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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枕戈by周澈(黑帮情仇 强强 情有独钟 双杀手 直掰弯)-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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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飞见郑遨手下无不以黑为尊,想起自称“富贵山”一水的男人胸前纹的赤红骷髅,于是问,“你想杀了宋达依,再推给另一艘船?”
  “除了目标,杀手知道的不是越少越好么。”郑遨呷了口茶,活像从电影里走出的民国阔少。
  “这得看你的要求,是做得自然点还是打死拉倒。”
  “真是专业。”郑遨不由失笑,想了想道,“本色出演吧,你们怎么上的船,我一概不知。”
  蓝飞和沉默的阿凛对视一眼,明白郑遨要把一切推给桑托克和公司。
  “好吧,先把刀子和枪还我。”蓝飞暗暗盘算活路。
  “谁说是你了?”郑遨奇怪地瞥了他一眼,“如果宋达依真如你们所说藏在‘目岛’,我的船不消四小时就能靠岸,你的伤能在四小时内养好么。”
  又是这个理由!蓝飞心火又起,脱口道:“阿凛一个不行!”
  “哦?”郑遨笑弯了眼,赶紧放下上好的瓷器,口气揶揄,“哪方面不行?”
  蓝飞气得干瞪眼,阿凛拍拍他肩膀,转向郑遨:“我要目岛地形图,油漆,武器任我挑,再准备一艘快船,备上两个人用的水和……”“阿凛!”蓝飞生生打断搭档,脸色黑如锅底,“别让我逼你发誓!”“……我愿意。”
  郑遨左看看,右瞧瞧,忽然冒出一句纯正粤语:“顺得哥情失嫂意,唉……”

  24。 以命为注

  海面风恬浪静,像蓝汪汪的水晶盘,上面装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黑色货船劈波斩浪,船身喷着不知名国家的国旗和英文写成的“奇迹号”。它比桑托斯的船稍大一些,航速逼近20节,却更加平稳,性能不似普通商船,倒像一艘退伍的军舰。这个形容很容易让人想到蹒跚而行的大块头,但它的“舰龄”顶多三十岁,也许是因为体型不大不小,既不似驱逐舰铁拥有压倒火力,又不如鱼雷舰机动灵活,只得提前退伍
  正午时分,“奇迹号”的甲板被骄阳烤得炙热。船员们划出一片空地,阿凛在其中或蹲或伏,不停摆弄枪械——当然没有子弹。他的身后还密密麻麻排着一长溜武器,长短不一,其中不乏军队专用。要在以往,蓝飞早抑不住心痒上前挑拣一番。可他现在既不想靠近,也不愿离得太远,只能在郑遨的凉椅旁席地而坐——否则他走到哪里,身后都跟着一群咸膻熏天的海盗。
  郑遨被他不时扫过的目光生生逼出寒意,忍不住道:“大家各取所需罢了,真算起来还是你们占便宜。”
  蓝飞当即反击:“简单,我把你的对头一并干掉,买一送一,大家扯平。”
  “放心,你兄弟会不惜一切回来的。”郑遨一顿,语气玩味,“谁说那人是我对头?我们拜得同一个契父,说来也算契兄弟。”
  蓝飞根本不信,“所以你千方百计做掉干妈让兄弟救的人?真是好感情!”
  郑遨耸耸肩,也是一脸不赞同,“不是所有兄弟都像你们那样纵容对方。”
  “你说什么?”蓝飞眯起眼睛,太阳穴上青筋直突,衬得额角伤口越发狰狞。
  郑遨好笑地迎着他吃人的目光:“你要真没一点自觉,我也无谓多说。”
  觉你个鬼!蓝飞暗骂一句,脑中莫名浮出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有什么稀奇!他和阿凛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什么没见过,老外也动不动就亲脸颊,难道个个搞gay?想到这蓝飞面露不忿,脱口道:“你干掉武城头子宋达依绝不是怕兄弟势力盖过自己,真是担心他哪天玩着玩着擦枪走火,我真替你兄弟感动!”
  郑遨居然点点头,刷地打开黑缎撒金花折扇,悠悠道:“抢劫杀人是我们的本分,毒品却是碰不得,这是契爷在世时立下的规矩。干妈也只发话救宋达依一条性命,当是还了人情,并没有介入势力火拼的意思,阿保他太好强……”郑遨蓦地顿住,笑着摇摇头,目光落在无尽的海面,神色一时和煦,一时深沉。
  蓝飞注视着不停试枪的阿凛,冷哼道:“好一伙洁身自好的海盗!抢劫杀人就比贩毒干净了?你知不知道劫一艘船会害多少人没了营生?杀一个海员会让多少人家破人亡?”
  虽然规矩未必出于道义,这话还是叫郑遨沉下脸,嘴角挑起讥诮的弧度,“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高谈阔论?年纪轻轻就有这般身手,难道不是用别人的血灌出来的?”
  “没错。”蓝飞点头,“我从不怕老天收我,却也不屑把命送在不干不净的手上。”
  郑遨凝视片刻,忽而一笑,“小鬼佬,我真有点喜欢你了。”
  “死基佬,我可不想gan你。”
  “不懂装懂。”郑遨意味深长地下了断语,摇摇头,发出一声模糊的喟叹:“天?天早瞎眼了……”
  3小时40分钟后,瞭望员的视野里浮现一座形似眼睛的岛屿,眼珠似的中心直径约3公里,一小半是深绿色的密林,大半覆着绚丽的花海,和风下婀娜多姿,艳光浮动。海盗们正觉悦目,冷不防被尖利的婴儿哭声扰得心烦,定神再看,见密林中涨起一片黑潮,扑啦啦朝船身逼来。有人戒备地举枪瞄准,却被郑遨止住,“只是乌鸦。”他放下望远镜道,“犯不上刺激它们。”
  叫声越来越响,撕心裂肺一般,震得人耳膜发疼。黑色的鸟儿们施施然停在船舷栏杆和船头船尾的绳索上,对海盗们挥动的手掌乃至枪杆置若罔闻,滴溜溜的眼珠忽黑忽白,仿佛看透幽冥的阴阳眼。
  “臭鸟!这弹丸大的地方怎么集了这么多乌鸦!”海盗们骂声冲天,瞪着一地白色污秽直捂口鼻,“这屎臭的……”
  郑遨只是一笑,“谁叫这岛上吃食多呢?”
  众人一怔,想到“清岛”的传闻,饶是满手鲜血也不由一阵唏嘘。
  郑遨不再闲话,令旗手向岛上打旗语,一边有条不紊地指示驾驶员避开突出的礁石,向狭长却较为平整的西侧小岛绕去。待一切就绪,他走进戒备的货仓,止住要出声的看守,在几口大木箱上挨个敲了敲,不见异样,这才表明身份。一个不起眼的箱子跟着发出响动,郑遨赞了一声:“做得好。我已经按约定备好快船,事情一成,你可在东侧小岛的礁石间见到他。”说完他将一小卷绘有小岛地形的纸片塞进箱子缝隙,问,“还有什么要说的?”
  “在宴会上,你对宋达依说一句话。”郑遨俯身听清,当即应了。这时一个头扎黑带的海盗冲进货仓粗声粗气喊:“郑哥,那群‘螃蟹’占着码头不挪,实在可恶!”郑遨眼眉含笑,随口道:“好歹是自家兄弟,别螃蟹长螃蟹短的。”“他们还管咱兄弟叫乌鸦呢!定是张保纵容……”郑遨瞥了对方一眼,把手一背,踱出船舱。那目光叫手下眼皮跳了几跳,终于老老实实闭上嘴。
  岛上,紧挨的两个岬角深处露出一块狭窄的港口,早被刷着“鸿运号”的赤色船只占得满满当当。岸边礁石上搭着几座简易竹棚,三五个侍卫或坐或躺,因天气炎热,堪堪裹了条裤衩,枪也随意丢在地上,见航船驶入才勉强打起精神,示意奇迹号就地抛锚,毋再靠近。守在鸿运号上的水手们哈哈大笑,冷嘲热讽,激得奇迹号上一阵喧哗。
  “呵,一上岸就成死蛇烂鳝了?浪头还需凭风起,小心使得万年船。”郑遨似笑非笑,貌似管教手下,鹰隼似的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鸿运号的甲板,片刻方才下令,“抛锚。”双方屏住的呼吸登时活络,赶紧各干各的。有人偏在这时一哼,叱道:“指桑骂槐,果然是笑面虎!”郑遨循声望去,冲岸上那人眨眨眼,“直来直去,还是一碌木竿。”
  因为无法进港,郑遨便和十几个手下搭快艇上岸。口出不逊的男人双臂交叉抱在胸前,一副拷问的架势:“你怎么来的?”郑遨眼眉弯弯,口气却颇为倨傲,“这点信都审不出来,怎么追上你。”男人只是冷笑,斜了郑遨一眼,指着船上的几口大木箱问:“这是什么?”
  “酒和枪,男人的左膀右臂。”“够不够味啊。”“龙舌兰和重机枪,正合你胃。”“哼,算你!”男人跳进快船,拔刀劈开木板,从茅草间抓起一把机枪比划一阵,随手丢给跟班,又打开酒箱,“叮”一声割断酒瓶脖子,咕咚咕咚灌了起来。
  金色的酒液染湿他深色的嘴唇,顺着滑动的喉结打湿半袒的黧黑胸膛。凶烈的酒气像他暴躁的脾性,却不难想象那口腔的甘醇与灼热。“爽利!”男人一口干掉大半,见囫囵还剩几寸液体,便将瓶子抛进郑遨怀里,“这些就够你喝一壶了,小白脸。”他纵声大笑,踩着礁石几步跃上堤岸,狼一般的眼睛恣意眯着,额上的红飘带随风飞扬,像海平面出升的日光。
  又见面了,张保。郑遨淡淡一笑,舌尖在断裂的瓶口舔了一圈,仰头将烈酒吞入腹中。
  先前说这里名叫“目岛”顾名思义,其形酷似人眼,圆形的主岛就是眼珠子,上面种满罂粟古柯;眼皮似的西侧小岛地势较缓,是天然港;眼袋般的东侧山岛竦峙,怪石嶙峋,因此成为大本营所在。郑遨一路随张保来到东侧小岛,走进一片碟形石地,与外围的天然屏障相比,这里除了几块凸起的硬石外几乎一览无遗。“倒是狂欢的好地方。”郑遨指着一处,命人将箱子一一叠好。张保对他穷讲究的癖好见怪不怪,径直走进灌木掩映的一扇铁门。
  按吩咐将箱子两两叠好,海盗们各找各的老大去,四下渐渐安静,只余巡逻侍卫转圈的脚步和不时响起的鸦叫声。阿凛慢慢从木箱里的茅草堆中钻出头,略一舒展蜷曲的身子。箱长一米六,一共五个,本该装着一米五六的苏式NSV重机枪。孤零零紧贴地面的那个箱内,现在装了个一米八开外的男人,还有多国海军特种部队专用的PSG…1狙击步枪。
  大概是缴获的,这枪枪口没有狙击枪应有的消焰器或制退器,可能因枪管震动而影响射击精度。但狙击这活并不是单靠一把好枪就能干的,必须考虑高度,湿气,温度,风速甚至灰尘。在藏身之处如此狭窄的情况下,阿凛看中了它轻巧的分量和可任意调节的枪托。没有任何狙击实战的阿凛若要在通行的600到1000米外射击,绝无命中可能。但这片阔地最远处不过120米,他的弹匣里有一颗子弹。今晚,他要在这120米内赌上两个人的性命。

  25。 生死狙击

  大洋中的黑夜空旷浩瀚,神秘得令人生畏。篝火像披着朱袍的巫师,用鲜血作祭,跳出预言的舞。一旁的侍卫们忙着将野猪开膛破肚,一只只挂在铁架上熏烤,油脂滴滴答答,叫木炭烧得更旺。
  透过望远式瞄准镜,可以看到主座上的郑遨默然不语,偶尔喝一杯酒,像蛰伏在黑暗中的蝙蝠。藏身木箱的阿凛嚼了片肉干,舔了口水,只濡湿嘴唇,并不多饮。三分钟后,灌木丛后的铁门洞开,一个强壮的灰衣男人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个麻衣人,赫然是宋达依。几天不见,宋达依不复当日的谈笑风生,眼袋沉重,腮边胡茬环绕,手臂挽着黑纱。灰衣人出言介绍,声音和岸边那人一致,正是鸿运号的头子。三人打过招呼一一落座,宋达依居中,背后站着个高大的侍卫,背着长枪,腰间还插了把短的。
  阿凛瞄准目标深呼吸,再慢慢放缓。当枪手吸气的时候,枪口会向下沉,呼气时则恢复上浮,中间又隔着热浪滚滚的篝火,飞溅的火星会对视线产生致命干扰。所以从瞄准到射击并非一蹴而就,除非是自杀式狙击。比如通常说的抢占“制高点”虽然对命中有利,但在敌人的腹地内实施,无疑也使自己成了靶子。相比之下,搁在地上的木箱虽然没有良好的射击平台,却不失为可行的藏身之处,撤退时亦可作掩体自卫。
  此时宴席开始。海盗们弹冠相庆,大口喝酒,大块吃肉。风从主座吹来,灰衣人的红额带向前飘动,一旁树枝不住晃动,风速约4级。阿凛调整角度,锁定宋达依的头颅。他的脸型较长,约25公分,但致命的眼间部位不足5公分,逆风射击仍有偏移的危险,而郑遨为了自身安全只给了他一颗子弹。
  酒入愁肠逼出三分醉意。郑遨看了看天色,冲宋达依举起海碗:“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干了这碗酒!”宋达依起身对着高空遥遥一举:“敬兄弟——”“干!”座下的海盗、侍卫轰然应诺,声如巨浪。
  宋达依却将酒当空一泼,第二碗也尽数洒在地上,接着新取一盏海碗双双盛满,“铛”地一碰碗缘,仰脖子喝干,忽而放声大笑,将孤零零的那碗砸在地上,溅起朵朵酒花。仿佛瘪气的轮胎,宋达依一下瘫在椅上,望着扑火的蛾子直出神:放心吧兄弟,这笔账我会一一清算,谁都跑不了。目岛叫海盗分一杯羹又怎样,我迟早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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