我还时常拿话挤兑我两句。
我只记得那时候一见到她们,她们就围上来安慰我,告诉我别想太多了,千万不要想不开,我被甩是正常的,她们还被男人甩过呢,何况是我呢?更何况是祁函甩我呢?学生恋情哪可靠啊?对,在她们心里我跟祁函是不会有结果的!结果呢?让她们说中了,这下你们都满意了吧?
可是我就不明白了,用不用非得这么挤兑我啊?我就不能招一个男人喜欢吗?算了,我不跟你们一般见识,好歹老娘还得到过呢。
“我也是医生啊!我当然是来开学术会议的啊!”我理直气壮的回答了周瑾。
“我怎么记得你是妇科啊?这跟你沾边吗?”
“那诗司给的请柬,也不是我路边捡的,一个学术会议你那么认真干吗?”周瑾不屑的轻笑了一声就走进了会场。
我x在门口的位置坐了下来期盼着能快点瞻仰那位德高望重的泰斗。
埃德森,怀特的出场几乎是我见过对于一个医务工作者最隆重的形式了,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主办方还特意打了追光,几乎有三个人同时搀扶着他。
怀特教授站在台上说了三句话:感谢主办方的盛情邀请。谢谢中国同仁们的支持。希望在将来的日子和大家多多合作。然后怀特教授就下台休息去了。
心里好失落啊,坐这么远,我连他是男是女还没分清楚,他就这么下去了啊?不过听声音他好像是个男的。
接下来,是长时间的公司相关药物的临床效果分析报告会。我坐在门口都有些困意了,于是我站了起来去上洗手间,也好让自己顺便清醒一下。
在洗手间我墨迹了很久,不时的看看手表,刚下午四点多,这离开饭还早呢啊!走出了洗手间多少有些不情愿的往回走着,脚步忍不住越走越慢。
“露露!”一个声音轻唤着我的名字,我的头有点疼。这个声音叫过我之后我的脚步走的更慢了,我开始怀疑是自己在幻听,用手轻捶了下自己的头,继续向会场走着。
“露露!”更清晰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停住了脚步,那声音一直在耳边萦绕,这声音是那么的熟悉又觉的是那么的陌生,像是心里一种久违了的期盼,让我每每回想起来都会觉的呼吸困难。我不想确定这个声音出自于哪个人,我害怕去确定。
我站在那里不敢转身,我要用什么心情去面对身后的这个人呢?不要是他,不要是他,千万必要是他,心里一直在默默的祈祷着。
“笨露露?”这声音里的语气充满了疑问似乎想确定我的身份,可是这个称呼,让我想哭,这个称呼被一个人差不多叫了快五年,起初我为那个笨字跟他挣扎过一阵,后来发现他总是能干比我聪明的事情,我也只好默认了。这个称呼只属于我们两个人,从来没有第三个人叫过。
我要转身的,我不可能就这么逃掉。而且我为什么要逃?怕面对自己的虚伪吗?怕面对一直告诉自己的那些话,心里早就把他忘了,或者早就不在乎他了。
可是如果我转过身我的一切虚伪可能就此被撕破,我不确定自己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我很怕自己转过身来,会忍不住冲上去抱住他,告诉他自己在这快五年的时间里有多想他,就好像在大学的时候即使只是一个周末没见,我也会大笑着冲上去抱住他,告诉自己这两天有多想他一样,那个时候的他也会开心的抱着我,告诉我他更想我,此刻的他还会吗?在他走的这快五年的时间里,他想过我吗?
在我无数次的与他在梦里相见的那些夜晚,他是不是像我一样期盼着能跟我在梦里相见?我现在还很想朝他大喊,去质问他为什么两年多以前,他就一下变的杳无音信不再联系,连一封小小的电子邮件都懒的发吗?可是我害怕,害怕他告诉我他交女朋友了,或者结婚了,这种简单而又无可辩驳的理由。都会让我变成一个可怜的怨妇,我不是怨妇,从来就不是。
我要转身而且要华丽的转身。
一只手轻拍了我的肩膀,“露露,是你吧?”那个人就站在我身后不到一尺。
我深吸了一口气,下了决心,猛的转过身来。
那个几乎是我在十年前就爱上的男人,而且在内心里家着他快十年的男人,就站在我的面前。祁函带着他迷人的微笑看着我,让你在看到他的时候总是能眼前一亮。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英俊,脸上却带着成熟男人的气息,笑容里充满了自信。祁函看见我的那一刻,他的嘴唇轻微的抖动了一下。
哎!你说说,他怎么还是那么帅啊?你就不能掉点头发儿变个秃头?长个啤酒肚什么的。这让我得多大压力啊,我可真比毕业的时候重多了。
他怎么会在这呢?我要早知道他在这,我也提前敷个面膜,修修眉毛,画个妆在来啊。真是措手不及啊!
他为什么会在这?对!如果前面的那些问题都不能问,那这个问题是可以问的吧?
我皱着眉头盯着他:“你怎么跑地球这边来了?你不是应该在地球那边吗?”
我的这个问题一出口让祁函愣了几秒,他脸上的笑容变的更大了。感觉像马上要笑出声一样。他长长的叹了口气:“你还跟原来一样,一点都没变啊!”(!)
(108)你开心就好!
“我前天刚回来的,现在还在倒时差,稍微有点不适应。”祁函的声音总是不紧不慢,不高不低的,他的脸上也总是带着他温暖的笑容,让你有再大的脾气看到那笑容也都被融化了。
“你……你来参加心脏学会议的吗?”我看着祁函拿手指了指会场的方向。
“对。”
“可是里头都坐满了,连站的地都没了,如果你要是实在特别向往的话,我可以把我的座位让给你,一进门靠门口那个就是,不是太好!不过怀特教授都讲完话了,你进去也看不到他了。”
我的确可以把我座位让给祁函,这样我可以四处去逛逛,然后直接去餐厅吃饭。不然要怎么样呢?两个人一起走进会场?一起在角落里尴尬的站着吗?
祁函的笑容突然有些为难的神情,他可能不想直接拒绝我为他做的这种安排。他看着我犹豫了几秒钟。
“我……我是讲者!怀特教授是我的导师,我在读他的博士生。”
呃,我觉的自己被摧残了!我很想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感叹词,可是我出不了声,我被卡住了!
‘二’这个词对于我来说很重要,有时候拿来形容我让我自己都觉的很贴切。我不想丢脸,可是我似乎总是在丢脸,如果不是因为脸皮太厚,我想我现在早就给自己丢没脸了。
祁函曾经是一个我最不怕在他面前丢脸的男人,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好怕啊!好怕在他面前说错任何一句话,好怕让他觉的此刻的我是多么的渺小。
我还跟以前一样吗?他可跟以前不一样了,他当初只是带着光环的走,如今长着翅膀的回来了,感觉就要升仙了啊!
“你……讲者……”我不想把他和这个词联系起来,他是以讲者的身份来参加会议的,那我是什么身份?混饭的?可是事实是,我就是个混饭的。
我这个科室里的小催,动不动被各前辈们教育着需要提高觉悟的‘年轻人’,此刻就要和心脏界的各前辈们,一起听我的前男友讲课了。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是自卑吗?是吧!
我从不自卑,至少我自己这么认为,我总是认为再渺小的人和事都有他存在和发生的意义。我总是按着自己想法,认为对的方向去做。我不在意别人的指责,说我怎么怎么不行,就算那些女生怎么在背后奚落我,我从来都不会往心里去。因为事情发生了,就是有他的原因,如同当初祁函喜欢我,那我就是有值得他喜欢的地方,就像他也有值得我喜欢的地方一样!可是此刻我为什么自卑?为他荣耀的回归?是因为我的内心终于感受到了距离?
祁函低头看了眼手表,“时间差不多该到我了,我们进去吧?”
我跟祁函一起走进了会场,我依然靠着门坐下来,守着门。
“下面我们欢迎,怀特教授的学生,祁函博士为我们介绍怀特教授的课题组的最新研究报告。”主持人慷慨激昂的介绍着祁函,台下又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我则坐在门口陷入到我的遐想里去了。我脑子又闪现出祁函在新生大会上发言的样子,那时候觉的他光彩夺目,而此刻的他都让我有点炫目了。
不过我猜测现在最激动的应该是周瑾,因为我老远看见她在座位上朝祁函挥了手。
祁函,你真长能耐了!说的话我基本都听不懂了,咱能说中国话吗?得瑟什么呢?
祁函终于讲完了,台下再次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我环视着这些心脏界的同仁们,你们真都听懂了吗?是因为他讲的精彩,还是因为他终于讲完了才鼓掌啊?
“我们在二楼餐厅为大家准备了自助餐,大家可以前往享用,谢谢大家。”主持人以此做了结束语,我则站起来第一个冲出了门外。人们熙熙攘攘的也都纷纷的走出了会场。
“露露!”祁函一直努力的想要穿过这些熙攘的人群追上我,可是怎奈我吃饭心急,他一直没能赶上,只好在后面开口喊了我。
他一喊出口,这些心脏界的同仁们,都回头看了他,然后就去寻找他究竟在喊谁。
“祁函!”隔着几排的周瑾也在喊着他,于是会场的人又纷纷转头看向了周瑾。
我站定了脚步等着他,我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还加速跑掉让祁函一直在后面追我还大喊着我的名字。
祁函追了上来,“你有空吗?我们去喝点东西聊一会吧?”
“啊?可是开饭了啊!”我抬起头来看着他。我一抬起头就发现从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