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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难得认真作者:风渡-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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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月後,范其铮让两人重新演绎Hogo Boss和W<,而且是同台。
 白狐和杨筝站在左右两侧,相对而立,眼神交汇,如同一日一月。默契的对视几秒,同时抬腿,从两边走出。
 W<的特点是‘无性别主义’。杨筝一件束腰黑色阔腿裤,腰部垂下一截黑白方格的缎带,上身是同色骑马钉短袖衬衣。这套衣服对身材体重的要求很苛刻,强调线条美,换作白狐是万万穿不进去的。
 杨筝戴了隐形眼镜,拨弄著那一头亚麻色的中长发,眼神状似不经意的掠过范其铮,摄影师,包括白狐,脚下轻巧而随意,有一种颓废的优雅。随著那一转身,一扶胯,隐隐然,颇有范其铮当年的风姿。
 他并没有被身侧白狐那种凛然生威的霸气所遮掩,反而如同醇厚的拉斐红酒,夺目而不灼眼。
 然而范其铮并没有很满意,拿著藤条从两人的肩膀一路抽到脚踝,走了一遍一遍又一遍。烈日炎炎,此时是一年里最热的时候,白狐和杨筝早已汗湿重衣,晒得几欲昏厥,但是没有一个人叫出声来,均是紧紧咬著牙反复的走,直到腿已经不太有知觉,而面部表情也有些麻木,方才停歇。
 日头下沈,渐入暮色。
 杨筝和白狐去浴室洗澡,范其铮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是李燃很喜欢那种,武当王。
 他静静的坐在山崖上,淡淡的看著黄昏血色弥漫,时不时抿一口酒,听著自己心跳的声音。恍惚间,好像苍老了十岁。过去那些年的恨和挣扎,那些怨怼和坚持,都显得无比遥远。
 他拿出手机,给李燃打了一个电话,响了很久忙音他才接起来的,应该是刚开完会,有些疲惫,“我是李灼然。”
 范其铮微微眯起眼,抬手遮著阳光,道:“九月份,我在卢浮宫等你。”
 李燃沈默半晌,叹了一口气,道:“你还好麽?”
 范其铮笑了一下,酒杯倾斜,紫红的液体缓缓流进泥土里,“我很好。我一直都过得很好。”
 这是一种寂静的喧嚣。气氛太融洽,并不算对峙,但就是让人痛苦。
 李燃道:“其铮,我有了爱人。”
 手指一紧,高脚杯被他牢牢地攥在掌心里,然後骤然松动,‘啪’一声碎裂在了地上。
 他沈默,微微喘息。这声音传进了李燃耳朵里,他放大了些声音问道:“怎麽了?你弄碎了什麽?”
 “没有。”范其铮一只手撑著太阳穴,闭著眼摇了摇头,道:“是什麽样的人?”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在微颤。李燃却再清楚不过,攥紧了手,狠下心淡道:“叫孙离。是个很简单的孩子。”
 “是麽?”范其铮觉得突然喘不过气来,眼前一阵晕眩,下腹隐隐作痛,手指微微一松,手机掉在地上,整个人向後倒,仰面摔在了地上。
 天空很高,夕阳很美,世界突然安静了。
 李灼然,你怎麽能那麽狠……
 “师父!师父!你怎麽了师父……”
 远远的,白狐看到那个纤细瘦弱的剪影一动不动的倒在地上,大惊失色,不顾自己还穿著裤衩背心,猛地就要往门外冲,突然被人从身後拽住,缓缓回头,就看到了杨筝冷静到了冷漠的神色,淡淡道:“打电话交给公司处理吧。”
 就像从未认识过这个人一样,白狐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以前师父笑著说的那句话突然闯进脑子里。
 如果,是杨筝把我推了下去呢,你舍得动他?
 白狐身体一阵冰凉,摇了摇头,冷静道:“阿筝,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麽。但是,请你记住,其铮这辈子都是我孟弗之的师父。如果你敢动他,我不会轻易放过你。”
 这个男人变了。几个月的时间,他已不再是那个傻呼呼的小痞子。他从未用这样的口气和自己说过话。闻言,杨筝一时怔愣,松了手,白狐急速跑了出去。
 他将范其铮扶到自己肩上,发现他脸色苍白,呼吸急促,青色的血管都出来了。身边有一个掉落的手机,还未切断通话。
 甫一接起电话,就听到那边有个好听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厉声道:“其铮!其铮,你怎麽了?”
 “那个……我师父,就是范其铮,他晕倒了,现在在凤凰山……”
 李灼然切断了电话,拿著外套起身便往外走,Jassic面不改色得跟在後面,道:“七爷,您暂时不能离开公司。晚上七点还有谈判……”
 他神色不变,大步往外走,道:“打电话给张木樨,让他替我去。”
 “七爷,财务总监和六爷出去吃饭了……”
 
 “把老六拍晕!”
 李灼然的脚步依旧很有规律,但是意大利手工皮鞋踩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却比往常都大,男人翻出车钥匙,道:“通知二爷,安排好最权威的外科医生,内科医生,神外科医生,尤其是治肾的,我半个小时之内到,快!”
 他从来没有把车开得那麽快的时候。但是自己全然没有感觉,只是踩上油门就没有松开。 手稳定的握著方向盘,目不斜视。但是,手上青筋都突了出来。
 第一次那麽恨自己的冷酷无情,第一次那麽恨自己的虚伪淡漠,明知他早已身心俱疲,却像个遥远的救世主,悲悯的俯视著,从未伸出手来把他拽进自己的生命。
 他总以为自己的不伤害就是对他最大的好,他竭尽全力的留给他余地。其实,只是伤上加伤。
 白狐已经抱著范其铮下山去等李燃,一见到那辆黑色迈巴赫,立刻稳步向前,把人送进了後座上。但是自己却没有上车,沈默著摇了摇头,挥手道别。
 李燃也不多言,旋即开车前往李氏综合病院。
 他又瘦了。脸色白得几近透明。头发长得过了下颌竟然都没有空修理。
 其铮,你究竟过著什麽样的生活。
 李蔚然接到电话之後二话没说,把各科主任都调了出来,面无表情的走到医院门口,指挥急救队把人抬到担架上,送进Icu。
 做扫描,内科专家三堂会审分析片子,吊点滴稳定情况,忙活完一通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後。
 李燃一直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拿著一根烟,却不抽,静静地看著青烟涌动,黑色的眸犹如一泓深潭,看不清也看不透。
 李蔚然站在远处,轻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缓步走来,伸手拿过他的烟扔进垃圾桶里,淡道:“这里不能抽烟。”
 李灼然缓缓站起身,道:“具体情况如何,不用对我保留。”
 李蔚然撑了一下眼镜,侧身靠在墙上,一只手牵著李灼然的,开口道:“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就会转醒。但是,情况并不乐观,肾衰竭已经濒临危险值,我的内科专家开了两个小时会研究,除了换肾别无他法。这个手术我不能主刀,我不擅长内科,已经在给你调德国的专家了。另外,很奇怪的是,他这次发病一方面是情绪激荡引起,但是,似乎是由一种药引起的。”
 李灼然道:“找到肾源最快要多久?”
 李蔚然摇了摇头,没有回答。沈默半晌,道:“Jassic说你扔下工作就往外跑,现在解决了麽?” 
 李灼然道:“刚给张木樨打电话,他赶过去了,没多大问题。”
 男人抬腿走进病房,反手关上门,缓缓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摸了摸他扎著针头的手背,轻声道:“其铮,我有很多种办法不再见你。但是,一种也用不得。”
 他伸出手抚摸范其铮过长的黑发,苍白的眉眼和唇。一遍又一遍,很轻柔的力道,但手掌在轻颤。
 “其铮,我问过大哥一个问题,我们是不是太过於不食人间烟火。他说,永远不要想当然的认为每个人往後仰都是席梦思,睡一觉又可以站起来,有的人,背後只有悬崖万丈。”
 看著他光洁的额头,凤目下憔悴的青,男人缓缓弯下腰,轻轻地吻了他的额头。
 一触即离,退开後却见范其铮瞪大了眼睛瞧著他,嘴唇轻轻阖动,细细的听,是他在问:“为什麽……”
 那麽轻惶,那麽虚弱,那麽像碎掉的玻璃杯。
 李灼然摇了摇头,将他轻轻揽进怀里,淡道:“有多少爱可以禁得起重头再来?”
 他闭上眼,泪水倏然掉落,翻身双手搂住李燃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口,什麽都不说,只是紧紧地抱著,抱得不够,就张嘴咬,狠狠的,像是要咬下一块肉来。
 李燃沈默,纵容他仪态尽失,纵容他把苦和痛全都撒在自己身上。
 过了片刻,只听范其铮低声道:“你说你有了爱人。”
 李灼然仍是摇头,伸手抚摸他的头发,淡道:“抱歉,我骗了你。”
 “李灼然,你怎麽不去死?!”范其铮的声音蓦然拔高,一字一顿的,尖锐得像要刺破什麽东西,一手推开他,冷笑道:“你轻描淡写的说骗了我,可在几个月前你还以正言辞的指责著我对你的欺骗!你一层又一层的扒掉所有能保护我的东西,然後装的像个情圣!你看著我为了你低声下气,你看著我因为你晕倒在地上,可你始终都在俯视,俯视!我受够了,何必要迁就不平等的感情,就因为你仗著我喜欢你?!”
 范其铮的歇斯底里让李燃意识到,他不太对劲,他此时此刻的状态甚至有些像神经科的病人。
 “其铮!”李灼然朗声唤了一遍他的名字,然後静静地看著他,淡道:“其铮,听我的,现在睡一觉,明天早晨我叫你,你现在需要休息。” 
 “你……”
 范其铮没有再说下去,因为李灼然吻了他。男人无奈的弯下腰,抚摸他的头发,含住了苍白的唇,这是个很温柔的吻,沈静的舔舐,沈静的吮吸,甚至带著某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范其铮拼命挣扎,但是被他吻的四肢无力,低低的呻吟,间隙处,一只手抵住他的肩膀推拒,开口道:“别碰我……下个月,下个月就开展了,我要回去。”
 “其铮……其铮,范其铮!不行!”
 不知道范其铮到底是怎麽了,突然就像发了疯一样,拔掉了针管,翻身下床,奔到落地窗前面,抬腿便往护栏外头跨,他的眼睛是呆滞的,如果说刚才还有神采,现在已经彻底成为了一片乌黑。
 李灼然大步迈过来要拽住他,但是晚了一步,他半个身子已经悬空了出去,几乎就要从高楼上摔下去!李燃猛地一扬手,攥住了范其铮的手,一点一点地往上拽,但是,不对劲,范其铮双目无神,似乎连自己正生死一线也感觉不到。
 病房的门突然被人大力撞开,三个人急速跑进来,纷纷抬手攥住了范其铮的胳膊,不让他掉下去。
 “其铮!”
 “师父!”
 杨柏文,古琛,白狐本是来看望他的,却不想走到大楼底下却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吊在八楼高层上,纷纷大惊失色,跑著楼梯奔了上来。
 杨柏文咬著牙道:“其铮,坚持!虽然……虽然我以前害过你,是我的错,但是,我们在一起那麽多年,其铮,你就是不原谅我也不能轻生啊!哎哟,你们倒是用劲啊!”
 古琛额头上冒了汗,黝黑的眸盯著下面那人,肃然道:“其铮,好好活著,小云的作品还等著你演绎,我们争名夺利半辈子,我什麽都不想要了,但是,你还要代替我们完成没做完的事。”
 白狐的神情有些躲闪,却沈痛,朗声道:“师父!我说过,你从T台上掉下去了,我拽著你,你从模特界掉下去了,我帮你赢回来!”
 四个大男人的力气很可观,费劲之下可算把范其铮从窗户口拽了上来,李灼然死死的抱著他,低声唤道:“其铮,其铮,回答我一声。”
 沈默半晌,范其铮动了动,缓缓从他怀里抬起头,环顾四周,蓦然暖暖的笑了,疑惑道:“你们是谁?”
 
 一时之间,犹如一道惊雷从天而降。
 古琛与杨柏文面面相觑,白狐的手在细细的颤抖,没有人看到,他手里攥著半个白色的药片。
 李灼然面色一沈,一只手仍环抱著他,一只手拿起手机,道:“二哥,过来给其铮检查一下,他不对劲,我怀疑他的大脑也受伤了。”
 看到自己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范其铮侧脸一红,推了一下,小声道:“你抱著我干什麽?”
 李灼然没有说话,将他打横抱起来,重新放回病床上,掩著棉被,摸著他的头,微笑道:“我姓李,叫李灼然。是你的爱人。”
 “啊?”范其铮眨了眨眼睛,把自己又往被子里缩,什麽也不肯说,但是眼睛一直盯著李灼然。
  後半夜的时候范其铮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古琛,杨柏文,白狐都走了,说是转天再来探视。
 李灼然送了他们出去,便转过身脱了外衣躺到床上,松松的搂著范其铮,一直到转天凌晨。
 白狐脸色苍白的开著车回凤凰山,山顶别墅依然灯火通明,他一手推开门,神色冰冷的望著客厅里那个优雅美貌的男人。
 杨筝正在喝红酒,双腿交叠,抿一口,摇摇杯子,精致的容颜在灯光下宛如虚幻。
 白狐缓步走到他面前,摊开左手,把那半个白色药片扔进他的红酒杯子里,冷笑道:“现在,你还敢喝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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