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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枕戈by周澈(黑帮情仇 强强 情有独钟 双杀手 直掰弯)-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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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凛一张扑克牌脸,无甚表情,蓝飞看出他心中不快,赶紧捧了小余几句,拉着阿凛钻进甲板下的居住舱。
  “富贵险中求?你真这么想出头?”他甩开蓝飞,不觉拔高嗓门,“就凭你那拖油瓶肩膀?”
  “收声……”蓝飞比了个手势,低低道,“余刚扯了那么多,怕是暗示这单做不干净我们也难逃追杀,毕竟宋达依都见过我们。我觉着与其时刻提防,不如豁出一搏。”
  阿凛心头一跳,这才明白蓝飞的打算。连长毛都恨不得与自己一命抵一名,以宋达依的性情,一旦缓过劲,绝不会善罢甘休。“对不起,我只是……”富贵山曾让他家破人亡,他实在害怕失去最后一个亲人。
  “我明白。”蓝飞将手搭在他肩上,仿佛架起一座桥梁,“这次会赢。”
  一夜酣睡,蓝飞的肩伤也不疼了,顶多再休息一天便能愈合。他兴奋之下大清早跑到甲板上看日出。海浪奏响晨曲,薄雾后的朝阳冉冉升起,染得东方一片亮丽。天高海阔,一群海鸥斜飞过顶,他心里生出淡淡的温馨:曾经避之不及的噩梦也有变成天堂的一天。马达声逐浪而近,蓝飞听到高处的瞭望员用土语呼喊什么,跟着跑到船尾,只见两艘小型敞篷船飞驰而来,卷起腥风。
  “敌袭,敌袭!拿起武器!”
  原来所谓天堂只是他一厢情愿,不流血,哪来迎风猎猎的旗号!
  “阿飞,接枪!”阿凛背着AK47从甲板下钻出来,抛了支冲锋枪给蓝飞,远眺片刻,咬牙道:“后面还跟了条大船——不可能这么巧,我们上套了!”
  “打一个算一个!”蓝飞一刀割断海盗抛上舷缘的抓钩,举枪扫射。另一边,三个海盗活像莲叶间跳跃的青蛙,轻轻松松地落在甲板上。一个水手正要举枪就被长长的刀子捅个对穿,另一个险险躲过,也很快被揪住衣领扔下海去。水手们架起机枪密集扫射,海盗们顶着盾牌固执地攀援,逼近。越来越多的快艇围上船身,他们空出两艘小艇,狡猾地点燃成捆的干草和干辣椒,滚滚浓烟令人窒息,口淡的义帮水手尤为不支。海盗借机投掷燃烧弹焚烧船头,指望打破僵局。
  “仆街啊,什么19节的快船,为什么甩不开那些破艇!”“他们挂住船尾了……”蓝飞捂住鼻子,眼睛被烟熏得生疼,吃不了辣的阿凛更是狼狈,几乎打不中海盗。蓝飞一横心,掰开消防泵用水枪将逼近的海盗扫回海里,水手们得了空隙,立刻用水枪灭火,可惜收效不大。有人不慎被火弹击中,不得不跳海。这时船身猛地拐弯,总算转到顺风方向,解了驾驶舱的燃眉之急,但也使热浪一路烧至船尾。
  蓝飞随船身剧烈摇晃,一脚踩中弹壳,滑至船缘。他右手擎着冲锋枪,左手奋力扒向甲板。可甲板早被水枪打湿,遍地血污,布满弹壳和燃烧的破酒瓶。蓝飞见状立刻弃枪,拔出蝴蝶刀向上一磕,“叮”地挡住染血的大砍刀,手腕一转,迅速拨开敌人的刀锋。“醒目!”高处的海盗赞了句,带着浓郁的潮州口音,左手扣动扳机。
  又来?!蓝飞一镖掷过去,鲤鱼翻身往回倒退,一边开枪还击。只见那黑衣男人辗转腾挪,如履平地,过膝的长臂舒展开去,似蝙蝠劲瘦的双翼。船身又是剧震,蓝飞只觉天旋地转,踉跄几步,竟然一头栽进海里。
  “真是好命。”男人笑得云淡风轻,清朗的眉目偏有股莫测的意味。
  “郑哥,家伙都安好了!”一个海盗用潮州方言喊道。男人冲众海盗挥手,薄唇微扬,好一派风流蕴藉:“桑托克、冯坤之属记着,我乃‘富贵山’郑遨!”言罢拉着绳索纵身一跃。
  轰——铁壳船四壁崩塌,残屑飞扬,猩红的浓烟冲天而起。
  原来攻船也是圈套,敌人根本没打算留活口。
  浓烟中海盗们举枪欢呼,小艇伴着此起彼伏的呼哨飞驰而过,不时“哒哒哒”扫射海面,叫侥幸逃脱的水手沉入深渊。

  23。 我为鱼肉

  害怕吗?如果死亡。
  可十八年前的我又在哪里?
  死亡和未出生,究竟有什么分别?
  他呼吸困难,躯干似被沙子活埋,绷得又紧又僵,只有脑袋凉飕飕的,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骇浪斩首。他静静等待,五感快消失的时候,一片温热顺着脖颈抚至胸膛,和缓的搓揉带动血脉,激起痛觉,继而停在胃部,一下下按压,叫沉溺的心脏渐渐起了生气。
  阿飞,你为什么总不惜命?蓝飞“哇”地吐出腥咸的海水,睁眼看到一个男人小心地扶着自己的头颅。他有着蜜色的皮肤,一对浓眉衬得双眼黑白分明,十分慑人,下颌劲健有致,透出刚硬,动作却不乏温柔:怎么这么眼熟?蓝飞晃了晃湿漉漉的脑袋,望着男人张张合合的嘴唇,茫茫然搞不清状况。对方面见他久无应答不由露出焦急,伸手捂住蓝飞双耳又猛地放开。蓝飞觉得脑袋“嗡”地一响,耳中汩汩淌出海水。
  “阿林……”蓝飞试着开口,却不成语调,倒像沙哑的叹息。
  阿凛担忧地盯着蓝飞被爆炸飞屑撞伤的脑门,轻声唤:“你醒一醒啊,我是阿凛。”
  蓝飞摸了摸一阵火辣一阵阴冷的伤口,如梦初醒,“嘿,你又救了我一回。”他迅速整理好思绪,环视一周,从微晃的地面和气味判断二人正处于船舱内,不由奇道,“谁救了我们?”
  阿凛略一定心,直望着蓝飞伸出手掌,漆黑的眼睛像黎明前的夜,“应我一件事,阿飞,算我求你。”
  蓝飞一把握住,才问:“什么事?”
  “活下去。不管受什么伤,无论多不开心,就算弯腰服软也要活着。”
  “……好,我应你!”蓝飞把心一横,笃誓道,“如违此誓,叫我蓝飞一生不举,世世太监!”
  阿凛疲惫的脸上掠过一丝笑,短暂而温暖,随即松开交握的手。因为眼前闯进一双黑亮的系带皮鞋,侧面钉着两枚闪亮的铆钉,上面刻着极似军徽的纹样。
  好轻的步子!蓝飞一抬头,讶道:“是你!”
  此人不过二十出头,一身老式对襟布衫,黑衣黑裤,衬得他面如冠玉,眉目清朗,却给人风雨欲来的压迫感。“弟兄们叫我郑哥,至于你们,在海上不妨称我一声‘遨将军’。”他微笑着,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冲蓝飞道,“你掉下去后他跟着跳海,好运地躲过爆炸,接着又避开扫射,居然还潜回我们用来熏烟的快艇。你们几乎就要逃走,真是好手段——谁知遇上的是我。”郑遨意味深长地盯着阿凛,“兄弟义气?好一个‘地狱无门闯进来’。”
  蓝飞眯起眼睛,阿凛直视对方:俱是默不出声。
  真有趣。郑遨想,这人十分年轻,胆子大得惊人,即使被擒也从容不迫,只在兄弟面前露出情绪。想到这他微微一笑,“现在你们俩只有一个能活,不出声的那个可以死了。”
  四下俱静,唯有起伏的呼吸声。
  郑遨拍拍脑门,“差点忘了,你们也是同道中人,跟我来。”他一指门口,竟背过身子大步领路。蓝飞手指一弯,惊觉腕上飞镖悉数失踪,再摸怀里,哪有蝴蝶刀的影子?身旁的阿凛摇摇头,拉住他袖子,低声道:“你答应我了。”“放心,我有数。”
  刺目的阳光令人眼睛一眯,接着是扑面而来的血气。甲板上摆着一具海盗尸身,旁边是撕碎的船长服,□的男人躺在块木板上,脚腕脚腕和各大关节都被尖利的长钉子穿透。疤面海盗赤膊上阵,用四股拧在一起的绳子不住抽打,打一下骂一句。汗水迅速打湿他虬结的肌肉,淌过胸前纹的黑色骷髅和交错的珊瑚枝。被打的男人嘴里塞的破袜早被血水染透,原本健壮的身躯活像个踩烂的番茄。
  蓝飞认出受刑的正是此行的船长,桑托斯的手下,一时只觉血液冻结,如临大敌。
  “怎么样,好汉,还想舍身赴死么?”郑遨笑意深深。
  阿凛开口道:“如果你有这种癖好,我们求也没用,如果你想拷问什么,我们愿意合作。”
  “合作?就凭你们。”郑遨瞧着阿凛神色,手指蓝飞,“把衣服脱了。”
  阿凛挺身拦住,怒视郑遨。窃声谈笑的海盗们陡然一静,接着是“咔咔”的举枪声。
  蓝飞见状索性豁出去,将T恤甩在甲板上,接着去解皮带。“阿飞!”阿凛刚一伸手,双腿就被蟒蛇般的绳索缠住,扑通倒地。“这么慢,你在跳脱衣舞么?”郑遨挑眉道,周围海盗哈哈大笑,争相催促,待蓝飞终于浑身□,尖利的呼哨此起彼伏,不绝于耳。阳光下的年轻人落落大方,身形挺拔,双腿尤为修长,肩胛横着崩裂的伤口,象牙色的肌骨没有一丝赘肉,连最难练的背阔肌也发达得漂亮,如鹰展翅。
  “满意了?可以上刑了吧。”蓝飞冷笑一声,便在甲板躺下,水珠从发梢上跌落,阳光下折射出细碎而夺目的光亮。郑遨嘲笑的表情微微一震,若有所思地盯着蓝飞,又不觉望向捆个结实却不住挣扎的阿凛,抬手示意部下。疤面海盗一点头,生生将长钉从奄奄一息的水手膝盖拔出,提起锤子,又有四条大汉手拎皮条,眼看就要捆住蓝飞手脚。
  古语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又言:置之死地而后生。
  蓝飞一动不动任人捆好手腕,借对方松懈之机一脚踢中疤面海盗□,弹簧般弯起身子,拾起落地的钉子刺破皮条,一手拔出“疤面”的佩枪锁定郑遨,喊了句“别动”,手臂同时锢住“疤面”脖颈用力一收,立刻叫人昏厥。他原本没指望威胁生效,迅速扛着海盗沉重的身子作为肉盾。不料四下敌众虽然震怒,举枪的手倒是不越雷池一步。蓝飞竟然一路通行来到阿凛身旁,将掌心的钉子丢进兄弟手里。
  “啪”,“啪”,郑遨不住鼓掌,笑得好不畅快,“精彩,我有点喜欢你了,小鬼佬。”
  “我可不想gan你,死基佬!”
  “哦?”郑遨又是一笑,“你真以为自己唬得了我。”
  “不如试试。”蓝飞继续为阿凛拖时间。
  郑遨看破他用意,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抖开,露出cha在皮套里的几枚哑光镖,瞧着泛着幽绿的尖端,悠然道,“很有意思的小玩具,不知淬的什么毒,不如叫你兄弟试试?”
  蓝飞哼了一声,抬高枪口对准郑遨咽喉,“你敢!”
  结实的绳索加上牢固的水手结,即使凭阿凛的身手说话间也只弄断一根。时间一秒秒过去,处境越发不利。
  “刀疤刘分量不轻,你的肩膀能坚持多久?”见蓝飞固执又警觉,郑遨正色道,“刀疤刘脸上的伤是刺杀我时留下的,因为他父亲是被我契爷处死的,我佩服他的孝道和胆气,不仅没处死他,还给了他一笔钱,放他下船,可他最终选择留下,因为他生来就是干这行的!”他张开双臂,慨然而谈,“这里的每一条汉子都是我郑遨的生死之交,所以你才能这么轻易地挟住他们。但我若没胆气和你赌一铺,又怎么配这位置?”
  “有话直说。”蓝飞握枪的手纹丝不动。
  “放下我兄弟。我看得出你和他天生就是吃杀手饭的,”郑遨微笑道,“不如大家坐下谈一笔买卖,事成之后还你们自由。”
  蓝飞细看片刻,冷笑道:“怎么看还是杀了你更靠谱。”
  郑遨叹了口气,“整个船缘都安了电网,你们根本下不去,之所以还在呼吸,无非是因为我欣赏——你以为真有什么‘命运眷顾’?这世道,干什么都得靠实力。”他摸了摸下颌,兴味盎然,“你兄弟为救你情愿肝脑涂地,你连赌一铺的勇气都没有么?”
  “你想杀谁?”蓝飞逼问。
  郑遨四下一瞥,打开天窗说亮话:“他叫宋达依。现在你愿意穿上衣服了吧?”
  蓝飞慢慢放下刀疤刘,瞥了眼血淋淋的船长,皱眉道:“给他个了结。”
  郑遨的船长室设在视野开阔的右舷,设备清一色军方出品,柜子椅子却是红木制的,样式古朴。桌上泡了壶碧螺春,轻烟缭绕,令人忘俗。一旁的茶盏也非凡品,色若冰雪,清丽不妖。郑遨细细沏了三杯茶,简要说了计划。
  令无数商船货轮闻风丧胆的“富贵山”并不是一艘海盗船,而是一个人,一个年近不惑却风韵犹存的女人。她叫赖玉珊,是海盗“独眼龙”的继室。“独眼龙”死前出人意料地将船交给妻子掌舵,吩咐两个少年义子担任副手。十年之后,一艘船成了一支船队,“富贵山”就此扬名。这些话郑遨自不会说。蓝飞阿凛多方揣度,只道郑遨干妈早年与宋达依有些渊源,去年又因一笔买卖重新搭上线,一收到宋达依的求救便派了两艘船。海盗们故意放风扰乱视听,郑遨负责处理上钩的追兵,另一艘借机救走宋达依。
  蓝飞见郑遨手下无不以黑为尊,想起自称“富贵山”一水的男人胸前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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