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拉磨小说网 > 古今穿越电子书 > 枕戈by周澈(黑帮情仇 强强 情有独钟 双杀手 直掰弯) >

第25章

枕戈by周澈(黑帮情仇 强强 情有独钟 双杀手 直掰弯)-第2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凛盯着他,拿不准闯入视线的李鬼意欲为何,出声试探:“李鬼,你也披了防弹衣么?”
  王武微微一怔,听到熟悉的脚步,当即厉声呼喝。
  李鬼暗骂一句“鸡犬升天”,挤出笑来,“王哥别急,不如拿住他钓阿飞上钩,他们感情好得似连体婴,一定成。”
  王武虽无暇看他,还是瞪大眼睛,面露不满:“老李,你一路敷衍,该不是想徇私包庇吧!”
  “怎么可能!”李鬼讪笑道,“我恨不得揍死这两个衰仔,只是——小心!”他见王武肩膀一抬,来不及考量,伸手就抢。砰砰两声枪响,冲锋弹打在水泥墙上,反弹进李鬼手臂,王武的脖子却被点54炸开乒乓球大的血洞。
  “你这衰仔原来也藏了一颗子弹,早知道我就不逞能了。”李鬼苦笑地看着跳弹,直呼“倒霉”。
  阿凛稍稍安心,神色复杂地看着昔日的师傅,欲言又止。
  李鬼摇摇头:“别说了……我年轻时脾气暴,待你们不好,有了儿子才知道肉疼。”他感慨片刻,飞快道,“马尼拉的公司改朝换代了,执生哥派私生子过海坐镇,对你们下了死令:斩立决。你们有多远走多远吧,我可不想看到仅存两个徒弟暴尸街头。”言尽于此,李鬼长叹口气,独活的自己不知该怎么向上头交代,就算要逃,远在香港的妻儿又该如何?道上说“江湖救急”,他们这些刀尖上滚了半辈子的糙汉子怕是永远学不会三思而后行。
  阿凛一个深深的点头,示意承了情义。他脱下染污的西服,取出公文包里的弹匣填满手枪,很快消失在狭窄的消防道里,迎向一轮又一轮的追杀。
  1973年阳历9月19日,奎松城集装箱码头,晴。阿凛没有等到心心念念的搭档。
  疯狂的捕杀还在继续。
  同年9月30日,菲律宾第三大城市纳卯,理想大厦顶层,多云。服务生打扮的陈含坐在栏杆旁,脚边放了口大木箱,夕阳把他削瘦的脸庞染成玫瑰色。他吐了口烟圈,看那蓝灰色的弧线迅速被飓风刮散,手一松,半支烟也飘飘荡荡,坠入百米深渊。页片的击打声越来越响,他转头冷冷打量停在楼顶的直升飞机,好像对方搅了自己的沉思。
  一身制服的华裔男人大步走向陈含,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似喜似忧。
  “非得穿制服么,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ICPO。”陈含皱起眉头,“教官呢?”
  “教官一个月前去世了。”男人沉声道,“胃癌晚期。”
  男人静默片刻,看了铁箱一眼,“你把他装箱子里了?”他接过陈含抛来的钥匙,打开察看,见昏迷不醒的混血青年与拼图有九成相似,“关于他的断指,你作何解释?”男人握着青年少了半截的拇指,眉间挤出深刻的“川”字。
  “无可奉告。”
  “志琨,你不能这样!”男人面露沉痛,“我知道你因为韩sir的殉职痛恨黑帮,但他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人……”
  “现在是执行公务,段sir。”陈含冷笑一声,“请不要拿纳税人的钱煮咖啡。”
  “当年你突然失踪,后来因为身份特殊音讯全无,这些话我憋了六年,不吐不快!”男人深吸口气,认真道,“六年前是我告发你刑讯逼供,你可以恨我,打我,但我绝不后悔。我们是纪律部队,不能徇私枉法。”
  陈含似乎并不意外,只是看着旧同事,笑得叫人发寒,“为了几个人渣出卖同学、战友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你调职的时候有人欢送么?”
  男人呆了呆,瞪大眼睛望着陈含,一双手垂在身侧,紧攒成拳,“阿琨,你从前不这样。”
  “见习督察韩志琨六年前死于车祸。我是国际线人‘昔拉’,请不要搞混。”
  昔拉,杀戮天使,强横的力量让上帝怜悯受罚的罪人。旧约《创世纪》中,所多玛城民骄奢淫逸,罪恶深重,上帝便派昔拉降下硫磺和天火,将整座城市从地面抹去。唯一得救的是秉持信仰的罗得和他的两个子女,他的妻子却回头望了一眼崩塌的罪城,变成盐柱。
  段姓刑警知道这则故事,为绰号裹挟的煞气感到震惊,脱口道:“即使是纯洁的天使,沾染血水便有了恶,最终也会受到审判!”
  “那也要在审判前将撒旦清除。”陈含猛地站起身,为躲避追杀日渐消瘦的身躯恍如一柄薄剑,眼里迸出雪亮的光,“总警司是大蠹虫,四大探长只手遮天——整个警界从根里烂透了!”他激动得不能自持,想起在义帮与14K公园械斗中无端送命的心上人Fred,想起明察暗访却横遭车祸的自己,只觉恨意滔天,无处宣泄。
  “比如这个家伙,”陈含喘了口气,指着蓝飞道,“他只是帮会的一把刀,你对他好声好气,他将罪名一揽放幕后大佬逍遥自在,这就是你所谓的正义审判?”
  “公正的审判不一定得出正义的结果,却能最大限度地尊重个人。”段sir给蓝飞戴上手铐,背进直升飞机,转视陈含,一字一顿:“黑社会永远不可能彻底清除,古惑仔也有很多种,他们有自己的原则和道义,你有没有试过将心比心地劝服?”
  “那么段督察,期待你‘将心比心’的劝服。”陈含目光闪动,笑里藏刀,“我输了,你也不会赢。”
  段sir神情肃穆,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这是线人费和新身份。你连报了几个大案,怕有生命危险,尽快去北欧避几年,我联系你之前千万别介入任何案件。”他顿了顿,冒出没头没尾的一句,“阿强也入了警队,他不知道。”
  陈含接过档案袋看了眼内容,再无言语。
  1973年10月23日,香港,大雨。法庭公开审理6月13日香埗头六安医院杀人案和7月7日浅水湾富商李戴维遇刺案。疑犯对杀人罪行供认不讳,但否认受人指使,坚称没有共犯。鉴于犯人法定年龄不满18周岁,两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37年,不得探视。
  10月24日,马尼拉贫民窟,阴。阿凛听到矿石收音机里的新闻,手中绷带瞬间收紧,血从大腿外侧汩汩淌下。这天开始,他再没有等到捕杀。
  (特别申明:尚未完结,明天继续。)

  35。 锦书难至

  1974年2月15日,香港廉政公署正式成立。它独立于政府架构,直接向行政长官负责,集调查,预防和教育为一体,一下捏住了痼疾所在,香港由此迎来了廉洁的黄金时代。此时,香港黑社会组织约有30个堂口,19万古惑仔。其中又以14K和义帮实力最强,占了八成人数。在廉政公署成立的前一年,他们嗅出气味疯狂反扑:14K老大背上全境通缉,转战澳门,立刻蚕食当地势力,一家独霸;义帮老大遇刺身亡,实力最强的三大堂主竟没有像外界期盼的那样同门阋墙,密谈之后,公选执生堂主当家。至此,14K将主力移至澳门作威作福,义帮转战商业、娱乐圈,偃旗息鼓,香港黑帮洗去一身血气,摇身披上漂白的西装。
  前年新开发的灵洲岛,位于香港岛西侧与大屿山之间的西博寮海峡,面积1。91平方公里。从港岛中环码头出发,乘小艇“飞驰”半个多小时就能登陆。岛上植树栽花,风景宜人,却非度假胜地。
  1974年6月6日,农历端午节。蓝飞蹲在小岛一隅,认认真真地给松树培完土,眼见它飞速抽高,开枝散叶,转眼连成一片松海,把穿白衣的,蓝衣的,面目模糊的家伙们统统隔在林外。蓝飞立刻掸去衣上尘屑,手指钻进阿凛白色的汗衫,把他拉到跟前,紧紧贴在自己身上。急切的动作撩起一阵松雨,沁人的芳香簌簌飘落。蓝飞闭上眼睛,棱角突出的脸颊露出些许笑意,手掌拂过男人温热结实的胸膛,滑向未曾触碰的臀沟。迷茫的陶醉让身体的每一处都仿佛在火中战栗,他用唇安抚着对方僵硬的肌理,更像说服自己的紧张。
  情动间喉中涌起一阵甜蜜的腥气,像那年五月五的马蹄糕,又像花艇上永不停歇的海风。他终于将自己埋在阿凛体内。头顶是湛蓝的晴空,脚下是铺满松针的大地,怀里的男人高额深目,眉重鼻挺,刷子般短硬的头发在汗珠的浸润下黑如曜石,只有这一刻蓝飞才不怀疑自己的渴望——堕落却诚实,地狱中的天堂。眼前又纷纷扬扬地飘起雪花,无暇而冷肃,每每出现激…情便有始无终。蓝飞被急窜的怒气挟持,翻过身下人从背后侵…入,欲…望却越来越冷,终于被脑中的白雪掩埋。
  我如约活着,毒誓为何还要应验?
  睁眼的时候,一张笑脸挡住了头顶阳光。蓝飞躺在地上,不满地皱起眉头,“闪开。”
  美丽的少妇伸出藏在身后的手,捏着个长发金黄,眼珠海蓝的塑料娃娃冲蓝飞晃:“看,这个娃娃多漂亮,你乖乖吃饭,我就奖励给你。”
  蓝飞瞥了一眼,面露不屑,哪个男孩子会喜欢洋娃娃?枪和刀才是最好的玩具。但她皮肤粉嫩,柳眉弯弯,殷桃小口扬起甜笑,的确很漂亮。他一骨碌坐起来,不安地盯着身边的男孩,“你喜欢她?”男孩安安静静,稚气的眉目依稀显露英挺的轮廓。蓝飞摸摸他短硬的头发,忍不住吻阖他黑亮的眼睛,“你要不喜欢,我就再不那样了,原谅我,好不好?”他反复道歉,对方却始终一言不发,“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也不理我?”他一阵眩晕,劈手夺过女人手中的娃娃,抠出她蓝汪汪的玻璃眼珠,扯断她金子般的卷发。
  少妇大吃一惊,“不不,好孩子,你要轻一点,这是妈妈给你的生日礼物,你不喜欢吗?”
  “喜欢?!”蓝飞掐住娃娃薄薄的塑料脖子,怎么也拧不断,手骨却发出咔咔的轻响,痛彻心扉。他大叫一声,将娃娃摔在地上,踩裂彩色的塑料壳,剧烈的动作连带手铐脚铐发出“叮铃铃”“叮铃铃”的声响。女人尖叫着扑上蓝飞,手指乱划,“你不是我儿子,你把他带到哪去了,还我儿子!”
  尖利的哨声打破树林的宁静,五个穿蓝色制服的健壮男人立刻冲上来分开厮打的二人,“78,147,快住手!”“压不住了,打镇静剂!”
  细碎的雪粒密密麻麻侵占视线,半昏半醒间,蓝飞看到一身绿制服的高大男人在铁丝网外愣愣地盯着自己,表情活像要哭出来。“呵,见鬼的同情心。”他侧头望着留在身边的男孩,眉目温柔,字字含情,“只有你不会那样看我……”
  “阿越,看什么呢?”一身绿制服的老张停好清洁车,拍拍杵在铁丝网后的年轻人,惊觉他整个身子都在发颤,不由顺着那道僵硬的目光投向躺在担架床上,被狱警推入C区监室的两个棘手病人。他叫了男人几声,仍不见应答,有些着急地拽了拽对方结实的手臂,“沈越,蛇蝎美人碰不得啊!”
  “什么?”男人猛然回头,右脸横着一块火烧落下的疤痕,好不狰狞。
  老张摸了摸鼻子,讪讪道:“我不是说你贪恋那什么,咳,那女人靓归靓,可邪乎了,对人笑准没好事!听说她知道丈夫包二奶后竟然狠心把儿子溺死!”
  男人听着同事的唠叨,垂下头,“他吃了很多苦……”
  老张用扫帚胡乱扒了几下落叶,谈兴正浓,没留意男人极力压抑的激烈情绪,“……你以为官家会随随便便开发个荒岛啊,这地方关得全是犯事的癫佬!啧啧,要不是薪水高福利好,我才不来呢!”他又瞥了眼消失在砖红建筑后的混血青年,飞快摇头,“那个靓仔是147号,上月刚转来。你记住一句话,千万别靠近他!”
  名叫沈越的青年静默片刻,道了谢,“张叔,你歇着吧,这块我来扫。”
  老张呵呵一乐:“好说好说,那你辛苦啦,我听会赛马。”
  沈越将满地松针扫得一根不剩,统统倒进垃圾车里。掌心的血顺着扫帚柄淌下几丝,男人的拳头却攥得更紧,仿佛握着唯一的希望。我会带你出去,阿飞。
  阳光为绿树掩映下的红砖小楼笼上一层金色的光晕,空气都充满了田园的安宁——如果忽略小楼四周的电网。灵洲岛正是关押精神病犯人的专门监狱,现有服刑的病患147名。高墙、铁丝网、重重铁门,监狱里该有的这里都有,只是条件较好,分ABC三座关押楼,呈等腰三角形分布,各楼均设有心理治疗室。三角形外侧环绕着惩教所、戒毒所、运动室和劳作工场。
  底边遥相对应的A座与B座分别住着女犯和男犯。保安级别为中度,犯人的刑期相对较短,可在护士和狱警监督下在较大范围内进行户外活动。最里端的C座则另设电网隔开,关押重犯,不分男女。院内设瞭望台,有严格的监视制度和纪律,犯人单独关押,只能在院内活动。
  接近下午三点,蓝飞坐在轮椅上,被护士从心理治疗室内推出,身后跟着两个荷枪实弹的狱警。如果仔细端详,不难发现他虽然汗涔涔的,脸颊肌肉却放松不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